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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座打开车厢的后门,向后面追来的九头蛇余部轰了一颗火力不小的炮弹。
冬兵一眼不发,眼睛紧紧盯着前方。
半路他们便处理好伤口,换了一身衣服,弃了车,十几小时后他们提着装满武器的背包和行李箱向市区走去,像是两个风尘仆仆的旅人。
每一次捣毁一个基地都意味着要更换一次武器和至少一辆新车,他们的武器来源于九头蛇的武器库,运气好时还能找到他们的金库,但是运气不好的时候也就只有靠泽莫的存款支撑,好在泽莫存款不少,而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他的存款。
从银行取完一些必需的零钱后推开银行的大门,泽莫看见站在外面等他的冬兵正盯着银行隔壁玩具店橱窗中美国队长的兵人看,神色带着平日他看美国队长的视频时的那种偶尔流露的温柔。
“要我给你买一个吗?”泽莫问,冬兵则摇了摇头。
泽莫不确定冬兵的想法,他说动了冬兵和他合作,却不知道对方是否信任他,他猜他作为一个并没有被九头蛇折磨过的人如此竭尽全力的对九头蛇赶尽杀绝,本身的动机就值得怀疑——不过管他呢,他也不需要了解冬兵的想法。
“你可以去找他。”和冬兵一起在橱窗前待了一会儿后泽莫说到,“我没有能力阻止你。”
☆、冬日战士
冬兵沉默了很久。
“他不会愿意看见我的。”他说。
“你只是在害怕而已。”泽莫一针见血,“你知道他有多想见你,你知道他在到处发了疯一样的找你。”
“我不是他想找的那个人。”
“他不在乎你是否是从前的巴基,他也不会在乎你曾经干过什么,他只在乎你而已。”
泽莫说这句话时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陈述今天太阳从东方升起一般的事实,而他说的的确也是事实。
他从一开始调查美国队长就发现了美国队长爱着谁,这太明显了,每一次采访,每一次录像,每一次谈话,面对巴基的时候队长的笑容的温暖,他谈起巴基。巴恩斯时的神情绝不会是对一个普通朋友的表现,那是爱,泽莫曾经这么爱过一个人,他能知道那些表现那些语气。
虽然他爱的人已然沉睡在废墟中,他也永远无法忘记。
冬日战士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在橱窗前再站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泽莫和冬兵找到了一家简陋的旅店,他们现在处在南欧的一个小国家,刚刚捣毁的是一个九头蛇在五年前兴建的基地,而下一步计划是捣毁一个在俄罗斯的九头蛇小基地,如果他们有幸存活——下一个目标就会是西伯利亚那些被冰冻的预备冬日战士们。即使不征求意见,泽莫也知道他和冬兵都没打算留活口。
没有喘息,第二天就是出发的时间。
冬兵的机械臂导致他根本过不了安检,自然也无从坐飞机这种检查仔细的公众交通工具,在四处捣毁九头蛇基地的时候他们大都开车,如果某地火车的安检不严,泽莫也会塞钱给安检员图个方便。
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
“不知道九头蛇现在该是怎样的想法,刚刚遭受到天空母舰事件的致命打击,又猝不及防的被复仇者联盟的人和你双面夹击。”泽莫在冬兵身边说到,他们所在的车厢几乎没有什么人,他也就没有刻意的压低音调。
“他们一定很慌忙,并且派出至少一队的人寻找我们的行踪,如果他们找到了,取决于地点,至少会有五队雇佣兵来解决我们。”
“真是糟糕。”泽莫摆弄着手上的电子产品,“但愿你的身体里没有其余的定位仪了。”
——
——
【冬兵开始收拾他的行李,虽然他早就准备了一个背包装他必须带走的东西,但是那些都是在紧急情况下必须要带走的。现在并不匆忙,他还可以带些其他的什么,他的时间足够,泽莫似乎也不急,他甚至已经坐到冬兵的床上开始吃他的李子。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已经把九头蛇所有的定位器都拆了,包括我身体里的。”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冬兵慢下手中的动作,他没有看向泽莫,只是用了疑问的语气。
“一开始的时候挺困难的,你知道连九头蛇都找不到你,对于我来说这更接近天方夜谭,不过好在我的耐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泽莫咬了一口李子。“在二战时期你曾被九头蛇抓住过,对吗?”
