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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烨点点头,“马上就走。”
白应明皱眉,看了看展昭,展昭也点点头,白应明忽然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出事了?”
白烨和展昭几乎同时定了一下,展昭想说没事,不过到底没开口,因为就算他说白大哥也不会信,反而更猜疑,白烨喝了口汤,想了想说,“还没确定,不过小心为上。”
白应明把碗放下郑重的说,“有事就跟家里说,其实爸和妈……”
他还没说完,白烨就笑了,“大哥,我明白,金晓海前车之鉴,爸妈也是没办法。”
白应明看着白烨,什么也没再说,但是心里居然感动的发酸,在他心里一直宝贝着这个弟弟,自小他就行事果决,有的时候手段极端,凶狠的事也不是没做过,有的时候又执拗,一条道跑到黑,认定的事决不妥协,所以白应明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但是现在,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他的宝贝弟弟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这一瞬间白应明想哭又想笑。
白老爷子到底是没下楼来,白应明送展白两人离开时候,叫住了展昭,“展昭。”
展昭回过头来,“白大哥,有事?”
“叫我大哥就好。”
展昭一愣,然后就明白了白应明的意思,这算是承认他们了,展昭感觉得到白应明一直对他有一种戒备,甚至是敌意,本以为要得到他的认可要很久,或者发生什么大事,但居然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被认可了,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呆了半晌,还是白烨捅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叫了声,“大哥。”
白应明看了展昭一会,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又难以启齿。
展昭说,“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白应明点点头,说了一句,“老三就交给你了。”
这一瞬间,展昭的记忆被拉回一千年前,那时候在开封府大门前,卢方也是这个神情,郑重的嘱托,“展昭,老五就交给你了。”然而就在那一年,他在冲霄楼里把这白耗子丢了……
在展昭恍惚的时候,白烨不乐意了,“大哥,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把你弟弟嫁出去了,就算嫁也是猫儿嫁进来啊。”
展昭回过神正好听见这一句,回手给了他一肘子,白烨一下就岔气了……
白应明一笑,这样真的挺好的。
展昭和白烨离开白家老宅就回了公寓,因为他们收拾的行李还在,就算别的不要,巨阙和画影,还有猫儿那几样宝贝还是得拿着的,尤其包大人那个木匣子,白烨忽然想,包大人留下的这个木盒子现在怎么也值千八百万的,所以他一边开门一边对展昭说,“我说猫儿,大人留给你那个盒子就算是嫁妆吧。”然后进一步想,猫儿还有一身冰蚕宝衣,那就算是襄阳王的礼份子吧,至于金牌算皇上的,这么一想,他们也算是有里有面了,再想想,对了,公孙狐狸还随了一颗药丸呢,这玩意美容养颜啊,白烨瞥了一眼展昭,驻颜千年啊,这要拿去搞化妆品事业,绝对发达。
白烨瞥展昭的时候,正好展昭也一眼横过来,横飞了白烨的过度脑补,白烨举手投降,开了门展昭不理白烨进屋了,白烨追在后头笑说,“那就算是大人的礼份子,还有皇上和襄阳老贼也……”玩笑话说了一半戛然止住,因为他们听见屋里有人,虽然他们没动,但是呼吸声也逃不过展白两人的耳朵。
两人转身就往外走,屋里的人听见外面没了声音,稀里哗啦的都冲了出来,果然又是李挺,他拿着枪对着展昭的背喊了声,“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四】
自从去年银行抢劫案,展昭就知道枪的厉害了,他现在赤手空拳,屋里空间又狭小,背后预计有七把枪,他们白烨两人现在又是背向对手,一切都太不利,于是两人都乖乖的举起手,慢慢转了过来,白烨脸色一沉,“你们这叫私闯民宅,我们都是守法公民,你拿枪对着我们已经违反枪支使用条例了。”
李挺仍然端着枪,一点没有放松的意思,“你们要真是守法公民我们就不会到这来了,给他铐上。”李挺一甩头,就有个小伙子拿出手铐要去铐展昭,展昭一皱眉,“我犯了什么法?”说着一个小擒拿就把那警察手臂扭了过去。
李挺惊吓不小,大喊道,“我警告你,放开他,如果你敢拒捕我们有权枪毙你。”
展昭一愣,说起来他和李挺也算是同行,李挺这个反应简直叫做恐惧,而在他手上这人心跳也十分剧烈,气氛一时间紧绷起来,白烨横跨一步把展昭挡住,怒道,“你们干什么?”
