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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派对上每个人都玩得很疯,吴世勋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屋子就这样被他们糟蹋得没有一块好地方。
天快亮的时候,吴世勋因为自己躲在角落里没有喝太多,所以很早地就清醒过来。他看了看客厅里七横八竖挂着如同死尸般沉睡的人,摇了摇头。
吴亦凡就躺在沙发旁边,昨晚除了朴灿烈提前离开仔所有人都睡在这了。更不记得是哪个活腻了居然把吴亦凡从沙发上踹开,完全不顾吴亦凡酒醒后那可怕的后果。
吴世勋摇摇晃晃地来到吴亦凡身边,靠着他紧实的腹肌再次入眠。
这个动作是两兄弟从小就习惯的了,小的时候没有训练的午后吴亦凡就会和吴世勋一起去到吴家大院里的老槐树下。吴亦凡安静地看书,吴世勋就靠在他肚子上睡午觉。
吴世勋也是除了苏珊之外,唯一一个被吴亦凡宠到这种地步的人。
在淡淡的晗光里吴亦凡如同羽毛般的睫毛慢慢地煽动起来,他的呼吸从睡梦中的深沉变得有规律。
“世勋呐。”
来自哥哥的呼唤恍如隔世地传来。
『F&D。03』
吴世勋从慌乱中张开双眼,好巧不巧地对上吴亦凡冷到没有温度的眸子。
“哥,你……你怎么会看得到我?”吴世勋环顾四周,周围都是此息彼伏的呼吸声,除了早早离开的朴灿烈之外,其他人都熟睡着。
“我早就发现你了,不过其他的人好像都看不见你,所以我不确定你是人是鬼。”吴亦凡冷静地说,对于一个每天几乎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来说,是人是鬼他都没有理由害怕。
“我啊,不是人也不是鬼。”吴世勋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向吴亦凡解释自己这种完全反科学的存在。
吴亦凡听完之后,思索了一会儿,接受了吴世勋这看似不靠谱的事实。
后来吴世勋才想起来,吴亦凡是苏珊的愿望实现者。以苏珊作为其中的媒介,吴亦凡自然也可以看见吴世勋。
“世勋,你说苏珊会不会跟你变得一样?”吴亦凡抬起头看着阳台外的星空,淡淡地问。
“啊……什,什么意思?”吴世勋心虚地别来目光不去看吴亦凡,生怕他一个低头就会看穿自己的心思。
“在她死之前,她曾对我说‘海不会不蓝,我不会不在’。让我在后来总觉得她一直都在我身边。”吴亦凡眯了眯眼睛,细细地回忆起那些陈旧的往事。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死?”吴世勋显然是想转移话题,他怕再说下去,自己真的会穿帮了。
吴亦凡低下头淡淡地看着吴世勋,吴世勋顿时明白,转移话题失败。
“是的。她当时已经知道了老爷子所有的计划,她想阻止但是老爷子威胁了她。”吴亦凡还是为吴世勋做了解释,“不过,我觉得她一定还存在,因为这,还有她的气息。”
吴亦凡将手轻轻放在胸口,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冰凉冰凉的,就像他自己的体温一般,冷淡却隐隐存有余温。
他还记得,苏珊窝在他怀里,慢慢地将项链戴在他脖子上时,嘴边哼着歌。戴好了之后,笑嘻嘻地对他说:“这项链你可不许取下来,除非我不在了。”
就像是一种心灵感应,吴亦凡总是在看到项链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苏珊还在”的幻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幻想渐渐变成了猜测。
在看到吴世勋的时候,猜测就变成了笃定。
“她现在还不能来见你。”吴世勋松了口,他心软了,看到吴亦凡伤神的模样,他没办法下那个狠心。
“你说什么?”吴亦凡波澜不惊的瞳孔里惊起一丝浪花。
“你猜得不错。苏珊是和我一样的存在。”吴世勋点了点头,“不过哥,对于能不能再见到她这件事,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或许她再也不会见你了。她不想你再次为分离痛苦,不想看见你哭泣的模样。就算是两个人的世界都已被那跨越空间的思念淹没,她也只能狠心地躲着你。
