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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
我接过,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凉凉的:“谢谢。”低头一看,神哪,这哪里是绿豆糕?!这个明明就是一绿色的橡皮泥,还因为时间太长了,长出了丝丝缕缕白色的东西。
男生偏着头,疑惑地望着我:“你为什么不吃呢?你不喜欢吃吗?”
我拿着那块橡皮泥,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嗯,我挺喜欢吃的,只是我现在不饿,我刚刚吃过晚饭,我等一会儿再吃可以吗?”
男生的眼睛里泛出光来,他的两只手捧住我的面颊,力道大得我挣不开,他的手很冷,骨节分明:“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实,前面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这个男生,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难不成和小黑一样,是从阳台翻进来的?他会不会手一抬把我脑袋拧下来?我不敢动,老老实实:“阿君。”
门忽然被打开,容墨和几个警察冲了进来,那些警察动作熟练地抓住了马尾辫的男生,手铐的声音清脆,男生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被逮捕与他无关,他只是对着我笑,他说:“阿君,我记住了哦。”
我捏着橡皮泥,看着他被带了出去,想了想,我还是把这个“绿豆糕”放进了睡衣口袋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容墨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摇头,惊魂未定:“我不知道。”
容墨抱住我:“好了,那个男生就是小黑的室友轩律,他不知道为什么崩溃了,变成这个样子,把一个普通男生吊在城堡天台,扔了下来,正好垂到我们窗户。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过几天轩律会恢复正常的。”
“死得这么惨?那,那个死掉的男生呢?轩律不用负法律责任吗?”
“呵,那个男生是因为实验操作失误死掉的,不是轩律杀的,钱能颠倒黑白。”
“太过分了。”
“是啊,所以以后有问题就赶紧打晕了扔进黑盒子里。”
我咬着唇,我死也不要去黑盒子,太邪门了,这么闹一下,我们可以直接去上课了。不过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容墨你搞什么,你还抱着我?!”
容墨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害怕嘛。”
第二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全校轰动,似乎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班级里少了一个人,却没有人多问,甚至没有人提起,大家都和往常一样。
真不愧是圣多恩莱学院。
我找了个空逮住了小黑,这家伙嘻嘻哈哈,一副中了头彩的样子:“怎么了阿君?”
我说:“轩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是说,以这种手法去杀人?我感觉他精神不正常。”
小黑的目光黯淡了一下,不过立刻又兴致勃勃:“他啊,我知道的不多,好像是他小的时候成绩都是爆差的,好不容易有一次在一个竞赛里面得了奖,于是就欢乐地跑回家,想要告诉他妈妈。”
我听着怎么不对啊:“然后呢?”
“夏天嘛,轩律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吊扇,然后喊:‘妈妈我回来了,我得了个什么什么奖!’。”
“拜托,然后呢?”
“他妈妈当时正在擦天花板,站在吊扇旁边。”
“噢你不要说了!”
“所以嘛,要是我妈妈在我面前上半身变成肉块,下半身还站着,我肯定也要心理扭曲。”小黑叹了口气,无所谓地说道:“可惜我妈妈早死了。”
我想到了容墨讲的话,小黑和那个女孩的事,整整五条人命,我想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知道我今天晚上肯定又睡不好了。
哪里知道小黑想了想又继续说:“但是按道理电扇的威力应该不足以把一个成年女性切割成那样,当年的事情疑点太多,究竟真相是什么,轩律也说不清楚,总之他就是一个非常有攻击性的大麻烦。”
安静的教室里,只有老师讲解的声音,单调的起伏让人昏昏欲睡,我是真的好想睡觉,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压,我精神极度疲惫。头点啊点,隐约望到容墨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把心一横,别人杀个人犯个罪都没什么事,我上课睡觉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被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一阵一阵的哭喊声惊天动地,我揉着眼睛望讲台上望去,一对中年夫妻哭哭啼啼地闹事。
“你们还我儿子的命来!”“你们学校太过分了吧?!”“我儿子的死你们不负责任的啊?!”
我惊恐地望着,难不成事情败露了?两位知道他们儿子是被杀害而不是实验失误?这下好了,圣多恩莱学院捅大篓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我惊恐地望着,难不成事情败露了?两位知道他们儿子是被杀害而不是实验失误?这下好了,圣多恩莱学院捅大篓子了。
但是看看周围的那九个人,个别依旧是埋头苦干,也有和我一样看热闹的,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这件事情你们和校方联系好吗?我们现在在上课。”老师说。
“什么态度啊你?!”“我儿子是被你的学生杀掉的!”“你们神之子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了!?”
这一句话一出来,我很清楚地感觉到怒火爆发了。老师把书一甩,面无表情地站着。我忽然发现了,大家的表情那是不屑和悲悯,那是对于弱者的无奈。
传影,那个心理催眠学的天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讲台,动作自然,仿佛他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你干什么?”那位父亲明显感觉到来者不善。
“你们想干什么?让轩律服罪?枪决?这不能让你们的宝贝儿子复活,并且你知道这会让圣多恩莱学院甚至是整个诺伊亚王国损失多少么。”微微上扬的语调,吐字清晰而快速,把不屑一顾的尊贵语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冷笑一声,“‘像他这样连书都读不好的废物,活着有什么用呢?’这一句话,不是你们一直挂在嘴边的吗。”
最后一句:“所以回去吧,你们的儿子是因为实验操作失误而死亡的。”
那对夫妻目光散焕,转身,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老师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传影回位:“学末总评加两个绩点。”
“催眠有效期三个小时。”传影说。
“没事,”老师重新拿起了书,“学校会解决好他们的。”
解决?是指什么呢?抹掉一切存在过的痕迹?那么因为轩律一个人,就废掉了三条人命?我,我大脑一片空白。开什么玩笑。我不知道该为这对夫妻难过,还是该为圣多恩莱学院难过,这么弄,即便是再强大,总会出事的吧。
老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以后有问题赶紧去黑盒子里,不然闹出事来多麻烦。”
我心想我死也不会去的。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真的又出事了。
“想不想去看热闹?”容墨凑到我旁边。
我疑惑地把脑袋从参考书里□□:“看什么?”神之子女上课三天休息一天,这一天的作业量足以耗费我们所有的时间,这家伙怎么会叫我出去看热闹。
“月家兄弟发疯了,走吧。”容墨帮我拉下了帽子,眨了眨眼睛。
我不是很能理解什么是“发疯”,但是当我到达现场的时候,我才庆幸圣多恩莱学院的寄宿制度,除了神之子女外,普通学生不得在假日留校,也就是说,现在能看到这幅场景的,只有我们自己人。
一开始我看了半天才反映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图书馆的天台上,高高的吊着两个没穿衣服的男生,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天线上,整个人悬空晃悠,问题是,他们的下半身到哪里去了?!
