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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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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还没真正的看过我吧?”
  “嗯?”
  就在虎哥疑惑的时候,站在面前的六姐开始一颗一颗剥开旗袍上的扣子,他的里面就穿了一条贴身的裤衩,其余的什么都没穿;脱下旗袍后,六姐一手横在胸前,一手将旗袍轻轻放在炕沿上,冲着虎哥微微笑了笑,侧着身将裤衩也脱了,转过身来后,另一手挡在了双腿间;这是交往以来,六姐第一次对虎哥裸诚相见;
  “哥,我好看吗?”
  男人艰难的吞了一次口水,
  “好看!”
  六姐的脸红了,比刚才下山的夕阳还红,
  “哥,我像女人吗?”
  虎哥犹豫了一下,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怕表现的不够诚恳一样,点完以后还补充了句,
  “像!你比所有的女人都女人!”
  听到虎哥的话,六姐笑了,之后略显羞涩的走到了虎哥面前,一边捧起对方的脸亲了上去,一边张开双腿跨坐到了男人身上;男人的喘#息声开始变得越来越重,男人摸在他身上的大手开始越来越急躁;男人的裤带解开之后,发现小凳子上施展不开,于是抬手一抱,走了两步坐到了炕上;六姐今天早早的起来,特意里里外外给自己洗了两遍,虎哥贴着他的时候,还能闻到香皂的清新。那个地方不像女人,虎哥涂了两次唾沫才勉强挤进个头,六姐疼的眉头紧皱身子直哆嗦,看着眼前的人,虎哥心疼的一边抚摸他的后背,一边艰难说道,
  “不行就算了,看着你太遭罪”
  六姐像是铁了心一般,紧贴着虎哥坚持不懈的坐了下去,那是真叫一个疼啊,不过疼的六姐心满意足,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为大祭祀献祭的少女一样,毫无保留的打开身体,然后他体会到了从肉#体到灵魂深处的交#合,虎哥每动一下,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轻颤一下,然后呻#吟从喉咙出发,由鼻腔的共鸣再挤出唇间,最后这么一声一声的推进了虎哥的胸腔,之后这个男人像是通上了电的马达,马力十足的一下一下深深的撞入他的躯体……从坐姿换成卧姿的时候,六姐噙着一眼眶的雾水,一边亲着虎哥,一边问道,
  “哥,你舒服吗?”
  男人重重的撞了他一次,
  “嗯,舒服……”
  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时,六姐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眼角的泪滑向两鬓,他幸福的告诉这个男人,
  “哥,我也舒服……舒服死了……”
  村里的老光棍儿今天去邻村的寿宴上帮忙去了,回来的时候喝的东倒西歪,连路都快看不清了,翻过一道山坡,他迷迷登登摇摇晃晃往前走,期间摔了好几跤,稀里糊涂的就走到半山上六姐的院子前,之后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就顺着山坡走到了六姐院子的栅栏边;今天是个晴天,天上的月亮已经快满圆了,于是借着明朗的月光,他从六姐家半遮的窗帘里,透过窗玻璃看到了两具交叠的身体,那令人焦躁的声音就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老光棍儿想看的再清楚一些,所以不顾栅栏上的针棘,瞪大了眼睛树起了耳朵把脖子又往前探了探,然后他似乎隔着院子都能听到肉体交#合时黏腻的撞击声,男人和女人敞开了嗓子的呻#吟声,他们亲吻时嗞溜滋溜的吮吸声,还有这土窑像是被摇散一样扑簌簌的掉土声。老光棍儿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看了同村儿小卖部夜里放给民工的十几部三#级片,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于是他不管不顾死命的贴着栅栏又往前将脖子探出了一个不可能的长度。
  这一夜无论是虎哥还是六姐,都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来自身体和心灵无上的欢愉,到了最后,六姐觉得什么男人、女人、爱情、离别、未来、现实统统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是如被绳索一波一波抛上半空又落下的失重与濒临极限的快#感。            

  ☆、离别

  一处送虎哥他们的大卡车是早晨五点半出发,于是六姐四点钟就爬了起来,为这个男人做了一顿热乎乎的羊肉汤面,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六姐不仅为虎哥织好了一件毛衣,另外还又缝了一身棉衣棉裤,他希望虎哥在穿上这些的时候,或许可以多想他一次。
  虎哥从这里走的时候不到五点,月亮还挂在西边,初春的寒气给地上刚刚冒出一丝绿意的枯草蒙上了几颗水露,六姐没有如约送虎哥去上车,而是如之前每一个晚上一样,举着手电筒静静的站在院门口,尽可能的为这个男人照亮前面的路。
  虎哥走了,六姐不知道的是,虎哥走的当天把他一个老乡给打了,原因是那人开玩笑的问了句,“不把你的相好带回去啊?”。
  虎哥走后第三天,大队里有人叫六姐去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说,
  “六儿,哥到家了,一路都挺顺利,你吃饭了吗?”
