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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给吴亦凡的。
六年前的一次股市崩盘差点要了吴氏集团的半条命,好在吴志鸿很快稳住了局面,没让这种情势继续蔓延。吴亦凡和黄子韬也因为是这件事情的根源,被吴志鸿流放去了加拿大。
这一次若不是吴氏集团中国总部跳槽的人越来越多,吴志鸿身体也渐渐没从前硬朗,吴情一个人实在心力交瘁。不然,吴志鸿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他们回来。
“哦,对了。”坐在车上,黄子韬突然想起了什么,“灿烈我也没联系到,这孙子也是一直没消息。”
“嗯,我知道。但这一次他一定也会回来,我保证我们马上又会见面。”吴亦凡丝毫不担心,头也不抬地说。
黄子韬也没再忧虑什么,吴亦凡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担忧,要知道这样做是对吴亦凡能力的怀疑和藐视。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在V城机场里,四个帅气的男人拖着品牌各异的行李箱,戴着盖了半张脸的大墨镜,一副“酷狂拽”的模样从不同的方向离开机场大厅,在门口汇合。
“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快给钟仁打电话吧。”吴亦凡没有摘下墨镜,随意地扫了一眼身边的人。
充当联系人的还是黄子韬,他掏出新换的IPhone5s,很快就拨通了金钟仁的号码。
他的手机号一直没换,在监狱里他想换也换不了。
“喂……哪位啊?”那头是金钟仁倦怠的疑问句。
“金姑娘,出来接客啦!”
所有人除了吴亦凡对着黄子韬的手机齐声大喊,然后立刻挂了电话,搂在一起放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F&D。01』
CL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卞伯贤还闷声坐在那里面。他呆滞地看着笔记本的屏幕,还在反复回想刚才会议上对他做的一系列决定。
“卞总经理,由于持有本公司65%股份的朴氏集团继承人明天就要从英国回归任职,所以你手上的25%的股份将有10%归还到他的名下。”
“并且他会马上出任总经理一职,念在你这些年来对本公司敬职敬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暂时担任副总的位置,办公室也不必挪。”
“明晚会有一个迎接新总经理的酒会,请在座各位务必出席。”
“那么,如果没有异议,就散会吧。”
……
从前公司几近倒闭,你们这几只老不死的臭虫要死要活地求我留下来。现在公司发展越发快速,再回来个什么狗屁的朴氏集团继承人,就把我一脚踢开了?
卞伯贤握着鼠标的手慢慢收紧,他波澜不惊的完美面孔下面包裹了一颗正在咆哮怒吼的心。
“叮咚。”
这样一声手机因为没电而发出的轻响再如何小心翼翼,也还是引起了卞伯贤的注意。他下意识地侧目一观,就看见手机壁纸上的那个人,笑得傻里傻气,却帅气温柔。
灿烈,都六年了,你到底在哪里?
