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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
看着教员办公室,我走过去试着推了推,门也丝毫没动。
虽然已经猜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却仍是一阵失落。但一闪念我又想起了初中部的李灿,他一向和赵寒冬和得来,就算赵寒冬要从我眼前消失,应该也不会瞒着他自己的去向。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初中部,我曾经听说过李灿教的是初一,很快就打听到他的办公室。我到的时候一旁的女老师听说他正上课,等到下课了,见他从一个班级走出来,我忙赶上去和他打招呼。
李灿见了我,依旧招手一笑,“哟!小黑!今天怎么过来了!”
见着李灿我竟然松了一口气,先和他问了好,这才问他是否知道赵寒冬去了哪里。
“嗯?师兄没跟你说?”李灿表情微讶,“他已经辞职了。”
我心头一跳,“什么辞职!?”
李灿看着我解释道:“师兄他高考前就递了辞职信,领导让他高考结束之后才走呀。”
高考之前居然就……这样说来,当时他在家休息,我以为那只是和我们学生一样放暑假,但其实他早就已经丢掉了这份工作?
我连忙又问李灿赵寒冬去了哪里。
李灿挠挠头,“不知道,师兄走的时候我问了,他说还没打算好,也许会离开这里,到时候稳定了再跟我联系。”
赵寒冬竟然是这样说的……他肯定是知道我会向李灿打听他的消息。
赵寒冬!你未免做得也太绝!什么都做过以后就想一尘不染地离开了?!当我是什么!
也许是我脸上心痛不甘的表情太过明显,李灿纳闷地喊了我一声,我醒过来,跟他道别,说还有事。
重新回来赵寒冬的屋子,屋里他的气息还未消失殆尽,也许他还会回来,还会回来……也许……
又是几日后的一个上午,我已经对于赵寒冬的出现不报希望,但又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只要离开了,那我连他的最后一丝气息也捕捉不到了。
赵寒冬啊……
闭上眼不让泪水流下来,却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我心头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中到门口,手放到门栓上,却半天不敢将门打开。心头咚咚地跳,仿佛震得耳膜都在响。
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也说不清楚是怎样一种情绪驱使我将门打开。只是当我看清门口的人后,心头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湮灭无形。
“请问……”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妇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女人朝屋里看看,之后视线才落到我脸上,继而和蔼笑起来,“你好你好,我过来收钥匙,正好今天有空。”
我正奇怪于她的话,许是见我一脸茫然,她笑着解释道:“哦,我还没自我介绍,这房子是我家租给小赵的,前段时间他说不租了,让我这两天过来收拾,说家里还有个人会把剩下的一把钥匙给我。”
这个女人口中的“小赵”绝对是赵寒冬无疑。
听她一边说话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打转检查,我道:“那个,请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在她看来我和赵寒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用微微讶异的眼神掠了我一眼,但她随后还是道:“不知道呢,只不过他已经租这儿好几年了,我问他是准备回老家吗,他说可能也有别的打算。”几分钟之后,电器设施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她朝我笑道:“现在钥匙给我吗?或者你可以多住几天,反正他的合约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期。”
钥匙被我紧紧攥在手中,那些凹凸的齿子搁得我手生疼,但最后,我终于还是松开手,将它交还到房东手上,脸上也笑得非常不自然,“不了,谢谢,我今天就收拾东西。”
看着那把黄铜钥匙被妇女收入掌中,我的心也似乎被什么揉碎了。
自此以后,我和赵寒冬再没有任何关联。
当天我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晚上住了最后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那个我和赵寒冬曾经一起住过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开门的那一刹,我才发现,竟然已是布满灰尘。
我提起精神稍作了一下打扫,不得不接受眼前现实,赵寒冬真的已经消失。
我尝试调整自己的情绪,试着不让自己去想他,白天还好,可一到夜晚,剩下自己一个处在寂静黑暗里的时候,他的身影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脑海中。他的脸,他的手,还有他的身体曾经让我感受过的触觉。
胖子他们几天后也回来了,打电话说后来他们三个去了西双版纳,那儿气候更好,没有被旅游开发的地方民风淳朴,比云南更具民俗风情。听的时候我只笑笑,却在心中疼痛后悔:若是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那赵寒冬会不会就没有机会从我眼前消失?
