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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也只是玩笑了一下,便又重新站了出来,护在亭子的东南侧。言津豫小小声地咕哝了一句“本来就不象女人嘛”,也站到了前方。很快亭子间里就围成了两层半扇形,内侧是无武功护身的梅长苏、俱都带伤的卓氏全家,外侧则是蒙挚、夏冬、林清、霓凰、岳秀泽、言豫津、萧景睿和飞流,宇文念和宫羽本来也想挤到外侧来,却被林清和霓凰以及其他外侧的众人推了回去。林清是不忍,霓凰则是不想宫羽过多的接触林清,毕竟自己已经看出了宫羽对林清的心思,虽然林清并没有意识到宫羽对她的这份心思,但自己也要防患于未然。
夏冬不由咯咯笑道:“你们还真是怜香惜玉……”
话音未落,第一波利箭已经袭到,来势比估计的更猛更密,格档的众人凝神以待,不敢大意,出手时俱运了真气。岸上的弩手们也皆训练有素,换队交接几无缝隙,那漫天箭雨一轮接着一轮,竟似没有中途停顿过。到后来内息较弱的言豫津已是汗透锦衣,一个岔气,漏挡了两箭,幸有萧景睿在旁闪过剑光卷住,顺手把他推到后面,萧景睿心疼的看着汗流浃背的言豫津,抿了抿唇,终是启唇道:“武功低就站在我后面,在前面逞什么英雄,你若是受伤了,我。。。。。。言侯爷可是会心疼的。”
梅长苏扶了言豫津在自己身边坐下,叮嘱道,“你快调一下气息,运过两个小周天,再沉于丹田凝住,切不可马上散开,你的体质先天并不强,这一岔气不好好调顺,在五腑内会凝结成伤的。”
言豫津依言闭了眼睛,摒弃杂念静静调平气息,一开始还有些神思涣散,思索萧景睿这番话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后来渐渐集中精神,外界的嘈杂被挡于耳外,专心运转一股暖息,浸润发僵的身体筋脉,最后沉于丹田,一丝丝消去内腑间的疼痛之感
等他调息已毕,再次睁开眼睛时,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四周箭雨攻击已停,大家都神情凝重地看着岸上某一个方向,可他跟着去看时,又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于是习惯性地拉住了萧景睿的袖子问道:“景睿,岸上怎么了?”
话刚出口,突然想起萧景睿目前的情绪并不正常,忙转头看他,果然面白如纸,正想要找句话来安慰,萧景睿突然甩开他的手,纵身一跃入湖,快速地向岸边游去。
“喂……”言豫津一把没拉住,着急地跺跺脚。夏冬在旁叹着气道:“我们也过去吧。”
她这句话刚说到一半时,言豫津已经下了水,追着萧景睿凫游的水痕而去,余下的人相互扶持照应着,也结队游到彼岸。四月天的湖水虽已无寒气,但终究并不温暖,湿漉漉地上来被风一吹,皆是周身肃寒。蒙挚频频回头看向梅长苏,后者知道他关切之意,轻声说了句:“不妨,我服了药。”
其实此时聚于湖岸边的人并不算太多。宁国侯与誉王的府兵们相互僵持着,都远远退于花径的另一侧。夏春和言阙果然都已赶来,众人自小亭子间下水时他们俩就已迎到岸边。只不过两人俱都性情内敛,夏春打量了师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言阙也仅仅问了一句:
“没事吧?”
“没事没事。”言豫津并不在意父亲问得简单,何况此时他已看清了岸上情形,视线紧紧地跟着萧景睿。
湖畔假山边,立着面色铁青唇色惨白的谢玉,平日里黑深的眼珠此刻竟有些发灰的感觉,誉王负手站在离他七八步远的地方,虽然表情煞是严肃,面无笑纹,但不知怎么的,骨子里却掩不住地透了股幸灾乐祸的得意之情出来。
这两人目前视线的焦点,都在同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自家农家乐楼顶看星星,心中莫名的感动。决定了,今晚就在楼顶睡椅子看星星了!我的卧室又被迫让出去了,反正也要打地铺,我还是更想在楼顶睡,凉风习习,舒服啊!唯一不爽的是……又被我妈骂了,在厨房帮忙都会被骂……而且还不是我的失误都会被骂,我在思考我是不是该提前回学校了…在家里过得太累了╮(╯_╰)╭另外,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因为我必须打地铺的原因,我的电脑被封印在了我妈的卧室里,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办法更新了…大家节哀。但是当我把我的电脑从大魔王的封印中解救出来之时,我还会滚回来更新的!!!相信我!!!
