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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注视着豪斯慢吞吞地给抽血做准备,澹台楚犹豫再三,终于问道:“你能做DNA鉴定吗?”
“我以为你知道同性繁殖是可行的。”豪斯头也不抬地答道,“雌性和雄性都可以。”
“我知道。”澹台楚斟酌着字眼,“但从理论上说,我没有生育的能力,基因也无法传递下去。”
豪斯将止血棉球递给澹台楚。卡波接了过去,沉默地替澹台楚按在手臂的伤口上。
澹台楚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基于某种原因……你可以理解为我还有另一种非人类的基因。”
“狮虎兽。”豪斯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名词。
澹台楚点了点头。
她就和人造的杂交产物一样,本身不具有任何繁殖的可能性。除非——
澹台楚的眸光沉了下来。
除非死侍的自愈因子可以补全这一缺陷。换言之,那孩子身上来自于父亲那一方的基因可能并非是死侍的。或者……
她该想到的。
她所拥有的东西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这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塞尼斯托所说的,未必是她本人失去的记忆,更有可能是和她一样的,被迫或自愿成为宿主的人。
地外文明很可能先于她找到了那股力量在这个世界的同源体。
一个非常糟糕的坏消息。
“这段航程安全吗?”澹台楚问道。环境的喧嚣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干扰,然而这次与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她需要面对的是自己的同类。
“假如索马里是安全的。”豪斯说,“这儿就是安全的。”
澹台楚揉了揉额角:“那么,安静吗?”
“那你就祈祷他们不会折腾出一场枪战吧。”
澹台楚叹了口气:“我可能会陷入一段长短未知的昏睡。”
豪斯瞪着她:“别告诉我就和那次一样。”
澹台楚尽力营造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但她失败了:“并不全然相同。”她迅速地补充道:“我会保证我的安全。”
α
澹台楚闭上了眼睛。
就和她每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一样,她的意识离开自己的躯壳,变得自由。
永远不会改变的长廊没有任何尽头,澹台楚站在长廊的一端,犹豫再三后让自己的指腹“泛出”鲜血,按在了眉间。
有什么东西刺破了她的肌肤与衣物。
光彩流丽,华美异常,与其说是羽翼不如更像是云雾凝成、半虚半实的两抹斑斓虹光从她的骨骼上延伸,扩张。
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一举动的种种后果,澹台楚睁开了眼睛,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掠过越来越多的门。
有些暗淡而无光,有些灿烂若星辰,有些简洁而纯粹,有些华美如织锦。
但这些都不是她要找的。
澹台楚想找到的,在更深,更深的位置。
深到只有她能找到,也只有她能看见。
澹台楚停步在她要找的位置之前时,一只有着不限于人类辨识范围内的斑斓色彩的蝴蝶停驻在她举起的右手指尖上,如同引路的提灯,护卫的盾与剑。
那双羽翼已经收了回去,留给澹台楚的只有像是骨骼被人一截截撕裂、扯出又强行塞回原处的痛苦,与面前的存在。
她的面前是一座城。
宏伟,肃穆,沉静,恒远。
如同真理本身,宇宙本身,意识本身那样,复杂而洁净,却由一个人的记忆,逻辑,认知,感受组成。
拱门有着木质的触感与黄金的色彩。
澹台楚深深吸了口气。
