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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将已经解开了手铐的手移到身前,但依旧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雇佣兵总是能认出另一个雇佣兵,你显然有个好同伴,茜茜。”
澹台楚的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敲了几下。那是安全的信号。否则邦德将会在一秒之内进入这间房间控制住阿尔伯特。
他没等塞西莉亚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瞧,我是个雇佣兵。所以我在背叛了我的前雇主之后肯定要更加小心一点儿。我知道你们估计能保护我,但我也得评判一下。能抓到他们(说这话的时候阿尔伯特比了比身后的墙壁,那后面就是两位李先生暂时待着的地方)就证明你们有这个能力。毕竟死在我前雇主下的人可不少。”
澹台楚的目光停留在他不自觉向上抽动了一下的手指:“看来你的前雇主有能力约束你说出秘密。”
阿尔伯特的手下意识地抬起,像是打算触碰自己的喉咙。但他临时转变了动作,指了指那只完好无损的右眼:“是啊,我还想保住我的这只眼睛呢。”
澹台楚侧了侧头,随着这个动作,有几缕长发垂到了她身侧:“独立的雇佣兵?”
阿尔伯特放下手,愉快地咧开嘴笑了:“猜错了。我属于银貂。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死侍的声音从澹台楚耳中的微型耳机里传来:“银貂这个油光水滑的名字是个国际雇佣兵组织的。他们很有道德,也有可能是因为CEO是个挺漂亮的妹子?顺带一提她的代号就是银貂。”
“银貂没有庇护你?”澹台楚知道这个问题会和之前的问题一样迎来否定的答案,但往往人们会在否定别人的时候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些秘密。
阿尔伯特耸了耸肩:“不,头儿打算保护我。但我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澹台楚注意到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真心实意了不少的笑容:“你很信任银貂?”她并没有指明是组织还是阿尔伯特口中的头儿。
“对。”阿尔伯特坦率地承认,“顺带一提,她已经到纽约了。”他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想你会和头儿有共同语言的。剩下的事情就让她和你解释吧。”
阿尔伯特没有说错,澹台楚在当天下午就见到了主动登门拜访的银貂。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说出了她来纽约的原因:“除了阿尔伯特在行动前给我发了消息外,我在纽约还有别的任务。”
基于阿尔伯特的建议,小型会客室只有澹台楚和银貂——如果不算她借用微型摄像机监视的搭档们的话:“阿尔伯特袭击我不是出自你的授意。”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银貂看似闲散地双臂搭在沙发边沿上,但澹台楚知道她可以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发力:“他以为能从你这儿得到什么消息。关于这点我的确不知道。阿尔伯特一直保守着前雇主的秘密,包括我都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澹台楚眨了眨眼。如果说阿尔伯特觉得能从她这儿获取一些情报,就意味着她绝对见过他的前雇主,且和这位前雇主交情不浅。这样的人选她可以现在就说出至少一打。
“我可以把阿尔伯特继续留在这儿,让他为你们提供情报。如果你们能让阿尔伯特开口的话,至少在纽约的这段时间你们会用得上他。”银貂直白地说出她能提供的资源。
这让澹台楚在心里挑了挑眉:“我需要付出什么报酬?”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暗示和试探,看来银貂很有信心阿尔伯特的价值……和她必定会支付的报酬。
银貂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晚上。只要今天晚上你帮我们。”
