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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自信。
毕竟他可是楚留香啊。
她不好受,楚留香也不好受。吃完后她刚要收拾,就被抢先一步站起来的楚留香按住了。
“虽然我很生气你居然并没有和我一直在一起的打算,但这的确不怪你。”他说,“可我还是想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吗?”
谢泠觉得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比昨日拥抱亲吻时更用力,看过来的眼神也在认真中含了一丝紧张,甚至微张着口,看得见刻意压制呼吸的痕迹。
楚留香何曾有过这种表情?
谢泠想说出那个答案,但却在开口前干了一件更大胆的事,她主动吻了上去。
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唇齿间还有刚喝完的甜汤味道,莲子和红枣的香气混在一起,甫一张口就让人甜得想闭上眼睛。
这大约比说一百遍的愿意还让楚留香高兴,哪怕这个浅尝辄止的吻片刻就结束了。
谢泠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总算开口,语气很软,也像是有些小心翼翼,“那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好,当然好。
楚留香勾起唇角,反客为主压了上去,可惜刚刚还大胆到主动凑上来的谢泠此刻任凭他如何动作就是不肯松开齿关。
不过就算只有唇和唇的厮磨,也足够他们俩一道沉醉了。
谢泠并非害羞,只是还念着一桌没收拾的残羹冷炙,再一想自己嘴里好像还有甜汤和鸡肉的味儿,更是咬紧牙关。
楚留香拿她没辙,最后移到唇角轻咬了一口才放开她,将话题引了回去,“那我就去准备聘礼了。”
主动亲人都干了,听到他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要娶她时谢泠却不好意思起来,眼神游移着不肯看他,却不自觉地开口,“……嗯。”
即使这一声低若蚊蝇,楚留香听了也觉得甜蜜不已。
他尚且记得姬冰雁当初从大漠里出来找他那一回,两人喝完酒后坐在城楼上回忆往事,便不可避免地提到了胡铁花。
姬冰雁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毫不客气,对他和胡铁花对待感情的态度依然不认同。
他说等你们哪天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大约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了,不过你们俩的话,可能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楚留香当时没反驳,但现在想起来,倒是很想和姬冰雁说一句,万事还是不要说得太绝对为好。
话说开后,谢泠方觉长久以来被笼罩在心头的阴云全散开了,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时都保持着方才的好心情。
走下去可能很难,但既已决定一起,又为什么要由头放弃呢。
合芳斋是在五日后正式开张的,为了吸引顾客,前三日谢泠都没有像以前那样限量,直接导致她忙得不可开交,每日关门后回到家中都累得不想再动弹。
陆小凤贴心地接过了做饭的工作,不过他许久不碰,厨艺甚是生疏,也只有谢泠还完全不嫌弃。
看她这么累,陆小凤绞尽脑汁,总算想起来一件可以让她开心的事,“对了姐姐,阿星上次的文章又拿了他们学府头名!”
谢泠清醒了,被惊的。
“头名?”
“是啊,我听说那篇文章还被整个学府传阅。”陆小凤说。
楚留香也很惊讶,他一直知道谢星聪明,但也知道谢星在读书上没用多少心思,按照他那个态度,就算再聪明也很难在澜沧学府拿头名。
毕竟那可是个专出状元的地方。
还是说他现在真的在认真读书?
“不过他的字还是很难看。”陆小凤又道。
谢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估计他也练不好了。”
“文章写得好就行啦!”
楚留香点头赞同,“字日后再练也不迟。”
他一开口,陆小凤就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他还说要早点回来,可能不消一年。”
“什么?”谢泠一惊,差点咬到舌头,“不消一年?”
