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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涵张张口,想劝解裴言几句,然裴言身份高贵,他们不过是浅交之友而已,倘若言及太多亦有些失礼了。
“太傅天色不早了,明日还有早朝,我们先回去吧。”云涵缓缓起身,太傅喜静本厌恶官场酒宴的吵闹,但太傅的身份在此,恐怕不会提前离席,倘若不是他开口提出,太傅亦会留到最后一刻。
“好。”裴言回身望了一眼远处的身影,明日瑄儿陪伴在太子妃身边,亦不用晨读了,而他再想见到瑄儿恐怕是几日之后了,可能那时瑄儿就会与他生分了很多。
“老师。”裴言听见身后的一道声音,猛然转身看见了卫瑄秀美的面容,“云涵,你先回去吧。”裴言停下了脚步,纵然他已心知不再可能了,然心间仍有一丝期望。今夜是瑄儿的新婚之夜,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这般面对瑄儿了。
卫瑄走上前,看着裴言近在咫尺的身影,缓缓抬起手却无法握住他的衣袖。
“恭喜瑄儿,祝瑄儿和太子妃美满和睦,早生贵子。”裴言端起桌上的酒杯缓缓说道,他亦是在击碎心底的一丝情愫。瑄儿身为太子,他本就不该对自己的徒儿抱有任何妄想。
卫瑄心间异常刺痛,他猛的夺过了裴言手中的酒杯,“这里只有我与老师两个人,老师又何必强颜欢笑。”是他不好,重活一世依旧未能守护身边的人。
“这是我的真心祝愿,未曾夹杂半分虚假。”裴言看着卫瑄面上激动的神情,他不可能陪伴瑄儿一生,太子妃温婉贤良,他真的希望她能陪伴瑄儿走完一生。
卫瑄尽力的看向裴言温和的面容,却未曾发现任何忧伤之意,他不相信老师甘愿看着其他女子陪伴在他身侧,“难道老师希望我成亲吗?”
“瑄儿今天是你的成亲之日,你胡说什么。”裴言微微蹙眉,他不愿又如何,瑄儿身份尊贵,注定身边坐拥诸多娇妻美妾。
“我不想娶妻,一切皆是母后逼迫我的。我宁愿终身不娶任何女子,一直陪伴在老师身边。”卫瑄用力握住裴言的衣袖,他生怕倘若今日未能说出这句话,或许老师会误会他的心意。他真的很在意老师的感受,甚至他甘愿牺牲一切,但他真的做不到。
“瑄儿你喝多。”裴言避开卫瑄深情的双眸,用力扯下了卫瑄的衣袖。卫瑄只是源于对他的依赖罢了,时日渐久卫瑄就会渐渐发觉,但倘若他没有稍加制止,看着卫瑄误入歧途,只会害了他。
“我没有喝醉,我说的皆是真心话。”卫瑄大声说道,他早就爱上老师了,但他的占有欲过重,却不曾发觉这一切。
“老师,”卫瑄走近裴言,伸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张了张口似想说出心中的话,然他刚刚开口却被裴言打断了。
“够了。”裴言冷声道,他微微转身背对着卫瑄。
“难道您不相信我吗?”卫瑄眼中有一丝伤意,他如今即将步入洞房,又怎让老师相信他,可他希望老师能给他一次回应,或许以后的道路会更加艰难。
“来人,太子醉了,快将太子扶回去。”裴言看着卫瑄握在他腕上的指尖,白皙的肌肤留下了一道红痕。
一旁的侍女纷纷走上前扶住了卫瑄的手臂,他不得已放下了手,“老师,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您看到我的心意。”
新婚过后他必须要与表妹装作恩爱的样子演给母后看,这一段时间怕是会让老师心寒了,但他以后绝不会再让老师伤心。
卫瑄看着老师的身影未有一丝停顿,抬起的手缓缓落了下去,他用力咬住粉嫩的下唇,“老师,您明日还会来书房看我吗?”或许老师已经伤透了心,但卫瑄不在意,以后的时间还很漫长,他可以一心一意的待老师,慢慢挽回老师的心。
“不会,瑄儿安心陪着太子妃吧。”裴言冷声说道,抬脚迈出门槛,他甚至不敢回身,他生怕自己看到瑄儿面上的伤痛会无法忍下心,但倘若他今日纵然了卫瑄,瑄儿迟早会后悔的。
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本就不应该存在。
卫瑄看着裴言的背影重重甩开身边侍女的衣袖,只要老师还留在宫中一日,他就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心意。
第 18 章
第17章