“对。”冬兵皱起了眉。
“他们对你们那群被捉住的人做了一些实验,对詹姆斯。巴恩斯的实验记录中有安装最新款的微型定位器这一条——不过在实验记录看来这一点也不成功,定位器刚刚安好就失灵了。”
“我不知道。”冬兵说。
“当然,是在你昏迷状况下做得实验,似乎所有九头蛇都忘了他们给詹姆斯。巴恩斯安过定位器,直到我翻出那本老掉牙的记录册。”
“你说那个定位器失灵了。”
“事实上,失灵只是那些专家为了避免惩罚记录的而已,那群蠢货根本来不及激活定位仪你的队长就拿着他的盾牌杀进了九头蛇的大本营。”
“七十年前的定位仪,你不可能把它激活。”冬兵站了起来,他看下泽莫,眼神冷酷。
“我可以。”泽莫咧嘴冷笑了下,“我可以做任何事”】
冬兵并没有对泽莫少见的调侃有任何反应,他并不觉得有关定位仪的事情能够当做玩笑。幸而发现他身上二战时期定位仪的是泽莫,如果是九头蛇呢?
摆弄完电子产品,将它递给冬兵,泽莫摊开报纸,报纸上头条就报道了因为他们昨天的行动而暴露的九头蛇基地,他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我们离开那个基地后八个小时美国队长就坐飞机到了那里。”泽莫翻了翻报纸,“他们在政府允许下逮捕了几个九头蛇中层,余下的由这个国家的政府处理。”
听见美国队长的称号,冬兵的脸色变了变,他放下手中的仪器,将头转向窗外的雪山。
“他们一定知道又是你干的。”泽莫耸耸肩,用吸管吸了几口杯中的可乐。“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一定也知道有人帮助我,你没有将看见你的人全部杀死。”
“但是他们没有人认识我。”泽莫笑了笑,这笑容颇带着漠然的味道,“第一次看见我时,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那么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会认出那个有着一条钢铁手臂的人是谁,而我则黯然失色。”
泽莫喝光了杯中的可乐,他也看向外面的雪山,他知道他不该回忆任何有关雪山的温暖记忆,所以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
“俄罗斯的基地是个实验基地。”冬兵的话语让他将头转离窗子的方向,冬兵继续到:“到时候会有很多试验品在那里,大多数可能是改造人——有可能是被抓进去的。”
泽莫没有接话,车厢陷入了沉默,冬兵能够感觉到泽莫压抑的情绪变化。
“我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判断他们是自愿接受实验还是被迫的,但是既然已经被改造了,他们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泽莫道,“试验品不攻击我们,我们就不攻击他们,而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就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
——
“是冬日战士!”
“另外一个人呢?”
“我不知道!”
“他和九头蛇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没有任何人认识他!”
审讯室外的黑寡妇倚在控制台前,对猎鹰道:“队长看起来情绪有些不稳定啊。”
☆、伏击
“不惊讶,你得理解他追自己最重要的人追了半年之后再次得到他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发现他开始干屠杀九头蛇这种高危工作的心情。”猎鹰耸耸肩,“如果不是残余的九头蛇说冬兵看起来神智正常清醒,眼神清明,他甚至开始怀疑他的巴基是否又被什么组织洗脑了。”
“冬兵居然开始一个人屠杀九头蛇?我刚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有些不可思议。”黑寡妇坐到操作台的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沉思。
“为什么没有任何征兆,他就突然开始屠杀九头蛇了——并且还如此精准迅速?即使他曾是九头蛇的人,也不至于将基地分布记得那么准确。”
说着黑寡妇指向操作台上呈现的地图:“相隔不到五天,四个基地相继覆灭,如果不是有非常精确的坐标,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
——
“你曾经说你为了家人而复仇。”冬兵在漫长的沉默后挑起话题,他知道闭着眼睛的泽莫没有睡着。“你介意谈谈他们吗?”
