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突发,沈洛得知后连假都没来得及请,就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照看了老人几天,没什么大碍后才回来,沈洛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背影既单薄又萧瑟。
第二天沈洛想到好久没有看到宋跃了,晚上就早早的去幼儿园门口等他,结果小朋友都走光了也没见到宋跃,进去问幼儿园老师,老师告诉她宋跃请了病假,沈洛出了校门犹豫了好久才给宋伟东打去电话。
天气阴沉沉的,狂风带起沙尘令每个人的背影都灰蒙蒙的,司机平稳的开着车,傅明晰百无聊赖的倚在车窗上向外看,本来阴沉的天气人都想在家里呆着,但是今天是傅远东的生日,傅爸爸和傅远东一家都会回来,傅太太非要亲自去买菜,亲自下厨,傅明晰想了想要给哥哥买件生日礼物就一起出来了。
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偶尔睥见一两张脸也都是皱着眉头,一脸焦急。
红绿灯口车停下了,又是湘南路,傅明晰习惯性的往城中城那边看去。每次路过这的都是满心的委屈和酸楚,这次又多了一点……担心和黯然。
突然间傅明晰脊背有些僵硬,前面的绿灯亮了,司机启动车子,被傅明晰一口叫住:“等一下!”
司机疑惑的停下手,傅太太转头看她。
傅明晰打开车门说:“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家。”
傅太太不高兴的皱起眉毛,还没等她开口呵斥,傅明晰关上车门已经跑远了。
“开车。”傅太太沉下来脸吩咐。
傅明晰沿着记忆向宋伟东家的方向跑,她可以肯定刚刚在十字路口转弯的那辆出租车里坐的是沈洛。
她为什么又来宋家?她真的已经和宋伟东复婚了?
傅明晰越跑越愤怒,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好像在空中扬起一道帆,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在门卫处被拦下,傅明晰死死的盯着从车上下来的纤瘦身影,保安在她耳边叫:“嘿!小姐,你找谁?”
傅明晰转过头,冲保安客气的笑笑:“没事,我走错了。”
傅明晰走远了几步,看着沈洛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身体忍不住恶寒,手紧紧的攥起拳头,用力的指节泛白,傅明晰冷笑,利用完我,前夫招招手就乖乖回去了是吗?看我那么傻的付出一颗真心,那么相信你很可笑是不是?傅明晰你真是蠢死了!
大风狂烈的刮起,傅明晰沉郁的黑瞳深不见底。
她的身体一动也动不了,好像灵魂被抽空,自己望着自己狼狈的样子恶狠狠的嘲笑。
你不是相信她?相信她尽管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也是在乎你的。
你不是相信她?相信她说出口的那些承诺和誓言不只是哄骗。
你不是相信她?相信她这么久没来看你肯定是有苦衷,被爸妈拦住了。
你不是相信她?相信她一直没回家不接电话或许是出事了,还傻傻的为她担心。
你不是相信她?相信到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被劝说几句就心软以为她不会离开你。
你不是为了救她和别人生的孩子差点没命,让家人担心你,让妈妈一夜白发。
你不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宁可离家出走,把从小疼爱你的爷爷气到住院。
……
傅明晰,别再自欺欺人,自以为是了。
她其实根本就没爱过你……
你别傻了,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快去给哥哥买礼物,快回家,以后重新开始生活。
可是……我动不了啊,我怎么动不了了?
乌云终于积累到天空承受的极限,狂风大作,瞬间大雨倾盆。
傅明晰仰着头,不知道再看着哪一点,大雨将她的头发打湿,凌乱的粘在脸上。
整个世界都被连成线的大雨模糊成一片灰暗,耳边只有哗哗哗的雨声。
不知道站了多久,傅明晰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家
所有人都回来了,饭菜都已上桌傅明晰还没回来,傅太太阴着脸给傅明晰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回应她的都是格式化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傅乘昊茶杯将茶杯摔在桌子上,怒道:“不用等她了,开饭!”
