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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袖里有广寒》 作者:蓬岛客
简介:
高冷剑客失忆十年,崩了禁欲人设……幸好醒后他全忘了〒▽〒
攻转受,最后互攻。
(把曾经想写而没有写的play都写了一遍,爽!)
1、
“我去了十年?”
任千山记得自己赢了比剑,正从雪山上下来。
醒时却在喧嚣街道的僻静角落,蓬头垢面,衣物失了颜色,捻一下,料子不差,但不是他的。
问明了路,归家后见舅舅谢春风老了许多。
对方摸了摸斑白鬓发:“江湖传说你已破碎虚空,没成想……”
任千山道:“因此任府成了谢府?”
谢春风忙道:“你既回来,自然是要还你的。来,你换身衣裳,一会儿我们甥舅俩边吃边聊。”
说来奇怪,任千山不求华衣美服,却重衣物整洁,此次一路不曾打理,竟未觉不妥。
待换了白衣,剃须洁面,他在镜前细观容颜,与记忆里没分别。
谢春风感慨说:“是我外甥。还是当年模样!”
入席后,任千山推开身前之物:“我不饮酒。”
谢春风顿了顿:“……是我忘了。”
换了清茶。
任千山瞥了眼撤下的美酒,袖中手指微动,心上莫名有些痒。
谢春风浑然不觉,与他说十年间的事。
任千山不做声,只听他讲,半途觉得不对,豁然起身:“你下药!”
谢春风惊得疾退,忽又停住:“你为何要回来!都过十年了,为何还要回来!”
任千山道:“你忘了我是谁,区区化功散能奈我何?”
谢春风已放松下来:“当年你一柄广寒剑,令群雄束手,被尊为广寒君。可今时今日,你的剑又在哪?”
这话一出,任千山悚然。
他竟忘了自己的剑!身为剑客,连兵刃都不上心,何其可笑!
谢春风道:“失了剑,你便不是当年的广寒君。十年,到底十年了。”
拍手唤人进来。
任千山虽中了化功散,但药性受了茶水影响,留有余力。
也不恋战,夺路而出,提纵上了房顶,踏檐而去。不多时,气力用尽滑下来,顺手扒住栏杆,回头见谢春风领着十余人追来。
他恰落在一家酒楼外,屋内灯火通明,隐有人影,不及细思,从窗里钻了进去。
落地时身体绵软,险些仆倒,被人拦腰抱住。
酒气扑面,任千山抬头看去,却是一名年轻男子。
屋中仅这一人。其人肤色极白,沾了酒后酡红,堪称桃花颜色。虽有醉容,一双眼却亮莹莹地瞧他。
任千山勉强直起身:“给阁下添麻烦了。”
那人不问他具体,垂下眼眸,吃吃笑道:“你认不得我?”
他面泛桃花,任千山却脸色透白,冰冷面容稍融,多了几分清致:“不认得。”
那人仍是笑吟吟模样:“那你是谁?”
任千山迟疑过,报了真名。
那人拊掌道:“我知道!”
任千山的确是天下闻名的人物。揽月九天,辟易江河,都是广寒君。
但这些敌不过“当年”二字。
外头有些动静,应是谢春风追上了。那人笑道:“你莫怕,我这儿没人敢来。”
任千山说不上怕,但少了麻烦也是好的。
不及松口气,对方一手揽了他,走动时身体微摇,醉玉颓山,风采夺人。
被半拖半抱地带着往座位去,任千山惊道:“你做什么!”手抵对方胸膛,却推拒无力。
2、
对方一袭黑色宽袍,行步间衣摆下露出两把白玉刀,一长一短。
他记得在哪儿看过这般形容,一时又想不起。
那人坐下,拉他入怀,任千山不防,坐在他膝上。
对方环了他腰,下巴枕在他肩头,低声道:“你不知,我便说与你听。我是冉风月,风月无边的风月。”
窝在别人怀里太不像样,任千山不曾遇过这种事,绷紧身体:“……放开我。”
冉风月手下更紧:“不放。”鼻尖轻蹭他脸。
他肌肤微热,触上时像块暖玉。任千山出道至今,何曾被人这般轻薄,化功散起效后,更动弹不得,好不尴尬。
对方道:“你状况看着不太好。”
他凑得太近,酒气浓重,任千山不适地侧过脸。
冉风月见了,反而又冲他吹了两口气。
不知怎地,任千山尴尬八九,羞恼只一二,眼见对方以捉弄他为乐,也不多言,径自阖目养精神。
正好有人推门进来:“楼主——”
任千山睁开眼,循声看去。
冉风月神色一正,斥道:“出去!”