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龙涎香,广藿香,柑橘,麝香,琥珀,皮革,薰衣草。每一种气味都是她所熟悉的,它们组合成的气息浓郁而冷静,温暖而无情。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调配香料。
她不确定自己想不想推开这扇门——这扇一定会放出恶龙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公告
鉴于拯救世界这篇文属于脑洞一时爽,逻辑火葬场的类型,我决定把整篇文推倒重来嗯_(:з」∠)_
新版会在这一版的基础上:
增加主线剧情√
增加剧情逻辑性√
减少不必要的支线剧情与节日番外,统统归为一卷√
减少澹台楚能力使用频率√
叙述方式更改(增加插叙与倒叙,由澹台楚第三人称视角改为人物分别叙述)√
增加人物互动与关系进展(避免太过突兀)√
所以我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
是直接把这篇锁掉,开始写新版(或许会叫做十日谈的新版本)
还是把拯救世界完结?完结的话大概还剩恶龙章节+最后的转折和结局,大概还有几章番外的样子。
私心有点儿想写完……尽管这篇文开始变得拖沓无趣且逻辑死,但我非常、非常感谢能够一路看到现在,给予我评论与收藏的诸位。如果没有诸位,我一定不会写到现在,也不会每一天都因为有新的留言或是收藏而欢呼雀跃。所以即便是为了曾经以及现在支持我的诸位,我也想写完这篇文。
就是这样_(:з」∠)_
爱你们=3=
☆、恶龙(二)
在澹台楚推开城门前,一只小巧而体态修长,有着棕檀色羽毛,洁白腹部与可爱的浅黄色喙的鸟儿拍打着翅膀,从城上飞到她的面前。
那是只夜莺。
夜莺有着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一双杏仁形状,泛着黑曜石的色泽,尽管漂亮却会令人不安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有着人类才会有的情感,简直会令人错认
停驻在澹台楚指尖上的蝴蝶不安地振了振蝶翼。
同出一源,殊途同归。
澹台楚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没有去抵抗这股力量,放任它轻柔地将自己推出了这片区域。城池破碎,天空撕裂,直到她在某一道缝隙中抓住了最关键的东西。
α
“塞西莉亚?”邦德试着唤醒她,“塞西?”
她在不安。
细长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她的眼睛在眉睫下颤抖着,但无法睁开,犹如被困在了噩梦之中,无法醒来。
邦德没有再迟疑,尝试着碰了碰她的脸颊:“澹台楚?”
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骤然睁开:“…詹姆斯?”她像是心有余悸,不安在她的眸中翻卷了几秒才逐渐消散。
来不及考究她究竟在梦境中遭遇了什么,邦德语速飞快地说出了最新的消息:“福尔摩斯找到了主基地的位置。在莫斯科。”
“Ramenki…43。”
同一时间,澹台楚轻声说出那个特殊的代号。
她在那一瞬间瞥见的,正是莫斯科设计考究,有着彩绘玻璃与大理石柱的地铁站。以惊人得几乎不像地铁站的瑰丽而闻名的莫斯科地下铁还有另一个不那么知名的特点,也即它的深度。
她知道得更多一些。
在俄罗斯还是苏联的冷/战时期,其地下曾修筑了一个代号为Ramenki…43的庞大地下空间,藉由名为Metro…2的地下铁路连接,用以在核/弹袭击时供整座城市避难。其空间之大,包括了医院,实验室,工厂,粮仓,足以容纳当时的俄罗斯统治者与他的亲信、军队在其中生活三年之久。
在苏/联解体后这一地下城市便被关闭,由俄罗斯军方看管。她毫不怀疑地外文明有能力将不见天日的地下城占为己有的可能性。
“无法联系俄罗斯政府。”邦德说,“但在我们进入Ramenki…43后的二十四小时内,一切对Ramenki…43的监控设施将会循环此前的录像。”
大致猜出是英美两国擅长数据与网路的军需官们联手的结果,澹台楚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我们需要多久才能抵达俄罗斯?”
