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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枯骨生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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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不在意的挥挥手,他依旧埋首在研究这诡异的尸体。
  
  项识鹤拉了拉曲言孚的手,两人从凑热闹的人群走出来。
  
  “识鹤,刑天是谁啊?”
  
  那群官差和他们擦肩而过,曲言孚不甚在意的瞥了眼,紧接着就问起了项识鹤。
  
  “是传说中‘上古十大魔神’之一 。干戚之舞,猛志常在。胸腹代首,天刑何有于我哉刑天 。《山海经·海外西经》说,刑天与天帝争位、厮杀,最后被天帝砍断了头,把他葬在常羊山麓。刑天虽断了头,却仍不泯志。他以□□为目,以肚脐为口,操盾牌、大斧继续挥舞,与天帝再决雌雄。”项识鹤解释道。
  
  “好厉害,没了头颅竟然还活着。”曲言孚哇了声,啧啧称奇。
  
  “不过是传说罢了。”项识鹤凝了凝神,摸了摸曲言孚的小脑袋。“你还未用食吧,我带你去洛阳最有名的店家。”
  
  曲言孚顿时嬉笑颜色,也不计较项识鹤像他师姐一样爱摸他的头,点头之后又说,“其实我刚看了眼,那个人肯定早就死了。而且是他死了之后才砍断头颅的。”
  
  “你懂医术?”项识鹤有些诧异。
  
  “我从小就和阿幼朵师父学医术,对这方面也略有接触。”
  
  “是吗?”项识鹤眯了眯眼,不过很快他就转移了话题,“我先带你去吃饭。这种扫兴的话我们就先不说了。”
  
  曲言孚不疑有他,乖顺的和项识鹤去吃了东西。这之后项识鹤就去巡查,曲言孚则是在洛阳城里闲散。
  
  洛阳城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谓“阳”,故名洛阳,又称洛邑、神都。山川纵横,西靠秦岭,东临嵩岳,北依王屋山——太行山,又据黄河之险,南望伏牛山,自古便有“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的说法,唐代自高宗始仍以洛阳为都,称东都。开元元年,改洛州为河南府。开元二十一年,于洛阳置都畿道。天宝年间,改东都为东京。洛州、河南府均治洛阳。主上长期居洛,难怪所到之处望眼开外都是一片繁荣热闹。
  
  端门出去就是洛水围绕,曲言孚摸了摸鼻子,他从小呆在教中,此刻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这里可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点了点小蓝小碧的脑袋,曲言孚干脆坐下来望着洛水发呆,“小蓝小碧你们喜欢这里吗?”
  
  两条蛇吐出舌头舔了舔曲言孚的手心,随即蜷缩在他掌心不动弹了。
  
  “真是两个小懒鬼。”曲言孚忍不住笑了笑,将别在腰间的笛子拿出来。两条蛇窜出他手心,跳落在草地当中。
  
  笛声悠扬,白衣公子闭上眼睛,轻轻吹奏起一曲动听之曲。河水清清,清澈见底的河流之中有鱼儿悠闲自在的畅游。
  
  项识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他静静站着,直到一曲结束,也没有上前打扰曲言孚逗弄着小蛇。不过曲言孚很快有所反应,转过了脸看到是项识鹤,顿时高兴地挥了挥手,清丽的面容上是真心实意的喜悦。
  
  他的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柔软云朵,天蓝的不可思议。

  ☆、枯骨(四)

