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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哟——干什么干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些人啊,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要不然有你们的好果子吃!”钱志国白白嫩嫩的胖脸十分愤怒,一边拉拉衣服下摆,一边翻着白眼指责:“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纪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看颜先他们一家也都是目瞪口呆,显然没见过这种货色。要说这钱志国其实除了娘娘腔以外,还真没什么缺点。更重要的是,如果找个阳刚点的,只怕那闲话就少不了了,除了钱志国,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秘书来伺候舒娟。
随后舒娟已经走了进来,她做县长已经有段日子了。一直和县委书记郑俞之间发生不可避免的摩擦,让她有种束手缚脚的感觉。
以至于舒娟在私人时间里,脸上极少会出现笑容。今天就更不可能笑了,自己儿子腿还断了,能有笑容才怪了。
钱志国很识相的让舒娟走上来,他跟太监似的侍立在旁。本来脸就白白胖胖跟包子似的,偏偏还天生没长胡子,看起来也像个太监。
舒娟目光一一扫过在场几人,她能走到县长这一步上,看人也有几分准头了,一眼就看出那老人和中年女人不是普通人。
那老人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旁人看来或许也就是觉得这老头应该不是个善茬子,绝对是块老姜。
但是在舒娟这种老官场看来,那绝对是长期下命令的人才会有的神态。只有那种长期没有人敢违抗的人,才能拥有这样不动如山的气势啊!
另外那中年女人不是普通人倒也有几分这样的原因,若不是长期骄纵无忌,怎么可能有那么目空一切的眼神?再加上那中年女人一身行头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是那精细的做工和得体的剪裁就足以看出价格不菲,对于衣服,任何女人都是行家……
再加上那两个西装男子,令行静止,目光坚定,挺拔如松,毫无疑问都是军人。那现在舒娟即便猜不出老人是谁,也至少知道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了。
舒娟虽然不是趋炎附势之辈,可也不可能为自己平白树敌。所以在老人说了句“抱歉,误会”之后,舒娟也很有礼貌的点头致意:“没什么。”
纪墨顿时松了口气,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虽然给老妈使了眼色,但是老妈却好像压根没注意,好在老妈应该眼力也不差,看出这几人的不凡来。
“妈,这位是小妍的爷爷和妈妈。”纪墨只能介绍到这份儿上了,好在老妈已经看出端倪了,纪墨倒是也省事了:“颜爷爷,这是我妈。”
“……哦。”舒娟一听原来是儿子救的女孩的家长,心里就有点不痛快了。不管对方是谁吧,因为对方自己儿子腿才断的,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但当妈的心疼儿子那可是无所顾忌的。
听得出舒娟声音的勉强,小妍妈妈不悦的把脸扭向一边,颜先却是能够理解舒娟,很真诚的向舒娟道谢:“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儿子,我就可能失去我的孙女了。小墨受伤我们也很难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为你做点什么吗?”
舒娟看了看颜先,老人真诚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这倒让舒娟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对方是老人,而舒娟能坐到这个位子上,她虽然是女人,胸襟却绝不狭窄。
“不用了,老人家,其实我现在十分庆幸,庆幸经过这件事我才真正懂得我的儿子。”舒娟说着看向纪墨,这让纪墨心忽然提了起来,竟然……有点紧张。
“我一直以为我的儿子很不听话,是个坏孩子,甚至我都对他很失望。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其实我的儿子,很棒,只是从前的我,根本不了解而已。”
舒娟的话,就如甘霖一般,瞬间滋润了纪墨的心。
站在床边的小妍,惊讶的发现纪墨的手紧紧攥着床单,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
能不激动吗?这,这是纪墨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听到妈妈对自己的认可啊!而且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开认可了纪墨!
这一句认可,纪墨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啊……
从小到大,纪墨都一直被看成坏孩子,不可救药的坏孩子。纪墨很怕看爸爸妈妈的眼睛,因为爸爸妈妈的眼神中所透出的失望、黯然,总是如最尖锐的锥子般轻而易举的就洞穿了纪墨的心!