“据说只要学府里的夫子觉得没什么可教他的了就能走了。”陆小凤解释道。
照这个说法,以谢星的聪明程度,提前回来倒也不算太难。
谢泠当然是开心的,“好啊,那也不错。”
“哎,不过现在还早呢,他才去了多久。”陆小凤感慨了一声,想起当年谢星一脸悲愤地表示不想去私塾读书的场景,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笑,“他以前这么不喜欢读书,这一回倒是认真极了。”
谢泠只觉安慰,但楚留香已经明白了过来,谢星这么发奋是为了什么。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深觉这趟走之前还得去澜沧学府找一回谢星和他好好谈谈,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当然,发奋读书总是没什么错的。
“那下回你帮我去看他的时候多带点东西吧,不是说学府里的掌勺做的东西不好吃吗?”
陆小凤刚点完头,楚留香就开口了,“我去吧,正好走之前去看看他。”
“又要走?”陆小凤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看向谢泠,结果谢泠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只点了点头。
她说:“好啊。”
“我要回一趟家处理一些事,过年前一定回京城来。”楚留香对他解释,瞥了一眼谢泠,又弯起嘴角,“否则我可没钱娶你阿泠姐姐。”
陆小凤和谢泠的筷子几乎是同时掉了,一个惊奇一个羞恼。
“什么什么?楚前辈你真要娶姐姐?!”陆小凤瞪大了眼睛。
谢泠连头都不敢抬了,她没想到楚留香居然会这么直接告诉陆小凤,此刻恨不得将整个人埋到饭碗里去。
陆·懂撩妹·肖有眼色·凤的眼神在他们俩之间移来移去,不一会儿就抿起了嘴,笑得无比狡黠,“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谢星听到了会是什么反应,楚留香忍不住想。
第二日他就去了澜沧学府一趟。
谢星估计以为是陆小凤来寻他,跑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结果一抬眼见到是他,表情顿时变了,“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就算他态度不好,楚留香也还是走上前去像以前那样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怎么样,读书累不累?”
面对着他,就算累也要说不累了。
谢星哼了一声,“不关你的事。”
楚留香不跟他计较,说起陆小凤从他那听到的事,“听说你现在读书读得很好?”
“不行吗?”谢星看向他,眼神很倔,“当官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姐姐会开心。”
“那确实。”他笑了笑,“你要能考个状元,阿泠估计能开心得给全城派糕点。”
谢星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有点心疼,“这也太花钱了!”
楚留香笑得更开心了,“你要舍不得那个钱,我来出如何?”
“……你哪来的钱。”和他聊了会儿,谢星的语气也软了下来,就是脸上始终保持着不想搭理他的表情。
“我的钱是不多,不过你要是考了状元,给你庆祝下还是没问题的。”楚留香认真道。
闲扯了片刻后,谢星又问:“姐姐最近很忙吧?”
“挺忙的,吃饭都能吃睡着。”楚留香一边说一边笑,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谢泠在饭桌上打盹的场面,“等过段日子应该就能来看你了。”
“算了太远了,我自己悄悄回去一趟把。”谢星叹了一口气,扭头瞥他一眼,“你和姐姐……”
聊到现在,他还是头一回用这个犹豫的语气说话,楚留香有些感慨。
不过这话题本来就是楚留香过来看他的原因之一,所以楚留香没有犹豫地就接了话,语气很是轻松,“我和阿泠在一起了。”
“……真的?”
“骗你做什么?”楚留香反问。
“姐姐怎么会同意的啊……”他非常不解。
不过再不解,他也知道楚留香没有特地跑来诓骗他的道理。
“可她的确同意了啊。”楚留香说,“怎么,你不满意?”
谢星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楚留香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我是认真的,你放心吧。”
虽然至今生着气,但谢星清楚这人向来是不屑于骗人的,听到这句后仍是放缓了神色,只是仍没出声。
“不过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走之前来看看你。”
“你又要去哪里?”
看着少年认真的神色,楚留香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我得回一趟家。”
“……原来你还有家啊。”谢星很意外。
“是啊。”他笑了笑,“不过以后可能就没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啊?”
“谁要收留你!”谢星瞪了他一眼,想转身就走,不过速度还是比不上他,肩膀被按着动弹不得,“我还要上课呢!”
