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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顺着卫瑄的视线看到了远处的书卷,温声劝道,“那些书瑄儿明日再看也无妨。”裴言深知颇为无味的杂谈对卫瑄的诱惑力。
“好。”卫瑄点点头,缓缓起身。
裴言侧身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准备热水,扶着卫瑄走向床边。裴言俯下身为卫瑄解着衣领。
“本应是我亲手服侍老师,如今却让老师为我更衣。”卫瑄看着裴言年轻俊秀的面容,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曾经他拥着老师的尸体,异常绝望伤痛,甚至自责老师重病时他未能留在老师身边细心服侍。而如今他有孕,老师异常顾惜他,甚至时时不假借侍女之手。
“瑄儿身子重了,时常颇有些酸痛,老师为瑄儿按摩穴位尚可缓解一些。”裴言将外衣放在一旁,抬手脱下卫瑄的靴袜。他看着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徒儿,亦心甘情愿服侍。“老师又不老,有何瑄儿来服侍。”
“老师不老,老师永远都会这般年轻。”卫瑄猛然拥住裴言的双肩,这一世他绝不会看着老师因操劳过度,两鬓早早染上了白霜。
“瑄儿,”裴言轻拍了拍卫瑄的手臂,而卫瑄拥得愈发的紧了,“若我们再不快些,水都该冷了。”
“老师竟骗我。”卫瑄侧身看着徐徐冒着热气的大桶,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一丝炽热。
“我担心卫瑄会着凉。”裴言迅速脱下卫瑄的衾裤,扶着他起身走向浴桶。
卫瑄低头看着自己异常臃肿的肚腹,眼中有一丝茫然夹杂着淡淡的厌恶,“宝宝又大了好多。”他身为男子,相貌秀美身体修长又如何忍受这般怪异的身姿,平日有衣衫掩盖,他尚可以不在意,如今□□着身躯他愈发有些无法直视。
“瑄儿身怀双胎肚腹自然鼓胀一些,但老师可以保证瑄儿生下宝宝后身体便会恢复如初。”裴言柔声道,瑄儿年轻爱美也实属正常。
卫瑄掌心处的肌肤轻轻动了动,内心不禁泛起一片柔意,这是他与老师的血脉,他又怎能用这般嫌弃的眼神看着宝宝。卫瑄抬手轻柔着腹顶,对不起,刚才是爹爹错了,爹爹真的很爱你们。
裴言抬手拭了拭水温,半拥着卫瑄的身体,扶着他进入浴桶中。
水下的肌肤异常白皙细腻,双腿笔直修长,胸前略有一丝水珠,晶莹剔透顺着肌肤缓缓滑落,两粒樱红的朱果十分漂亮。
“瑄儿感觉烫吗?”裴言挽起衣袖将小臂探入水中,轻轻安抚着卫瑄身上的穴位。
“还好。”卫瑄觉得身上有些痒,抬手捉住了裴言的指尖,丝丝热气扑在卫瑄白皙的面颊上,有一片淡淡的红晕,宛若涂了脂粉一般,分外好看。
“瑄儿别闹了。”裴言抽出手指,轻轻揉捏着卫瑄的肩边。
“真的很痒,若老师不信下次我可以服侍老师沐浴。”卫瑄故作一本正经的说,惬意的靠在桶边,十分享受。
“瑄儿在忍忍很快就好了。”裴言看着卫瑄面颊上的潮红,隐约明白了一些,卫瑄有孕后身体甚为敏感,而又数月未有□□,自然经不住一丝丝的挑逗。
“这么快啊。”卫瑄觉得泡在热水中甚为舒适,他到不介意在多泡一会。
“瑄儿有了身孕,不能洗得太久。”裴言的指节划过卫瑄隆起的腹部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柔和。
卫瑄不禁有一丝困意,他微闭上双眼,意识渐渐流逝,抚在木桶边缘的指尖猛然滑落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
裴言抬头看着卫瑄熟睡的面容,有些不忍心开口,他扶起怀中的身体,伸手拿过一旁的白布,轻轻拭擦着卫瑄身上的水珠。
裴言抱起卫瑄走向床边,他扶着卫瑄缓缓躺在床上,打开一旁的薄被轻搭在卫瑄胸口处。
“老师,不要走。”卫瑄微蹙秀眉,指尖紧紧拉住裴言的衣袖。
“老师不离开,瑄儿安心睡吧。”裴言将卫瑄的手臂小心的放入被中,轻抚了抚被间的一团隆起,俯身在卫瑄眉心间落下一吻。
卫瑄感受到老师柔柔的暖意,紧蹙的黛眉渐渐松开,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第 75 章