窗纸上倒映着斑驳的树影,夜晚愈加寒冷,一丝丝寒意透过窗缝渐渐渗入,却被烛火的温暖隔在了外面。
梳妆台的铜镜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殷红的颜色仿佛点亮了整个房间一般。桌上的喜蜡燃烧过半,光芒已有些微弱了。
大红色的床帘微掩,露出了红裙的边角,娟绣的花纹异常精致,绣花小鞋上的牡丹花瓣微微卷起,仿佛刚刚盛开一般,点缀着翠绿的枝叶。
纤瘦的双肩掩在喜服之下,露出的一双玉手却分外白皙水嫩,若葱根一般纤细。
她静静的坐在床边等待着自己的夫君,许久未敢乱动一分,娇嫩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
房门轻轻推开,卫瑄踱步走入房间,红色的衣袍微微摆动露出一双银靴。澄澈的双眸仿佛染上了一层薄雾般略有些迷茫,精致的眉眼间隐隐有一丝忧伤。卫瑄看着端坐在床边的倩影,微微叹了口气,上一世表妹尽心讨好他,仍未换来他的一丝注目,终绝望的站在窗边等待着他的身影。这一世他有心而无力,再次看着表妹走上了那条凄苦的不归之路。
卫瑄走近床边,伸手掀开了红盖头,他看着表妹面上浅浅的笑意,心间的愧意更深,或许表妹仍在期待着有一天能得到他的宠爱,但这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卫瑄不想在让表妹在冷宫中等待死亡,若有一日他登上帝位后,他甘愿送表妹离开皇宫。
“殿下。”婧婉轻声唤了一句,她看着卫瑄秀美的面容,白皙的双颊上染上了一层绯红,她微微低下头,面上略有一丝娇羞。
卫瑄点点头,他看见表妹递来的纤纤玉手,向后退了一步,他根本无法抑制心中对陈氏的厌恶,即使表妹的性情很温婉,未曾在后宫中惹起任何事端。
“太子殿下。”侍女端着托盘走到卫瑄,微微俯下身体。
卫瑄伸手拿起了一杯酒,挽过婧婉的手臂一饮而尽,婧婉缓缓饮着杯中的酒,面上的笑容异常美好,过了今日她便是太子妃了,以后会永远陪在心爱的男人身侧。
“你们都下去吧。”婧婉喝退身边的宫女,缓缓起身解开卫瑄的衣领,长长的墨发落在卫瑄白皙的脖颈间,“殿下劳累了一天,身体必然很疲倦了,让婧婉服侍您更衣吧。”
婧婉的声音异常温柔,手上更是轻柔了三分。
卫瑄用力握住婧婉纤细的手腕,冷声道,“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娶妻已是他忍让的极限,他绝不会再触碰任何女子。
卫瑄转身走向房门外,婧婉张开双臂紧紧拥住了卫瑄的身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殿下要去哪?”
“我回书房,你睡在房间中。”卫瑄抬手掰开婧婉的指尖,上一世他被迫无奈与表妹行房了,然却留给表妹无尽的期待,这一世他不会再勉强自己,他亦是为了心爱之人。
“难道殿下就这般厌恶我吗,连一夜也不肯与我共处。”一行清泪从婧婉绝美的面容上缓缓滑下,她早就知卫瑄是被迫娶她为妻,她误以为自己会渐渐打动卫瑄的心,但没想到卫瑄本就不愿见到她。
卫瑄看着婧婉伤痛的双眼,心中有些不忍微微摇头,“小婉很好,但我根本不会喜欢上你,以后你也不必在期待什么了。”
婧婉正值妙龄,他不想让婧婉大半的青春耗在漫漫无尽的等待中。
“我不在意您是否会爱上我,只要您能时常来看看我就好。”婧婉紧紧握住卫瑄的衣袖,父亲早就告诫过她不要妄想帝王的宠爱,她还曾不相信,原这一切都是真的。
卫瑄向前迈了一步,他当然会异常陪在表妹身边,但这一切都只是做戏给母后看罢了。
“殿下,您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一晚就好。”婧婉缓缓跪在地上,拥住卫瑄的双腿哀求道,倘若外人得知太子在新婚当晚便离开了,又会怎样看她,怎样耻笑陈家。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卫瑄俯身将表妹扶起,他已经妥协得够多了,然他再次顺从表妹,恐怕又重蹈覆辙了。
“您将我一人留在洞房之中,明日又让我如何向母后交代。”婧婉眼中有一丝丝的绝望,似乎她多年来的幻想已经完全破灭了。
卫瑄拿起桌上洁白的帕子,掏出袖中的匕首,撩开衣袖在洁白的手臂上割开了一道伤痕,鲜血缓缓淌在帕子上。“这样可以了吗?”卫瑄将帕子递到婧婉面前。