☆、长公主
在沾满夜露的草地正中,莅阳长公主坐在那里,高挽的鬓发散落两肩,衣衫有些折皱和零乱。一柄寒若秋水的长剑握在她白如蜡雕的手中,斜斜拖在身侧。那张泪痕纵横的脸上仍残留着一些激动的痕迹,两颊潮红,气息微喘,脖颈中时时青筋隐现。萧景睿就坐在她身边,扶着母亲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一只手慢慢拍抚着她的背心,另一只手捏着袖子,轻柔地给她擦拭被泪水浸润得残乱的妆容,口中喃喃地安慰着:“好了……我在这里……好了……会好的……”
“他……他们呢……”莅阳公主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有些伤……但都还活着……”
长公主紧紧咬着干裂的下唇,深而急促地呼吸着,却仍然没有睁开双眼。
夏冬压低了嗓音问自己的师兄:“怎么回事?”
夏春以同样的音调回答道:“我接了你的讯号赶来时,看到誉王已殿下在门外,后来言侯也到了。谢侯爷说只是小小失火,一直挡着不让我们进去,本来都快要打起来了,长公主突然执剑而出,压住双方没有起冲突,把我们带到这里……今晚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闹成这样?”
“唉……此地不便,回去再跟春兄说吧。”夏冬想到今夜瞬息之间命运迥异的这些人,不由得不心生感慨,摇头叹息。
这时林清发现莅阳公主握着长剑的手突然收紧用力,抬了起来,忙提醒地叫了一
“景睿!”
萧景睿微惊之下,立即按住了母亲的手,轻声道:“娘……这个剑,我来替您拿……”
莅阳长公主摇了摇头,仿佛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似的,将身子撑直了些,缓缓抬起眼帘:“你别担心,千古艰难唯一死,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会自尽的……”她一面说着,一面扶着萧景睿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微微昂起了头,执剑在手,语声寒洌地问道,“那个大楚的小姑娘呢?”
宇文念没想到她会叫到自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我在这里……”
莅阳公主将视线投到她脸上,定定地看了许久:“听嬷嬷说,你给我磕了三个头?”
“是……”
“他让你给我叩头的意思,是想要从我这里带走景睿吗?”
“我……”宇文念毕竟年轻,嗫嚅着道,“晚辈本来也应该……”
“你听着,”莅阳公主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当年他逃走后,我就曾经说过,我们之间情生自愿,事过无悔,既然抗不过天命,又何必怨天尤人。你叩的头,我受得起,可是景睿早已成年,何去何从,他自己决定,我不允许任何人强求于他。”
宇文念一时被她气势所摄,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句:“是……”这次她离开楚都前,父亲曾彻夜不眠向她讲述记忆中的莅阳公主,桃花马,石榴裙,飞扬飒爽,性如烈火。但见了真人后她一直觉得跟父亲所叙述的大不一样,直到此刻,才依稀感受到了一些她当年的风采。
这一番话后,莅阳公主显然已经完全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神色也愈发的坚定,慢慢推开了儿子的搀扶,向前走了一步,静静道:“景桓,你过来。”
誉王怔了怔,见大家都看着他,也只好依言过去,刚施了个礼,叫了声“姑姑”,面前便寒光一闪,雪亮剑尖直指胸前。
“长公主……”夏春一惊,正想上前阻隔,莅阳公主已开口道:“景桓,你今天来,是准备带走卓家人,对不对?”
