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用不上,他也没生就王谢那样拐弯抹角的玲珑心肠,便直截了当说了罢。
只不过……是自己说的不明白?还是林虎峰没有听明白?
对方竟然宣称不放弃!
裴回不知所措,惹不起躲得起,大不了,他……他回于飞庄……
——似乎是个好主意?
裴回仔细想了想,自己是担心重芳和小康,才跟过来的,现在莫公子要开始追求重芳,他有权有势,重芳不会过得不好。再说重芳也很有本事,自己帮不帮忙都在两可之间。而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憧憬,无论是关于将来在洛城开医馆,还是在春城当大夫,都挺好的不是么?不如回去于飞庄,安安静静继续行医度日。
等重芳大哥回来,就商量一下吧。
而林虎峰,拐弯就钻进宁芝夏屋里去了,低着头:“大哥,我搞砸一件事。”
他一向想到什么就说就做,原本想跟王谢吐吐苦水,王谢不在,他心里憋得慌不说不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芝夏。
宁芝夏正盘膝坐在床上,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直接问:“你和容翔怎么了?”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林虎峰直接扑到宁芝夏身边,“我想容翔当我老婆——大哥给我出出主意呗?”
“你说,你搞砸了一件事?”宁芝夏没理会林虎峰后面的话,直接问,目光落在对方还在流血的嘴唇上,“你亲他了?”
“我亲他,他咬我……话本不是说亲上去就好了么,我再也不相信话本了!”这一咬几乎咬下一块肉来,可见裴回情急之下,使了多大劲儿。
宁芝夏非常明白自家兄弟说话没头没脑的习惯,悠然道:“从头说,详细些。”一边从斗篷里面掏出金疮药,给他敷上。
林虎峰吃痛,“嘶嘶”着仍然不停嘴:“大哥,你说是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嗯?”
“跟断袖在一起,会不会变成断袖啊?”
宁芝夏目光扫过:“断袖又不是病,哪会传染。”
“可是容翔是断袖,我就喜欢他了。本来想慢慢追求,结果闹了个误会,我一下子全说了,然后容翔就拒绝我了。”林虎峰哭丧着脸,“容翔喜欢男人,为什么不喜欢我?”
“理由?”宁芝夏对于断袖倒没什么想法,王谢燕华就是断袖,你看两个人感情多好,不过……“容翔喜欢男人?为何就要喜欢你?”
“我们一直在一块儿的啊!我昨夜对他……那个了。”
“你将他强了?”宁芝夏一挑眉,随即摇头,以林虎峰的体格,若是强了,裴回不会神态行动一如往常,“……你被他强了?”更不可能,单就武力而言,六个裴回也打不过一个林虎峰,“你们……成其好事了?”他调侃。
“没有!我就是……想着他的时候,舒爽出来了。”林虎峰又补充,“想姑娘就不行,想着他就行,我觉得我断袖了,这不正好跟他凑一对儿么。”
“阿魏以前都觉得自己喜欢姑娘,就在昨夜突然喜欢你了,今天就跟你说了,你会不会答应?”宁芝夏拎出一个阿魏来做比照。
“当然不会!”林虎峰立刻反驳。
“容翔慢性子,你总得慢慢磨。”宁芝夏指点。
“嗯,我一开始是想慢慢追求的,容翔说过想找一个聪明大方温柔体贴的,我问过重芳以后,就去跟菲菲请教怎么才温柔体贴,结果被容翔发现,一着急我就全都招了。”
“容翔说些什么?”
“他说了好多,又是谢谢又是感动的,还说我和他只是兄弟,我不是断袖!我急了就要亲他试试有没有感觉,结果——喏!”林虎峰指着自己破了的嘴唇,“他咬我!”
“你是只喜欢男人,还是只喜欢容翔。”
“当然是容翔。我只喜欢他,怎会喜欢男人。”
“容翔也是男人。”宁芝夏提醒。
“可是我满脑子就是他啊!”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啊,大哥你说话别绕我,我不懂。”
宁芝夏轻轻敲了敲林虎峰的头:“你说,想让容翔当你老婆?”
“是啊,有什么不对么?”
“他是个男人,为什么会愿意当你老婆?”