  六姐红着眼轻笑了一声,
  “吃了,顺利就好,哥,你今年还包工程吗?”
  那边轻叹了一声说,
  “家里老太太身体不好,估计眼前儿是不出去了”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两句,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因为大队办公室里还有一双眼睛在报纸后面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自从虎哥走了以后,这三天六姐没正经吃过一顿饭,没睡好一个觉,每天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今天接完虎哥电话回到家后,忽然就觉得浑身冷的说不出话来,躺到炕上把被子往身上一裹,哆嗦到了太阳西下才睡过去;后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渴了,又连滚带爬的起来喝了半瓢冷水,再之后一觉昏睡过去就没了知觉。
  老光棍儿自从那天在六姐家偷窥之后,第二天酒醒才发现自己脖子脸上被针棘挂出了好几条道子,伤口一发疼那一夜的情形就如电影一般,又放映在了自己眼前,裤裆里的东西不受控制的开始支楞起来,老光棍儿凭借着记忆中的情形把手伸到裤裆里摸了几把,虽然也爽过了,可是爽过之后,心里更加的毛躁了;这光棍儿想女人的难受劲儿哟,一般人是体会不出来的,尤其是见识了那一场活色声香之后。
  老光棍儿最近老在六姐家的坡下转悠,不过就见了六姐一面,结果人家急匆匆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这一面,让老光棍儿觉得,没准儿这六姐里面也是女人,再说了,村里有几个见过脱下衣服的六姐?就他听到看到的那一夜,觉得即便这六姐不是个真女人,那跟他干一回也肯定爽,因为光想着对方那声儿,老光棍儿裤裆里的东西就又不老实了。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怕这六姐的;待他转悠到第六天,发现这坡上貌似连点烟气都没有,于是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还找了借口说,自己就是来看看他家有没有人;老光棍上坡上到一半儿,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了,于是又下了坡,回头去家里取了一次钱,他是这么想的:六姐应该是爱钱的,自己反正也不嫌弃他是个假女人,那么就看在钱的份上,希望说服六姐可以跟他干上一回,当然了,如果一回生,没准儿两回就熟了。
  六姐家的院门是虚掩的,老光棍儿假模假样的叫了叫门,推开以后进了院子,爬到窗玻璃上一看,炕上被子里躺着个人;老光棍儿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尝试着小声叫了两次,结果还是没有回应;老光棍儿想着,我这可是叫过你了,是你没醒,于是色从胆边生,悄么声儿的推了推屋门,发现也是虚掩的;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看到六姐正盖着被子横躺在炕上,老光棍儿是第一回这么近距离的看六姐,觉得这六姐白净的脸上柳眉小口的,没准儿还真是个女人呢;记得那戏里唱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也是这衣服一穿,不知道男女吗?老光棍儿听这段儿戏的时候,还跟旁边的人说:要我这是梁山伯,肯定要先把这祝英台的衣服脱了,这衣服一脱,是男是女不就知道了。此时的老光棍儿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撩拨的他盯着六姐的脸直吞口水,最后□□占了上峰,忍不住抬腿上炕,往六姐身上一扑,手里忙乎着掀被子,嘴里说道,
  “好妹子,哥哥就看看你是男是女,唉我的好妹子,……”
  老光棍儿妹妹长哥哥短的说着,一张被烟叶熏紫在臭嘴已经贴到了六姐脸上,预料中的反抗没有,而六姐的脸上身上却是触手一片冰凉,老光棍儿亲了没几下觉得不对劲儿,抬身又叫了一声“好妹子”,结果无人回应,老光棍儿不死心的摇了摇身下单薄的身体,那人随着他的晃动像个布偶一样动了动,最后老光棍儿把手伸向六姐的鼻间,一个激灵,翻身猛的从炕上摔了下来;老光棍儿吓得连滚带爬从六姐窑里冲了出来,一口气跑到了半山上,摔了两跤才顺过气来,心虚的冲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腿软的坐到地上,抬手抹了抹了脸上的冷汗,思维才开始正常运转。
