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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墨正在翻看着最近“动感女声大赛”的动态报告,见前台小姐进来,抬起头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齐丽香。”前台小姐心里叫唤着:来了!来了!报复来了!
七里香?你很崇拜周董吗?这时候周杰伦还没唱这首歌呢,显然是个巧合。纪墨点了点头:“好,你去把刚刚替我道歉的那个应聘人带过来。”
前台小姐齐丽香本来还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呢,没想到竟然纪墨只说了这么一句,让她一时间有点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竟然还主动问了句:“您……还有别的事儿吗?”
“别的事儿?”纪墨愣了下,抬起眼又仔细看了看这齐丽香,见她紧张的抿着嘴唇,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就知道齐丽香是想什么事儿呢。
“哦,还有件事,今天开始你不用做前台了。”纪墨说,齐丽香顿时心里一沉,她已经找了几个月的工作了,大学毕业之后本以为是天之骄子,没想到在燕京这大城市里她仍旧是渺小的一粒微尘。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好工作,甚至齐丽香还庆祝的请朋友们大吃了一顿,作为月光公主她就等着下月工资救命呢,房租也该交了,交不起房租就意味着要流落街头……纪墨这话无疑给了她心头沉重的一击。
“纪总我,我……对不起,我……”齐丽香被纪墨这话说得眼泪都快转出来了,谁知道纪墨只是略一停顿,又继续说道:“刚刚你的工作,我觉得是挺认真挺严格的,有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就是态度上恶劣了点,不过如果换个岗位,可能就是优点。这样,现在我们在燕京的餐桌广告报告我刚刚看了,存在着少数以次充好的情况,印刷不清晰,所以我打算新设立一个专门的督察组,你就是这个督察组的第一个督察,专门负责校园里上广告之后的督查工作,查出不合格就跟印刷厂去沟通,嗯,我可以允许你的态度更恶劣一点。”
说到这里纪墨笑了,见纪墨笑齐丽香也忍不住笑了,这——算是变相的升职么?
“这事儿我回头跟许总说,许总会再和你详谈薪资福利等事情的。你先去前台把今天的招聘工作进行完吧,别忘记了把那个人给我带来。”纪墨说着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是!”齐丽香心里轻松了许多,从阴霾变成艳阳天,对纪墨也从怨念恐惧变成了崇拜,现在她看着纪墨是更帅了,给纪墨鞠了一躬:“谢谢纪总!”
齐丽香从总经办出来,脚步都轻飘飘的,跟踩着棉花似的。
到了前台,心情大爽的她找了那个替纪墨说过好话的应聘男子去了总经办。带过了之后她回到前台,有其他同事凑趣的过来问:“怎么样啊香香,纪总有没有骂人?听说他脾气可大着呢!”
“谁说的!这分明就是诽谤!纪总不但人长得帅,脾气也好,特别有肚量……”齐丽香得了好处,当然是抢着替纪墨说话。
别人惊讶的看着她:“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有说过吗?谁说纪总不好我跟他急——”
被齐丽香带进去的男子走到纪墨面前,不卑不亢的打着招呼:“纪总您好,我只听说宏图国际的老板很年轻,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莫殇,二十六岁,毕业于燕京大学,本科毕业之后应聘了燕京最大的广告公司九鼎广告的业务员,两年之后升职为九鼎广告的业务主管,前年锦儿去年九鼎广告的销售冠军。”纪墨说完抬起眼,目光炯炯的盯着那男子的双眼:“为什么想跳槽?”
“为了升职。”名叫莫殇的男子迎上纪墨的目光,他竟然说的很坦白:“九鼎广告是行业的领头羊、先驱,已经存在了十年之久。每一层都形成紧密的链条,即便少了谁,这台机器都不会停止运转。这对九鼎广告来说是好事,对我来说却是坏事。因为我需要更高的追求、赚更多的钱,爬的更高。但是九鼎广告现在的形态很难再有空间给我升,我在九鼎广告工作了四年,只升到了主管,上升空间被压制,所以我想尝试下跳槽。而宏图国际目前在燕京刚刚铺开局面,实力雄厚又是朝阳企业,最重要的是我可能在这里实现更大的价值,赚的更多。”
纪墨抱着头往后靠在椅背上,放松了下筋骨,这才对莫殇笑道:“可是如果来宏图国际的话,你可能还是要从基层做起,你愿意吗?”