“我又犯了什么过错,让您不惜伤害自己也不愿与我同房。”婧婉看着卫瑄手臂上的血迹,她自幼便在闺房之中习得琴棋书画,苦练多年只为了面前的男子,然卫瑄却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你没有任何错,”卫瑄摇摇头,面上略有些苦涩,本是家族势力之争却加在了一个柔弱女子的肩头,“或许我本就不该娶你。”
卫瑄忽然感觉心间有一丝燥热,他用内力稍稍压制却愈演愈烈,蔓及全身,他看着婧婉白皙的面容,心中竟燃起了一丝欲望,他尽力克制自己下意识的冲动,用力握住了桌边,尖锐的刺痛,仍未唤醒他渐渐消失的意识。
“你。”卫瑄张张口,重重的咬下唇边,一片血渍缓缓溢出,双唇分外娇艳。
婧婉看着卫瑄眼中的怒意,缓缓低下头,“爹爹说若不在交杯酒中下一些□□,您恐怕不会留下。”
卫瑄一拳击在桌上,堂堂陈氏族长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真是看错了陈家人。
“您是不是很难受。”婧婉看着卫瑄尽力隐忍着,额上暴起的青筋,她轻步走近卫瑄,用力拥住了他的身体。
卫瑄感受着身边轻微的凉意,似再也无法隐忍,他用力推开身边娇柔的身躯,大步跑处房门。
婧婉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泪水浸湿了面上的脂粉,自新婚第一日便得不到夫君的宠爱,以后在宫中的多年,她又如何熬过。
夜间的寒风吹拂着卫瑄的衣衫,仍未缓解他身上的燥热,他用力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夜色渐深,房间中的烛火纷纷熄灭了,只有几盏仍燃烧着,但在茫茫夜间却愈加微弱而渺小。
卫瑄看着远处房间中透过的光亮,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老师还未离开,许是时间太晚了,皇城的大门早已关闭。
卫瑄接连几步跑过去,伸手猛的推开了房门,在寒风中多时的奔跑虽是换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但未能持续多久。
“瑄儿,你怎么来了。”裴言看着卫瑄的面容,眼中有一丝诧异。此夜正是大婚当夜,卫瑄不留在新房中,又来找他做什么。
“瑄儿,别胡闹了,快回去。”裴言微蹙秀眉,倘若让外人发现卫瑄新婚之夜留在他房间之中又会如何作想,裴言虽是不在意自己,但他不想朝中大臣皆议论此事。
“老师就这般想让我与表妹同床吗?”卫瑄重重关上了房门,眼中有一丝伤意。他为了老师苦苦隐忍着心中的欲望,然老师却未询问他半句。
裴言微微叹了口气,不想又如何,瑄儿已经与太子妃大婚了,必然是要同房留下血脉。
卫瑄看着裴言俊秀的面容,白皙的耳垂,双眼中燃起一丝异样的神色,他奋力拥了上去,炽热的肌肤异常渴求那一丝丝的凉意。
“怎么这么烫。”裴言抚到卫瑄的手臂,不禁皱紧了眉头,他侧身看着卫瑄通红的双颊,心间隐隐有些明了,没想到陈氏一族为了稳固太子妃的地位竟不惜用这种手段。
卫瑄稍稍用力扯下了裴言的衣衫,然他似乎觉得那片清凉仍远远不够,他用力将裴言扑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若他必须要解开自己的药性,他宁愿那个人是自己心爱之人。
“瑄儿。”裴言看着卫瑄迷离的双眼,重重的唤了一句,但仍未有任何作用,他抬手按住了卫瑄炽热的胸膛。
他身为人师,又怎能如女子一般雌伏在自己徒儿的身下。
卫瑄觉得裴言的手臂有些碍事,他伸手拂开了,拥住裴言□□的胸膛,脑中仅余的一丝意识渐渐退去。
裴言面上略有一丝羞恼,他侧身击向了卫瑄的肩膀,卫瑄身体一阵倾斜,重重的跌在了床下,背后的刺痛挽回了他的一丝心智。
“瑄儿,你伤到哪里了。”裴言看着卫瑄许久未坐起身,心知他刚才下手有些过于重了,心间有一丝痛惜,他抬手扶起了卫瑄。
卫瑄看着裴言胸膛上一道贯穿胸口的伤痕,愈加不忍,他用力握紧拳头,似想用一丝丝疼痛抑制住身体的欲望。
老师为了救他不惜以身挡剑,而他又怎能强迫老师雌伏于他的身下。恐怕他将老师压在身下后,他们之间便再也无法挽回了。卫瑄看着老师苍白的面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