  官府来了人传话,说是最近发生两起命案,询问可有看到古怪的人。
  曲言孚自那日和项识鹤分开,已有几日未见,他起初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习惯了自己往那些
  街街巷巷走,倒是渐渐把他淡忘了。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说好的带他见识洛阳城,人都看不
  见。
  外面阳光烈,光线都饱满的让人心生困倦。曲言孚听闻洛阳牡丹最为繁盛,那一朵朵簇拥的
  鲜艳花朵想必此刻正是它们最美时刻。他从客房走下来,看到掌柜旁边多了名官府的人,不由多
  在意了一眼。
  那人和项识鹤一样装束,曲言孚最开始还以为是他。只是他转过脸,露出一张苍白神色,曲
  言孚就没了兴趣。慢悠悠从他那边经过,他原本还想着询问掌柜,如今看来是问不了。要不然干
  脆在外面溜达一会。小蓝小碧对上次洛水河边之地很是欢喜,也许是因为同自家一样有水?
  不着边际的这样想着,曲言孚就要走出客栈,却被一人抓住手腕,手链清脆作响。
  是刚才那位军爷。
  曲言孚阻止两只小蛇已经吐着蛇信子就要冲过去咬一口,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军爷。
  “你很陌生,来自哪里,家住何地。”军爷一只手抓着曲言孚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握着
  长枪,冷着声音问道。
  曲言孚一听这话,顿时头疼起来,他来洛阳几日,官话依旧听不利索,不由又想念起项识鹤
  来。
  军爷见曲言孚不说话,又是重复了几遍,声音更加的冷淡可怖。
  站在一旁的掌柜连忙过来,堆起笑脸,“军爷,他是外来人,听不懂官话。我那日是看到他
  和项军爷一同前来,想必是他朋友。”
  那军爷一听,嘴角反而勾起嘲讽的笑容,手松开,淡淡的说,“原来是识鹤朋友。真是失
  礼了。”
  曲言孚不喜欢他这种古怪的态度,不过他官话含糊,干脆点了点头就往左走。
  那军爷眯了眯眼,又前往另一家询问。
  一路走,再经过一条长街,路绕来绕去,要不是因为曲言孚那日被项识鹤带回来特地注意
  了,只怕他现在也找不到端门在哪里。
  曲言孚将买来的点心分成细碎的两份喂给两条小蛇吃,对着水面自言自语,“那个军爷一
  看就像纵欲过度,怎么会有这样的军爷。”
  他最初接触的官府人员就是项识鹤,项识鹤高大威猛,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做事态度认真
  严谨,哪里像现在这个,轻浮不自重。
  “早知道就应该给他中蛊,看他还能不能性起。”曲言孚越想越生气,甚至后悔刚刚阻止他
  的宠物去咬他。
  洛水周围也有前来打水之人,水干净清澈,也是妇人前来洗衣服的地方。曲言孚生闷气,
  就在这时听到不远处妇人尖叫的声音,他抬眼看过去就见几个妇人紧紧抱在一起,一同指着水
  面。
  曲言孚不明,远远看过去似乎有什么东西漂浮在水面上,他站起来往那边走去。还没走多
  久,就看清了那往下游飘去的竟然是一个人!他连忙跳进水里,一把抓过那人的手。那人身体被
  他一抓,头颅竟然直直断掉又往水下游去。
  他愣愣的站了半晌,直到女人又是一声惊叫,竟然还有一具尸体往下飘下来。
  曲言孚将手中那具尸体往上托,又迎向第二具,这下他不敢直接拉手,而是拖住了头颅和身
  体。果然那头颅被完整的切割下来,也不知依靠着什么让他们暂时粘合在一起。一手拿着头颅,
  另一手则是将身体拖上去。
  一共从上游飘来五具尸体,曲言孚想前去看看,嘱咐着拿着吓怕了的妇人前去报案,他则
  是沿着河岸一直往上走去。
  上游什么都没有,周围只有一片野草开的茁壮茂盛,曲言孚站了一会儿,远远看到一个人朝
  他奔跑过来,竟是几天未见的项识鹤。
  曲言孚心里一喜,连忙招摇着一只手。
  项识鹤在他面前停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一张脸比初见他时憔悴,想来也是这莫名的断
  头案困扰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项识鹤撇过脸瞧河水,粗喘了几口气,才平缓问道。
  曲言孚以为水面有他未发现的古怪,也一脸认真的凑过去看,只不过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发现。他撇撇嘴,将刚才发生的事说给项识鹤听。
  项识鹤越听,脸色越发严重起来,听到后面浓眉皱在一起,许久什么话都没出口。曲言孚
  缩了缩脖子,乖乖待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时之间,都没了声音。
  曲言孚无聊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蹲着拔自己手边的青草,拔的一双白皙的手满是泥,他那