“从哪个位置开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站到多高。”莫殇沉稳又不失锐气的说。
“简单,我宏图国际家大业大,岗位也多,只要你有能力,你想站到哪里是取决于你的表现。”纪墨眯着眼盯着莫殇:“销售顾问做出成绩,就销售主管、销售经理,再往上地区销售总监,中国区销售总监,或者比如地区总经理,如果你有能力,甚至可能成为宏图国际的股东之一,牛排就摆在这里,看你的牙口怎样了。”
莫殇双眼一亮,纪墨这等于已经给他摆明了路线,他以后就可能顺着这条路线走上去。路已经指明了,而莫殇需要做的就是证明自己。这块牛排,正是他最想咬的!
第273章 挖着宝贝啦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纪墨跟沈红樱的电话里激动的说道:“我做了个梦,我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姥爷、姥姥,还梦到了小时候玩的东西,我想到那铁狮子身上的字是什么了!”
“啊,太好了!”沈红樱听了也是激动万分,就这么几个字儿,那可是代表了一个深藏的宝藏啊!虽然这是大半夜的被纪墨电话骚扰醒了,可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是纪墨想到事情第一个通知的人,这就让沈红樱心里不但没有任何不快,还有着一种被第一个想起的幸福感。
“别着急,别激动,慢慢说!”沈红樱安抚着纪墨的情绪,虽然她也很激动,可是她怕纪墨一激动就给忘记了。
“好,好——”纪墨平复了下情绪,主要是这事儿太刺激了,不由得他不激动。
“麦色儿寸节九枪八,插了佛爷开天窗!我敢保证绝对是这两句,一定不会错!”纪墨说着说着又有点激动了。
“那——那代表什么意思呢?”沈红樱听了,感觉更迷糊了。要说钱龙之前猜测出的结果,好歹还是有点逻辑性在的,可纪墨说的这个,感觉就完全没有逻辑性可言的嘛!
“这个……”纪墨这下子就跟满腔烈火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透心凉。
对哇!
什么意思呢?
白高兴了……
纪墨抓了抓头,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
看来好不容易破解了一个哑谜,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哑谜,还是那种不带友情提示的……
这个时候,纪墨不禁想起了钱龙——如果是他,能猜出来吗?
此时此刻,钱龙正在爱抚着一个貌不惊人形似农家人的夜壶的瓷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身旁站着的阑尾和黑大个说的:“这是宋代五大名窑——定窑中的名贵珍稀瓷器,紫定执壶。紫釉凝厚,釉面华泛酱红色釉,博华釉内气泡大而粗,气泡随器垂挂流淌,釉层形成鲜明泪痕,釉的薄厚不匀,下垂形如泪迹。可惜断了壶柄,上次我拍下来,还花了八百万人民币。”
“老大,这个紫定是什么意思呢?”阑尾插口问了一句,他虽然也是干这一行的,但是道行比起钱龙来说只能算是学徒。
“定窑素以精美的白瓷著称于世,自晚唐至金代,白釉一直是其最主要的品种。除此之外,定窑也兼烧少量的黑釉、酱釉以及绿釉瓷器,还有个别描金彩的作品。这些罕见的品种在古籍中被称作紫定、黑定、红定以及金花定碗。紫定有三绝,一,声如金钟,二,釉色莹澈、光可鉴人,色之灿烂如熟透紫葡萄,以手扶之如婴儿皮肤般的细腻,三,釉面细润如脂,无论如何擦拭,总有一层油脂附着……”
钱龙轻轻抚摸着这紫定执壶,就像是抚摸着美女细腻柔滑的肌肤,恋恋不舍的道:“苏轼在《试院煎茶》诗中有‘潞公煎茶学西蜀,定州花瓷琢红玉’的佳句,刘祁的《归潜志》中也有云‘定窑花瓷瓯,颜色天下白’。明朝《新增格古要论》之七《古窑器论》之古定窑一条中有说‘古定器,俱出北直隶定州。土脉细,色白而滋润者贵,质粗而色黄者价低,外有泪痕者是真,划花者最佳,素者亦好,绣花者次之。宋宣和、政和间窑最好,但难得成队者鉴别。有紫定,色紫,有墨定,色黑如漆,土俱白,其价高于白定。’这紫定执壶乃是定窑之中难得的珍品呀……”
“那……”阑尾抓了抓头,犹豫着问道:“那老大,要不要换一个次点儿的。这个我看您也挺喜欢的……”
钱龙摇了摇头,叹息道:“就用这个,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要让村民们相信,这山里有宝!必须要用足够好的货色,来吊足他们的胃口,这才能发动所有的人来寻宝。这么多人一起挖,不信那宝藏不露,你们都给我跟紧点,一旦发现了宝藏的踪迹,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高!实在是高!”阑尾竖起两个大拇指,一看黑大个不合时宜的还在立正着,悄悄踢他一脚,黑大个连忙也跟着竖起两个大拇指。
钱龙心疼的又摩挲半天,终于狠下心来递给阑尾:“去,埋到庙里最容易被挖到的地方。”
“是,大哥。”阑尾接过紫定执壶,看看钱龙满脸写着悲哀,忍不住又问一句:“老大,要不您再多想想?”