誉王面对眼前的剑锋,倒还算是镇定,点了点头道:“谢玉虽是皇亲,但国法在上,不容他如此为恶,卓家……”
“这种虚言就不必说了,你为的什么我自然清楚。”莅阳公主冷冷道,“我现在想让你答应我两件事,如果你应了,皇上那里、太皇太后那里,皇后那里,我都可以不去说话,免你以后许多麻烦。”
誉王权衡了一下,躬身道:“姑姑请吩咐。”
“第一,绝不株连。”
誉王想了想,谢家除了谢玉外,都有皇家血脉,也都不是朝中有实职的人,本就不好株连,何况谢玉才是太子最有力的臂膀,折了他已达目的,其他的都无所谓,当下立即点头,很干脆地道:“好。”
“第二,善待卓家。”
她这一条提得奇怪,除了某几个人面无表情外,大部分人都有些困惑。
誉王用眼尾瞟见了卓鼎风的神色,怕他疑心,赶紧表白道:“卓氏一门是人证,首告有功,我一定会礼遇有加。哦,有些恩赦嘛,由我负责去向陛下求取。”
“我不是指的现在。我是指永远。你可愿以皇族之名为誓,无论以后卓家是否还对你有用,你都不得对他们有任何不利的行动?”
誉王现在正是要拉扰卓鼎风以图扳倒谢玉的时候,忙趁势道:“本王敬卓庄主大义,又不是只为利用他,姑姑若信不过我,发个誓又何妨?本王以皇族之血为誓,日后若有为难卓家之处,人神共弃。”
莅阳公主手中的剑慢慢垂落,这才徐徐转身,强迫自己抬眼面对卓氏夫妇,眸中泪水盈盈,勉力忍住,低声道:“我是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孩子,瞒你们这些年,并无一言可以为自己申辩。但小女绮儿却是无辜,她已归卓门,纵然两位对我夫妇没什么旧情可念,但请看在孩子份上,善待于她。”
卓氏夫妇默然片刻,最后还是由卓夫人出面答道:“卓家是江湖人,只知恩怨分明,不牵连后辈。绮儿是我卓家的媳妇,若她携子来归,自有她应得的待遇,不须劳公主说情。”
莅阳公主低头福了一礼,泪水跌落草间,抬袖拭了,又环视四周一圈,道:“我有话要跟谢玉说,各位可愿稍待?”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我家农家乐出了点大事。。。。。。两拨客人打起来了,一人重伤昏迷,一人头部出血,一人手被划伤出血较多。。。。。。本来我还在睡觉,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之后就看见三个人在对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吓得我不敢下楼好么?但是看到我爸拉架被打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跑下楼去打算阻拦他们,结果自己差点被一啤酒瓶砸在头上,还是我爸把我拉开了。。。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恶性斗殴事件,吓死宝宝了QAQ后来我爸看见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快不行了,赶紧招呼人将人抬到我们车上,让我在后面护着那个昏迷的人赶紧送医院。真的,当时我自己都是满手的血,好害怕在路上这人就没了。还好后来和120对接了,今早听说那个人已经脱离危险了,感觉心里松了口气的感觉呢。现在想起来最气愤的果然还是那拨人连我爸和我外婆都打了这件事。。。。。。我外婆这么老了还要被波及,被打了一拳,我爸也是鼻子都被打出血了,真的好气啊!!!坏人!
☆、怨侣
四周一片静寂,似乎都已默许。莅阳公主拍拍萧景睿的手,将他留在原地,自己缓步走到谢玉身边,示意他跟随自己。两人一起转到假山另一侧,避开了众人的眼光后,莅阳公主方直视着丈夫的眼睛,低声问道:“谢玉,你恨我吗?”
谢玉回视着妻子,似乎认真地想了想,道:“你今夜不来,他们迟早也能冲进来。何况我的确起了把所有人都杀掉的心思,也难怪你信不过我。”
“我不是指这个……”
“如果是指当年,我觉得……”
“我更不是指当年。就算景睿的事我对不起你,但在那之前,你对得起我吗?”
谢玉眼中闪动了一下微小的亮光,没有说话。
“你果然从来都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莅阳公主轻叹摇头,苦笑了一下,“我问的意思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本该相互扶持,可是今夜我护了自己三个孩子,护了卓家,间接也护了你意图灭口的人,却唯独没有护你。而你……却明明是我最应该回护的那个人……你不恨吗?”
谢玉立即摇了摇头,“如果你指这个的话,倒没恨过。”
“为什么?”
“因为你护也护不住。”
莅阳长公主点着头,慢慢道:“果然是这样。我看到你居然如此大动周章,干冒奇险也要灭口杀人,就猜到你犯下的事,已决非我这个长公主所能挽回的了。我能不能问一句,一旦你罪名坐实,会怎样?”
“人死名灭。谢氏的世袭封爵只怕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