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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识鹤叹了口气,不愿意再想,强迫着自己睡着。就算曲言孚回来了,早就三年了,不过去也得过去。那日他昏迷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自己房间,而这之后孙仵作的尸体就被人发现在洛水河边,和那断头案一样,都被割了头颅,身体内部也被掏了空。府尹大发脾气严令他们一定要查到凶手,只可惜那个人再也没出现过,无声无息的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项识鹤睁开眼睛干脆又重新点燃了蜡烛,他必须得想想该如何应对叛军那古怪的冲锋兵。之前战场中虽然他不敢肯定那是不是曲言孚师姐,不过对方吹奏着笛子又和曲言孚同样的饰物,想来也就同是苗疆人。可除了和他们同样使用蛊虫,他实在是想不到什么让他们士兵不会畏惧这些傀儡的方法。
如今看来只能等明天一起商榷。
一直到天明,项识鹤疲惫的揉了揉眼,盯着那几张作案计划,又是心里烦躁。一把将它们揉成团,项识鹤忍不住两手砸在桌子上,泄愤了几下,听到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声音。
“干什么!”项识鹤一把掀开门帘,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曲言孚吓了一跳,忍不住伸出手挡在面前,“识鹤你怎么了?”
“你来干嘛?”项识鹤转过身,恶劣的回道,他现在正不耐烦烦躁中,语气也不自觉凶狠起来,“昨天没睡?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我打算去找叶雪衣,路上碰到了林今,他让我告诉你等下去哥舒将军那里。”曲言孚小声的说。
项识鹤揉揉额头,冷静下来语气,“林今眼睛还没好?他没事晃悠什么,好好养病才是重点。”
其实他们都知道,除了那断手,林今最重要的是内心的创伤。
“其实我检查过了的,”曲言孚犹豫了下才缓缓开口,“林今眼睛没问题。。。。。。照理来说早就可以看得见的。”
“你什么意思?”
一听项识鹤话语,曲言孚顿时又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他默默哀叹了自己一下,乖乖回道,“我只会看病,不会解心结。”
“算了,不提他了,我现在就去见哥舒将军。”项识鹤挥挥手,绕过他就要走。
“可是你还没。。。。。。”曲言孚来不及喊他,挠了挠头不明白他又怎么了。一大早的是谁惹了他吗?
猜不透的曲言孚无奈耸耸肩,干脆等在了项识鹤营帐里。估摸着应该很快就回来,结果一直到正午,项识鹤都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真是一个容易暴躁的季节╮(╯▽╰)╭
☆、生花(七)
项识鹤一回来,不知怎么就显出一股颓败的气息,不甚在意的瞥了眼等在一边的曲言孚,径直解了盔甲躺在了床上。曲言孚小心的瞧一眼闭上眼睛的项识鹤,轻轻抬起脚步凑过去,他实在是有点担忧这个老是反复无常又暴躁的人。还没靠近,项识鹤一个冷眼就瞥过来。
“水。”项识鹤一开口,声音沙哑,想来应该是他们争论了许久吧。
曲言孚默默倒了水递过去,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去将军那里是商讨要不要用那蛊吗?”
“嗯。”项识鹤一口喝完,疲惫的撑着脸颊,他半睁开眼,疲倦的开口,“争执了许久。。。。。。哥舒将军不同意,但其他人都觉得如果必须这么做,那就用蛊。”
“所以?”
项识鹤按耐不住,又是语气恶劣起来,“还用说吗!他没办法肯定同意了,你满意了?”
曲言孚委屈的眨眨眼睛,决定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触霉头。
“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项识鹤一把抓住曲言孚的手,不满的挑起眉,“你不想和我呆一起?”
