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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停下脚步,低着头,眼底闪过几缕落寞,“她们,都不认识我……”
他们家的仆人,一周换一次,她们,也从不被允许与他接触。
闻言,容昔愣了愣,却没有再嘲笑纪羽。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作风,他走过去,拉着纪羽的手,认真地说:“纪羽,还有我呢,以后,还有我认识你啊……”
容昔不经心的一番话,听在纪羽的耳中,似是至情至深的誓言,刻在他心上,扰乱一池春水。
这天,通过容昔,纪羽学会许多那些枯燥无味的书中没有的东西,就像快乐,以及,感情。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以至于纪羽忘了回家的时间,直到快要天黑时,两人才不舍回家。
“诶,你……”纪羽看着一直随在身边的容昔,他不要回家的么?
似是看出了纪羽的疑惑,容昔笑:“我是随我家老头来你家的,他后来与你家老头出去了,要我在那等他回来。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来你家?”
纪羽点点头,他以为,容昔真是来他家乞讨的……
偷偷地握住容昔的手……
“呀……好热……”
纪羽状似可怜地看着容昔,“可……可是……我怕……”
于是,在纪羽如秋波的眼眸中,容昔默许了。
纪羽的嘴角上扬一个惑人的弧度……
两人回到家,纪羽毫不意外的看到正在训斥保姆的父亲。
“父亲……”纪羽走过去,准备接受惩罚。
容昔见此,把纪羽护在身后,“纪伯父,今天纪羽是我带出去的,您别怪他。”
这时,在一旁看戏的容父见自己的儿子也掺和进去了,故带厉色道:“臭小子,别人家的事你瞎掺一脚做什么,过来!”
容昔翻了个白眼,“老头子你别管我!”
“你……”,容父气急,开玩笑,纪青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毕竟两人是多年的好友了,纪青要是真生气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容昔再不听话,那也是他的儿子,要是被罚,那就不妙了。
“咳,纪青啊,你看啊,你整天把你儿子关在房子里面面对那些连大人都不感兴趣的东西,额,据科学家分析,这是非常不利于孩子全面发展的,孩子嘛,多处走走,挺好的……”
容父说这番话的时候,冷汗直流。
纪青看了他半晌,幽幽的说:“然后就跟你儿子一样?”
我儿子?容父纳闷了,咋又扯到他儿子身上了?他往自家儿子身上看过去,勾人的桃花眼微眯。
然后……
“容昔!!!谁让你搞得这么不伦不类的!”
他一把捏住容昔的耳朵,逼得容昔叫痛连连,“啊,老头子再也不敢了……”
“还叫老头子”,他明明才35岁啊,“老子我今天揍死你!”
“啊……爹地……”
纪羽知道今天经过容昔这么一闹,他父亲的气应该已经消了,抬脚便往楼上走去。
“等等”,纪青叫住他,“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
纪羽知道他说的是晚归的事,“是”。
关上门,纪羽扑在桌子上,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的手塞到袋子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这是刚刚容昔在护他时偷偷塞给他的,纪羽不知道他是何时准备的。
打开纸条,上面的字纪羽不敢恭维,“我明天再来找你玩”。
嘴角不禁上扬,他抚平那张纸,当做宝藏一般,将它平整地放在自己最喜欢的一本书内。
然而,纪羽却再也没等到容昔。
☆、惜羽
第一天,他努力地参透完今日内所必学的东西,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那扇门出神……
第二天,他把明天要掌握的东西也给记住了,门外,仍没有狂傲的踢门声……
第三天,他的进度着实惊人,然而,那扇门,始终没有打开……
第四天………
……
不过是一扇门的距离,却成了咫尺之遥……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转眼间,纪羽已经12岁了。人人常说,时间,如流水,世上的一切都经不起它的冲刷,更何况,只是儿时的心底怵动。
但,六年的时间,确是没能淡化纪羽对容昔的感情。
又是几年过去,纪羽早已褪掉儿时稚嫩,妖孽般的容颜,成熟而稳重。也就在他有足够的能力之时,他决定,去找容昔,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告诉他,他,要他;他,喜欢他。
早早地敲开父亲的门,纪青打开门,一脸的笑意。
“小羽,你来得正好,爸有事跟你商量。”
纪羽静坐一旁,等待着他父亲的下文。
“你看啊,你现在20了,也应该结婚了……”
纪羽眉头轻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今商家与纪家是商业龙头,商家有个女儿……”
“爸,”纪羽出口打断他,语气坚决,“我不娶!”
