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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 拯救世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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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细长的手指握住了链坠。等到她松开手的时候,这只有着非凡魔力、绝非那些司空见惯的护身符可比拟的真正的荷鲁斯之眼已经闭起。
  毫不在意地将闭上了眼的荷鲁斯之眼当成手链缠在左腕上,澹台楚的手指重又划过胸前的那块琥珀。
  正如她先前所说,她的身体能够接受精神类药物,但她的意识却不能。她感谢奇异博士的好意,但她不会随时随地不设防地任由荷鲁斯之眼干涉她的决断——哪怕是出于善意和最轻微的影响。
  “您不是个会因他人的建议而动摇的人。”汉尼拔的发音稍显晦涩和含糊,但这只会让人想起仿古式的拉丁语发音。他有些闲散而不失严肃地坐在单人沙发里,而莱克斯·卢瑟站着,一只手搭在隔着一张小桌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所以我不会尝试去更改您的想法。”汉尼拔的目光平静而真诚,但他的内心则与他的言语背道而驰,“我只会给出我的想法,在合理的范围内说服您。而最后的接纳与否遵从你的选择。”对莱克斯·卢瑟的剖析很简单,他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只不过莱克斯·卢瑟更加坚定和固执,但这还不足以引起他特殊的注意。相较之下,他的好奇心还是存放在塞西莉亚那里。
  莱克斯·卢瑟是个很俊俏、甚至看上去还有一点点青。涩和腼腆的男性。只不过他的内心比他看上去要坚固得多。依旧带着点不信任看着他的新私人心理医师,卢瑟不得不承认他要比他的前一任好得多:“但愿如此。”他谨慎、理智而博学,卢瑟如他所说,的确期待着和这位心理医师和平共处的时间能够长一些。“我让我的秘书默茜·格拉芙为您准备一套房子,稍后你可以和她提出你的喜好。”
  “感谢您的慷慨。”汉尼拔温和的声音中带着敬意和没来由的令人信服的态度,他善于这样,也熟知这样的声音会带来的好处,但他灰蓝色的瞳孔深处却是彻彻底底的冷漠和无动于衷——假如真的有人可以窥见的话。汉尼拔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我想,我们还有半小时的时间。”
  他又拿起了桌上的笔,交叉起双腿,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旅行笔记本。前几页的确是中规中矩的心理解析和他给出的分析,但其中一张折页里却是刚画出了草图的素描。亨利·富塞利的画作在他脑海中一闪而没,他没有停笔地将那具女体修改成了向下弯曲、似乎被墨菲斯所捕获的猎物,又将原画里那从红色布帘里探出的马头换作了塞西莉亚。分出注意力给卢瑟并及时就他的话语给出回应,汉尼拔同时一点点地将这幅画描绘完成。
  汉尼拔笔下的塞西莉亚头发没有扎起而是略显凌乱地披散着,嘴唇抿起,露出至今为止都没有在他面前呈现过的、冷漠又傲慢还夹杂着些许的癫狂和一点点恶意的神情。
  任由思维不可抑制地扩散出去,汉尼拔下意识地给这样的塞西莉亚的脸上添上了繁复如蝶翼花纹的纹路。
  等到汉尼拔停笔之时,他和莱克斯·卢瑟约定的时间也刚好结束。将笔记本合起重新放回外套的口袋里,礼貌地和卢瑟道别的时候汉尼拔想着的却是怎么将这张画寄给塞西莉亚。
  也许,他可以再为这幅素描上个色?