“那他娶我?我也不是女人啊。”林虎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我又没看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话本,也没听说书先生讲过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书,该怎么办?”
“你知道为什么书铺没有那些话本,说书也不在茶馆讲那些书?”
“为什么?”
“断袖,断的不是袖,是断子绝孙,是数典忘祖,不为世人所承认。这些,你没想过罢。”
“没……重芳到是给我说过,很重要么?”
宁芝夏也不给他说许多,也不追问他的想法,淡淡道:“以前你年纪小,我拘着你,既然你已经长大了,就去买些图册,先看明白再说。”
“图册?不是说没有卖的?”
“平常随便去买自然没有卖的,你鬼祟一些,偷摸拉书铺老板到一边,要龙阳的图册。”宁芝夏顿了顿,“我想,你都气得容翔咬你了,他大概会想些法子远离你,因此——”
“我马上就去!”林虎峰跳起来就往门外冲。
正好菲菲引着王谢和晁天走来,林虎峰慌不择路,差点撞到菲菲身上,收脚不住赶紧往旁一闪,整个人“砰”地撞到柱子上,发出好大声响。
“抱歉!”他皮糙肉厚撞柱子也没事,顾不得疼痛,继续往楼下冲——赶紧去书铺!
——撞裴回的时候是抱着人一起,撞菲菲就无论如何要闪避开?
林虎峰截然不同的反应,被菲菲身后的王谢默默记下。
而且连嘴带下巴一片血渍混合药末,看起来相当滑稽。
只是,从他出来的屋子来看,这是被裴回拒绝了,找宁芝夏求助?
果然随后缓步走到门口的人是宁芝夏,看见王谢等三人,轻轻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正要迈步回房,王谢房间的门正巧也打开。
被林虎峰撞柱子动静吓一跳的裴回,开门一看走廊里好几个人,立刻勉强收敛心情,笑笑。
他脸色不怎么好,下巴上还带着一点尚未干涸的血迹。
宁芝夏忽然开口:“容翔,虎峰给你添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谢:容翔你来看看这个长评。
裴回:啊?(好奇——认真——脸红)我我我哪有那么好啦这个姑娘说的真是过奖过奖不敢当我就是个运气稍微好了点的普通人而已没想过会得到好评(捂脸)好惭愧我会更加努力的谢谢姑凉的喜爱。
林虎峰:啊?什么?姑娘,你放开那个容翔!容翔是我的!(挽袖子)
【好久没有写小剧场了,有点手生】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将来的打算
“啊……没、没有!”裴回闻言连忙摆手;“是、是我不对!”他对于自己拐带林虎峰变成断袖的事,实在非常后悔,现在面对着林虎峰的兄长;更是深深的愧疚。
宁芝夏双眼微微眯了眯,心中已有了计较:“你不必困扰,尽管放心;我会给虎峰介绍几位侠女。”
“……哦!好啊!太好了……”裴回惊觉;猛地抬头看过来——宁芝夏也知道了?而且要给林虎峰介绍侠女?他后知后觉,更是沮丧。
宁芝夏将他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也没多说什么,简单打个招呼:“重芳;我出去一趟。”
“好。”王谢同样将裴回神色变化收于眼底;和宁芝夏四目相对;明白了。
宁芝夏慢慢走下楼梯,正好看见拾级而上的风依涵,互相点点头,擦肩而过。
风依涵奉命上楼来的时候,就正好听见裴回在问:“……重芳大哥,我今天……能不能单独一个房间?”任谁都听得出他说话故作轻巧。
王谢点头:“没问题。”顿了顿,看向菲菲,菲菲便道:“裴先生稍等,菲菲立即去叫人拿房间钥匙。”
裴回点头:“我想住那一间——这就去收拾东西。”指着最远的房间,脚步轻浮地走了。
望着他低落背影,王谢暗忖,看来林虎峰并未受到影响,准备再接再励,而裴回这边失落的神情……也不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向护短的王大夫并不像那些溺爱儿女的父母一般,恨不得什么都管,什么都包办,更何况裴回一向有自己主见,他能做的不过是站在裴回身后,帮着对方排忧解难而已。
——比如上次的伏世雨。
虽然王谢砍了对方的心都有,但负心薄幸毕竟是将来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就把大帽子扣到伏世雨头上并不确切。倘若裴回真的看中白眼狼,他立刻就给白眼狼飞黄腾达的机会,趁着两个人感情尚未牢固的时候拆离开这一对儿;再让越陌大大地抬举裴回,好教白眼狼回过头来牢牢抱紧裴回的大腿。
如果还是发生离开裴回攀高枝儿的事,就搅得对方一无所有后,回来痛哭流涕继续抱大腿求裴回……王大夫的龌龊手段都好好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而现在,裴回主动提出远离林虎峰,他自然毫无异议地支持。
只不过相较而言,他觉得裴回对林虎峰并非无意,主要纠结在“不该将他拐成了断袖”,如果林虎峰持之以恒……将来之事还很难说。
——还有宁芝夏。
虽说平时管教林虎峰不假辞色,宁芝夏也是个二话不说护短的,如果林虎峰铁了心要追求裴回,宁芝夏不可能不在里面出一把力。
在说要给林虎峰介绍侠女的时候,宁芝夏可是紧紧盯着裴回神色的。
裴回能应付林虎峰,而针对宁芝夏,会被吃得死死的罢……王谢默默盘算该如何帮裴回一把。
“……先生,王先生?”