好好的生日宴吃的很阴郁。
吃过了饭一切都收拾好了,傅远东和傅乘昊聊了一会儿,半夜了快要起身告辞傅明晰还没回来。
突然间家里的电话铃响了,傅太太走过去拿起话筒
她听了两句,犹疑着说:“是。”
接着脸刷的变得惨白一片,抖着手放下电话,那边的父子俩诧异的向这边看过来。
傅太太带着颤音的说:“小晰在医院……”
一家人大半夜匆匆赶去医院,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湿哒哒的保安制服和医生在说话
“我真不是她的家属,大夫我已经给她家里打电话了,您再等等成吗?”带着口音的话有些焦急
傅远东两条长腿两三步垮了过去,抢着说:“我是她家属,我妹妹怎么了?”
医生扶了扶眼睛,说:“哦,高烧致昏迷,你们先去前台交一下费。”
傅远东转过头对刚走过来的妻子说:“涣涣,你先去。”
病房里的傅明晰浑身湿透头发垂到床边,滴答滴答的滴着水,脸被烧得通红,皱着眉紧紧抿着唇。
☆、第 19 章
傅太太走到床边握住女儿滚烫的手,落下泪来。
傅乘昊冷静的转身对刚要离开的保安说:“真是谢谢您。”
“不客气不客气。”保安摆摆手说:“助人为乐嘛”
傅乘昊对跟过来的司机说:“老梁你去安排一下,怎么感谢这位先生。”
“是。”
保安还摆着手拒绝,被一脸诚恳的老梁拉了出去。
“她身上怎么这么湿?怎么没人给她换衣服?”傅太太心痛的流着泪说。
医生在一边凉凉的说:“家属又没过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傅远东一拳打倒在地。
“你——你怎么打人啊!!!”医生嘴里流着血大叫,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
傅乘昊皱眉
傅远东呵斥:“庸医!”大步走了出去,推开拿着药要进来的护士:“走开走开,我们转院。”
护士喊道:“这里是医院,先生请你文明!让我进去——”
傅远东不理她,抱起傅明晰向外走,后面远远的走过来几个人,隐隐的听见“打人” “流氓”等等字眼。
傅远东将傅明晰小心的横放在后车座上,自己坐在驾驶位,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是傅远东。我马上去医院,我妹妹高烧昏迷,你准备一下。”
傅太太和傅乘昊被一大帮人拦住,一个领导摸样的人打量着两个人说:“就是他们打人?”
“对!”医生呜呜的说
傅乘昊沉声说:“不好意思,犬子太激动。”
医生跳起来说:“激动就能打人吗?不好意思就算了吗!”
傅乘昊冷冷的睥了他一眼,没再理他,转身就走。
“喂,先生你们不能打了人就走啊。”另一个男人拦住他。
傅乘昊安抚了一下在身边身体颤抖的妻子,冷声问:“那你们想怎么解决?”
“先生,首先你的态度就不对,打了人应该道歉吧,让你儿子回来道歉,而且徐医生被打坏了,不是应该赔偿?”
这时候,老梁回来了,傅乘昊不理他们对老梁说:“你处理下。”
“是。”
傅夫妇到达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傅远东在和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大吼着,那男人安抚着他。
看到傅乘昊夫妇点头说:“伯父伯母,我是苏晨,傅远东的朋友。”
傅太太看着病房里躺在床上正被护士物理降温的傅明晰,问:“小晰怎么样了?”