这借口他自己都不信,但楚留香听了还是松开了手,“行,你去吧。”
谢星忍不住懊恼自己苦练了这么久的功夫速度却仍不及他,暗自决定从今晚开始再晚睡半个时辰练轻功。
至于楚留香,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神思不定也颇为感慨,一晃居然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至今还记得当初为了帮这小孩解决被他揍了的那几个混小子家的后续麻烦,几乎花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酒钱。
不过这徒弟收得还是不亏的。
走之前他问谢星以后是不是都不喊师父了,谢星支吾了半天不答话,他也不勉强他,“算了,不喊就不喊吧。”
喊姐夫更好。
谢泠忙过了刚开张这一阵之后便清闲了不少,可惜楚留香想好了要在过年前回到京城来,再不出发怕是要赶不上,只能又住了两日就走了。
一场恋爱才谈了这么点时间就要分别,两人心里都不太舍得。
为了让他们好好告个别,这几日陆小凤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吃过饭后便跑个没影。
为此楚留香又在心中感慨了一句还是别人家的徒弟贴心。
虽然冬至还没到,但今年似乎格外冷一些,还在冬月头上便已经寒风凛冽,霜冻刺骨了。谢泠送楚留香的时候干脆翻出了他给的披风。
说是送,其实也就是陪着他走到城门边。
楚留香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没多带,看上去倒像根本没有长途跋涉的准备。
她不免好奇,“你家离金陵不近吧?”
“但也不远。”他莞尔,“等我回来,嗯?”
谢泠点头说好,伸手抱住了他。
一大早城门口也没什么人,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她也仿佛不再害羞了,抱了好一会儿才松手。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虽然这并非相识以来的第一次分别,但却是第一次告别。
从前他总是走得无声无息,她也从不敢期待日后相见。
但这一回,她想他一定会回来的。
对此,从学府回来准备过年的谢星还是持怀疑态度,并且在得知楚留香说会娶她的时候非常愤慨,“哪那么简单!我不同意!”
陆小凤很不懂他,“你以前不是很希望楚前辈和姐姐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他们俩真的在一起了你却不乐意了?”
“那是以前!你们都不告诉我他居然这么风流!”讲到这个他就来气,“你和朱停要是早说,我肯定不帮他了。”
“但那也是以前啦,他说了要娶姐姐,一定是认真的。”陆小凤已经跳过了纠结姐夫人选这一步直接往下一步走了,想了想又道:“说起来,等楚前辈和姐姐成亲的时候,西门会不会从太原过来啊?”
谢星:“……”
“讲真,还是得通知他一下,不然他以后知道了一定会生气,要是被他提着剑砍实在是太可怕了。”
谢星不想理他了。
虽然他回来时楚留香已经离开一月有余,从而并未看到楚留香和谢泠现在是如何相处的,但他明显能察觉谢泠现在哪怕是神思不属的时候也比从前在扬州时要明快得多。
她开心了,谢星就算对楚留香又千百万句怨言,也只能吞回去不再提了。
合芳斋还是按照惯例在腊月二十五关门休息,谢泠也随之清闲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搬了家不太适应金陵更冷一些的气候的缘故,这一年谢泠破天荒地生了冻疮,还不是经常碰冷水的手,而是耳朵,又红又肿,总让她忍不住想去抓,然而只要想到抓破后有多难看她还是生生克制住了。
为了掩盖这两只红肿的耳朵,谢泠一改以往将头发拢到而后的习惯,也不全都绾起了,只用缎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张洁洁见了还夸奖说这样很适合她。
谢泠也有问她追求花公子追求得如何了,张洁洁仰天长叹,“不要说了,他简直油盐不进!”
“噗。”谢泠看她那个反应就知道这顿安慰可以省了,“他这会儿应当已经回扬州去了吧?”
张洁洁点头,“是啊,只能年后再见了。”
“花公子一般呆个十日就回来了,你放心吧。”
“我本来也不担心啊。”张洁洁一边说一边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