菲菲的呼唤将王谢脑中萦绕的“裴回和林虎峰该怎么办”驱散开来,他们三人已经站在一间净室之内。
王谢老神在在:“菲菲大姐,还请回避。”
菲菲行礼退出,顺手关上了门。
王谢随后便转向不明所以只是接受了计元命令而来,此时笔直站立的晁天,平淡吐出一个字:“脱。”
晁天微微一愣,立刻开口:“先生不切脉么?”
“望闻问切,这切脉不过是最后一项。”王谢并没有太多耐心跟他慢慢磨,直接提示,“方才计大人说过什么?”
晁天只得应道:“一切听王先生吩咐。”
“全部脱掉。”登时取得主动权,王谢二话不说。
“是!”
转眼之间,晁天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依然笔直站立。
“躺到床上去,别运功抗衡——我一个小小的郎中,能将你怎么样?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耐?”
“……是!”每次想出些花样,还没开始就被对方叫破,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只好应承。
王谢知道对方心存疑虑,憋着火儿也说不定,解释:“我既然答应你家计大人,做全面查验,便是任何细节都不肯落下的。行伍之人,日夜操练,条件艰苦,肌肉难免暗伤,比如这里——”
晁天听他所言的前半句,将警戒之心刚刚减了一二分;一听后半句,又不服气,刚要开口反驳,谁知王谢一按他胁下顺手一抬他胳膊,登时疼痛传来,脸上不至于变颜变色,也微微有了些异样。
王谢一乐:“我说中了?”捏捏胳膊捏捏腿,毫不在意地道,“你原本擅长的是腿上功夫,受伤过后改练刀法了吧,这伤估计有五六年了……最近遇上了什么厉害对手,脏腑受了些震荡,不过已经好了九成九……喜欢吃湖鲜罢?不太适合,少吃为妙……这个伤疤阴天下雨还会痒,不过小毛病,但是里面的创口影响肾气……”
他就用拳或者指掌,敲敲打打,漫不经心,随口道来,听得晁天一愣一愣的。
“……若你媳妇身体好,你子女还是不错,若是身子不好,你的子女流掉过,便是没有流掉,九成也会早产。”
晁天的双眼瞪圆了:“你——大人同你说过我的事?”
“没有。他就在楼下,不信你自可去问。”王谢果然最后搭上了晁天的手腕切脉,“所以说身体有什么事情别瞒大夫,比如你今日中午还没有用过饭饮过水,大夫一摸就知道。”
——问题是像他这样一摸就知道的大夫,实在是少之又少。
而晁天毫不在乎这个,反手一把抓过王谢:“我媳妇流了三次!我还能有儿子么?”
练武之人手劲都大,绕是王谢有所准备,也被他拉了个趔趄。
王谢心中已经明白为什么计元要先遣这位过来了,感情对方不纯是挑个刺儿头来为难自己,人家也是有后嗣难题的:“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先查过你的,再查过你媳妇才好说。”流了三次,对妇人危害颇大,本身便不宜再做生养,他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晁天之前不甘不愿神色一扫而空:“王先生请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