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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的,闭着眼睛。
那边的月莎已经划开了男生的嘴角,两只手两把刀,一点一点反手往上划。
我的声音颤颤巍巍:“可是,可是我哭不出来。”
肩膀后面忽然有点凉凉的感觉,随后传来猛地一阵剧痛,我的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
月娅舔了舔我的眼睛,满意地笑了,他走到了月莎的身边,两个人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然后月莎割了绑着那两个男生的绳子,从天台上扔了下去。月娅冲我笑,那一瞬我觉得他根本没有疯。
我知道,下面肯定有人准备了气囊,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匕首,袍子湿了一片,一手的血。
哼哼唧唧地走到下面,两辆救护车乌拉乌拉地开走了,几个老师象征性地在把神之子女往回赶。容墨一把扯住我:“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拼命地摇头,心想你怎么结巴了,可是我还没有摇完我就倒了下去。
我最后一个意识就是一定要往前倒。
因为月娅他在背后捅了我一刀。
在医院昏迷的期间浑浑噩噩,期间来了很多人,老师同学,还有那两个男生的家人吧,还有人哭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夜里,容墨趴在床边睡着了,脑袋枕在手臂上,把他那张帅气的脸压的像猪一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也是趴着的,于是我们两个的脑袋近得要凑到一起去。
我尴尬地想挪一下,但是我一动立马疼得“嘶”了一声。
容墨醒了过来,揉着眼睛望着我:“哦你醒了......哎不对,阿君你怎么醒过来了?!护士护士!医生呢?!这里人醒了!!”
我听着怎么好像不希望我醒来。
进来几个白大褂往我嘴里塞了温度计,扯出来点点头,又站在我身后不知道弄了些什么,然后做了个记录走了出去。
容墨笑得像个傻子:“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问:“我睡了很久吗?”
“整整三天啊,”容墨叹了口气,“我陪了你三天没去上课。”
“那两个男生呢?”我挨了一刀才救下来的人,该不会都死了吧。
容墨白了我一眼:“一个植物人,一个疯了,反正都残疾了。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
我两眼一闭,怎么这么痛苦:“那月莎和月娅呢?”
“和轩律一样,关医院里了,过一段时间才能放出来。”容墨的语气闷闷的。
也挺好的吧,我还蛮有成就感,这比考个全班第一来得爽多了,只是一想到还要拆线我又头大了。
“谢谢你。”
“啊什么?”
“我说,”我笑了,“谢谢你了,一直陪着我。”
三个月之后我回到了学校,其实两个星期我就出院了,所以上课的内容完全没有落下,谁叫我是个天才。不过老师同学屁字没说,反倒是,我觉得神之子们看着我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带上了敌意。
“让开。”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撞开我的肩膀,走了过去。他身后的小黑冲我无奈地笑了笑,我一把揪住他:“搞什么?我哪里得罪他们了?”
小黑贼头贼脑地摸了摸鼻子,绿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他们就是觉得吧,都是神之子,你为什么老是帮着外面的人,多管闲事了。”
我瞪着他,觉得这完全没有任何道理:“不是吧,难不成神之子杀人都无所谓?制止神之子杀人就是错?”
小黑挠了挠金色的发,有些苦恼:“没有关系阿君,你有容墨还有我,就算容墨不要你了,我会一直为你单身的。”
我抿了抿唇,握住他的双手,感动至深:“谢谢——我感谢您八辈子祖宗。”
晚饭的时候,容墨给我带来一个消息:“知道月家两兄弟为什么发疯吗?”‘
我摇头,在我看来,两个亲生兄弟之间有那种关系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容墨说:“那两个男生是偷窥狂,偷拍女生洗澡,拍到月莎月娅的宿舍去了。”
我甚至想要下意识地说一句,他们活该。但是仅仅因为这个,失去了两条腿,一个成了疯子,一个成了植物人,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我说:“容墨你知不知道月莎月娅的故事?讲讲呗。”
看看这就是死不悔改,明明胆子小,还是要听。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
看看这就是死不悔改,明明胆子小,还是要听。
容墨笑了:“你真当我什么都知道?他们好像是有个姐姐的,他们的妈妈是个舞女,长得很漂亮,有天晚上他们爸爸带了一群朋友回来,喝了酒,车仑女干了他们的妈妈,那种一室户,三个小孩子就躲在床底下,妈妈被女干死在他们上面,当时就地震了,都没有来得及跑出去。”
“地震?”
“是啊,月娅月莎被困了整整一个多月。”
“他们,他们吃什么?”
“我们在吃饭,你确定吗?”
我两口刨了饭:“说!”
“被消防员发现的时候,他们的姐姐和妈妈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月莎月娅简直就是疯子,他们两兄弟靠吃......”“喔你不要说了。”我痛苦地说,我感觉我后背的伤又疼了,我想想月莎月娅那两张好看的脸,再联想一下两个小孩被困在床下的时候,妈诶.......
“后来,月娅就去舞厅赚钱供月莎读书,月莎发现后很难过,和哥哥大吵了一架,染上了安非他命。”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学院会允许这样经历的学生来上学吗?”
“口说无凭,无从考究,”容墨想了想,神色凝重,“不过,使每一个人变成这样的原因,远远不是我们互相公开的这一些,真正的秘密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不会吧,已经这样了,那那些所谓真正的秘密是要有多恐怖。我又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你们知道的都那么多?”
容墨的表情很古怪,欲言又止:“因为我们都互相窃取了日记本。”
我说:“可是我没有日记本怎么办?”