已是入了盛夏的某天,妈说要来看我,我让她到出租房,她在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才问我怎么现在住回来了。我没有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简直错了……看来我对于章节估算的技能太差了OTZ
☆、第 42 章
她过来的时候带了些吃的,中午还为我做了一顿丰盛的菜,看着桌上的糖醋鱼,我又想起赵寒冬,他也为我做过。应在我们的关系被老妈发现的那天晚上,他也是做的这道菜。
“龙龙,怎么不吃?”妈见我没有动筷,自己夹了一块入口,看看我,显然没发现这菜有哪里不妥。
我听她的话,动筷子吃起来,她这才脸上释然。
但没一会儿,我终于是在心里承受不住了,泪水从眼眶里浸出来。起初她还没发现,正在抱怨生活中工作上的事儿,但我异常地半天没抬头,被她注意到,她一愣,“龙龙?”
我吸吸鼻子,想忍住即将流出的更多眼泪。我一直在心底和自己讲,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哭鼻子,太丢人了。可泪水就是止不住。
妈一见也吓坏了,忙扯了纸巾帮我揩脸。
我心中的洪水终于溃堤,颤抖着气息开口道:“妈……赵寒冬,他走了……”
妈连声安慰,将我环抱在怀里,拍着我的背道:“龙龙,乖,妈知道了,别哭,走了就走了吧。”
我摇头,张口,可什么都说不出来,“走了就走了”……怎么可能?赵寒冬对于我的意义远胜过一般人!
我伏在她肩上咬着牙落泪,她一直在说着安慰的话,我只是听着,喉头哽咽,却一句也接不上。
只有妈知道我和他的事,我只能在妈的面前宣泄情绪。
那一顿饭,我们都没吃好,妈只是不断告诉我,让我忘记,忘记,她说,要忘记一个人并没有那么难,人念的,不过是对方对自己的好,试着去想想他坏的地方,会发现自己并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伤心。
我试过了,没用,压根找不到,赵寒冬对我,从来没有不好的地方。所以我也忘不掉他。
妈抚摸我的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他离开了,也是对你好,龙龙,你还有大把的青春,以后生命中会出来真正适合你的人。”
那个暑假我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忘记赵寒冬。我想做回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自己。后来,似乎表面上行得能,但在内心深处,已经再不可能了。对于赵寒冬的记忆,我没办法完全消除,只有封存。
日子一天天过着,我也盼着大学新生早点报道,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而且,时间愈久,看着手机里那个总是无人接听的电话号码,我就俞是不敢去拨通,我怕,我怕若是某一天真的拨通了,我会从电话那头听到一些我不愿相信的事实。
已经是入学的头几天,当天晚上,我终于最后一次鼓足勇气,再次拨了那个号码,却不想电话那头的女声提示已经变成“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赵寒冬,你真真做得干净。
看着那串数字,我内心纠结了很久,已经按下了删除,最后却还是舍不得点击那个“确定”。
离开家之前,我和胖子他们聚了一次会,大家报考的地方果真的天南地北。
而我也在出发之前,特地去了趟高中学校。在我们的教室楼层看了一遍,现在每个教室已经坐满了新的学生。原来之前我也有过和他们一样刻苦的学习状态么。
路过教员办公室的时候,我往里探了一眼,蓝玥眼尖,竟然也一眼瞟到我,她脸上的表情一喜,向我招手,我不得不进去跟她打个招呼。
她笑道:“小黑啊,马上就大学咯,好好珍惜大学生活,现在蓝玥老师可是很后悔当时在大学里没认真念书呢。”
我笑着点头说知道。
正准备离开,却又在心中怀揣着一种隐约的希望,默了片刻我才开口问:“那个……蓝玥老师……赵老师他,你知道他现在哪儿吗?”
