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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也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一个比较了解马家兄弟的人,有吗?”
教练:“我去问问,请将军稍等。”
伯颜点点头,那人就跑走了。
“啧啧,太院高年级的学生,素质不错啊。”凌骨靠在一边的树上,低头看向台阶下,双双带剑比武的学生们。
这里的学生大都二十出头,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青涩不再但成熟又不够,不过对凌骨来说够看了——他在现世也就二十来岁。虽然偏好气质成熟的男人,但加上制服这一限制条件,将就啦。
“夫人?”伯颜终于从凌骨赤…裸…裸的眼神里,觉察出了点不对劲。但他不想对凌骨无理,于是想了想,为自家统帅大人申辩道:“这些学生,一起上也抵不过统帅大人一招。”
凌骨乐了,伯颜的性子太好懂,他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凌骨眼珠一转,然后坏心眼地说道:“武力又有什么好呢?你瞧瞧这些穿军装的学生们,我们现世有句话,穿上军装帅三分。懂吗?”
“统帅的铠甲比他们英气。”伯颜据理力争。
“可他们年轻啊~”凌骨放杀招。
伯颜一下噎住了——统帅大人,到底多少岁来着?
“可,夫人马上就和统帅大人成亲了。”伯颜垂死挣扎。
凌骨摊手:“这不是还没成嘛~”
伯颜眉头微蹙,整个人都沉默下来,一贯面无表情的淡定脸,竟然出现了几分焦急。
凌骨看得直乐,一点没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伯将军,人带来了。”好在这时候,教练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个学生。
那学生看上去二十三左右,模样普通,但笑起来有种特别温和的气质,十分博人好感。他穿着软铠,不过衣衫整齐,并不像是在操练的样子。
“我叫罗庆。听闻将军在打听马家兄弟的事情?是因为马及毫的死?”那学生自我介绍后,便直奔主题。
伯颜却皱着眉,突然跨前一步斜插在凌骨前头,才开口道:“关于安良的死,你知道多少?”
罗庆也察觉到了伯颜突如其来的敌意,茫然地退后了半步,才说道:“啊,安良的死。”
罗庆犹豫了一下。凌骨从伯颜身后走出来,带着笑意对罗庆说道:“你不用担心什么,出什么事,我都替你担着。”
伯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罗庆却很诧异,小心问了一句:“请问您是……”
“他是统帅夫人!”伯颜在凌骨之前斩钉截铁地说道,顿时找回了自信,重复一遍:“他是统帅夫人。”
凌骨望天——好像把伯小颜惹急了。
罗庆跟那个教练顿时神色肃穆,重新对凌骨行了礼。凌骨轻咳一声,摆摆手,说道:“所以,你知道什么尽管说。”
罗庆神色放松,回答道:“我跟安良是同年级的学生,他会水,他是去救马及飞的。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听说这件事,安良已经死了。”
“安和是谁?”凌骨又问道。
“安和是安良的弟弟,他跟马及飞同级,不过在安良死后,他就离开太院了。”罗庆有些遗憾地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儿。”
凌骨蹙眉——不在太院里,也就是说下手的人不是安和了。
“马家兄弟,经常欺负安和吗?”凌骨记起马及飞的话,虽然现在安和没了嫌疑,但从马及飞刚才的表现来看,恐怕也有一定的联系。
罗庆点点头:“往鞋子里放钉子、弄破他的衣裳和书本、折坏他的武器。马家兄弟对看不惯的学生都这样。”
凌骨也没什么再要问的,于是对罗庆笑了笑:“谢谢。”
罗庆连忙还了个礼:“不用谢的,夫人,是我的荣幸。”
凌骨:“……”
伯颜站在一旁,脸上竟然带上了愉悦的表情,他问凌骨:“夫人,回去了吗?”
嘿哟,伯小颜你还嘚瑟了是吧。
“不回,顺路去后山看看那个秘境。”凌骨说完,径直往山下走去。伯颜连忙跟上,恢复了面无表情,却也没有皱眉头了。
太院很大,紧靠着城墙。因为迫于城内压力,太院开放了后山,帅府派兵驻守。从操练场到后山要走很久,凌骨到了后山半山的一个小凉亭边,就停住不走了。
伯颜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凌骨:“走之前黄玉给的。”
凌骨接过来,打开一看,盒子分两半,一半是他跟黄玉提过的脆皮芝麻辣椒,一半是绿油油的糖豆,一股子薄荷的清香味。
凌骨高兴地捻起辣椒丢嘴里,又递给伯颜:“吃吗?”