卞伯贤揉乱了自己深棕色的短发,合上笔记本电脑,慢悠悠地出了会议室。他没走几步就会发出一声轻叹,好像是为自己叹息,又好像是再为未央的爱情而叹息。
6年的时光犹如巨人的一声叹息,悠长却又匆匆。朴灿烈的音容笑貌一刻不停地在卞伯贤的脑海里徘徊,那些甜美的回忆蔓延到他的梦里,可每次醒来才发现不过是个梦。
卞伯贤想念朴灿烈,疯狂地想念。每一次呼吸都因为思念而变得困难,朴灿烈温热的怀抱,从背后拥抱自己时,扑在他后颈和耳后的湿润的热气,就像毒瘾般使他的心脏觉得瘙痒异常。
卞伯贤漫无目的地看着车行驶在一条陌生而又熟悉的大道上,他条件反射性地右转,直行,左转,在某栋建筑物他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卞伯贤望了望那个也许永远不会再亮起温暖橙光的窗口。他不由冷笑,卞伯贤你真他妈没出息。
愤愤地骂完,卞伯贤一踩油门,打了一把方向盘,远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有一个岔口,恰好遇到了红灯。卞伯贤停下车,一晃神,斑马线上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朴灿烈,你快放我下来,别闹了。”卞伯贤被朴灿烈突然背在背上,他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拍打朴灿烈。他上翘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朴灿烈哈哈大笑着转了个圈,俊逸的脸上神采飞扬。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背上背了一整个世界,卞伯贤就是他的全世界。
马路中央,朴灿烈突然把卞伯贤放下,转身俯下头捧住卞伯贤的脸就含住了他的唇瓣,带着宠溺和讨好地深深一吻。
眼泪好似一条细长的河流从卞伯贤的眼眶幽幽滑出,他坐在车里凝视那对遥远的幸福恋人。
这件事发生在半夜,卞伯贤还记得那时马路上没有任何人车,他们站在那里甜蜜地拥吻,真想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那里。
分离,这无奈的一步就不会再有人走过去。
我们之间,遥远了的何止是距离,还有那些美好的恋爱时光。有些刻骨铭心的事,不是因为随着时间而淡忘,而是随着时间而更加难忘,就比如我爱你和你爱我。
绿灯亮了,卞伯贤刹那间止住了泪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发动汽车,片刻不停地直直而去。与他擦肩而过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那里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冰冷男人。
那时的朴灿烈和卞伯贤都还傻傻地不知道,一个曾经拥有我们香甜记忆的岔口,如今却成了我们错过的背景。也罢,曾经就是曾经,永远回不去了。
以至于后来朴灿烈曾感叹:茫茫人海,丢失彼此总比我们以为的要容易。
没多久,朴灿烈的单身公寓里的灯亮了起来。门口站着一个身穿LV深灰色镂空针织毛衣的高大男人。他握紧房门的钥匙,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房间的一切。
那张床是他们共同躺着互相取暖的地方,那张茶几上摆着一对覆盖了尘埃的情侣马克杯,他们曾依偎在一起用那两个不会动的死物演幼稚的小剧场。
放在床边的电脑桌上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灰,朴灿烈看见那时自己戴着黑色框架眼睛一丝不苟地写稿,卞伯贤从身后勾住他的脖子。
“呀,这么认真啊。……女主有必要那么惨么?”卞伯贤撒娇似的用额头去蹭了蹭朴灿烈的下颚,“歇一会儿吧,太久盯着电脑眼睛会酸的。”
朴灿烈转过身抱着卞伯贤的小脑袋狠狠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也想好好歇歇,不过不付出努力我怎么养的起你啊?”
“谁要你养啊。”
“到时候啊,我们就移民英国,然后立刻领证儿,再领养个孩子……哦,对了,白白,你喜欢男孩女孩?”
每个人的过去都像一本厚重的书,里面满满的盛着回忆。痛苦的,快乐的,都深深地在书上刻下痕迹。
不肯放下过去的人,总是会可悲地将书翻阅,去仔细琢磨过去的每一个细节。将自己困在过去里,要么在幸福中痴迷徘徊,要么在痛苦中执迷不悟。
这些终究逃不了还爱着的这个魔咒。
“朴总,搬家公司来了,这几样剩下的家具怎么处理?”朴灿烈的助理Lily有条不紊地在朴灿烈身畔说。
“全部扔掉。”
“好,我知道了。”
“不,等等。把这些家具放去这栋公寓下面的地下室里就好。”朴灿烈看了看表,“Lily,现在是下午6点34分,我给你五个小时整把这里按照我之前交待的整理好。我爸给我的房子,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装修,完不成就不用再出现了。”
朴灿烈似乎还嫌自己提的大神要求不够坑爹,他戴好蓝牙耳机又接着说:“我现在要去参加朋友的回归派对,车我要用。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把CL公司近几年人员调动的报表发给我,派对结束我会看的。”
说完,他登着Gucci尖头皮鞋,转身下楼去了。还没有两分钟,Lily就欲哭无泪地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F&D。02』
金钟仁从厨房幽怨地望出,客厅里那一窝子叽叽喳喳聊天,一个穿得比一个时髦的奇葩们,端着一托盘泡好的咖啡走出去。
托盘刚刚沾到桌面,金钟仁就发现盘子里已经空了。他用幽怨的眼神扫了一眼挤在旧旧的中长度沙发的六个人,半天说出一句:“谁他妈出的馊主意?”
