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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风觉出异状,目光微移,看见他脖颈上未褪的痕迹。
“原来如此。”他目光露骨,话有所指。
冉风月瞥了眼任千山,见他神色如常,并无动容。二人之事在白玉楼中不是秘密,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任千山现在是广寒君的身份。
谢春风意味深长道:“此事我亦有耳闻,未想到竟是……”他道,“冉楼主对千山可是真心?”
冉风月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春风浑不在意:“若是真心,你也知道千山是何样人,等他功力恢复,楼主困得住他?若不是真心……有一叶青牵制,岂不万无一失?”
冉风月当真有片刻心动。
如今他与任千山看似亲密,但将来如何谁也不知,若能种下一叶青,对方便再无反抗能力。尤其这是谢春风的算计,任千山恨也恨不到他身上,比自己曾想过的强许多。
任千山自不会错过他这心思,淡然道:“看来我今日是逃不过了……不知舅舅要如何种下这一叶青?”
一旁冉风月心思莫测,没有说话。
谢春风不料他答应得如此容易,道:“千山可否摘下广寒剑?”
广寒剑被扔在脚边。
谢春风又转看冉风月:“冉楼主能否也将刀解下?”
冉风月看了眼任千山,见他未看自己一眼,便也没说什么,同扔下仪刀。
江湖中人失了兵刃,便等于少了大半战力,谢春风此前一直悬着心,现下终于松了口气。
“千山往前走两步吧。”
冉风月见任千山从身边走过去,伸手想拦,对方挡住他手,却未回头看他一眼。
谢春风从袖里摸出只竹筒,方拔开塞子,一道流光倏地落进任千山襟口。
其速之快,骇人听闻,冉风月估算,自己即便有刀在手也无能为力。
任千山闷哼一声,脸色难看,身形摇摇欲坠,前头谢春风狞笑着拔剑刺来。
因视线受阻,冉风月只瞧见飞溅的鲜血。
谢春风捂着脖子:“怎……怎么可能?”
任千山握着障刀,神色淡漠:“谁说我只用剑的?”
谢春风眼中神光将散,仍有满腹疑虑:“你内力……一叶青……”
任千山归刀入鞘:“杀人何需内力?至于一叶青,”袖里抖出条长叶似的绿虫,“我受剑气反噬,内力暴烈,区区虫蛊也敢冒头?”
眼见冉风月几刀将一叶青劈得粉碎,谢春风终于不甘心地断了气。
任千山回头笑道:“你这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动过那些心思?”
冉风月眨了眨眼:“只是想了一想,真的没有……”
任千山将障刀还他:“我知你没动念,只是配合我将计就计,否则不会留下障刀,偷偷递来。”
冉风月忽望向他身后,任千山便也回头看去,竟是孤身一人的沈赤城。
“谢春风果然打得好算盘,想来他早通知了沈赤城,”冉风月满目不甘,“……我不是他对手。”
任千山亲了亲他脸,低声道:“我和沈兄说。”
冉风月还沉浸在这一吻的惊喜之中,就见他走去不知说了什么,而沈赤城神色复杂地看过来。
他以目光询问任千山,对方只对他笑笑。
不一会儿沈赤城直接走了,冉风月忙问:“你和他怎么说的?”
任千山笑道:“近年正魔两道并无纷争,沈兄又通情达理,我便将事情与他说了清楚。”
冉风月放不下心:“还有呢?”
任千山道:“我说,我决定留在白玉楼。”
冉风月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
任千山摸了摸他头,笑道:“从今往后,天下人都知道广寒君是你的掌司了。”
【正文完】
番外①
白衣清淡,发髻高挽,插着支金凤簪。不提容貌,气质是绝好的。
薄施粉黛,却神情散朗,自有风度,当得上是一位不流于俗的佳人。
鸥忘机恰遇见冉风月与这位佳人一块赏花。
白玉楼中有三位掌司,但若提起,众人想到的只有一位。
姓名不知,来历不明,容貌不详,与楼主冉风月做了近十年的情人。
这事习惯了倒没什么,江湖中也有传闻,聊作谈资。然而当广寒君即是那位掌司时,这事便恐怖了些。
鸥忘机已知道了这恐怖消息,又见自家楼主挽着位佳人,左右没见任千山。
他一心为主,欲言又止。
冉风月催促:“你想说什么?”
鸥忘机很是为难:“楼主与别人……广寒君知道吗?”