第74章
走廊间一道颀长的身影,淡白色的衣衫随风飘扬,白皙的面容上俊朗的笑容十分夺目。喻洵端着托盘匆匆走向远处的房间,他抬袖敲了敲门,等待了片刻推门而入。
卫瑄侧倚在桌边,单手撑住光洁的下巴,指尖轻点卷页,颇有些散漫的看着娟秀的小字。宽大的衣衫松松披在他身上,墨发垂落在肩边,细长的黛眉微弯,薄唇丹红,颇有一丝淡淡的韵味。
“师兄。”卫瑄放下书卷抬头看着喻洵,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秀美的面容愈加明媚动人。
“我担心小师弟一个人留在房间中无聊,就抽空过来看看小师弟。”喻洵将托盘放在桌边。
“师兄倒是很贴心。”卫瑄未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喻洵,他本以为潘复不肯服输会随喻洵一起前来,未料他多日都没有看见潘复的身影,这般沉默可有些不像潘复的性情了。
“我送来的书卷小师弟都喜欢看吗,若不喜欢我在去书阁挑几本便是。”喻洵看着卫瑄手边的书册卷面,他未料到小师弟竟喜欢这种杂谈,果然被潘复说中了。
“我很喜欢看,不过距我所知书阁大都是心法武功秘籍,师兄又是如何得来的这几本书卷?”卫瑄挑了挑秀眉。
“我。”喻洵张口想说是潘复给他的,然他记得潘复叮嘱过勿要提及此事,便缓缓闭上了口。
“好了,我不问师兄便是。”卫瑄抿唇轻笑,亦不在逼迫喻洵说出藏书的缘由。
“小师弟看书卷时一定要小心一些,若被师叔发现了可免不了一顿责罚。”喻洵虽不知这种杂谈有什么可看的,但他见卫瑄看得津津有味,不禁开口提醒了一句。
“我一定不说出这几本书卷是师兄给我的便是。”卫瑄似并未放在心上,他看了多年繁冗的长篇大论,不过是解解闷罢了,也并非那般爱不释手。
“我并不是此意。”喻洵忙道,言师叔虽温润和善,但责罚徒儿时恐不会比师父轻上几分。
“我知道师兄是关心我,不忍心看着我受罚。”卫瑄解释了一句,微微摇了摇头,喻洵性情急躁,沉不住气恐难成大事,而他资质甚佳备受阁中弟子的妒忌,若非戚翎护着,恐早就被赶出清心阁了。
“小师弟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喻洵点点头,他真心待阁中众位师兄,然却未有几人能理解他的好意,或许是因他身份低微只能尽上微薄之力的缘故吧。
“师兄喝茶啊。”卫瑄推了推喻洵面前的茶杯。
喻洵看着清色的茶水,猛然想起他的来意,“厨房新作了几碟糕点,我趁热为师弟端来了一叠。”
喻洵将桌边的碟子放在中央,精致的糕点整齐的摆放在碟中,十分好看。
“师弟快尝尝吧,若是冷了味道就变了。”喻洵见糕点上飘散的白雾已渐渐淡去。
卫瑄未想到喻洵的心思这般细腻,竟为他送来了喜爱的糕点,他抬起衣袖稍稍顿了顿,眼中有一丝犹豫,缓缓放下了。
“师弟不喜欢吗?”喻洵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潘复曾告诉过他小师弟久居京城喜欢这种甜腻的糕点,应该不会错啊。
“不是,快到正午了我担心用多了糕点一会就吃不下午膳了。”卫瑄摇摇头,他与老师一起用午膳,若他只吃一点饭菜,老师必然不肯用了。
“即是师兄的一片心意,我多少就用一块吧。”卫瑄不愿拂了喻洵的面子,更何况是喻洵赶来看望他。
卫瑄抬手拿起一块小巧的糕点送入口中,白皙纤细的指节亦沾染上了一丝糕点碎屑。他望着摆放错落有致的糕点,似还想用一块,但他尽力压下了心中的念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热水。
“师兄怎么不用啊。”卫瑄见喻洵直愣愣的望着他,略有些稍稍的不适。
“我不喜欢用这么甜的糕点。”喻洵自幼便是粗茶淡饭草草了事,余下的时间就刻苦钻研心法,不曾有一刻的停歇,曾经他也倍感疲倦一度想要放弃,然支撑他坚持下来的却是脑海中师父温和的面容。
卫瑄忽然才忆起这道糕点是老师命清心阁中厨子特意做的,而喻洵久在阁中苦修必然适应不了宫中的糕点。
卫瑄刚想劝喻洵尝一块,房门轻轻推开,裴言踱步迈入门槛,卫瑄看着裴言俊秀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喜色。
“师叔。”喻洵起身恭敬的向裴言行礼。
“小洵坐吧。”裴言温和的点点头,他还担心卫瑄一人留在房间中甚为烦闷,如今看着卫瑄与喻洵相处的不错,他到放心一些了。