“……是吗?”吴亦凡没有感情地扯了扯嘴角,不再看吴世勋。他闭着眼,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吴世勋欲哭无泪地看着吴亦凡再次陷入梦乡,替他抹开了紧拧着的双眉。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想起小的时候,吴亦凡似乎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冷漠。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吴亦凡戴上了他王者的王冠,一个人孤单地坐在王座之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却失去了感知人情冷暖的能力。
吴世勋不记得了。
他只模糊地记得,苏珊死的那一天,吴亦凡抱着苏珊的尸体,大开杀戒。血染红了他Cucci西装外套里的白衬衣。他握着匕首杀到吴志鸿面前时,眼泛凶光,杀气腾腾。他的眼里除了仇恨就是仇恨。
而吴志鸿则是淡静地叫人从后面敲晕了吴亦凡,然后跨过苏珊那被吴亦凡紧紧拥抱着的身躯走远。
那一刻不仅仅是吴亦凡恨毒了吴志鸿,连在一旁无力插手地吴世勋、张艺兴、吴情还有黄子韬都默默地恨起了这个冷漠的男人。就在这一刻,他已不再是他们的父亲长辈。
吴世勋颤抖地睁开眼睛,从回忆中抽身而出。他单独走到阳台上,眯着眼眺望着东南方向。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一切阻隔,直直地扎进东南方向的高山上那座冰冷的华丽城堡。
他不仅一次地想要一把火烧了那里,把那个冷酷无情的老东西碎尸万段。
哥,就让我们一起把那里毁了吧。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就让我们一起把这首毁灭之歌写下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尾吧。
“怎么一个人站在那?”
金钟仁的声音像是一个石子落进了吴世勋平静如湖面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吴世勋没有回头,他知道是金钟仁。
“钟仁,你能不能……来抱抱我?”吴世勋背对着金钟仁说道。
金钟仁从来没见过这般脆弱无助的吴世勋,光从他的背影金钟仁就看到他的单薄,从躯壳到内心,都需要人小心翼翼去呵护着的。
就像着了魔一样,金钟仁没有丝毫的犹豫,从背后环住吴世勋的腰,把他放进自己的怀里。像是抱着一个遗失了很久的珍宝,谨慎到微微发抖。
吴世勋向后微仰,靠在金钟仁宽厚的肩头,满足地看着远方。
“世勋,谢谢你。”金钟仁见吴世勋这么亲热地靠过来,连忙去接。他真的很感谢吴世勋可以不计前嫌地对待自己。
“不客气。”吴世勋像是恢复活力般。
“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感谢你,你这样也太草率了吧?”
“哪有什么,人有感恩之心最难得了,无论为什么。”
“你去死好吧,我松手了。”
“别,别,我逗你呢。”
吴世勋感觉到金钟仁的手正在脱离,赶紧拽住他的手死活不放开,金钟仁也没有再松开手。这种微妙的气氛,竟持续到了天亮,没有任何一个人绝对有违和感。
就差那么一点,金钟仁的那句“世勋,要不我们在一起吧”就说出了口。
『F&D。01』
CL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卞伯贤还闷声坐在那里面。他呆滞地看着笔记本的屏幕,还在反复回想刚才会议上对他做的一系列决定。
“卞总经理,由于持有本公司65%股份的朴氏集团继承人明天就要从英国回归任职,所以你手上的25%的股份将有10%归还到他的名下。”
“并且他会马上出任总经理一职,念在你这些年来对本公司敬职敬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暂时担任副总的位置,办公室也不必挪。”
“明晚会有一个迎接新总经理的酒会,请在座各位务必出席。”
“那么,如果没有异议,就散会吧。”
……
从前公司几近倒闭,你们这几只老不死的臭虫要死要活地求我留下来。现在公司发展越发快速,再回来个什么狗屁的朴氏集团继承人,就把我一脚踢开了?
卞伯贤握着鼠标的手慢慢收紧,他波澜不惊的完美面孔下面包裹了一颗正在咆哮怒吼的心。
“叮咚。”
这样一声手机因为没电而发出的轻响再如何小心翼翼,也还是引起了卞伯贤的注意。他下意识地侧目一观,就看见手机壁纸上的那个人,笑得傻里傻气,却帅气温柔。
灿烈,都六年了,你到底在哪里?
