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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蠢。”惜字如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人还记得木头吗?啊哈哈~
☆、和好如初
再多的话,琢磨了再久,可到了面前,到了嘴边,却怎也无法说的全了,这似乎是宋长安的一个不小的毛病。
在山上不下来寻她几日,本想着让她静静,自己也多想想,可反倒是像在刁难自己了。不知她想没想自己,他却想她了。来了这个地方,宋长安想,这是他第二次离开,可与第一次不同,他似乎不安了许多。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赌气再也不认自己了呢?又或他上山后她又不好好吃饭了?有了上次的叮嘱,她怎的也该收敛许多了吧?
可真到了白蛇面前,本以为先前想的已然够全了,如何道歉,她接受的话该如何,不接受又该如何,分明都是想过的。可现在看来,再多的话,怕都只能沦为腹语。
宋长安想道歉,她却不理自己,自己顾着病人们,就像没听见一样。
是的,是病人们,而非病人。
山下找她的人变多了,已是三四个人样子。
宋长安气她应下,又无奈她只得应下。
“你就没觉得自己也有错吗?”宋长安给煎的药用扇子扇着小火,看着火候。
装作不知道他在帮自己煎药,白蛇背对着他,撇嘴。她有错吗?她只要举手之间。就算官府真来,他们能耐她如何?他们人类不是有句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那她也不过随手帮帮,又没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到,”宋长安叹口气,即便看不到也不难猜到她现在的表情,不解与委屈,“你听我一句劝可好?莫要医好。我知你可以,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能少些麻烦,为什么要多些麻烦呢?”
“你就没什么要道歉的吗?”白蛇终于还是开了口。她等了他一早上,却没听到他对那件事任何一句道歉。
“我知道我那天不该对你发火,这是我不对。”将扇子搁一边,宋长安起身,站起到她面前的那个药罐前蹲下,与她平视。好歹她开始对他开口了,而先前的非不理不睬。
“不是这个。”白蛇移开目光,不看他。
“我也不该那天甩手就走,我该马上就回来的。”宋长安也不勉强她,也不再挪到她眼前去。
“你怎么都找不到重点的吗?”白蛇越听越是委屈,咬唇道。
宋长安被她反问弄得一愣,一时却想不出重点在哪。重点,莫非不是他不该随意发火?
看他不答,白蛇越发觉得难过,眨眨眼睛,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你生气就生气,但你干嘛这么久不陪我。我都决定不治全了你还不下来。你还想怎么样?”
宋长安有一瞬间的窘迫,可听着她带了哭腔的声音,顿时便自责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别哭,你看我不是就下来了?”他是从来不会哄人的,她一哭,他就急了,却不知该怎么样才好。
“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找我吗?你不知道我记不得路吗?”白蛇越说越是委屈,终于还是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好好好,没下次了好吗?你别难过。”手足无措,宋长安伸手想去揽住她的肩膀安抚她,却蓦地被中间的药罐给烫一下,不由轻“嘶”了声。
他的声音不响,却不难让白蛇听到,她便抬头,泪眼朦胧,看他手背都给烫红了,忙起了身,反手就想施展术法让他还原,可才想,却又想到自己是人,急的跺脚,哭的却更凶了,直牵了他的手往水缸那儿跑。
手背上是剧烈的疼,白蛇一急就下手没个轻重,更是不舒服,但看她慌得连水缸在哪都要找不清,直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却反是觉得烫伤反倒是让自己愧疚稍稍少些了,不若,应当更多愧疚的吧。
她一向是温吞的性子,总是慢吞吞的,几时这样急躁过?
怪他,都怪他。
到了水缸前,白蛇来不及细想,直接将他的手沉进水缸,“好些没?”
“好些了。”宋长安扯下嘴角,努力让自己给出一个安慰的笑,却不知自己笑的有多僵硬。
白蛇咬唇,终是没有直接动用术法,又道,“你等会!”