“老师今日回来得这般早。”卫瑄抬手便想拥住裴言的腰身,但他顾及身侧的喻洵,缓缓放下手,面上的神情亦冷静了几分,只是松松的拉住裴言的衣袖。
“我担心瑄儿留在房间中颇为无聊,便想提前回来一会陪陪瑄儿。”裴言看着卫瑄秀美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疼爱之意。
喻洵望着裴言面上的温和,隐隐有一丝羡慕,若师父能这般温柔的待他又该多好,可自他年长后师父便异常冰冷,对他更是不曾有过一丝好脸色。
卫瑄似觉得胸口隐隐有一丝闷塞,腹中猛然有几分踢打,他不禁侧身靠在裴言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揉着腹顶。
“瑄儿怎么了?”裴言看着卫瑄隐隐有些苍白的面容,温声问道。
卫瑄抬手指了指腹顶,心中暗道,宝宝,你们安静一会,父亲提前回来了,你们也不用这般激动吧。
“小洵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吗?”裴言侧身看向坐在一旁的喻洵。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师叔,小师弟,我先离开了。”喻洵听出裴言话语间的一丝隐喻,起身走向房门边。
卫瑄猛然感觉胸口一阵针刺般剧痛,身体愈加瘫软无力,腹中疼痛不已,他伸手轻拉了拉裴言的衣袖,“老师,我好痛。”
“瑄儿,”裴言看见卫瑄缓缓倒下的身体,眉眼间有一丝焦急,他忙拦住卫瑄的腰身,抬指搭上白皙的腕间。眼中的神色猛然凝重了几分,瑄儿一直在房间中休养怎会中了紫霜露。
一阵甜腥涌上喉咙,卫瑄张口呕出了一片鲜血,点点猩红溅在了浅色的衣襟上,分外刺眼。
裴言根本无暇思虑过多,抱起怀中的人走向床边,他掏出衣襟间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入卫瑄口中,掌心间注入一丝内力轻轻揉着卫瑄的胸口,试图减缓药性的扩散。裴言低声吩咐一旁的侍女下去煎药。
“宝宝,老师救宝宝。”卫瑄皱紧眉头,腹中的痛苦愈演愈烈,他似乎感觉双腿间有一丝湿润,心中愈加不安。
裴言看着卫瑄衣摆上缓缓晕开的鲜血,心底渐渐冷了下去,他用力握住卫瑄的指尖,瑄儿有孕数月,身体颇为虚弱中此剧毒已性命堪忧,更何况是腹中稚嫩的生命呢。他只希望瑄儿能安然无恙就好,而孩子就听天由命吧。
卫瑄看着裴言眼中悲凉的神色,用力拉住裴言的衣袖,“老师,宝宝再有几个月便出世了,您舍得放弃宝宝吗?”
裴言轻拥着卫瑄的身体,心间有一丝丝痛楚,他甚为珍爱卫瑄腹中的孩子,又如何舍得不顾孩子,可他更不能看着卫瑄的身体被宝宝拖垮。他宁愿舍弃自己的血脉。
“瑄儿喝下解药后很快就没事了。”裴言轻声道,声音间有一丝丝哀伤。
“若宝宝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卫瑄缓缓道,泪水顺着面庞缓缓淌下,他期待了腹中的孩子甚久,日日感受着宝宝的踢打,又怎能接受突然失去宝宝。而他腹中的孩子更是老师的血脉,若没有了,他不知自己今后还能为老师留下子嗣吗。
“瑄儿,你身为当朝太子,怎能为腹中的孩子而放弃性命。”裴言看着怀中的人更不知该如何劝解,若瑄儿真想要孩子,他还年轻日后必能孕育子嗣,可裴言绝不想再让卫瑄孕育孩子了。他的血脉若因此而流失,他以后绝不会再有自己的子嗣了。
“老师,求您。”卫瑄微张双唇似还想说些什么,然大片的鲜血从他口中涌出。
“瑄儿,你不要再说话了,老师答应你。”裴言感受着怀中愈加虚弱的脉息,神色紧了几分。
裴言侧身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刚才的药方除去赤芍三棱,再去煎一副。”
裴言扶着卫瑄躺下,俯身掀开衣摆看着雪白的衾裤上的片片猩红,瑄儿虽有小产之兆,然出血并不多胎儿尚能保下,可顾及腹中的孩子,并不能完全清尽体内的余毒,况且瑄儿造此重创日后生产时更为艰难,恐难安产,界时不仅孩子的身体孱弱,而瑄儿更难康复。
然落了孩子,卫瑄心中难以承受,情况恐会更加糟糕。裴言轻抚了抚微微颤动的腹部,起身走向桌边,拿出抽屉中的银盒,抬指打开,捻住银针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