卞伯贤揉乱了自己深棕色的短发,合上笔记本电脑,慢悠悠地出了会议室。他没走几步就会发出一声轻叹,好像是为自己叹息,又好像是再为未央的爱情而叹息。
6年的时光犹如巨人的一声叹息,悠长却又匆匆。朴灿烈的音容笑貌一刻不停地在卞伯贤的脑海里徘徊,那些甜美的回忆蔓延到他的梦里,可每次醒来才发现不过是个梦。
卞伯贤想念朴灿烈,疯狂地想念。每一次呼吸都因为思念而变得困难,朴灿烈温热的怀抱,从背后拥抱自己时,扑在他后颈和耳后的湿润的热气,就像毒瘾般使他的心脏觉得瘙痒异常。
卞伯贤漫无目的地看着车行驶在一条陌生而又熟悉的大道上,他条件反射性地右转,直行,左转,在某栋建筑物他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卞伯贤望了望那个也许永远不会再亮起温暖橙光的窗口。他不由冷笑,卞伯贤你真他妈没出息。
愤愤地骂完,卞伯贤一踩油门,打了一把方向盘,远去了。
回家的半路上有一个岔口,恰好遇到了红灯。卞伯贤停下车,一晃神,斑马线上出现两个人的身影。
“朴灿烈,你快放我下来,别闹了。”卞伯贤被朴灿烈突然背在背上,他羞红了脸气急败坏地拍打朴灿烈。他上翘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朴灿烈哈哈大笑着转了个圈,俊逸的脸上神采飞扬。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背上背了一整个世界,卞伯贤就是他的全世界。
马路中央,朴灿烈突然把卞伯贤放下,转身俯下头捧住卞伯贤的脸就含住了他的唇瓣,带着宠溺和讨好地深深一吻。
眼泪好似一条细长的河流从卞伯贤的眼眶幽幽滑出,他坐在车里凝视那对遥远的幸福恋人。
这件事发生在半夜,卞伯贤还记得那时马路上没有任何人车,他们站在那里甜蜜地拥吻,真想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那里。
分离,这无奈的一步就不会再有人走过去。
我们之间,遥远了的何止是距离,还有那些美好的恋爱时光。有些刻骨铭心的事,不是因为随着时间而淡忘,而是随着时间而更加难忘,就比如我爱你和你爱我。
绿灯亮了,卞伯贤刹那间止住了泪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发动汽车,片刻不停地直直而去。与他擦肩而过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那里面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冰冷男人。
那时的朴灿烈和卞伯贤都还傻傻地不知道,一个曾经拥有我们香甜记忆的岔口,如今却成了我们错过的背景。也罢,曾经就是曾经,永远回不去了。
以至于后来朴灿烈曾感叹:茫茫人海,丢失彼此总比我们以为的要容易。
没多久,朴灿烈的单身公寓里的灯亮了起来。门口站着一个身穿LV深灰色镂空针织毛衣的高大男人。他握紧房门的钥匙,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房间的一切。
那张床是他们共同躺着互相取暖的地方,那张茶几上摆着一对覆盖了尘埃的情侣马克杯,他们曾依偎在一起用那两个不会动的死物演幼稚的小剧场。
放在床边的电脑桌上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灰,朴灿烈看见那时自己戴着黑色框架眼睛一丝不苟地写稿,卞伯贤从身后勾住他的脖子。
“呀,这么认真啊。……女主有必要那么惨么?”卞伯贤撒娇似的用额头去蹭了蹭朴灿烈的下颚,“歇一会儿吧,太久盯着电脑眼睛会酸的。”
朴灿烈转过身抱着卞伯贤的小脑袋狠狠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也想好好歇歇,不过不付出努力我怎么养的起你啊?”
“谁要你养啊。”
“到时候啊,我们就移民英国,然后立刻领证儿,再领养个孩子……哦,对了,白白,你喜欢男孩女孩?”
每个人的过去都像一本厚重的书,里面满满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