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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比较近的那个妇女连忙站过来,扶着老头来到玄野边上,又说了一句什么。
老头似乎知道了玄野的位置,伸出木棍朝他戳了戳,这力道不太轻,将玄野的背上戳出了一个青印子。
妇女们面色如常,一点都不觉得老头的举动太过粗鲁。直到老头停下动作,玄野背部已经布满印痕。
老头抿着嘴摇头,很不屑的摆摆手,让妇女把玄野拖下去,他继续回到石头上坐着。
几个妇女看到老头的态度后,都非常失望,她们将玄野抬起来扔进了一旁的木房里,接着将门关上,然后走开。
玄野被丢在木房里放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木房里走进一个男子,他粗鲁的将玄野摇醒,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不知名的语言。
头疼欲裂,加上四肢无力,玄野挣扎着意识想清醒一些,随后便感觉自己被拽了起来,有力的手掌钳着他的手臂,将他往木房外面拖,然后将他扔在地上。
玄野揉着自己的手臂,总算醒了,他看见周围有不少人,正围着他。
一群人,都光着膀子,身上有各种纹身,他们都只在胯间围着兽皮,女的也只是在胸口加了一张兽皮,暴露的很,但这种装扮并不加分,因为都长着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难得几个气色好些,也是黑黑白白杂乱着发色,少年白?
再看看那些男人,有的壮的像牛,有的身材一般,而在这些男子后方站着的,则是三三两两黄肌瘦的少年,个个风吹一倒的模样,大家都按堆分配着。
玄野的智商渐渐回体,他还来不及高兴自己看见了人类,就被这情况给吓的不轻。
不会真的碰见了野人吧,为什么大家都用挑肉的目光看着他。
“你。。。你们好。。”玄野试着开口,但谁都没理他,领头的十几个男子,只是自顾自的聊着,只有那些壮年男子在聊天,其他的妇女和瘦小男人都不敢吭声,似乎非常害怕。
于是玄野就这么裸着身体坐在地上,神色不安的等待着,期待有谁能告诉他一些信息。他们要把他怎么样?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瘦弱少年被推搡着来到这处空地,同行的还有两个壮年男子和一个年级非常大的老头。少年们跪在空地上,看起来和玄野一般大小。
玄野神经一紧,立刻学着他们一起跪着,不敢抬头。
直到有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旁边的少年们都抬起头来,他也跟着照做,几个领头的壮年男子对着一个老头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老头缓缓点头,其中一名男子就到空地上拽起一个少年,带着他走到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而被选中的那个少年,则和后方的瘦弱男子站在一起。
这是在分配人口吗。。。这么说,应该不会被吃吧。
空地上的少年越来越少,玄野有些不安,为什么没人选他,难道他们能看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被发现了,会如何处理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玄野面前。
他一脸不情愿,似乎非常不待见玄野,但又没办法。男人粗鲁的将玄野从地上扯起来,拖拉着将他带到一旁站着,玄野发现这男子身边就他一个人,这么说,这个男人是孤家寡人?
乌猛的眼角瞧见小奴隶正看着自己,好像没有一点做奴隶的意识,他凶狠的对他展示了一下兽牙,“吼!”
“啊!”玄野正在偷窥,突然被这个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大叫着缩了一下肩膀。
奴隶们都很安静,玄野的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老头不悦的开口说了几句,玄野还没弄明白,“嘭!”就被腹间传来的剧痛弄的弯下了腰。
乌猛捂着玄野的嘴,不让他叫喊出声,感觉小奴隶温热的眼泪流到自己的手背上。他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饿肚子
玄野急促的呼吸着,他怀疑自己的肠子已经裂开,否则怎么会这么痛?!