她说着,直风风火火跑去了隔壁房间,也不说干嘛去了。
宋长安看她走远了,眉头才敢皱起,咬唇,透过水看手背,还是红色,火辣辣的一阵一阵的疼。
宋长安也有点想哭了,疼,真疼!可他又不敢哭。做宋长安真不容易!哪知道她什么时候突然冲回来,她要看到那得多尴尬。宋长安想着,吸吸鼻子,努力想些其他让自己把心思移开,试图忘记手上的伤。
索性等白蛇回来,宋长安已努力调好自己的状态太多。
“来了来了,快把手从缸里拿出来擦干净。”未见人而先闻声,这似乎是很少在白蛇身上发生的事,足以发现,她是真的着急了。
宋长安不由看向她手上用那一小堆药草捣碎的细碎叶片,还带着绿色的汁,小小的一团。
也不知是什么草药,估摸着是她随意找的用来糊弄的,再加上术法镇痛。可不?上边还发着妖气。
心上一暖,宋长安也不难为自己,忙伸出了手依照她说的做了。
扑过来看他手上还是红的,白蛇吸吸鼻子,睁大眼睛,放柔自己的动作,将草药轻轻放在他被烫伤的地方,一声不吭凝神将他被烫伤的都给敷满。
宋长安也不做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神色专注。她的眼睛还是湿润的,睫毛因着没干都黏在一起,哭花了妆容,他却不觉着狼狈,更心疼她。
而随着她的动作,他感受着妖力从那一小团黏黏的草药上注入自己的体内,方才转眼,他的手也好了太多。
“怎么样?好些了吗?”白蛇终于做完这一切,方才重重舒出口气,看着宋长安的眼睛关切问道。
她似乎忘了他先前对她的不好,宋长安侥幸地想,“好了太多,真是多亏你了,也不觉疼了。”
看他这会儿已是笑的正常了,白蛇这才将压在心上的大石稍稍松下些,“那就好了。”
一时沉默,白蛇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只将目光移回自己手上,不知想些什么,宋长安则看着她表情怕她又生起气来,又或想哭。
“你。。。。。。我知道你想医好他们,要不这样,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医者来一起医治。”宋长安语气有些气弱,带着商量的意思。他想找个话题打破安静,可不知怎么却想到了自己在上山想到的各种措辞,更一个不及防给用来开了话题。
明显的时间不合,故而他说出一半便后悔了,可都说出去一半,却怎也收不回来了。
宋长安想,大抵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彼时白蛇擦着脸上花了的妆,闻言便停下来,看他,写了一脸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干咳两声,宋长安目光闪烁一下,“我知道你都能治好,但是怕官府施压。”他说着,看着她半边花了妆,半边擦干净了的脸,合着她迷茫的脸,竟有一瞬间轻轻笑出了声。
这当然没逃过一直看着他表情的白蛇的眼睛,不解他突然的笑,白蛇“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背后,却没看到什么,琢磨一下,却想起自己还在煎的药,轻叫一声,忙起了身跑回去看药去了。
宋长安看着她急急忙忙手足无措样子离开了去,知她看不见了,嘴角弧度不由愈发厉害,连带眼角都带了笑意。
她总是这么可爱呀,真想上去捏捏她的脸,怎么这么萌呢。
“哎呀,还好还好,”那方响起她压低的声音,宋长安闻言愈发可乐,便听那边又轻声嘟囔道,“那他笑什么呢。。。。。。”
后边半句,她说的愈发轻了,若非他耳力好了,怕是都难听到。
瞅着四下无人,宋长安揉揉自己的脸,使得严肃许多,回复温润的样子,左上搭在右手的伤药上并不拿开,过去找她。
可才抬步,却听有数人脚步由远及近传来。听着声音,应是不少人。
宋长安眼皮直跳,径直向门走去,与同时闻声走来的白蛇对视一眼,看向迎面而来的十数个身着统一服饰的官差在门前站定。为首那人大手一挥,冷面道,“一个不留,都抓了。”
“公差大人,这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宋长安上前一步问道。
“知情不报,同罪。”并不多说什么,那人看着下手将周边都找一圈,再将人都押了干净。
给白蛇一个镇静的眼神,宋长安一时也无话可说。
诚然,知情不报,这个罪。。。。。。他连个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怎么又是你!