蓝玥听到赵寒冬的名字首先愣了一下,继而笑了,“小赵老师啊,”听这语气,她难道知道?我的心跟着提起来,就听她继续,“他当时说要辞职我也很惊讶呢,不过各人想法不一样吧,他说想去尝试一下其他的工作。至于去哪里嘛,他倒是没说。一说起来我和小李子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呢,真是的,走的时候联络方式也不留一个……”
看来蓝玥也不知道赵寒冬所在。我不由苦笑,自然的,赵寒冬不希望被我找到,也许……我事后想了很久,也许他就只是为了让我一心高考,那段时间他只是委曲自己迎合我罢了,所以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
其实赵寒冬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吧,甚至,可能还很厌恶……只是为了配合我,才会在那段时间勉强自己,而我,却像个傻瓜一样,天真地认为自己以后都会和他生活在一起。
我真是个白痴。
就这样,我开始了大学生活。
爸妈送我到新学校,一切都打理妥当。对于力所能及的照顾,他们总是做得非常到位。当天报名的人很多,我也认识了新室友,相处久了,发现他们之中文艺青年和二B青年都有,这样一来,大学生活应该不会特别无聊。
军训过后拾起课本,再往后的日子里,我才逐渐发现,在这里,没有人会强迫你去学习,也确实像英语老师曾经说过的那样,再没有老师会占用下课时间,甚至每次下课铃响起,那些老师往往比我们这些学生更迫不及待地离开教室。
我往后也逐渐地不再专注于课业,上课的时候,玩儿手机,看小说,打游戏,回到寝室一室人继续组队打LOL也是常有的事。
每学期只在期末和考证的时候忙碌一下,日子过得非常悠闲,但又像是整天都无所事事。
大一寒假后刚返校的一天,我发现手机上那个我舍不得删除的电话号居然开通了微信,心中一震,我凭着一时血热拿了室友电话打过去,电话里的等待音响起,像是用重锤在我心头狠狠地敲。
不多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音,问我是谁。
我忡愣,而后很快回复,“请问赵寒冬在吗?”心头咚咚跳着,我摒住呼吸等待对方回答。
电话那头的女人默了片刻,然后又问了我一遍找谁,我再次提到赵寒冬。却在得到确认以后,女人回我说:“打错了。”
她正要挂电话,我连忙截住,“请问你这号码是新买的吗?”
对方回我说上个月才开通。
我喉头吞咽了一下,道了抱歉,挂断电话。
当时我的心情并没有很不好,只是一种难言的空落寒凉。
混在大学里的日子过得飞快,我们都从当初青涩的大一新生变成了现在的老油条。室友们相继交上女朋友,而我却仍旧独自一个。作为哥们,他们不时也会替我操些闲心,有给我牵线的,也有笑话我的。不时也有人玩笑里介绍我认识一些挺不错的女生,可我就是忘不掉一个人。所以回给他们的反应往往是一笑了之。
久了,我上铺那个多事湖南兄弟某一天就神秘兮兮问了我一句,“小黑,瞧你这油盐不济的,你喜欢男人吧?”
唇上一疼,我从自己的思绪里被拉回来,就听到伏在我身上的女人娇嗔道:“小黑,最后一次你都要走神吗?”
我笑了笑,翻身将她压到下面,在她耳边轻声说:“怎么会走神,学姐这么漂亮。”
被我的舔吻惹得嗤嗤笑,学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点惋惜,“唉,马上就要毕业了,不然,我还真不想跟你分开。”
我抚着她的背没有开口。
大学这三年,和男人,我不是没试过,就在上铺兄弟问了我那句话之后,我也曾一度以为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可后来才发现,不行,如果对方不是赵寒冬,根本就行不通。所以我也尝试着和女人交往。此时被我搂在怀里的女人是大四的学姐,她马上就要离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