作者有话要说:  (1)γ…氨基丁酸:一种抑制性神经传达物质,主要作用是缓解情绪。
拔叔的思维扩散得太快,都已经碰到女主的小秘密啦w
这章大超还是没能出场呀【扼腕
作者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南京玩儿了,之后两天更新可能不太稳定。我努力保持日更,如果没能做到的话会在5号回来的时候陆陆续续补上的~

  ☆、妻子(1)

  第十五章妻子(1)
  詹妮弗·霍克,现年三十七岁,是一名外科手术医生。
  “你的衬衫我已经送去烫好了,今天下班时记得带回来。”将一碟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轻轻放在丈夫威廉姆斯面前,詹妮弗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得先去送安迪上学。”
  “好的。”威廉姆斯从报纸里抬起头。
  拎起一旁的公文包,詹妮弗八岁的儿子安迪已经乖巧地背上了书包、穿好了鞋在门口等她。
  “走吧,安迪。”
  将安迪送到学校门口,给了他一个吻,詹妮弗看着儿子蹦蹦跳跳地走进学校、身影消失在转弯处才回到车上。
  重新发动汽车,詹妮弗驶向的位置却不是她上班的医院,而是通向郊外的一条小路。
  开过一大片玉米田,詹妮弗在苹果树林外踩下了刹车。
  脸上不再有面对安迪时的笑容,詹妮弗面无表情地打开后备箱,从中拎出一只小小的密码箱。先顺时针转两圈半再转到第一个密码,又逆时针转一圈再转到第二个密码,密码箱才被打开。从中取出一件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只有袖口有三圈银线的长袍。披上长袍,詹妮弗又戴上农业女神德墨忒尔的面具,才轻车熟路地走进了苹果树林。
  在苹果树林里大约行走了五分钟左右,出现在詹妮弗面前的是一幢三层小楼。恭恭敬敬地上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后,詹妮弗后退一步,跪在地上,额头碰触地面,等待着门内之人的指示。
  没过多久,詹妮弗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女声从中传了出来:“进来吧。”
  为詹妮弗打开厚重木门的人同样裹着纯黑色的长袍,但毫无装饰的纯色长袍反而勾勒出了她的姣好曲线。她的袖口上是一道金线,戴着的面具则是家宅女神赫斯提亚。
  “他已经等你很久了。”戴赫斯提亚面具的少女在詹妮弗身后关上了大门。
  詹妮弗面具下的嘴角不可避免地抽搐了一下,但步伐坚定地踏着楼梯走向了三楼。
  赫斯提亚口中的他正在三楼。他戴着卡俄斯的面具,此时正闲散地倚在一张罗马式长榻上,面前的羽管键琴如同被无形之手演奏,琴键自动下落又升起,奏出乐曲。
  “德墨忒尔,你来了。”卡俄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没有给詹妮弗回答的时间,就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需要你给我们的孩子送去一份请柬,邀她来这诸神的聚会。”
  他的手边是一份已经写好了的、折了四折的请柬。距离詹妮弗收到请柬已经过去了一年,但她仍然能够想起那份请柬的每一个细节。从漂亮的手写体到考究的拉丁文,还有充满诱惑力的字眼以及最后的署名——不老泉。
  詹妮弗匍匐在地,在松软的地毯上膝行到他腿边,取过了那份请柬。她犹豫着看向卡俄斯:“陛下,这次的不老泉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卡俄斯打断了。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笑意,却让詹妮弗觉得毛骨悚然:“德墨忒尔,你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他面具后的金色瞳孔漫不经心地给了她一个眼神,一只修长手掌垂在长榻边。突如其来的刺痛在詹妮弗的身体里翻。搅着,像是要绞。碎她的所有器官再混合在一起。但詹妮弗不得不忍住自己想要满地打滚和尖叫咒骂的本能反应,双手按在地毯上,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舐起卡俄斯冰冷得像是石雕的手指。
  “塞西莉亚,我们到了。”玛格努森侧过头叫醒一路上昏昏欲睡的塞西莉亚。
  澹台楚“嗯?”了一声,带着点困意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她今天的任务。坐在前排的保镖为玛格努森拉开车门,修长双腿一跨下了车的玛格努森按照预定好的计划亲自过去为塞西莉亚打开车门,还贴心地用手掌挡住了上方以免她撞到。
  澹台楚挽起玛格努森的手臂,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称职的情。人——这实在是太困难了。追捕安东尼的时候她演过警员、公司职员、老师、明星的狂热粉丝甚至一个清洁工,但无论那一个都不需要她惺惺作态地和人秀恩爱。
  为了转移自己随意发散的思维,澹台楚抬头看了一眼这幢摩天大楼。星球日报这个名字让她觉得有点耳熟,似乎是这家报社一直能拿到有关超人的最新动态?
  “亲爱的,”澹台楚说出这个单词的时候声音都有点颤抖,“就是这家报社经常做超人的第一手报道?”