伯颜摇摇头:“我不吃糖。”
凌骨:“这叫零嘴不叫糖。来吃一个,免得木莹一会说我欺负你。”
伯颜看着他,认真道:“夫人没有欺负我。”
凌骨眨眨眼,心里生出一点负罪感的同时,想要逗伯颜的冲动更大了。
“这个可是黄玉特意……”
凌骨正说着话,就见眼前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一晃而过,然后他手里的盒子被打翻了,并且……他胸口前空了。布兜子没了。
“操!”
凌骨一下就慌了,身体比脑袋先反应过来,他丢开盒子就追着那道白影消失的方向跑去。伯颜也紧随其后,并且开始犯难——到底是抛开夫人去追小主人,还是放弃小主人依旧守在夫人身边?要是离开了有人偷袭夫人怎么办?要是不追上去小主人被伤害了怎么办?
伯颜坚定不移的一百多年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这样两难的选择题。
☆、【袭击】
不过,伯颜的犹豫只有一瞬,他边跑边摸出了机械鸟——卫沄他们就在后山,赶过来用不了多久时间。
伯颜正要放飞机械鸟的时候,横地插过来一只手,捏住机械鸟拿走了。凌骨边跑边瞪伯颜,小声道:“不准弄。”
——要是让白禹知道他把儿子弄丢了,凌骨不想去想象那个美好未来。
伯颜皱眉,正要反驳。却见凌骨手往地上一指,脚步也放慢了——如今已经冬季,树叶枯黄落了一地,此时厚厚的落叶上,却有一串艳丽的红色痕迹一路蔓延开去。
是血。偷蛋的受伤了。
凌骨脚步越发慢了,前头跑着的东西也被他们收入视野——那是只小动物,也许是猫、也许是狐狸,总之不太大。它的腿受伤了,跑动的时候一蹦一蹦的,速度越来越慢。
最后,那个小东西竖起了三角形的长耳朵,左右看了看,就叼着布兜窜进了一个树笼里,两只前爪在布兜上扒拉,似乎想要撕开布兜的样子。
“那是什么?狂兽?”凌骨悄声问伯颜。
伯颜摇头:“没见过。”
“它不会想吃吧?”凌骨挑眉,倒没有多担心——蛋壳的硬度他可是实验过的,在桌沿磕都磕不破。(……)
伯颜有些无语地看了凌骨一眼,提议道:“夫人,我去抓吧。”
“别,你抓的话,它指不定就没命了。”凌骨制止了伯颜,仔细看了看,才说道:“我觉得它是只灵兽,可能是秘境里出来的。你等我画个安魂阵,你待会把它赶进阵里就行了。”
凌骨说完,在周围找了根树枝,然后对伯颜摊手:“千机用用。”
伯颜以为他要削树枝,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自己的武器奉上。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他家统帅的夫人用他的千机划破了手指。
“嘶,你这个挺锋利的啊。”凌骨一边递回千机,也没看伯颜突变的脸色,就着手指上的血还热腾,往树枝上一抹,贯穿了整根树枝。
凌骨随意吮了下手指,就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挥毫起来。
他的动作很奇怪,树枝尖端距离满是落叶的地面有一寸的高度。可是凌骨的手划过之处,便在落叶之上就留下了明显的墨色痕迹,脆弱的落叶没有丝毫的损伤,就好像这些痕迹本来就存在一样。
凌骨每一笔都很连贯,等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地上一个圆形的阵法已然成形,虽然阵法痕迹是墨色,但看着却给人一种很安逸舒适的感觉。细看还会发现,阵法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暖黄光芒。
“好了。”凌骨动作很轻地移到法阵旁的一棵树后,然后靠着大树蹲坐在地上。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额角,就连左眼的红痕都黯淡了许多。看得出来,这个阵法对他的灵力消耗还是很大。
凌骨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对伯颜指了指树笼,示意伯颜可以动手了。
伯颜点头,身轻如燕地一跃而起,直接落在了树枝之上。然后他抽出千机,几声咔哒机械声后,一支短箭直奔树笼而去。短箭扎在树笼里发出“噗”的一声。