并非没有阳光的地方,却没有植株,破败的院落,几十个人同被一个小院对外隔离开来,空气里都是药与人们的味道,宋长安熏得险些要背过气去。即便是整日并不在人们聚集的屋内,陪在白蛇身边煎药,也不觉有好多少。
按理来说,白蛇的修为比自己高得许多,应当比她更为敏感这些味道,可他却不见她有多什么剧烈的反应,宋长安不解,也问了木头。而木头的答复,“她可是妖。”。一个有歧义的句子,不愿再多施舍个解释,宋长安琢磨许久,最终将语意归结于她可以动用术法。
然随着时间的慢慢便久,与木头的逐日相熟,木头似乎愈发的鄙夷自己了。
宋长安想着,好气又无奈。
遂看向白蛇,这会儿她正坐在椅子上托腮打着瞌睡,嘴角微微翘起,脑袋一点一点,均匀的呼吸。亏了背靠墙根,有了屋子撑开一小块的阴凉,不然他都怕她会中暑。
许是因着天性使然,这几日天气愈发热了,宋长安看她睡得香甜,不由也有了些倦意。
有人轻扣门,发出声音,“白姑娘?”
方才要睡着,却被扰醒,宋长安睁眼,便看到对面那人,儒雅的声音,眉目清秀,一身灰衣就像永远都不洗的,总也这个颜色,不是许仙又是何人?
“有事?”
自从那日官府从他们家抓了人走,又陆续抓了不少又可能感染的人同关起来,又聘了医者进来,这其中,便有许仙这人。
察觉宋长安语气不善,许仙看着他的眉眼,暗自思忖自己先前是并未看过这人的,也不知怎的就给记恨上了,“官府差了新的药材来,不才想让白姑娘探讨一二。”
“她睡呢。”宋长安看眼旁边的白蛇,眉目柔顺下来不少,可也只是对着白蛇才言语里火药味淡了。
“只叨扰片刻。”许仙不退一步,蹙眉。
“说的好听,你睡着了,给拉起来被灌一堆话,你能睡着?”宋长安挑眉,压低声音冷笑。是啊,他就是看他不爽,这又怎样?
“医者父母心,白姑娘会愿意的。”理直气壮,许仙觉着这人真是小肚鸡肠,真不明白,白姑娘那样平和温柔的姑娘旁边会有这么个突兀的存在。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若不是顾虑着他是给官府押进来治人的,若非这边人多眼杂,宋长安真想把他拖进小树林去,狠狠蹂躏,还想欺负白蛇?呵。
“原句奉还。”许仙看他眸色深深,愈发觉着这人招人嫌。
“你!”宋长安气的语塞。
“唔,你们都在啊。。。。。。”
因着被吵醒而带着困倦的话,每个字都拖的又长又慢,软软糯糯的声音。二人这才停下,双双看向一侧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白蛇。
动动手指,白蛇缓缓将手揉揉脸,再推开黏在一起,有些睁不开的眼皮,并没有什么精神。
“怎么醒了?你再睡会儿。”宋长安上前一步,柔声道。
“白姑娘,可是觉得困倦?莫不我拿了毛巾来敷额。”许仙建议道。
才想说罢那句话就把许仙给扯出去,没成想他却这么快说了话,宋长安瞪他一眼,恼自己怎不早点拎他后领拽出去才好。
打个大大的哈气,白蛇揉揉眼睛,“哈,没事。”
每个字都黏在一起,白蛇拍拍额头,“宋长安,你能给我倒杯水吗。”
“你先休息一下。”宋长安看她模样,估摸她脑子都还是糊在一起的,说罢,一把扯了许仙胳膊就要拽他一同出去。他在里边,谁晓得他又整什么幺蛾子?她这两日晚上都是睡不好的,好不容易能睡着。
“你拽我干嘛。”许仙重重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压低声音,恼他动手动脚。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
“不出去你站着干嘛?”宋长安反问。想到白蛇曾为这人受苦受累,他却还懦弱躲在佛门不予回应,宋长安就无法平静下来。
而至于为什么是曾,这会儿宋长安正在气头上,却是怎也没有深思了。
“光天化日,我候着有何不妥?”许仙眉心皱的愈发厉害,反驳。
白蛇觉得他们有点吵,脑子还拎不清却也能感觉到是宋长安的不是,“宋长安,我想喝水。”
“。。。。。。”宋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