澹台楚怔了怔:“只需要我?”从她和她的搭档们目前呈现出的情报来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死侍或是鹰眼。毕竟她在大部分机构的档案里都只是Osiris的监狱长。至于信息素,纽约这样的大都市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她这一能力的发挥。除非银貂组织的情报网足够深入,或是曾见到过她能力的蜘蛛侠和斯特兰奇起到了部分作用。尽管和蜘蛛侠只见过一面,但澹台楚所见的一切已经足以让她对他做出评判。他不是个会随意泄露秘密的人,除非有足够重要的理由。
银貂点点头:“是的。我们有我们的情报来源。”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五点二十七分。”她从会客室提供的便签纸上撕下一张,匆忙地写下一串地址,递给塞西莉亚:“九点整我希望能在这里见到你。”银貂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她是位很动人的女性,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银发蓝眼和五官组合出的冷艳,也因为她锐利的气质和她的本质:“就当是为了你的朋友。”她干脆利落地离开了酒店。
澹台楚没有起身。银貂最后的暗示让她有点儿疑惑。
“她给的地址是郊外的一座废弃施工地。”调出了地址所在地的卫星图像的鹰眼通过耳机报给塞西莉亚,“从这里出发的车程需要四十五分钟左右。”
澹台楚抿了抿嘴唇,起身关掉了会客室里所有的摄像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好的。我一个人过去。”
鹰眼有些惊讶,但没有更改她的决定的意思:“邦德的阿斯顿马丁经过改造,他来解释。”
邦德的声音跟着在耳机里响起:“驾驶位底下有全套的心脏起搏器和相关用具。左手边的暗格里有烟雾弹,右手边掀开放置饮料的架子后是一把上满了子弹的瓦尔特P99手枪,如果你不适应的话我会更换成你使用的GLOCK 18。副驾驶位置前方的储物箱里有医疗用品……”
澹台楚一边记下这些物品的位置,同时难得换了个懒散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她急需舒适而放松的姿势来平静她的心情。阿尔伯特让她萌生了隐隐的不安和激动——恐惧和兴奋都和肾上腺素有关,而银貂则加深了她的疑惑。
澹台楚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类似于有什么东西渐渐脱离她的控制的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银貂是漫威人物之一XD她勉强算是小蜘蛛的搭档。
接下来两到三章走漫威漫画剧情~
☆、银貂(2)
澹台楚提前五分钟到达了银貂给出的地址。
一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已经静静停在了废弃工厂外。
澹台楚踩下刹车,但并没有立刻下车。她从一旁放饮料的架子下翻出了邦德为她准备的GLOCK 18塞进风衣口袋里,又从医药箱里翻出一些最基本的消毒和包扎用品放进风衣贴身的暗袋里。那里已经被她放入了装着不同信息素和药剂的六支试管。将形似阿戈摩托之眼的护身符放入衬衫里贴着肌肤,澹台楚把琥珀扣在手心里,才打开车门走向那辆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加固过的防弹玻璃车窗摇下,银貂将墨镜往下移了移:“你来得很早。”她在车里为塞西莉亚打开了车门。
“斯特兰奇?”看清车内其他两个人的澹台楚忍不住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
她没有想到银貂口中的“朋友”是指斯特兰奇。尽管从某种意义上说斯特兰奇的确是她少有的朋友。
奇异博士同样怔住:“塞西莉亚?”他转过头去看着银貂,蓝灰色的瞳仁里闪过不悦和担忧:“银貂,这不在我们的合约里。”
银貂没有回答他们的疑问:“先进来吧,塞西莉亚小姐。”
澹台楚犹豫一下坐在斯特兰奇身旁,他身边还有位金发蓝眼的年轻女性。
“让我来介绍一下。你认识奇异博士,所以这位是辛卡利亚的公主兰卡。”
兰卡侧过头,露出一个明显没掩饰住紧张和不安的浅淡笑容:“你好。”她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让她精致的五官呈现出一种让人不太喜欢的傲慢——当然,澹台楚很清楚她这样的表情并非出自本意。很多贵族在面对恐惧时都会以傲慢来遮掩自己的不安。
奇异博士的目光在澹台楚衬衫领子处露出的纤细银链停顿了一下,那是他赠与她的护身符的链子:“兰卡的血统赋予了她一种惊人的神秘潜能。她很有可能会是下一个至尊法师的母亲,或者她自己就是。在我的请求下她被秘密地抚养在一个以魔法隐蔽的地方,以防被有野心的法师们找到。”
澹台楚挑了挑眉:“而公主已经满了二十岁。我假设魔法没有失效,那么,就是公主不得不离开那里?”