说这话的时候冬兵心中是有些紧张的,他不确定泽莫是否愿意提起自己的伤口,他只从只言片语中知道泽莫对家人的重视和对失去的巨大绝望,而从未多嘴问过。
但是他想他也许该关心关心,他和泽莫远称不上朋友,可他想泽莫不是一个坏人,泽莫不应该被他人不闻不问。
“……”
泽莫很久都没有动静,但是冬兵不缺耐心。泽莫最终睁开了眼睛,冬兵发现他的眼睛在天空的映衬下显出颓残的灰蓝,但是光从他的神色看不出绝望。
“我以为你大概知道些。”泽莫说。
“我知道玛利亚也许是你的妻子,你还有个父亲住在城外,你的儿子叫威廉——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冬兵说出了他在第一次和泽莫见面时收集的信息,泽莫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将目光移向远方。
“玛利亚的确是我的妻子,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你该见见她,她烤的甜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泽莫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他再次开口:“威廉的头发是金色的,他喜欢雪,也很喜欢在房子前的榕树下荡秋千,那个秋千是我在他三岁的时候做的,他很喜欢。”
说完这些,泽莫没有再补充什么,冬兵的目光闪烁了下。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他说,即使这不是他的错。
“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泽莫重新闭上眼,“真正该负责任的东西已经下了地狱,而其余该负责任的人正过着他们自己的快乐生活。”
“我曾经做过那些事,”冬兵说道,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泽莫没有睁开眼睛,他说到:“那些事情是九头蛇做的,如果一个人拿着剑伤害了我,我会向那个人复仇,而非那把剑。”
冬兵看见泽莫的脸庞那么的平静,平静的像是濒死之人,即使阳光的照射也没有缓和那种气息。
冬兵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拿起那个MP4,点开下一部关于美国队长的纪录片。
到达了午餐时间,泽莫从包里拿出在站台买的面包丢给冬兵:“巴恩斯中士,放下你的队长,吃午餐了。”
巴基将纪录片的片尾跳过,抬起头,腾出手拿起那个烟熏肉夹心的面包,接着泽莫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甜甜圈,甜甜圈已经有些变形了,上面的巧克力碎屑掉了些下来。
“我在上车前买的。”泽莫将一个递给冬兵,另一个自己拆开塑料的包装纸,他发现他还没有开始吃,后得到甜甜圈的冬兵已经咬了不小的一口。
泽莫并不惊讶,他知道巴基。巴恩斯热爱甜食,这在几部有关美国队长的纪录片里有所提及。
咬了一口甜甜圈后,冬兵忽然停了下来。“你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死亡而选择不复仇。”他说,“但你仍然恨着复仇者联盟。”
泽莫没有回答。
到达俄罗斯已经是一天之后,泽莫在网上订了一家廉价的旅馆,那个旅馆靠近一家卖车的店铺,泽莫显然打算就近再买一辆车作为捣毁九头蛇基地的牺牲品。
这次的任务比以往的都要麻烦,九头蛇的试验品比雇佣兵更加的难以解决。
怀着这样的想法,泽莫和冬兵挎着行李上了他们在火车站外叫到的出租车,一上出租车,泽莫就感到了冬兵的瞬间警惕。
他悄无声息的从背包里摸出了手枪,快速的上膛,警戒起来。
司机在一言不发的开车,经过第一个红绿灯口,司机停下了车。经过如此漫长的十秒,在司机踩下油门的下一个瞬间冬兵忽然发起攻击,他用机械手臂猛地圈住司机的脖子,接着路灯的光泽莫看见司机刚刚准备拿出的枪正横在他右侧的隐蔽处。泽莫将身子立起,用肘部奋力击打司机的头部,接着他和冬兵合作将出租车司机从驾驶座拖到后座,同时泽莫一撑手到达了驾驶座继续保持车辆的行驶。
“你的指使者是谁?”冬兵恶狠狠的问,司机的脸上露出一个凶狠而神经质的笑容,他说到:“Hail H…”冬兵注意到了他正在做着什么动作——一秒都不到的时间里,冬兵将车门踹开,将司机从急速行驶的汽车扔到了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