钱龙本来是犹豫了,可是被阑尾这么一说,他要是真换了,倒怕会被小弟们看低了。只好咬着牙挥挥手,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半天之后,钱龙揪着阑尾问:“怎么他们还没挖出来呢?”
“那个……”阑尾干咳几声:“可能是,埋的有点深……”
“埋那么深干什么?”
“为了追求逼真嘛……”
“……”
一天之后,钱龙不耐烦的问阑尾:“怎么还没挖出来?你到底埋得有多深啊?”
“可能……”阑尾尴尬的挖了挖鼻孔:“可能是有点深了……”
“……”
两天之后,村里卖肉的长啸的大嗓门长啸得整个村子都听得一清二楚:“我挖着宝贝啦——我——挖——着——宝——贝——啦——”
全村都沸腾了,都聚集到了那往日里了无人踪的破庙里。把那破庙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抻着脖子望人群中心里高举着一个瓦罐的长啸。
“我挖到的——我挖到的——”长啸一手提着瓦罐,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兴奋的大脸跟喝了二斤二锅头似的。
“钱老板来了——”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后让出路来,钱龙在阑尾和黑大个的伴同下挤了进来。
金易兴奋的说:“快,快请钱老板给看看,钱老板是见过世面的,没准能看出来是啥宝贝!”
钱龙自己派人埋的宝贝,当然不可能看不出来。可是他总要自己避嫌下,所以故意接过来皱着眉头看了几遍之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看不太出来呀……不过我有认识个专家,可以请他来给看看。听说咱们这昌龙县曾经有九个皇帝来过,留下些古董也是很有可能的呀……”
他是留了后手呢,回头也就半天,就会赶来个鉴宝专家,那是他埋好的线。
第274章 鉴珍
“专家?”村里人基本上就没见到专家,却是经常从电视里看到。对于专家啊领导啊这类总在新闻联播或者其他中央台节目出现的大人物,村里人总是会有着一点与生俱来的敬畏。
“用不着请专家吧,兴师动众的……”长啸自己先有点馁了:“万一要不是宝贝,那不给咱村丢人吗……”
“也是——”金易听长啸这么一说,也有点担心起来,决定先说几句把自己给摘出去的话:“其实咱们村以前不也经常挖出点啥来么,到县里一打听,根本就不值钱——跑了几回县里屁都没换回来,还搭进去路费……”
“要不——还是先找自己人问问?看咱村里还有谁懂点不,别毛毛躁躁的就请专家呀……”有人跟风的说,都心虚着呢。
恰在这时,人群中有来了点小骚动,有人喊着:“舒老太太家的小子过来了!他是城里人,他懂——”
“快,让小墨进来看看——”长啸对纪墨也有着本能的信任,毕竟小时候一起玩过的,纪墨又算是村里人,信得过。比较起来,纪墨和钱龙之间,肯定村里人都信任纪墨的。
钱龙看到纪墨来,这心里不知怎么,就有点没底了。糊弄这些老百姓他觉得没啥大问题,可是纪墨是有点见识的,钱龙做贼心虚,却故意做出附和:“对对,这个小兄弟是有见识的,让他来看看,也许认识呢。”
他觉得结果无非就两种,一,纪墨能认出来,刚好借机煽动全村村民一起挖宝。二,纪墨认不出来,就依旧按照原计划等他安排的专家过来。
纪墨挤进了圈子里,笑呵呵的跟大家打着招呼。没人问他为啥会这时候赶来,本来么,人家姥姥家是在这儿的,小时候也是在这儿生长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