容墨起身收拾碗筷,他从来不准我帮忙:“我也没有,不过没关系,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去找传影帮忙。”
传影?那个心理催眠学的天才?我想到上一次被他盯着的时候,心里毛毛的。
你们都这么团结。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有资本有理由堕落的,可是跟你们比起来,我还真的不适合做一个神之子。
十个人,原本就很少,现在走了三个,更少了。我本着“我是个好人我什么都没干”的精神,面无表情极尽孤僻地呆在班级里,好在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期中考试来了,期中考试走了,一模二模三模,期末考试来了。巨大的压力把每一个人都变成了机器,开学这么久了,我连班里的人名都叫不出几个,这还真的是个模范先进班级。
晚上回到宿舍发现忘拿了一本参考书,我都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准备背了,要人命的没有带回来。
“要不你用我的?”“不了,我去拿一下。”“我陪你去。”“别,你作业还没做好呢,我会有负罪感的。”
我看了看钟,已经2点多了这么晚,会不会不安全?不过这是在学校,哦对了,就是在学校才不安全。
容墨不放心地叮嘱了我好多注意事项,包括“有问题捏爆那个白色的球”,“你不会迷路吧?”,“快点回来别乱转”。
我只是去拿本书。
人家都说,胆子是可以锻炼的,我被吓的次数又不少啊,我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城堡里面的门都是厚重的防盗铁门,透不出里面的光,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两侧古老的壁画,头顶昏暗的灯光,厚厚的地毯吸掉了脚步声。
可恶的我们宿舍在两楼的最左面。
夜晚的校园透出一股死气,我都感觉到处有厉鬼幽魂惨叫飘荡,这所学校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它居然还是远近闻名的贵族学院,我真想对那些拼命想把孩子送进来的家长说,你们瞎了眼了。
一路念叨着“我是个好人,我从小没做过坏事,你们不要来找我”,“各位神仙佛祖天使恶魔,你们都来保佑我”。我走到了楼下教室,神之城堡是教学楼是实验楼是学生宿舍。
不过教学楼的这一层没有铺地毯,大理石的地面踩上去“啪啪啪”,过了一会,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起来,只当是自己太害怕了。但是我发现,教室的门锁了。这下惨了,背不成了,唉回去看看容墨的,我天才的脑瓜,不背明天也考得出来。
转身,我忽然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的脚步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踩在雨地里的那种声音,那也就是说,地面上有积水。
神之城堡会漏水?笑话。
“嗨!”身后忽然传来打招呼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回头,没有人。长长的走廊望到尽头依旧是门。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我背靠着墙壁,咬牙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天花板上猛地倒垂下来一个人,黑影一闪,他“咚”的一声,蹲到了地上,缓缓站起身。
束起的马尾辫,细长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唇缓慢地勾起,直到一个夸张地弧度才眯起眼睛,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笑。
我要站不稳了:“轩律?!”这个家伙,不是应该在医院里被当作精神病人关着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他站着没动,脸向我靠了过来,我拼命往后缩,奈何后面是墙,我不敢反抗他,我想到了那一晚窗外惨死的那个男生。
“再次见到我,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轩律皱起了眉头,举着手里的匕首,上面居然还在滴血。
我笑着说:“怎么会啊,我只是,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哦,”他点了点头,忽又警觉地望着我,“你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
我的全部转移力都在他举着匕首的那只手上,那血绝对不会是假的,我怕我惹怒了他,拼命摇头:“不是啊,我来拿书,我忘记带回去了,我明天考不好老师要骂的。”
他没有说话,匕首沿着水平方向移动,终点是我。
“你有没有想我啊?”
“挺想的,真的。”
“骗人。”
我望着那匕首,沾血的匕首,冷汗直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回去了。轩律天真地偏着头,嘴巴里面还咻咻咻地帮匕首配音。
这种不紧不慢的逼近,压迫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忽然一下子蹲身,但是因为没有保持好平衡,摔到了一边。事实再次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因为最后轩律加速了,锋利的匕首在墙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我如果没有提前躲掉,后果不堪设想。
我坐在地上,考虑我跑的快还是轩律跑得快,根据体育课的成绩来看,我也不打算逃跑。但是我的手上湿了,不仅如此,我的睡裤也湿了,因为地上是湿的。
我侧头望去,大理石的地面上,血迹蜿蜒一片,尽头是个没有穿衣服的人,看身体应该是个女生,她的肚子被划了开来,肠子掏出体外,摆出了爱心的形状,不仅一个,旁边还交错着几具残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
我侧头望去,大理石的地面上,血迹蜿蜒一片,尽头是个没有穿衣服的人,看身体应该是个女生,她的肚子被划了开来,肠子掏出体外,摆出了爱心的形状,不仅一个,旁边还交错着几具残肢。
这,这是什么恶趣味。我很淡然地转过脸,“呕”地一声吐了起来。这比以前听说过的什么变态杀人电影惊悚多了,我觉得我的人生都圆满了。
“唔!”我一下子又回过头去,有人?!
果然一个女孩子躲在尸体堆里瞪着泪汪汪的眼睛望着我,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同样没有穿衣服,脸还红扑扑的。
这种时候你还脸红?妹子你死里逃生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晚好不好?!
我把食指竖在唇前,示意她千万不要发出声音。但是已经晚了。
轩律拎着匕首蹲在我的面前,刀尖指着我的眉心。
忽然他顿住了,我以为他会直接一刀砍死我,但是他挪到了一边,捡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他上次给我的橡皮泥,我随手塞在了睡裤口袋里,刚才动作太大滚了出来。
“你是阿君?你还留着这个?你为什么不吃呢?你不喜欢绿豆糕吗?”
“不是啊,上次你被带走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好朋友之间分别的话,总要有些什么纪念品吧?”我天真而无辜,乱扯到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可是轩律好像很感动的样子,他要哭了:“好朋友?”
我点头:“好朋友!”
轩律拿着那个诡异的绿豆糕,凝视了半天,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个已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