曾经,纪墨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听到爸爸妈妈一句夸奖。曾经,纪墨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为爸爸妈妈所认同……
而现在,他竟然听到了……
这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呢……
颜先垂下眼皮,若有所思,半晌才发出一声感叹:“是啊,你的儿子很棒!或许,做父母的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吧……”
咦?
纪墨听了忍不住看向颜先,却发现颜先眼中闪烁着和妈妈舒娟同样的神采。
正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了!
“咣当”一声巨响,震得安静的病房和楼道里都“嗡嗡”作响。
一个强壮的男人手里揪着另一个男人的衣领,把他半拖半拽的揪了进来,被揪着衣领的男人鼻青脸肿的,显然遭受过残忍的毒打。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壮汉,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钢管、铁链子等常见街头打架器械。个个气势汹汹的,显然来者不善。
那强壮的男人把手里的男人往前一推,回手极为流畅的扇了他一耳光,横眉立目的吼道:“给我看清楚了!有没有?”
第23章 黑白通吃
“哎呦——”鼻青脸肿的男人哭哭啼啼的,被打肿的眼睛勉强眯着一条缝在病房的人们身上认真搜索着。
那几个壮汉气焰十分嚣张,进来之后直接把门就给关上了。颜先和舒娟都是铁青着脸,也不阻止,就看这几个不速之客打算怎么折腾。
两个西服男子见颜先没有下命令,便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格挡在颜先和小妍妈的前面。他俩神态依旧沉稳,这几个家伙在他俩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那鼻青脸肿的男人看到纪墨不禁一呆,又看了看纪墨身旁的颜妍,不禁倒退了一步,却被那领头的强壮男人一把掐住后脖颈子:“看清楚了没有?有没有?”
“有……有……”鼻青脸肿的男人点头,纪墨纳闷的把这男人仔细看了看,还是认不出来,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是谁?”领头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将那鼻青脸肿的男人提到面前喝问。
那鼻青脸肿的男人连忙指着纪墨和颜妍:“他,就是他,还有她,他们俩!”
领头男人随手一推,那鼻青脸肿的男人便跟个破布口袋似的摔倒在一边。领头男人瞪着眼珠子吼道:“妈了个逼的!可他妈找到你们了!”
钱志国立刻站出来狐假虎威,捏着兰花指指着那领头男人:“你是哪根葱?敢在……病房里大吼大叫的,你们有没有公德心啊?”
他由于被舒娟限制,不能在公开场合随意报出名号来,这时候就只好抬出道德的旗帜来。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说,颜先老人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滚你妈…的!”领头男人蛮横的一扒拉,钱志国就被扒拉得陀螺一般转到墙角去了。
“你们是他们俩的家长?”领头男人指着纪墨和颜妍,对舒娟、颜先喝问。这领头男人虽然是个混黑道的,却也看得出这几个人不是普通人,要不然那肯定是直接动手了。
“你们是什么人?”舒娟不动声色的反问。
“我们是什么人?哼哼……”领头男人冲鼻青脸肿那家伙招招手,那家伙连滚带爬的凑过来,领头男人指着他冷笑:“昨天晚上你们这俩小畜生在北山公园门口国道上乱跑,害得我表弟跟一辆面包车撞在一起,我表弟当场就撞死了!这个人就是那面包车司机,有他指证,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你胡说!你才是畜生!”别人都沉得住气,小妍妈却是第一个按捺不住了。气得脸色苍白,她指着那领头男人骂道:“我女儿绝不会在外面乱跑,你敢诬陷我女儿?”
领头男人眼珠子一瞪:“放屁!什么叫诬陷啊?我们有人证,臭娘儿们你给我老实点!要不然老子担保你走不出昌龙县!”
“你们要干什么?”钱志国虚张声势的吓唬道:“医院保卫科的马上就会赶过来,你们有种就别走!”
“哈哈哈——”几个混混都是哈哈大笑,那领头男人也是不屑的道:“傻逼吧你?医院保卫科的算个鸡…巴!得罪了我们照打不误!”
说完回头冲他一帮手下骂道:“都他妈看戏呐?给老子打!往死里打!”
舒娟脸色一变,她都没想到自己治理的县里,竟然有这么混不讲理的流氓地痞。她虽然有胆识,但毕竟是个女人,只能厉声大喝:“住手!不准打人!”