“叽!”树笼里的小东西受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飞快地窜出了树笼。它跑向的方向并不是法阵的方向,不过每次它跑错方向,伯颜就会弄出动静吓得它转向。
没用一会,那只小东西终于踩入了安魂阵中。
“叽叽!”突如其来的僵直和禁锢感让小东西焦急地叫了起来,同时,法阵的暖黄光芒也膨胀,如同萤火一般笼罩着那只小东西。
慢慢的,它安静了下来,最后匍匐在安魂阵中,可怜兮兮地舔着自己受伤的前爪。
“诶,还挺好看啊。”稍微恢复了点元气的凌骨挪了过来,因为阵法与他的主仆性,他伸手抚摸小东西的时候,小东西并没有抗拒。
它的脸像猫,但是嘴巴像狐狸,后腿则像兔子,可以蹲站起来。它通体纯白,耳尖有绯色的毛,脖子下也有绯色的毛;它眼睛很大,顺着眼角还有一道暗红色纹路,就像眼线一样;它的尾巴很大很蓬松,有点像狐狸尾巴。
总是,非常漂亮的小东西。
“一定是灵兽。”凌骨看着小东西的眼睛,下了结论。
凌骨伸手把小东西抱起来,然后把地上的布兜也捡起来,跟小东西放在一起。自语道:“看着挺乖顺,带回去养吧。”
伯颜眨眨眼,没有异议。只是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夫人,晌午了,该回了。”
凌骨点头:“这个小家伙也需要包扎一下。”
“叽叽。”凌骨怀里的小东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立刻配合地虚弱叫了两声,然后讨好地蹭了蹭凌骨的衣裳。
“哈哈。果然有灵性。”凌骨大笑,伸手逗弄了着小东西的脖子。
就在这时,突然空中传来破空之声,一支利箭自林中飞出,裹挟着灵力,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直扑凌骨!
伯颜的眼倏然瞪大,他本能地扑了上去,来不及抽出千机,急切地伸手以肉掌想要挡住那利箭。然而利箭却与他的指尖擦过。
来不及了。
相比于伯颜迅捷的反应,凌骨注意到了,但是身体却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慢动作,他看到那支利箭越来越近,锋利的箭头在阳光下折射着寒冷的光芒,那光芒在空中拖出一道光影,转瞬即逝。
“噗!”
一声轻响,让凌骨发麻的四肢恢复了知觉。那支利箭就悬在他的鼻尖之前,但是却没法再前进一步。薄薄的冰霜从空中聚拢,迅速爬满了利箭。然后下一秒,利箭就仿若不堪重负一般,从箭头开始碎裂成了冰晶粉末。
“呼……”凌骨轻呼出一口白气,心落回原处,后知后觉地砰砰直跳。他感觉到身后靠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一只有力的手臂支撑住了他。
“白禹。”凌骨轻呼一声,把重心全部靠在白禹身上,笑了笑道:“吓死我了。”
白禹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他抬头先示意了伯颜一眼,同样从惊心动魄中回过神的伯颜也冷了脸色,然后突然原地直接起跳,地面被他凭空压出一个凹坑,他如同子弹一般弹射出去,冲向利箭射来的方向。
白禹这才伸手,一边为凌骨输送灵力,一边吻了吻凌骨的发顶,说道:“以后出来,必须要我陪着。”
凌骨笑了,看着这样紧张他的白禹,他莫名其妙就想要欺负一下白禹,想要看白禹暴跳如雷的炸毛样子。可是再看看白禹满是后怕的脸色,又心疼起来了。
“嗯。”凌骨答应了白禹的要求,然后笑着抬了抬手臂:“看我抓到了什么。”
白禹探头一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朏朏】
“朏朏。”白禹叫出这两个字后,凌骨怀里的小东西立刻抬起了脑袋,看了白禹一眼,突然就害怕起来,脑袋埋进了凌骨的臂弯,把自己“藏”起来了。
凌骨却没注意到小东西的动作,他惊喜地看着白禹:“你知道这是什么?”
白禹看着凌骨重新生龙活虎的样子,脸色也终于好了些许,他说道:“这是上界的一种异兽,叫朏朏,也有叫昢昢的。很少见,它们是一种祥瑞之兽,十分灵性,能为人排忧解难。不过最重要的是,它们对宝物很灵敏。如果与人缔结契约,则能寻主人所思之物。”
白禹已经看到了朏朏抱着的布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