冉风月没回答,佳人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声线低沉悦耳,地地道道的男声。
鸥忘机震惊之余,细看对方面容,果见得几分熟悉影子。
要说任千山容貌清雅,到底不如冉风月精致,即使有脂粉掩饰,破绽也多了些。只是这些被气质盖过,旁人见他多只会感慨此人风姿潇洒,具体模样反倒不在意了。
他瞠口结舌:“怎……怎能如此!”
任千山一笑:“情趣而已。”
当日他对冉风月许下任君处置的承诺,不想对方提了这个要求。
冉风月也只当这是情趣。
卧房之中,任千山坐在他身上,含笑道:“好不好看?”
的确别有风味。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唇上点了胭脂,生出几分艳色来。
冉风月平常只见他神仪旷远,哪见过这般风情,不及回答,仰身向那点红色吻去。
任千山阻住他,摸进他下裳。
冉风月只觉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触上自己下身,火一下子烧了起来。
之后火烧得更旺了。
任千山伏下身,张开点着胭脂的唇,吻那已探出了些的头部。
那物受这番刺激,很快完全挺立起来,被他吞进口里。
冉风月腰弹了下,又被按住。
任千山在床上待他极好,十次有八次会如此侍弄,但冉风月今日尤其情动。
没多久,他便觉得快到了,忙去推对方肩膀。
任千山先他一步吐出那物,拔下头上凤簪。
一时长发如瀑,披泻而下,容颜愈发清丽。
冉风月尚在惊艳之中,下身那物头上却是一凉,见任千山正以凤簪拨弄他红润的铃口。
他吓着了:“会坏的!”
任千山停下动作,亲了亲他额头:“我有分寸。”
他说了冉风月便信,即使心中仍有惧意,却任对方在簪上抹了脂膏,自铃口一点点插进去。
金属质地冰冷,进入小口的时候,他不由抖了一抖。至于那些微的刺痛,倒是可以忍受的。
插进三寸左右时,任千山停下动作,以指轻弹了一记金凤。
簪身震颤,冉风月“啊——”了一声,忍不住轻喘,下身快感剧烈至极,若非被堵住了出口,怕是一下便要出精。
即便如此,头上也不断溢出粘液。
任千山低声问:“舒服吗?”
冉风月下身完全没了气力,快感直冲脑门,勉强伸手想拔金簪,却被拦下。
任千山也早已情动,往他后穴里塞了团脂膏,融开后便扶着阳物,送入了对方因快感而瘫软的身体。
冉风月昏昏沉沉之中,见自己两腿架在任千山肩上,对方一袭女装未脱,脂粉未洗,长发如云,在他体内缓缓抽送。
二人身体之间,自己的阳物高高翘起,正插着支簪。对方下身一撞,头上金凤振翅欲飞,带动其在体内的摩擦,他一个激灵,竟是舒爽到难言的地步,脚趾蜷缩起来,浑身瑟瑟发抖。
后穴里也被对方抵着那点顶弄,冉风月无声张着嘴,深深喘气,双目发直,口涎也不知吞咽,唇上隐隐有些水渍。
任千山低头吻他。
冉风月双臂软软搂在他脖子上,任对方索取更多。
他原本肤如白玉,此时肌肤下尽是暧昧的嫣红,几要挣出。汗水淋漓,腰肢残存些少年人的纤细,被揽在任千山手里时,柔若无骨般倚在他臂弯之中,胸膛不住起伏,上头两点颜色娇嫩欲滴。
任千山含了一边,轻柔地舔弄吮吸。
前头被堵,冉风月难以痛快出精,最后受不住的时候,手在对方背上无力滑落,留下浅淡抓痕。
任千山懂医理,眼见他已到了极处,才小心抽出那簪。
冉风月闷哼一声,浊精洒在二人腹上。
他缓了有一会儿,方才看向对方,任千山也早泄在他体内,笑道:“夫君喜欢吗?”
冉风月见他一身女装,妆容犹在,手里拈着那簪,想起之前滋味,仍有些沉浸在那战栗里。
许久终于把头埋进对方怀里:“太可怕了……下回不要了。”
任千山笑着抚他背脊:“好。”
至于几日后,鸥忘机又碰见广寒君搂着个香肩半露的美人以唇哺酒,便算不上什么事了。
嗯,算不上什么。
【女装play】
番外②
南疆的商队经过玉京山,给山主人送了礼,附信一封,上书七字:
知君有意侮神灵。
冉风月合拢掌心,松开时纸屑纷纷而落,作为礼物的竹筒也被毁去。
然而如附骨之疽,毒自心而生,拔不去,冉风月常被莫大恐慌攥住心脏。
怕留不住,怕失去。他曾用一晚的时间放弃一个念头,现在却用一晚的时间坚定一个念头。
任千山醒来时,见他睁着眼一动不动:“怎么了?”