刚才老头说话过后,面前的男人突然回身打了他肚子一拳。
刚劲的力道让玄野一度晕眩了十几秒,太痛了,被捂着的嘴巴无法喘气,鼻子已经快呼吸不过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玄野迅速抬手挡住嘴巴,免得又叫喊出声,他不能再受一次那样的攻击了。
睁着泪眸看着面前的男人,玄野用行动表示自己不会发出声音。
男人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不再看他。
老头似乎宣布解散,壮年们都各自带着人口离去。一共几十号人,转眼就不见了。
这处空地虽大,但周围的建筑少的可怜,除了那几个长相一样的木房,就只有一些石洞,石洞嵌在这座半圆的山坳里,这地形,倒是一个防范野兽的好地方。
挑中玄野的男人似乎不打算管他,自顾自的往一处山洞走去,有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在远处,对着他眨了眨眼,男人没理她。
玄野赶紧小跑着跟上男人,目前的情况看来,只能跟着这家伙了,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到了山洞里,男人丢给玄野一块肉,大约婴儿拳头大小。肉是生的,还挺新鲜,似乎刚宰杀不久,从纹理和颜色来看,应该是牛肉,玄野茫然,这是。。。要他生吃吗?!
为什么没有熟的?玄野顺着男人的位置看去。
山洞里就一张床,上面铺着一大块兽皮,洞口两旁的顶上悬挂着一串串生肉,有的还在滴血,男人扯下一块生肉大口撕咬,吃的满嘴血迹,配上他那凶狠饥饿的表情,就像一头野兽。
玄野看着男人这原始的进食过程,张大了嘴巴。
真的是生吃。。。难道这里的人都生吃吗?阎君说的肉食性动物,就是人?
乌猛嚼着嘴里的嫩肉,这是族群里最好的食物,新猎来的黑牛,只有他们几个战士才能享用,他平时都一个人,食物都会多出来,今天趁兄弟们还没来要,就分给小奴隶一块,没想到他居然只看着不吃。是嫌食物太好吃不习惯吗?
他咬下一口嫩肉,朝玄野走去。
玄野退缩着,不知道他要干嘛,这凶残原始的表情出现在人类脸上,让他心里阵阵发寒。
乌猛大手将玄野两颊钳住,强迫他张开嘴巴,一把将嫩肉塞进了他的嘴里,还用手指往里面捅去。
玄野被血淋淋的嫩肉塞了满口,嘴都是咸腥味,压着后脑勺的手掌让他无法躲避这些动作,只能任由肉块被手指捅进喉咙,直接滑进了他的食道。
“咳!咳咳!!”玄野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生肉,恶心的感觉让他几乎要吐出来,不住的流泪干呕。
乌猛眼神沉了下来,这是神赐的食物,小奴隶居然要吐出来,他一把掐住玄野的喉咙,将他提到空中。
玄野小脸胀的通红,被掐的两眼翻白,感觉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快要分家了,而这男人一脸要杀了自己的表情,嘴里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下真的死定了!
乌猛单手吊着100多斤的重量,脸上没有丝毫吃力的样子,好像只是拿着一个轻飘飘的物体,玄野挣扎抓挠的手劲也没动摇他半分。
连个小孩力气都比这小奴隶大,还不想吃鲜肉,真是找死。既然想死就成全他。
乌猛提着玄野,将他扔到了石洞外面。
玄野被掐晕了,躺在地上被晒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才清醒过来。
他看见面前的木门紧紧关着,不知道那个男人还在不在?还是他已经没必要回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都在洞里吗?隐隐从那些石洞的门缝里能看见火光,而面前的石洞一道火光都没有。
“咕噜噜。”空荡荡的肚皮发出叫声,玄野不记得自己到底几天没吃东西了,如果不是之前被塞的那块肉,也许他早就饿的爬不起来。
现在他才觉得,那块肉简直就是用来救命的,可惜被那个男人拿走了。
玄野不想被饿死,他坐在地上想了很久,就算死也不能是被饿死的,否则太对不起他厨师的名号。
咬咬牙,他推开了石洞的木门,好在这个时代还没锁,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玄野看着洞顶上挂着的鲜肉,因为时间关系,已经不再滴血,看着倒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他频频环顾着周围,侧着耳朵分辨动静,希望自己的偷窃行为不要被发现,否则一定会死的很惨。
摘下一串自己能吃完的分量,玄野又顺走一块兽皮,围在自己□□,兽皮很大,可能是那个男人用的,两头有草绳可以打结,虽然下面空荡荡的,但至少不会掉下来。
玄野刚才看见有个瘦小的男人走进一处木房,那个木房里有通亮的火光,男人进去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火把,回了石洞里。