我们的角度看不到横切面的样子,男生的身上一点血都没有,月莎和月娅没有穿校服,长长的舞裙美得惊心动魄,浓妆艳抹的脸庞,高挑的身材,浑身是血。
月娅的舞步优雅高贵,自信地微笑,扬起的手臂,纤细的腰肢,每一个跳跃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披肩的长发划出圆润的弧度,他就像是天生的舞者,可以在血泊中跳出无与伦比的死亡之舞。
月莎的手中拿着针筒,他的脸上溅了血,刺耳尖锐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他围着两个高高吊起的男生缓缓转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那两个男生居然还睁着眼睛。
两具活着的残肢,诡异的舞蹈,恐怖的笑声,我脸色发白,紧紧揪住容墨:“我要回去。”
容墨的手放在我的脑袋上:“一天到晚做题会做傻的。”周围居然还有人拿了考纲来背。
可是我情愿变成傻子,我也不要看这种东西:“老师呢?老师在哪里?”
容墨摇了摇头:“死两个普通学生而已,老师不会管的,也没人敢上去。”
我望着天台,我觉得称这群人为神之子真是天大的讽刺。我一直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是冷血到热爱草菅人命的家伙。
所以我跑上了天台。
容墨在我身后气得跳脚,不过他很聪明地没有跟上来,不管我要做什么,下面都必须有人接应。
“是你?”月莎望见了我。月娅似乎从他的世界里醒了过来,两人一同望向了我。
比起他们的目光,更能让我发疯的是旁边吊着的两个男生,他们的身体实在是太过恐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去看我大脑承受不了的东西,但是我还是好死不死地看到了他们的下半身,那四条腿被恶作剧一般倒插在了天台的花丛里,在不知名的珍贵花儿中间,像是两个人倒栽在里面。
不过我可笑不出来,因为月家两兄弟在笑,他们洁白的齿缝中满是鲜红的血,我严重怀疑,那两个男生的血都被这两个人吃掉了。
真的是。
“放了他们好吗?”我用委婉的语气说,笑得灿烂。
月娅走了过来,我以为他要给我一刀,但是他抱住了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锁骨处,我怕他咬我,吓得挣扎了一下,他轻轻地说:“让我抱一会我就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
月娅走了过来,我以为他要给我一刀,但是他抱住了我,他的头埋在我的锁骨处,我怕他咬我,吓得挣扎了一下,他轻轻地说:“让我抱一会我就答应。”
诶?这么好搞?我点了点头,像是哄一个小孩子:“好的,说话算话哦。”
他也点了点头,搂着我的脖子,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这哪里像个杀人的变态?唉,都是有精神分裂的。
月莎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他依旧是那么尖锐刺耳地笑着,疯疯癫癫,他的手中像拿香烟一样,拿着针筒,里面不知道是什么透明液体,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也不敢再叫他,我怕他不耐烦。
月莎拿着针筒,针尖抵到了一个男生的胸口,刺了进去,男生的身体随之前后晃动了一下,月莎睁着好看的大眼睛,两手握住针筒,一点一点把液体推了进去。
天哪,我忽然知道了他要做什么,这个疯子!
那个男生胸部的皮肤因为液体的进入,开始鼓胀起来,看上去就和女生的胸部一样!
我咬着牙,还正奇怪他们为什么没有惨叫,只是翻着白眼。我抱着月娅走进了些,他比我高,所以我特别艰难,好在他也听话。然后我发现,那两个男生不是睁着眼睛,那只是因为他们的眼皮被割掉了。
“好不好看呢?”月莎修长的手指挑起了一个男生的下巴,得不到回答,他微微有些恼怒,但是很快又变成小心翼翼的神情,像是个在讨大人高兴的小孩,“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觉得这样不好看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他这么自言自语,叫得有气无力:“月莎你住手,不要杀他。”
他不理我,两只手拿着刀子在男生的脸上比来比去:“你要开开心心的哦,我来为你画个笑脸。”
“喂,”我动了动肩膀,“你弟弟不听话怎么办?你帮帮我,放了那两个男生好不好?”
月娅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着我,他似乎好一会才明白我在说什么,还扳着手指算了算:“好哇,但是有条件哦。”
我快哭了,我本身就不坚强,来了这个鬼学校更不坚强了:“什么条件?”
月娅摸着我的脸:“你哭给我看。”
“什么?”我傻了。
“孤独的小孩躺在屋顶,躺在屋顶数星星,可是天上没有星星,如果没有下大雨,他的眼泪往哪递。”月娅开始唱歌,声音软软的,闭着眼睛。
那边的月莎已经划开了男生的嘴角,两只手两把刀,一点一点反手往上划。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