冉风月握住他手,轻易完成了想做的事。
抓住对方。永远不放手。
他眸中仍是盈盈笑意:“你既然一直知道我的心思,便不该毫无防备。”
铁链穿过琵琶骨,锁头在墙上,任千山坐在床沿,长发凌乱散落在赤裸身躯上,被禁锢在一隅。
冉风月为他梳发:“我舍不得废你修为,只能如此。”
任千山抬眼看他。
冉风月搁下梳子,捂住他眼睛。
良久才放下。任千山面上无恼亦无喜:“何必。”
冉风月捏着那把梳子,心慌意乱:“你现在喜欢我,可将来呢?倒不如锁了你,即便哪日你厌了,也逃不去。”
任千山将已被掰断的梳子从他手里取出来:“如果是你先厌了呢?”
“不可能!”
任千山不说话。
冉风月道:“你为什么不笑了?是讨厌我了吗?”
“……不想笑。”
任千山神色恹恹,眉目间倦怠之意甚浓,微阖着眼。在这段时日的囚禁中,他不可免地消瘦,愈发清致,像白茫茫的大雪,美则美矣,却什么都没有。
直至被按在床上,铁链自血肉里擦过,他终于蹙了眉,面露隐忍。
冉风月拂开他长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将伤口处溢出的鲜血舔去。
除去这小小的瑕疵,对方身体光洁如玉石,他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意乱情迷地在上头舔弄揉搓,留下暧昧痕迹。
不一会儿冉风月下身已硬了起来,不自觉在他身上磨蹭,待往下摸去时,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动静。
抬头见任千山双目清明,毫无情欲之色。
冉风月手指掐着他腰,咬住他肩膀,见血后才松口:“你……”
任千山早知他想问什么:“不喜欢。”
冉风月怒极反笑:“你会喜欢的。”
任千山全身赤裸,又锁了琵琶骨,功力废去八九,毫无抵抗力地被分开双腿,在身体里放入脂膏。
冉风月轻柔地为他整理鬓发:“这药你用过的。那时能以内力压下些,现在呢?”
药性发作得很快,任千山不自主地弓起身体,仰着脖子,嘴里发出呜咽声,额角汗水不断滴下,五指抓住被褥,手背上青筋暴起。两腿在床上扭动,那物也起了反应,融开的脂膏从后穴中流出,腿根处尽数湿透,面上完全被痛苦与欲火点燃。
冉风月这才满意,吻他紧闭着的眼睛:“下回不要惹我生气了。”
一进入这具完全打开的身体,他便舒服地呻吟出声,折起对方两腿往旁边压下,胯下快速地撞击。
身体的摇晃带动血肉中的铁链,冉风月感受着他后穴自发的收缩,俯下身咬住他的耳朵,柔声道:“身体越是疼痛,你反而越是快活,对不对?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受了这句话刺激,任千山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睁开的双眼眸色暗沉:“……再深……深一些……嗯……”
他其实很少在床上说这些,冉风月一面啃咬着对方的胸膛,一面大力搓揉这具身体,下身不停地操弄那热烫紧致的甬道。
用了药后的身体极其敏感,任千山没多久就泄了两次,即使是硬不起来的时候,阳物也溢着粘液。等冉风月泄身时,对方神智几乎散尽,只知不断吐出浪语,寻求纾解。
冉风月从未见他这副模样,一时更为情动,压着人连做了好几回,若非及时醒转,对方早脱精而亡。
得了这回经验,他着意搜罗了好用的媚药。
这间卧房除他之外,再无别人能进,任千山被他锁在里面,没有广寒君,也没有他的掌司,服下药的对方是他一个人的淫兽。
他曾说过,要将任千山关起来,肏得他什么都不记得,只知向自己求欢。如今倒算达成了。
然而时日久了,他竟开始觉得乏味。
任千山为药性所驱,一见他面便缠上来求欢,却再未笑过。
屋内没有一丝烛火,他抱着人,却仿佛怀里是空的。
厌了。
他甚至想,不如一起死吧,下辈子或许能干干净净重新开始。
怀中人难得清醒,低声道:“……该醒了。”
冉风月已有许久不曾听他说话,愣愣看任千山从他怀里起身。
铁链穿过血肉,他却似毫无所觉。
“啪”,锁被挣开,任千山踩着血泊,步履蹒跚往门口走去。
冉风月伸手欲阻,门已开了。
满目光明。
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