话虽然这么问了,但是金钟仁的目光已直直地锁在了黄子韬的脸上,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除了黄子韬没人会这么无聊得要命这种把戏。
“别看我,这回真不是我。是吴凡哥。”黄子韬看得出金钟仁怨念之幽深,立刻拿吴亦凡当挡箭牌。
“滚你大爷的。”金钟仁一个托盘就拍在黄子韬的帅脸上,“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无聊,谁他妈都知道就你小子一肚子馊主意。”
“说得好像是世勋不一肚子坏水。”黄子韬下意识地反驳回去,他早习惯了,吴世勋还活着的时候他俩一起出馊主意然后互相推卸责任。
他无意的一句惯性台词让气氛一下子变了味道,每个人的呼吸都好像是被凝固住了,什么声音也没有。
金钟仁心虚地看了看盘腿坐在角落里的吴世勋。吴世勋也愣住了,他很快调整好状态,扬了扬嘴角。嘴唇上下翕动,依稀可以看清他是在说:放心,我没关系。
“行了,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们再怎么悲伤,世勋都回不来了。钟仁,放心,没关系。”亲兄弟就是亲兄弟,说的话都没差。
捏在金钟仁肩膀上是吴亦凡的手,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也能让金钟仁的心又上了一把枷锁。
吴亦凡的心底还是与金钟仁生了嫌隙,毕竟吴世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除了苏珊之外最宝贵的存在。
“就是呀。”金钟大从身后勾住金钟仁的脖子,没心没肺地笑,“开始玩啦,飞机上伙食一点都不好,快找好吃的给大爷。”
“再等等吧,灿烈还没来呢。”吴亦凡抬起腕表,不紧不慢地说。
回到这座熟悉的城市,吴亦凡一切照旧,毫无违和感的一手遮天,将一切掌握在股掌之间。他是王,完美得刀枪不入的王。
可是百毒不侵的人一定无药可救过,刀枪不入的人一定万箭穿心过。
“不是没联系上么,哥,你……”黄子韬没有把怀疑的话接着说下去,因为吴亦凡正在用一种轻蔑的目光打量他,意思是你怀疑我能力?
凡是跟吴亦凡亲近的人都被他这种目光扫射过,黄子韬就更别说了,他早就习惯了,早就免疫了。
“叮咚。”
果然不出吴亦凡所料,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同时展露出一个比一个邪恶猥琐的坏笑。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朴灿烈从手机页面里抬起头来,就看见几张人脸摆着各式各样的鬼脸挤在小小的门框里,还不是有奇怪的声音发出。
六年前的朴灿烈想象力异常丰富,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地他就怕那些不存在的阿飘阿灵,每次用这招吓他,他绝对会不淡定。
可六年后的朴灿烈,他用渗人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蔑视挤在自己面前的几张怪异的大脸,冷静得如同吴亦凡,什么动作都没有。
“我还剩下六个小时零34分钟,如果你们要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把戏上的话我就先走了。”朴灿烈说话的口气一如吴亦凡,黄子韬忍不住回头看看吴亦凡。
黄子韬怀疑,是不是朴灿烈和吴亦凡灵魂互换了?
吴亦凡没有像黄子韬所想像的那样正龇着牙笑得花枝乱颤,而是无比正常地保持他贵族绅士的优雅站姿。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这个世界病了。生活在世界上的人们也都病了。
他们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不接受外界给的温暖,也不再给予外界温暖。自己摔倒自己爬起来,自己的痛苦自己咽回肚子里。
朴灿烈已经将自己关了起来,好像是被人从外面封印了他的世界,他一个人就这样躲在里面,孤独地成长,又孤独地老去。
回归派对上每个人都玩得很疯,吴世勋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屋子就这样被他们糟蹋得没有一块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