奇异博士点了点头:“兰卡的父亲想把她嫁给毁灭博士,以达到辛卡利亚和拉脱维亚的政治联盟。”
毁灭博士维克多·冯·杜姆,拉脱维亚的统治者。
澹台楚对这个人名的印象非常深刻。事实上,她曾和他有过数次远距离的接触。在她追捕安东尼的时候,安东尼曾前往过拉脱维亚。她跟着安东尼来到了拉脱维亚,并在那里临时居住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与国际上几乎都认为毁灭博士是个独裁者和暴君的心理学们的一致定论不同,在澹台楚眼中他还远远没到暴君的地步。当然,这样的言论澹台楚不可能公之于众,只要她还想待在Osiris继续当她的监狱长。
虽说她觉得毁灭博士想得到兰卡未必是为了毁灭世界——她曾经以一些手段从安东尼那儿拿到了一份关于毁灭博士的录像带,加上她对毁灭博士的分析,维克多·冯·杜姆的执念只有救回母亲、征服和带给拉脱维亚荣光三者而已——但斯特兰奇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银貂接过奇异博士的解释:“奇异雇佣我在毁灭博士找到她之前把公主偷偷弄出城。”她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我们在等蜘蛛侠。”
接下来的两分钟显得尤为漫长。兰卡没有开口的意愿——甚至不用去关注她的面部肌肉,澹台楚只要看一眼她那紧紧攥着自己貂皮大衣的手指就已经知道兰卡有多焦虑。银貂在养精蓄锐,而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的力量远远不如她在另一维度所见的那么强大,大约只有他在Set面前呈现的十分之一左右。不过相对于其他维度而言,杜姆最多是征服世界而非毁灭世界的威胁的确不足以让斯特兰奇撤回大部分力量。
蜘蛛侠在九点整到达了这里。
银貂打开车门:“蜘蛛侠,我有个活给你,报酬很高。”
“哇哦,博士,塞西莉亚,你们都在。”蜘蛛侠打了个招呼,坐在了银貂身旁。
“给你介绍下辛卡利亚的公主兰卡。”银貂简短地做了个介绍,“我们现在需要你们结婚,为了拯救世界。”
澹台楚成功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没有出现不该有的表情。
蜘蛛侠同样处在震惊的情绪里:“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奇异博士赞同了银貂的提议:“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婚礼今晚将在辛卡利亚大使馆举行。”
银貂不容拒绝地继续道:“你和公主相配,全世界只有你和公主相配。”
哦,这可不一定。澹台楚饶有兴致地用余光看着正声称仰慕蜘蛛侠很多年了的兰卡。假如她真的如她所言那么爱慕蜘蛛侠,她嘴角附近的肌肉就不会那么僵硬、被艳丽的红色唇膏遮掩下的嘴唇也不会依旧苍白。
“我们欠你一个大人情。”奇异博士尽力说服蜘蛛侠。
银貂打断了他的话:“别管什么人情了。银貂组织会给你一大笔补偿金的,蜘蛛侠。从奇异博士的酬金里付。”
蜘蛛侠同样不支持这个澹台楚深感怀疑的提议:“呃……我……呃,我万分荣幸,但是……我有女朋友了。”
他猛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澹台楚的大脑在半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并不是出于自身的意愿、而是因车身的摇晃和面对危险时的条件反射。
轿车开始在五人周围分崩离析。原本坚固得足以抵御火箭弹的车身变成最致命的金属碎片乱飞,就如同置身于好莱坞那违反了科学常理的电影特效,而非现实。
“我相信你们正背着我挟持了我的未婚妻。”来人透过金属面具传来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实,然而声音本身就像是金属般坚不可摧,宛如金石掷地有声。绿色的外袍随着爆炸的声浪而飘飞着,毁灭博士就站在他们面前,琥珀色的瞳仁隔着金属面具盯着他们。
“毁灭博士居然这么轻易就找到我们了。”蜘蛛侠轻声抱怨道,随即提高了声音,“银貂!带着公主快跑,我尽量拖着铁脸壳。”
毁灭博士仅仅只是开启了防御:“你什么都做不了,蜘蛛侠。你的存在微不足道。我只关心这女人。”
近距离地面对着毁灭博士和远距离观看他出席的典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澹台楚很久以前就不会因他人的气势而动摇自己的心态了,但依旧不可抑制地严肃起来。
银貂一手将兰卡推给塞西莉亚,另一只手举起枪对着毁灭博士:“我们曾是朋友,维克托。所以对于这辆车你得全额赔偿这件事别感到难过。还有公主,她根本就不想跟你走,她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