这一挡李挺也冷静了些,说,“警方怀疑你们涉嫌文物盗窃,现在拘捕你们到警局问询。”
听完展昭和白烨都在心里转了九九八十一个心思,展昭放开那个小警察,一拍白烨的肩,低声说,“玉堂,别冲动。”
那个被放开的小警察回头看了一眼李挺,李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小警察便又拿着手铐看展昭,不过这次没有贸然靠近,展昭看了一下形势,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和警察冲突,于是把手腕递了过去,小警察这才上来再次要铐住他,白烨一把抓住小警察的手,怒吼,“谁敢动他!”
李挺也急了,用枪指着白烨喊道,“白烨,你敢拒捕?”
白烨最是吃软不吃硬,一股子狠劲泛了上来,“你白爷爷拒捕又如何,你敢开枪?”
展昭觉得李挺恐怕是真的查到了什么不妙的事,生怕他真的开枪,赶忙一个旋身站在了两方中间,平伸双臂叫停,“等等。”没想到他一动警察都向后撤了一步,气氛更紧张了。
“猫儿!”白烨也看出不对劲来,他们只怕是冲着这猫来的,一把拉住展昭就想把他扯到身后去,但展昭脚下发力没动,反拉住白烨手臂,“玉堂,咱们不拒捕,他们不敢真伤了咱们,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白烨心里急啊,要真给警察查到什么,猫儿这一被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一着急话就溜出来了,“甚么狗屁的王法,朱门肉臭岂有饿殍?为官举亲害异还少见了?损不足奉有余早是人道,就你这傻猫还信甚的王法。”
展昭叹气,“我不与你辩,其势如此顺势而为,明知有亏还要赶上去吃吗。”
眼见展昭又要逆来顺受,白烨更急了,指着李挺道,“你跟了他们去,便知不亏吗?怕你连这条猫命也亏进去!”
展昭认真的看着白烨说,“你在,便不至如此。”
白烨一下就冷静了,展昭这是让他用白家力量侧面动作,总好过正面冲突。白烨冷哼一声,一把推开那个又要上前的小警察,“跟你们去可以,但现在还没有定罪,不能用铐。”
李挺也不想再僵持,于是点头让那个小警察回来,小警察在心里松了口气,赶紧归队,李挺想了想也把枪收起来了,“我相信你们言而有信。”然后一挥手,“收队。”虽然其他警员还心有顾忌,不过既然队长这么说了,他们也服从命令,都收了枪,有两个人进屋拿了画影和巨阙出来,然后一行人就下了楼,坐着李挺开来的小型客车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展昭和白玉堂被分开审问,在他们两个去旅游的这一周,警方已经调查过两人的出身背景,白烨的很容易查到,从小到大的档案全的很,但展昭却是一片空白,完全查不到蛛丝马迹。
负责审讯展昭的不是李挺,而是另外三名警察,并没有在抓捕他们的小队里,审讯室里正在例行的讯问姓名、性别、年龄……
而审讯室外,李挺站在一米见方的单向玻璃窗外看着审讯室里的展昭,李挺旁边站了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像个学者,李挺虽然看着展昭,但余光却是在注意身边这人,警方之所以会去抓展昭和白烨,全部都是由他而起。那天他们第三次提审那四个盗墓贼,审到一半李挺被组长叫了出去,说是首都来了个文物方面的专家,正好碰上这个案子,想旁听。
相关专家旁听审案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李挺没想那么多便答应了,“行啊。”于是就像现在这样,在单向玻璃窗前给他安排了个座,谁知道他一番审讯下来居然提了个得寸进尺的要求,想参与审讯。这就违反规定了,这首都来的专家似乎挺有背景,组长有点为难,李挺却不管那么多,一口就回绝了,最后组长提出了个折衷的办法,在警方的监视下,这个名为秦文东的考古学者以专家的身份与四名犯罪嫌疑人分别谈了话,他的问话方向却与警方不太一样,他不问文物的去向,却一个劲的追着展昭和白烨身份问。
最后竟问出了个令人不敢置信的结果,他们说,展昭是个粽子。粽子是什么意思警察不懂,但秦文东却是明白的,他跟警方解释了一下,警察都是无神论者,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不过秦文东相信,他一直相信这世上有长生之法,睡上千年而不死之法古籍中记载不在少数,所以最后也是他通过北京的关系影响了警局,他们这才针对白烨和展昭,然而白家到底是树大根深,对白烨,他们一早就打算好,走个形式就放人。至于展昭如何处理,李挺不得而知,但出于职业的敏感,他总觉得这个学者没安什么好心,说是为了学术研究,李挺却不太信,所以这些天来,他对这个秦博士的注意,比对展昭和白烨还多。
审讯室里
警察问展昭,“展昭,你是哪里人?”