“。。。。。没有,”连忙按住那两只蠢蠢欲动的小蛇,曲言孚勾起一个笑容急忙说道,“你看起来很累了,我还是不打扰了。”
项识鹤颓败的挥挥手,在曲言孚转身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又低低出声,“我很抱歉,老是冲你发脾气。”
“啊哈,没事啦。我知道你也是着急。”曲言孚连忙转身安慰道,“你好好休息啦,我得去找材料,蛊很快就可以做好的。”
项识鹤不说话,曲言孚摸了摸下巴,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走了出去。沉沉呼了口气,曲言孚揉了揉额头也是一阵头痛。看来他有必要煮些汤药给项识鹤喝,要不然以他这种脾气,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不过,其实项识鹤也就在曲言孚面前暴露他的情绪,在其他将士面前他依旧是冷静稳重的将军。
“还是先问下那个同心锁是不是叶雪衣要找的吧。”心里这么打定主意,曲言孚开始往叶雪衣营帐走去。
一掀开营帐,曲言孚摆起的笑容还没弯起来就马上凝固起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为为。。。。。什么叶雪衣在和林今相吻啊啊啊啊,我是不是眼花了啊!曲言孚僵硬着手,不知是该开口打断这两个吻得如胶似漆的人还是默默退出来。想了半天,就在叶雪衣已经要扒林今衣服的时候,曲言孚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是看错了吧。。。。。还是看错了?”曲言孚蹲在营帐门口万分纠结,“就算你地方偏你们也不能。。。。。不能做那种事吧。。。。。。。”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曲言孚捂着脸,一时之间情绪复杂,不知该如何拯救自己的眼睛。
他蹲了半天,直到自己大腿都要麻掉了之后,已经从一开始的脸红心跳变成了面无表情。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偷听?曲言孚站起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叶雪衣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早离开了。”叶雪衣瞥了眼曲言孚,完全没有被偷听的羞愧,不过说要羞愧也是那个现在躺在床上哀叹的林今吧。
曲言孚尴尬的笑了下,“我马上走!”
“你知道了。。。。。。是吗?”叶雪衣悠悠的开口。
误以为是同心锁的事情,曲言孚先是点头然后又狂摇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叶雪衣眯了眯眼睛,只是微微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并未回答就转身走进了营帐里。曲言孚站了片刻,感慨着连林今那样轻浮浮躁的人都有了喜欢他的人,在默默地对比了下形单影只的自己,长长吐了口郁结之气。郁闷的在战场收集了半天死去尸体的血肉才恍然想起来那个同心锁还在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果断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反正也不过是一个同心锁,没什么好在意的。
这之后曲言孚就呆在自己营帐里捣鼓着制蛊,项识鹤来过一次看到堆得到处都是的草药就没了兴致,只匆匆和他说了几句话还没待一刻钟就离开了。努力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曲言孚并不知道此刻军营里正发生着关于他的各个话题,极力不赞同的一些将士甚至鼓动他们的士兵来反对曲言孚。只可惜曲言孚一向只关注自己在意的事情,因而哪怕军营里天翻地覆他也不感兴趣。
制蛊的第三日,许久不见的刘梨枝来到了他的营帐。她明明看起来与以前并无两样,但曲言孚总觉得她在慢慢崩溃,直到一个爆发点将她还活着的心给摧毁。
“。。。。。。曲公子,如果我也死了,你也把我做成傀儡吧。”刘梨枝静静地站在门口,许久才在曲言孚不自在的眼神中开口。
曲言孚手停顿了下来,虽然他和刘梨枝不熟,可毕竟之前几日相处,不同于那些已死之人,他为难的回答,“这。。。。。我可以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吗?”
刘梨枝摸着手中的笔,露出怀念的表情,“既是他想要守住的江山,那我就算死也会帮他做到。”
“。。。。。我答应你。”曲言孚垂下眼帘,继续将药草放进锅里,“但我不希望姑娘死。”
“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刘梨枝淡淡的笑起来,那表情就像是看淡一切,生无可恋。
曲言孚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刘梨枝没有继续话题,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曲言孚盯着门口,喃喃自语,“可是我还是不希望把你制成傀儡。”
将所有蛊都做完之后,曲言孚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看着锅里面乌漆墨黑的一堆,他想着应该先去做一下实验。从锅里取出两个蛊让小蛇叼着,曲言孚刚掀开门帘就看到一面转头朝自己扑过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柄轻剑抵挡住,竟然是叶雪衣。
曲言孚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几个士兵,还来不及开口又是几块砖头砸过来。
叶雪衣依旧轻而易举的抵挡住,只是眉头挑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奈何项识鹤说过不能和他们动手。
“你们干嘛呢。”曲言孚心有余悸的看着掉在自己跟前的砖头,疑惑的开口。
那几人中有一人站出来,满脸愤怒的瞪着曲言孚,“我们不会让你把同伴变成傀儡的!”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向我砸几块砖头就能阻止?”曲言孚满脸古怪的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好声好气的回道,“在说这是你们哥舒将军同意了的,我只是听命而已。你们要是不满可以找他,威胁我有什么用。”
“只有你这个异邦人会做,当然找你了。”
曲言孚挑挑眉,笑的不怀好意,“我这蛊特别简单,就是普通的医者看到方子就会,那你说你是不是要胁迫所有的医者呢?”