那些流氓地痞怎么可能听她的,一个个手里铁管、铁链子的没头没脸的打过来。这时那两个西服男子便闪身上前,只见他俩身手十分敏捷,虽然是空手,但是面对手持武器的壮汉们也是毫无惧色。
“噼里啪啦”一顿打,那些流氓地痞就被一个个撂倒在地上了。两个西服男子脸不红心不跳,跟没事似的依旧站在那里。
纪墨看得十分神往,同时心里也不禁感叹,看来随身带几个保镖实在是太重要了。关键时候,真是派上大用场啊。要不是颜爷爷有这俩高手,只怕今天己方一个都跑不了,就算事后能找回场子,这眼前亏却是吃定了的。
舒娟看着颜先手下人这么厉害,不禁颇感意外。
这时那领头的男人在地上趴着,掏出个大块头手机来播出号码,哭天抢地的喊:“舅!舅!我们找到人了,他们在县医院住院部XXX病房呢!……他们很能打,我们吃亏了……”
挂掉电话,那领头男人底气又足了,冷笑着骂道:“好!你们有种!敢打老子,等我舅来的,你们死定了!”
颜先冷哼一声,舒娟却连忙说道:“颜老,这事儿是昌龙县的事情,还是让我来解决吧。”
颜先看了看舒娟,点了点头,召回了两个西服男子。又看了自己儿媳妇一眼,小妍妈恨恨的去把自己女儿拉到身边,不言语了。
纪墨对妈妈站出来很认同,妈妈是县长,无论颜先知道不知道,都必须站出来出头。无论大家会不会成为盟友,至少县长就不能躲在后面。
其实纪墨觉得妈妈是很有魄力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事儿闹的,退休之前应该还能更上一层楼的。
“你解决?你想怎么解决!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害得我表弟撞死,还打了我们,这事儿咱们没完!就算闹到法庭上,也有你们好看的!”领头男人底气十分硬,这口气倒像是黑白通吃的样子。
舒娟听了真是可笑又可恨,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混混都敢威胁现在法庭上见了?
要是领导班子里真有人明目张胆跟黑道勾结,正好趁此机会给儿子报断腿之仇,也为政府肃清害群之马。
“你舅舅是谁?”舒娟逼问道,这个男人打电话喊的舅舅应该就是他们的保护伞了,既然自己说了要解决,可不想有什么纰漏。
“我舅是公安局政委绍明!撞死的就是我舅的儿子!”那领头男人恨声道,他舅舅的名字只要一报出来,简直是无往不利,他相信对方听到一定会后悔的。
“绍明让你们来讹钱吗?”舒娟面寒如水,沉声质问道。
“讹……”那领头男人虽然是个混子,但是显然也不是一味的鲁莽:“什么叫讹钱啊?你们害的我表弟撞死了,难道不应该赔钱吗?我们这是正当索赔!”
“你们这么多人来,手里还拿着武器,是打算着索要不到就施暴吗?”舒娟步步紧逼,虽然她只是个女人,但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和激烈的语气却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那领头男人被质问的张口结舌,他这种没什么文化靠着背后有人混社会的地痞,哪里说得过舒娟?被质问的恼羞成怒,他破口大骂道:“我操!是又咋的!”
舒娟冷哼一声,掏出手机来,拨出一个号码:“喂?张局吗?现在到县医院来,马上!”说完挂掉电话,舒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哟,你给谁打电话?我告诉你!你他妈给谁打电话都不好使!”领头男人色厉内荏的喊着:“张局?畜牧局的张文?我告诉你,你就是把公安局的张铁生喊来都不好使!”
舒娟冷笑不语。
颜先只是冷眼旁观,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这件事他显然不想置身事外,如果舒娟真解决不了,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纪墨却是对老妈的表现十分称赞,他对县里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自己老妈虽然是县长,但是张铁生和老妈并不是一个阵营的,张铁生在县里并未依附谁,是个独立派,传闻他是在省里有关系。
而张铁生不但是公安局长,还是副县长、县委常委,即便是老妈也不好这么强硬的口气命令他。但是显然老妈这是想借势了,借颜先的势。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颜先显然是一个非常有身份地位的隐形大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