看来那个木房里是取火的地方,这可省了不少事。玄野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一头对着地面打转摩擦了一阵,直到那头树枝都叉开了木屑。他进那个木房偷了一把火,好在天色已经暗了,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洞里也不再有人出来,没人发现玄野已经越跑越远,他逃离了这个族群的围地。
玄野回头看看族群的位置,已经够远,看不见那些石洞了,他想这些野人的视力应该不会比他好才对。
一路上他一直用手掌挡着火苗,好几次都差点灭掉,因为他不敢慢下来,怕再被抓回去。
本想找个更为安全的地方再进食,但他实在等不及了,玄野饿的脑袋发昏。
既然已经够远,就先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逃跑,否则就算跑远了,也会被那些没饿着肚子的抓到,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来不及吃。
玄野躲在一处灌木丛后方,借这些树木挡住火光。他捡了几根枝干把火烧旺,添好柴火之后,玄野将牛肉拿到岸边洗干净,还有他找来的那根木棍,将洗好的牛肉串在干净的木棍上,玄野迫不及待的开始烤肉。
这么多天过去,玄野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运气回来了,他挑的这块牛肉刚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牛眼肉,如果站在食用者的角度来说,算是牛肉里最鲜美的部位了。
牛眼肉长在前腿上面,形状长的有点像眼睛,大理石一样的花纹,肉纹里嵌着脂肪,肥美又细嫩,牛肉也就这个部位烤着味道最好,如果换了是瘦肉,不抹油的话肯定会烤成干巴巴一块,咬都咬不下去。
玄野烧的是旺火,才烤了一会儿就有牛油往下滴,落进火堆里发出一阵阵爆炸声。闻着牛肉散发出的香味,他此刻觉得人生又开始幸福起来,可惜这里没有半点儿调料,哪怕有点盐也好。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些洞人要生吃肉食?
住在石洞里,干脆统称为洞人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这些野人是谁。
既然他们懂得生火,或者知道如何保存火,完全可以烤了吃,不管是什么肉,熟食总会比较健康吧,生肉上面很可能会有细菌,而且他今天在那个石洞里,没看见一颗青菜,一样水果,他们都不吃素吗?这怎么能行。。。
职业病发作,玄野总觉得他们这样的生活条件,实在是太营养不均衡了。
“啪!”又是一阵火光爆开,牛肉已经被烤的香气四溢。玄野将牛肉拿回跟前,用一根木棍戳了戳,嗯,烤熟的程度刚刚好,牛肉这种东西,七八分熟才是最嫩。
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他的肚子就响的更厉害。嚎着要求玄野赶紧吃快点吃。
他对着牛肉呼呼了几口凉气,小心翼翼的咬下边角一口肉尖,又咋咋呼呼的用舌头颠来颠去,凉快了好几下,再慢慢用牙齿将牛肉咬碎,细细咀嚼,饿极的人不能进食太快,这是常识。
玄野心里默念,一边小口小口的把牛肉吃进嘴里,虽然一点味道都没有,但这份肉香还是让他觉得满足。
过了好一会儿,牛肉还有巴掌大小,玄野吃的很仔细,脑子里想着事情。
自己的死亡,被迫进入轮回道,还有那条花蛇,那个侧着身子才能藏身的石洞,塌方的河岸,最后在空地上的那次挑选,那个男人的拳头,以及快被他掐死的感觉。
玄野觉得这几天就像过了一辈子,以前从未见过的,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全都体会了一遍。
现在他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脚底板也刺痛的不行,他没有勇气去看,也许已经磨烂了,背上也肿痛的厉害,只要牵动肌肉,就会揪着整个背部都疼起来。
看着自己唯一还算干净着双手,也是刚才才在河里洗的。这一切都好不可思议,怎么会变成这样?等吃完这顿肉,他应该怎么办,该跑去哪里?
河岸对面吗?还是顺着河岸走?到处都是危险的,他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他可不会认为手里的木棍就能对付洞人。
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下,顺着不复圆润的尖细下巴,滴落在地上。
玄野的眼睛里充斥着不安和恐惧,还有那从心口涌出来的难过。
好想回现代,好想妈妈,好想学校,好想那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