“巡航艇会在最近的港口停靠,转乘飞机。”邦德计算了一下时间,“预计二十四小时后降落在莫斯科机场。”
α
随着地外文明展露出的獠牙,欧洲、亚洲、美洲,整个世界都在关于地外文明的想法上达成了一致。
诚然,这是个从宏观宇宙的角度看来几近于无的渺小星球,然而自文明开端的那一刻起就布满了人类的自相残杀。从帝王到普通人,他们狂热地相互厮杀、互相宰割,直到血流成河为止。
但人类一直有个算不上优良,却使得人类延续至今的传统。在面对外敌时人类总能保持一致,正如他们始终坚信人类在数千年间建立的,并未比孩子在海滩上建筑的沙雕巍峨多少的宫殿和高楼只能毁于人类之手,即便是最无情宏伟的自然也不能,更遑论地外文明。
他们现在拥有了最高的权限——当然,也有可能是迫于现实的约束。各国都因纷纷爆发的内乱而手忙脚乱,这支一开始并非为了此刻成立的队伍被赋予了远超过英美两国期望的任务。他们将如同一支暗杀用的匕首,刺进地外文明的心脏,在最好的情况下。
这架小型飞机畅通无阻,就连途中必不可少的加油也由空中加油机代行,无需降落。不会有任何领空权上的争议与阻碍,他们径直向着俄罗斯飞去,除了必要的遮掩外,几乎走了一条直线。
机舱内的灯光业已调暗,以确保他们不受时差的干扰。豪斯在她身后入睡,却不像死侍那么呼吸稳定。
澹台楚额角抵着玻璃窗,看着窗外深蓝近黑的天空中黯淡星辰明灭不定。
至于最坏的情况……
她出神地盯着星辰。它们沿着既定的轨迹行进,即便这世界本身建立于不连续、不确定的规则之上。不确定性的理论产生时,经典力学的宫殿坍塌了。而这次地外文明的出现,或许意味着人类文明的坍塌。
液晶屏幕上代表着这架飞机的红点闪动,距离俄罗斯越来越近。那红点每靠近俄罗斯一点,澹台楚的不安就增加一分。
她放出了恶龙,却没有勇气直视它。
座椅转动的声音——这些座位可以随意地调整方向,以便他们商讨——令澹台楚回过神。邦德略微调亮了他那一小片区域里的灯光,这使得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尤为显眼,如同冰川。
澹台楚眨了眨眼:“抱歉,我打扰到你了?”她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屏幕。隔音的半透明屏风缓慢地放了下来,以免再打扰到她的另两位同伴。
邦德摇了摇头,相当直白地说道:“你在紧张。”
澹台楚怔了怔,点了点头。即便对方是位最优秀的特工,在洞察人心这一点上炉火纯青,可情绪已经暴露到了可以被人一眼看穿的地步仍然让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不是个好兆头。
地外文明所持有的东西的确是她身上那股力量在这世界的同源体。她对它知之甚少,然而她的经历告诉她,持有者多半会自愿或非自愿地善于洞察他人的情绪。
塞西莉亚的肤色一贯苍白,就像蓝血贵族那样可以窥见其下的血管。但现在她的脸色是流尽了血那样的青白。邦德凝视着她的双眼:“你在恐惧什么?”
澹台楚垂下眉睫:“我自己。”
她这一侧的灯光几近于无,整个人都隐匿在黑暗之中,唯独窗隐约透过一丝半点的星光。
邦德平静地评价道:“这可不像你。”
“我知道。”澹台楚深深地叹了口气,重新将额角压在窗沿上。飞机的颠簸和它的坚固令她感到了轻微的疼痛,但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认知到自己仍是生者:“詹姆斯,你紧张过吗?”
邦德调暗了他那一侧的灯光。现在澹台楚也无从辨别他的神情了。
这很公平。
“当然。”邦德说,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更深的情感,“我在开始时也并非007。”
00编号的特工是MI6的珍藏品,只会用在最恰当和最危险的时刻。
澹台楚听见了他拖动东西的声音。
邦德从手边的迷你吧台上取出了一瓶威士忌。但他递给塞西莉亚的是一杯花草茶,能够平静心神的那种,至少它的标签上会这么写。
澹台楚的手指无意识地搅着茶包垂在杯沿外的细绳,在长久的沉默后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国家遵守规则不是出于慈悲为怀。”她的语速很慢,似乎每个词都需要在漫长的斟酌与思考才能说出:“他们这么做是希望当自己的军人成为战/俘时,也能得到像样的待遇。”
“地外文明不会。”他说,“你绝非因此而恐惧。”
澹台楚沉默下来。她再次开口时又迅速跳跃到了另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上:“生命。与它相对的并非死亡。”她的声音干涩,然而像是经过了长久的深思熟虑:“而是不存。死亡意味着曾经存在,而不存意味着……”
“一无所有。”
澹台楚低声说出这个词,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的恐惧。足以令恐惧的守护者退避三舍的情感。
“但你不会。”邦德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而低沉,富有魅力,也难以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