  玛格努森带着她走进大厦:“是的,虽然他们没能查清超人的真实身份。那会是个很好的施压点。”
  她和玛格努森搭乘着直接到达他的办公室的玻璃电梯,从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幢摩天大楼的每一层。
  人群忙忙碌碌来回穿梭,从逐渐升高的玻璃电梯向下看去犹如一场壮观的表演。澹台楚的手和玛格努森的手依旧握在一起,他的手带着湿意和温暖,与澹台楚冰凉干燥的手正好相反。澹台楚将视线从他的员工上移开,悄无声息地看着他。
  他此时没有笑也没有露出任何一种表情,安静地看着他的报社。不需要掩饰,他镜片后的蓝绿色瞳仁有着洞察人心的锐利,仿佛在看着的不是同类而是一群蝼蚁。
  澹台楚收回自己的目光。
  玛格努森处理报社事务的时候澹台楚一直在场,还时不时秀个恩爱,例如当他和下属谈话的时候送杯咖啡再耳鬓厮磨一小会儿——虽然澹台楚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胃痉挛越来越严重了。
  玛格努森并没有在报社待太久,在和重要的下属们进行了短暂的交谈后对着澹台楚并不熟悉的报表处理了大约三个小时就离开了报社。
  而澹台楚在回到酒店后收到了一封信。
  拿起拆信刀拆开信封,澹台楚细长手指从中取出了一张叠起的淡黄纸张,像是从旅行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展开纸张,澹台楚在看清其中的素描时眉尖几乎是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也抿成一线。她在意的不是画中自己的神情,而是脸颊上的繁复纹路。
  汉尼拔不可能知道。澹台楚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如流水般滑到她的身前,覆盖在那张笔法娴熟而简练的素描上。但他有着一座肃穆、庄严而华丽的记忆宫殿,那存在于意识。她是不是该庆幸汉尼拔还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她的视线跟随着在素描旁的字句上划动的指尖,那引自一首诗。Is all that we see or seem But a dream within a dream 
  “我们所见或似见的像境,难道只是一场梦中之梦?”澹台楚慢慢地念出这句诗,细长手指按在纸页上。爱伦·坡的梦中之梦,真是个好选择。她的眉毛似乎压低了一些,那双纯黑色的瞳仁里复杂情感不断翻涌着。安东尼喜欢引用爱伦·坡的诗句,而汉尼拔也同样选择了他的诗句。
  神圣与魔鬼的纠。缠和割裂、隐晦而奇异且兼具了邪。恶的隐喻、既高。潮。迭。起又冷酷无情、无法摆脱和舍弃的欲。望和魔法、以死亡为最后的终结……这些都是哥特风格的代名词和共同的特点。
  这就是……你们眼中倒映出的我?
  澹台楚难得一见的失态并没有持续很久,窗外轻轻的响声让她第一时间回过神,抓起眼睛戴上,同时叠起了那张素描。
  手臂不着痕迹地向下压了压,澹台楚确认了合金的手术刀还牢牢绑在她的小臂上,才从床上起身走向窗户。
  她打开窗户,发现是树枝卷着一张请柬。
  挑了挑眉,澹台楚接过那张由理论上不可能长到窗檐上的树枝送来的请柬。金并可没告诉过莫里亚蒂请柬送来的方式是如此奇特。她并不急于打开请柬,而是向下瞥了一眼,满意地看到有块区域的叶子的颜色不那么鲜亮,而树干也没那么尘土厚重。
  走到套房提供的书房,澹台楚掀开笼子上蒙着的布。有些心疼地看着因轻微的麻醉剂而有些萎靡不振的小家伙,澹台楚拎起放在书桌上的笼子,就近找了扇窗户将它放了出去。
  看着红嘴黄羽的小家伙扑棱棱地扇着翅膀追随着信息素留下的痕迹飞去,澹台楚才转过身敲开了搭档们的房门。
  夏洛克迫不及待地几乎是以抢的方式抽走了澹台楚手里的邀请函,先于请柬的主人打开了邀请函。里面是华丽的手写体拉丁文,措辞诗意、引经据典而未免显得咬文嚼字,但其中的内容却是诱惑力十足。
  “不老泉敬上。”澹台楚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封请柬,有些不可思议地扬起一侧眉毛,“就这样直接送到人手上,再留了个地……不对。”她及时地赶在夏洛克打算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错误前自己进行了修正:“这些措辞……”澹台楚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些明显措辞不当的单词上。
  “没错。”夏洛克对于塞西莉亚的及时改口表示她还算合格,“我很高兴GABA(1)没有降低智商的作用。看这些引经据典的单词,大部分还算合理,但其中的数个单词有着明显的失误。”
  “他们在请柬上玩了个无聊的甄别游戏,既接纳那些急于挽回青春的傻瓜们,也挑选出脑子还算清楚的威彻利们(2)。”莫里亚蒂兴致不高地说出了请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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