任千山却记起了。
人间富贵真珠室,天上通明白玉楼。
白玉楼份属魔道,有权有势更有财,任千山记忆中,楼主也的确姓冉。楼中人人佩双刀,一名仪刀,一名障刀。但以白玉为鞘的,唯有楼主。
简言之,冉风月是魔道头子。但任千山是散人,与之不相干。
“原来是冉楼主。”
冉风月无异色,只笑道:“广寒君想除魔吗?”
他丰神秀彻,绝无魔道中人的酷烈之色,柔声耳语,直似寻常佳公子。
任千山摇头。
冉风月放声大笑,胸膛震动,引得任千山整个人偎进对方怀里。只是广寒君亦是身高腿长,看来不伦不类。
不稍时,笑声顿歇,他俯首,唇齿微张,咬上怀里人薄薄耳垂。
湿热舌尖卷了软肉,慢条斯理地厮磨。
任千山忍不住低呼一声,反应过来又抿紧唇,手指攥了对方衣裳,耳根处红了一片。暗道,不过是十年,江湖怎成了这般模样。
心里想着这事荒唐,这人可恨可恼,偏偏这些情绪浮于表面,若非力有不逮,他竟想、想……
不敢想下去。
任千山身躯僵硬,惊疑过往十年中,发生了什么。
冉风月松开唇,目光落在他通红耳上,闷笑道:“真可爱。”
可怜任千山,被这一句活生生噎住,加上药效作用,气没喘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3、
玉京山上白玉楼。
任千山醒时,冉风月不仅未限制他自由,连化功散也帮他解了。
华屋美婢,美酒美食,能有的都备下了。
任千山坐在一旁,神情并无半点愉悦。
冉风月张开手臂,指着这些:“你不喜欢?”
青年容貌昳丽,没了那一身酒气,更是风姿卓然,见之即醉。
任千山本是个从不为美色所动的人,此时明知眼前人身居高位,并非表面所见这般简单,仍为色相打动,多与了些宽容。
他道:“不习惯。”
冉风月佯作烦恼:“这便难办了,”屏退人,“但东西总要吃的。”
他提起酒壶,倒了一杯,持着酒杯递来:“不如先喝杯酒。”
不提桌上是何等珍馐,任千山早闻见醇香酒味,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但他自来是不喝酒的。
“我不能吃这些。”
冉风月本是一派温文,闻言勃然变色,信手一掷,一声脆响,连杯带酒摔了粉碎。
“你若不吃,就等着饿死吧。”
任千山站起:“那我不叨扰楼主了。”
冉风月在他背后抱胸而立,冷笑道:“前时我救你一命,你要一走了之?”
任千山闭目,无声叹过,转头道:“楼主想我如何回报?”
冉风月这时又回复原先模样,柔声道:“广寒君一诺何其宝贵,待我好好考虑,”又说,“既然你已应下,便吃点东西吧。何必在这种事上与我过不去?”
任千山道:“舒适的环境让人倦怠,酒会影响出剑的稳度。”
说这话挺亏心的,自少了十年的记忆,他还未摸过剑。但试过内功修为,比记忆里的只高不低,想来这些年里不曾懈怠。
如此更奇怪。不用剑的广寒君,听着都不像他了。
冉风月早注意到:“你的广寒剑不在,暂且破个例吧,不然真饿死了怎么办?”
任千山被戳中痛处,滋味难言。
冉风月又吩咐人送来东西:“你瞧,这回只是白粥。”
任千山不说话。
冉风月引人坐下,挽起长袖,舀了一匙,送至他嘴边。
任千山当真饿了,想了两息,从了。
冉风月等他喝下,轻轻拍了拍他脸:“这才乖嘛。”
任千山不恼,问:“你之前为何逼我吃那些?”
冉风月反问:“那又是谁逼你粗茶淡饭?”