前面的人一梗,却死活不改,笃定了曲言孚似得,“就算这样,我们也会先解决了你!”
曲言孚撇撇嘴,他说又说不通,干脆转过脸对叶雪衣说:“雪衣,我们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过去,叶雪衣走进去之前,一双眼冷冷的看向那些人,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曲言孚在杂乱的营帐里找了半天才找来两个药瓶,将制成的蛊塞进去之后,他交给了叶雪衣。
“只能麻烦你给识鹤啦。你跟他说只要把蛊放进尸体嘴里,哎。。。。。好头疼,他们必须还得听我笛子指挥。”曲言孚之前被闹得忘了这一茬,无奈的皱起了眉,“看来只好让识鹤带两具尸体过来了。”
“我去找他,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去。”叶雪衣不放心,嘱咐道。
曲言孚点头。等叶雪衣出去之后,他看了眼还剩下的草药和被困在锅里的五毒,想了想干脆做些其他的蛊虫好了。忙活了半天,临近黄昏的时候项识鹤才过来了,身后则是由人抬着的两具尸体。曲言孚已经迫不及待,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蛊虫,也不知道成效如何。挥退了其他人之后,曲言孚不由的看了眼项识鹤,对方只是神色专注的盯着锅里的蛊虫,面色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我要开始咯。”将蛊虫塞进尸体嘴里,曲言孚喊了声就拿起笛子吹奏了起来。
那两具原本毫无声息的尸体听到笛声先是动了动手腕,紧接着直愣愣站起来,一直走到项识鹤面前然后跪了下来。
“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曲言孚满意的停下吹奏的笛子,笑眯眯的开口。
项识鹤看着两具傀儡,脸上满是复杂,这曾经是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却沦落为傀儡再次作为牺牲品当做肉盾冲锋在战前。
“我做的怎么样?”一心想要听到表扬的曲言孚走过去抓住项识鹤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
“嗯。。。。。。”
“你不要闷闷不。。。。。?”曲言孚不满的开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低下头却看到一只盈白的箭矢□□了他的胸膛。
“。。。。。言孚?!”
项识鹤只看到一个飘渺的身体,手中长枪还未刺出,那人就消失不见。他一把抱住曲言孚,惊惧的看着曲言孚胸口的鲜血越来越多。而他手腕的两条小蛇则是一致朝某个方向跃过去,那里轻轻想过了一声“啧”,有个身影慢慢浮现起来。脸上的面具,手中握着的弩,竟然是唐家堡的人?
“想跑?”刘梨枝一只化血镖掷过去,紧接着手中的弩又是一发雷震子。她之前一直隐匿在曲言孚营帐边,却没想到竟然会有唐门的人来暗杀。
“呵,怎么会,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那人猛地后退几步,同样朝刘梨枝射去暴雨梨花针。
唐门之人彼此都太熟悉对方的技能,况且两者都是习惊羽诀,三发夺魄接着一发追命,是他们的绝技。刘梨枝也是暗暗着急,她之前利用飞星遁影躲过对方的迷神钉,可是却被穿心弩打中腹部,血已经染湿了她的衣裳,幸而雷震子砸中对方头部迫使他陷入短暂的昏厥她才能在送上一枚追命箭。只是她双腿多处失血过多,只能再赌一把。在所站立的地方设下飞星遁影,刘梨枝朝那人射出一发裂石弩,自己则是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他面前。那人冷笑一声,暗想这同门之人已是毫无胜算,追命箭穿过刘梨枝胸口的时候,他却是愣愣的低下头看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钻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