展昭淡定的回答,“忘记了。”
警察盯了他一会说,“我警告你老实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从哪来,是哪年来到本市的?”
展昭早就想好了,这样的阵势可比包大人的公堂差多了,“我得了失忆症,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这是当初他和白烨编来对付白家人的,没想到这会用上了。
警察一拍桌子,“那你还没忘了姓啥叫啥……”他还要说下去,旁边的警察一拦他,然后从桌子大抽屉里拿出巨阙和画影,“展昭,这两样东西你认得吗?”
看见这两把剑,展昭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就更深了起来,但脸上却仍是一派平静,“认得。”
“这两件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展昭毫不犹豫的答,“忘记了。”
于是这个警察也暴怒了,“展昭你老实点。”
展昭忽然有点想笑,想他展昭展雄飞,居然也会有把人气的拍桌子的一天,也会被人警告“老实点”,这叫风水轮流转吗?
不过失忆症倒真是个方便的说辞,凡是不能说的,都一律回答“忘记了”“不记得”,审了两个多小时,警方的手段用得差不多了,展昭还是什么都没说,审讯的三个警察有点熬不住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专家到底想审出什么来,因为警方在调查展昭身世的时候,查到一张展昭办理居民身份证时由本市中心大医院开出的失忆症诊断证明书,所以失忆这一说他们也不是完全不信。
秦文东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提了个盗墓贼来对质。那盗墓贼听说要与展昭当面对质,吓的快哭了,几乎是被拖进了审讯室,展昭坐在椅子上,那盗墓贼一进屋腿就软了,居然“噗通”跪下了,双手合十对展昭又拜又求道,“粽子爷爷,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在外面借了高债,不还就要我的命,我们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来跟您借点财,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不过如果现在让他选,他八成会要一筐黑驴蹄子糯米饼。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警察听见那一套哭笑不得,李挺上去一把将人拎起来,喝道,“起来!”
可他哪站得起来,腿还软着。展昭仔细看了他,除了他们被抓的那天,他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还见过这人。李挺拉了张椅子把人放上去,警察们指着展昭问他,“你认识他吗?”
那盗墓贼看了展昭一会,似乎镇静了不少,抹了把汗,战战兢兢的点头,“认、认识。”展昭听见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一下又从椅子上滑了下去,立即改口,“不、不认识,不认识!”
展昭:……
审讯的警察一拍桌子,“展昭,警告你,不得威胁证人。”
展昭无语,便又把头转了回来,他发誓,刚才真的只是下意识的,他什么都没做,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大的变化。
李挺不耐烦的把那人又拎起来,“坐好!”
那盗墓贼实在坚持不住了,说话都带了哭腔,跟李挺说,“政府,政府我认罪,我有罪,求你们了,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以后一定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李挺一按他肩,“别说没用的,把你进入昭公陵的经过再说一遍。”
那盗墓贼偷偷看了展昭一眼,咽了口唾沫,小声的对李挺说,“政府,这不能说。”
李挺皱眉,“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