苏晨犹豫了下,说:“我们在努力的给她进行降温,以后怎样还要观察。”
傅太太推开门走了进去。床上已经换了干净衣服的傅明晰很安静,乖乖的被摆动着。
傅明晰昏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人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眼前一片火红,脚下是翻滚着的血池,好像置身于炼狱中一样,就这样吧,反正我早已万劫不复。
连续昏迷三天,傅明晰仍是高烧不退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苏晨每次来查看都没傅太太拉住,一直一直问,为什么小晰还不醒过来……
傅远东看着一贯优雅从容的妈妈变的惊慌不安无措痛的不能自抑。
“病人在这之前身体应该受过重大创伤,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虚弱的状态下被雨淋了一夜,引起了炎症的复发,并且她人好像受到了重大刺激,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也可能是病人毫无求生意志,不愿意醒过来……”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想会引起她器官的衰竭,现在首先应该唤醒她,才好配合我们的治疗……”
……
夜色沉如水,只有傅太太一个人守在床边,她看着傅明晰眼神慈爱而难过。
傅明晰的脸已经不像开始那么红,反而苍白如纸。
傅太太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小晰不想要妈妈了吗?还有哥哥,爸爸,爷爷,姥爷……是再也不想醒来了吗?可是,你姥爷已经知道你生病的事正从澳洲飞回来呢。你看他那么大岁数了还要为你担心,小晰——”她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你舍得让我们这么为你难过只因为一点小挫折就逃避的不敢醒过来吗?你看,我头发都白了,老了这么多,不知道以后你爸爸会不会嫌弃我,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姥姥身边没大没小的取笑她那么多白头发掺在黑头发里像外面大花狗灰突突的毛被她追着打……”
“你不是和姥姥最亲了?她怎么教导你的?做个坚强活泼的好姑娘,你怎么不像小时候一样的听话了?嗯?”
“小晰啊,快醒过来吧,妈妈好心疼你——”
“月~弯弯
夜~朦朦
星星会眨眼
树上蝉在叫
叫你睡觉觉
……
好宝宝
乖乖睡觉觉
睡够了
就快快醒来吧
……”
傅太太轻轻哼着,傅明晰的手指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下。
宋跃只是轻微的感冒,不想去上学就赖在床上,沈洛来了看他没事陪了他一会儿就走了。第二天沈洛去公司签了到,补了假,处理了些工作,中午鼓起勇气去了傅家。
傅家在郊区的别墅,沈洛已经做好了各种被拒绝的打算,也想好了措辞,可是到了之后却被告知,家里没有人,傅小姐不在。
思念已经将她的心撕咬的不成样子,设想好的各种困境她都不怕,只要看她一眼就好,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也想念自己?可是她不在家能去哪?出去了为什么不联系自己?沈洛失落着往回走,本来就有些晕车,郊区也不好打到车,沈洛徒步往回走着。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一路上都是落下来的树叶,风吹过在地上打起一个漩涡,还有的被刮起在空中飘摇着。天空高远放眼望去一片枯黄,苍凉而萧索。
沈洛每天都会去傅家一趟,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傅小姐不在家,沈洛渐渐的不再相信,傅乘昊吩咐周嫂将人领进来,自己去了书房,沈洛亲眼见到傅明晰真的不在家,哀求的口气问周嫂:“那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天也不回来?”
☆、第 20 章
周嫂心肠软,看着这么楚楚可怜的女孩子哀求着自己,差点没忍住要告诉她,可是想到夫人天天悲伤的样子,又忍住了。沈洛黯然的离开。周嫂忍不住叹气,都是好姑娘,为什么都要喜欢女人呢?
傅明晰醒来后,积极配合治疗像是变了一个人,傅太太激动地热泪盈眶,第二天就去庙里上香。
可是苏晨却通知了他们因为烧得太久,器官已经出现了损耗,昏迷了太久只靠打针药物维持,肾脏出了问题……
苏晨每次来视察的时候总是会很遗憾的看傅明晰,消瘦厉害的脸令眼睛变得更大,总是笑着,神采异亮,可是苏晨总是觉得不对劲,身体单薄的好像一推就散架
苏晨唏嘘,太过明艳果决的女子,爱恨的都太明朗彻底,不可否认这样的女人太有吸引力,可是刚极易折,苏晨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明晰离开病房。
傅明晰好像毫不在意自己器官的衰竭,明朗活泼的好像回到了未见到沈洛之前,每天都和来看她的傅远东逗闷子,惹得傅太太开心大笑。
吃的也多,就是身体还是照见消瘦,傅太太每天都亲自下厨炖补品,吃的傅明晰当场上火的流鼻血。
最后终于还是傅太太忍不住了问傅明晰:“小晰,你和沈洛——”
傅明晰笑得很豁达,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她说:“我觉得你说的对,两个女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曾经都是年少轻狂,我现在想通了。”
傅太太惊得说不出话来,本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