“身为剑者……”
冉风月打断他:“先把广寒剑找回来再说这话吧。”
任千山:“……”
冉风月又与他斟酒。
前头话已说下,但酒香实是勾人,任千山胸中虫蚁噬心,又痒又痛,眼光轻飘飘地自杯面上掠过,再不多看。
冉风月似笑非笑看他,忽低头轻笑一声,自饮尽了杯酒。
任千山险些去阻,幸得理智尚存。
只是不等他平心静气,冉风月托住他后脑,倾身吻了下来。
酒液自对方口中渡过来,带了人体的温度,比寻常的暖上些。
任千山心神俱醉,连冉风月的唇何时离开也不知,犹自沉浸在酒意里,不自觉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酒液。
等他回神,想起方才做了什么,几不敢看对方神情。
冉风月不多话,又含了口酒,俯身贴了上来。
任千山记挂美酒,难起抗拒之心,放任对方用这种法子,一口口将酒渡给他。
一壶既罢,冉风月方要离身,任千山伸手压下他脖颈,将其口中酒味扫尽,才松开手。
冉风月赞叹:“广寒君真令我……大开眼界。”
4、
喝了酒,意志不如往常坚定,稍有松懈,任千山便做出了这等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
真羞愤欲……死倒不至于,他竟不觉得多难堪。
冉风月没笑话他,取来一套衣衫。
“识得广寒君的人虽少,但不得不防。”
这番好意任千山自然领了,他脸仍有些热,晕乎乎地换了衣裳,扭头瞧去,胸口便是一窒。
冉风月正噙着笑看他。
任千山换衣时候根本未顾及有人在,动作自然。从前不会在意人看,但此人举止过于轻佻,总要注意些。
想到时已晚了,他面上镇定自若,心内连叹了好几声。
冉风月从袖中摸出一物递来:“若要外出,烦请广寒君戴上。”
任千山接过,原是张极薄的、遮半脸的纯金面具。
这位冉楼主年纪不甚大,想的却周到。只是等任千山覆上面具,对方又解下身上的刀。
“你……”
冉风月半跪着,将两把白玉刀也挂在任千山腰间:“给你行个方便。无需多想。”
任千山觉得对方待他好得过分了:“这是楼主信物,怎好随意交付我?”
冉风月笑了:“楼主信物?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只认我脸。”
虽得了解释,任千山仍一头雾水,直愣愣由对方帮忙佩上刀。
衣物质地轻薄,与冉风月身上的大体相似,只细节处稍有不同。他想起初醒时穿的衣衫,隐约有些相类。
对方走后,任千山独自外出探看。
说是魔道组织,其实看不出什么。一路行来,所遇到的人一见他,便自发停步,垂首立于道旁。
任千山本想多问几句,又怕给冉风月带来麻烦,只得压下疑惑,暗自打量。
沿途而行,忽遇着个与他穿戴仿佛的中年人,眼周有细纹,但五官端正,想来年轻时候必是个英俊人物。
此人虽也停步,却笑问:“掌司何时回来的?也不与我说一声。”
任千山不知这人是谁,又把自己认作了谁,但看他态度,知此人在楼中地位不低。
他怕出声会让人听出不妥,只微微颔首,与之擦身而过。
那人对这态度毫不惊异,在原处站定,不声不响地看他。
任千山如芒在背,等那感觉消失,也不想再逛下去,原路回转了。
没走几步,望见路遇之人与冉风月在一处说话。
虽没故意探听,架不住他耳力太好,又恰一阵好风,送来只字片语。
路遇那人看模样是以冉风月为主,但心情激荡,声量有些高。
“您不是说他必死无疑吗!”
5、
任千山从不自作多情,也觉得与自己有关。
摸了摸脸,亦或是与这个打扮代表的身份有关。
冉风月神色冷然,嘴唇张张合合,说的什么却听不清。
两人没说几句便不欢而散。
任千山走至冉风月身边,状若无意说:“方才那位是?”
冉风月柔声回他:“楼中下设三台,那位是执杖台的掌司,名唤鸥忘机。他是我父亲留下的老人,管得较宽,若是遇见,不必理他。”
他说起父亲,任千山才想到这人年不过三十,十年前想来还不是他做楼主。
冉风月又道:“你身体可有不适?”
“嗯?”任千山不想他忽来这么一问。
冉风月道:“你看来魂不守舍,我怕自己有哪处疏忽了。”
任千山面上无波,心内苦笑。想他从前心意坚定,不想有日会被人这般评说。
“我无事,”考虑过后,忍不住问,“楼主想留我到几时?”
说这话时,他们已回了住所,冉风月道:“我知你想什么。三个月后,你去留随意。”
他这么坦白,任千山也道:“楼主可想好要我如何回报?”
冉风月面上一直带着浅笑,与他说话时很和气。因而当他长眉微挑,目光灼灼看过来时,任千山心头一跳,知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