  那一天平顶村的不少人看到老光棍儿背上背了个人往村里的卫生所跑,丁大夫初步诊断六姐是脱水昏迷,于是给吊了一瓶水后,转身看向身后那个满头大汗又邋遢的老男人,这个男人被他看了一眼就慌忙抬手说,
  “这可跟我没关系啊,我可是在救人”
  丁大夫咳了一声说,
  “医药费要先付了”
  老男人看了看六姐,猜他身上应该也不会有现金,可是自己又不想当这个冤大头,于是决定去老常家叫他父母过来;
  常妈这两天又头疼了,头上裹着一块黑头巾正盘坐在炕上给老五家的孩子缝沙包,老光棍儿进去的时候,常老爹还没回来,于是他在院子里冲着常妈喊道,
  “你家常六在卫生所昏着呢,让你们过去个人看看”
  常妈抬头看到是这老光棍儿,口气就冷下来了,
  “我家常六咋了?”
  “住医院了,在卫生所,丁大夫说是脱水什么昏迷?叫你们去个人”
  常妈一听,有点急了,于是放在手里的活儿,问道,
  “咋还昏迷了呢?”
  “我咋知道咋昏迷的,快点吧,丁大夫叫你们过去”
  常妈刚下了炕,常老爹回来了,老头儿今天又去玩了两把色子,看脸色就知道手气不是很好,刚看到老光棍儿杵在自家院子里气就不打一处来,结果常妈出来还说常六住院了,老头儿脸色一变骂道,
  “我们老常家早就没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了,看什么看”
  老光棍儿试图插嘴道,
  “昏迷了”
  常老爹把眼一瞪,问道,
  “死了没?”
  “丁大夫说,你们要不去,人就得死了”
  “那就等死了再过来通知我去收尸,扫门星玩意儿”
  常妈怯怯的看着自家男人,大气不敢出,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
  “老头子,要不我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你敢出这门老子打断你的腿”
  老太太一惊一气,转身回屋扶着脑袋开始哼哼头疼,老头儿则是瞪了光棍儿一眼,哼了一声,进屋了。
  老光棍儿从常家出来,一路上骂骂咧咧,有人问起来,就停下来开始大骂常老爹不是东西,他说,
  “就是生头驴出来那也是自己的种啊,这常四海(常老爹官名)太不是个东西了,常六都快死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太不是东西了!”
  老光棍儿一面儿愤愤不平,一面儿想着自己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反正这常六跟自己连本家都沾不上边,可是从常家一路将常老爹骂到卫生所后,他又自认倒霉的掏出打算跟六姐打一炮的钱,为对方交了输液费。
  六姐第一天醒来一回,第二天醒来两回,第三天才坐起来,第四天能站起来的时候,才见着常妈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卫生所的门口,当妈的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六儿啊,你没事儿了吧?”
  六姐笑了笑,回了句,
  “妈,我没事儿了,我爹常说,我这是祸害遗千年,命硬着呢”
  老太太也不知道能说句啥,偷偷从怀里拿出来两颗煮鸡蛋,
  “六儿啊,你也别怨你爹,他一辈子的驴脾气,就是气性大”
  “妈,我谁也没怨”
              

  ☆、决

  六姐从卫生所一出来,就听有人叫他去大队接电话,等了七八分钟,电话响起时,办公室的人接起来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给六姐了,从话筒里嘈杂的背景中,传出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六儿,你咋了?你们村儿的说你整住院了,你这是咋地了?”
  六姐一听到虎哥的声音,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出来了,此时此刻他想靠着这个男人宽厚的胸膛,告诉他自己想他想的差点死了,告诉他自己快死的时候亲爹亲妈都不来看他一眼,告诉他自己又累又委曲,告诉他……可是六姐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他不想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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