  片地也留了个空,显得分外显眼。
  项识鹤回过神就看到这幅光景,好笑的摇摇头,在看到他手中的青草时顿时神色一凛,将它
  夺了过来。
  曲言孚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项识鹤,“你怎么了?”
  项识鹤也蹲在地上,摸索着湿润的土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对啊,洛水河边土地肥沃,野草又是最容易生存的,怎么就这里的草如此萧瑟?”
  项识鹤这么一说,曲言孚也发现就唯独这块地野草萎顿,叶子也是枯黄。
  “会不会这下面有什么?”
  曲言孚扒拉着这块土地,因为没有铲子,他只得用手,一点点擦泥土剥离。那白皙细长的手
  沾染泥土,让项识鹤看的难受。
  “我来,言孚你呆一边去。”项识鹤一双常年握枪的手粗糙厚实,此刻很快就刨出了一寸。
  曲言孚看着,下意识想要摸鼻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满手泥土,只得放弃了看着项识鹤
  的动作。
  那一小块很快就被刨至有一手指高度,项识鹤原本还以为猜测失误,结果再刨就碰到了坚硬之物。连忙将它拿出来,是一个陶瓷罐,古朴的外表,那上面还标了一幅画。项识鹤端详半天,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正要打开罐子却被曲言孚阻止。
  曲言孚一看到那小小一幅画,整张脸色都变得不对劲了,无意识咬了咬下嘴唇,他艰难开口,“这是我们教的标志。”
  项识鹤一听,脸色古怪,半晌才开了口,“这是你们教中人所有物?”
  “我不确定,乌蒙贵从我们教分离出去,自己设了一个天一教,他们的标识和我们相同。”
  五毒教的动乱,项识鹤听闻过,此刻不由将这事和天一教联系一起。只是天一教久居黑龙沼毒谭,他们又是为何事前来中原。这些断头之人又是为何被杀死。
  “这铜罐你别打开,里面说不定放了蛊。”
  铜罐被紧紧盖上竟然还能影响到周围的土地,可怜这里面的蛊一定十分可怖。曲言孚可不想让项识鹤遭受危险,因而十分紧张的告诫他。
  项识鹤点头,脸色也是谨慎无比,他从怀中拿出手帕,将铜罐周边的土给擦干净。
  那条帕子绣着一朵艳丽的牡丹,花枝浪漫,帕子右下角还织着天策府的标志。曲言孚盯着那条帕子,不明白自己心里怎么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这是你娘子给你绣的帕子吗?”看着那条手帕又被他放进怀里,曲言孚忍不住开口询问。
  项识鹤一怔,那张脸上表情复杂,不似喜悦,更像尴尬难堪。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摇头。
  “青梅所赠,不得不收。”项识鹤一笔带过,然后招呼曲言孚,“走吧,还的带你回去问话。”
  曲言孚心里不高兴,闷声跟着他走。他以为他们是朋友,想来项识鹤却不这么认为。烦躁郁闷让他只顾低着头,愤恨提着路边的石头。
  路过端门,正遇见官府的人,那中年仵作也跟在旁边,看他们一眼淡淡的,紧接着就别过了脸。
  听项识鹤说,那第一颗头颅至今还没找到,顺着下游一直到底也没见着。曲言孚才不理会这些,他当时根本不知那头颅已被斩断,将他们拖上来就很不错了。后面四具他可是全部都捡回了头颅。那身体一个比一个重,亏得他身形瘦弱还能将他们一一捡回来。
  “你说他们一个比一个重?”官府内,坐在上面的男人厉声询问。
  曲言孚朝项识鹤看过去,无法项识鹤只得重复一遍。
  “对啊,确实很重。最后那个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上岸。”曲言孚说方言,再由项识鹤转达。
  “孙仵作,你说说你检验的情况。”那上面之人转头对中年仵作说话。
  孙仵作拱了拱手,“回大人,据搬运尸体的官兵所言,那五具尸体都非常轻。下属也开尸查过,加上前面两具,身体内均无任何血肉,已被挖空。”
  满堂喧哗,均是被这样的言语所吓到。
  曲言孚眨巴着眼睛让项识鹤帮他解释,孙仵作的话他基本都没有听懂。
  项识鹤顿了顿,低沉着声音凑在曲言孚耳边说。温言耳语,呼出的热气让曲言孚觉得耳朵痒,他忍不住哆嗦下,听完也是小脸严肃。
  项识鹤瞧着他圆润的耳朵红成一片,内心暗笑。还未他再说些什么,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不甚在意的瞟了眼项识鹤,目光落在了曲言孚脸上。
  那张脸,实在俊美非凡,惹人注意。
  曲言孚也看到他,一眼认出来是客栈遇到的那个纵欲过度的军爷,不由撇撇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枯骨(五)

  来人抬起脸,苍白无血色,确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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