“不娶?”纪青愤怒地一拍桌子,“娶了商家女儿,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
纪羽轻笑,认真地看着纪青,双臂在胸前交叠,紫眸熠熠发光,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爸,你觉得,是商家的资产大,还是,我手底下掌控的那些国际企业大?”
身为纪羽的父亲,纪青确实知道自己儿子的实力,纪羽所拥有的财富确是不是他能想象的,但是……
“小羽,就算我们不谈这个,你也该娶一个了吧。爸老了,等着抱孙子呢,很多同事的孙子都有几岁了……”
“爸,”纪羽不悦地看着他父亲丝毫不显老的容颜,“我不娶,哥不是要回来了么,你让他去!”
“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什么?”纪父一脸惊讶,“谁?”
“容家,容昔。”
“容昔?你……你……”纪青走过去,“啪”的一声重重地扇了纪羽一巴掌,“你个孽子是要气死我吗,容昔是男的!”
擦掉嘴角边溢出的血液,纪羽淡然道,”我知道……”
“你……你知道你还……”纪青怒,扬手又是一个巴掌下去。
纪羽巧妙地躲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纪青,“我喜欢他,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要娶商家大小姐,你自己看着办。”
“还有,今天开始,我要搬出纪家。”
“你还要搬出去!”纪青咬牙,“真是反了,哼,这商未央你不娶也得娶,别想着去找容昔,给我在家好好呆着!”
“砰”地一声,纪青甩门而去。
房内,纪羽冷冷地笑着,紫眸散着摄人的光彩,甚是诡异。
“怎么,”纪青看着从未被动过的饭菜,冷冷地问,“他还是不肯吃饭?”
保姆面露难色,已经2天了,可这少爷却是滴水不沾,也不知这少爷是怎么了,要用这样的方式对抗老爷。
“哼,都倒了,让他继续饿着!”
“是。”
又是一天过去,纪青面色铁青的看着保姆又完好无损地把饭菜端下来,他气得摔了碗,在自己房间抄了钥匙就气呼呼地上楼了。
本想着好好地教训纪羽一顿,可一看到他躺在床上那孱弱模样,慈父心里发作,赶紧请了家里的专属医生过来。
“齐斯,快给这小子看看……”
☆、惜羽
齐斯本是纪羽好友,纪羽的计划他自然也知道,该帮的他还是要帮的。
齐斯的表情逐渐凝重,看着纪羽不可多见的病态美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多日未进食,胃功能正在慢慢减退,再加上以前饮食不佳,已有轻微胃病,若是长久下去……”
纪青挥了挥手,示意齐斯可以下去了。
他看向床上躺着的虚弱的人儿,半晌,低头妥协,声音苍老而无力:“小羽,你究竟要我如何?”
纪青对于他这个儿子,说到底还是有些亏欠的。
纪羽轻笑,他知道,这场心理战,他赢了,虽然并不光彩,但为了容昔,他不得不如此做。
“我要搬出这里。”
“难道我这个父亲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容昔!”纪青激动地说着。
“这不一样。”
接着,又是漫长的沉默。
“我给你九年时间。”
“什么?”九年?他是要做什么。纪羽疑惑。
“九年的时间,若是你有足够的能力将你的企业跻身于国际行列,我可以不干涉你与他之间的事。”
九年的时间?纪羽思考着,依照他的实力,就算给他三年,他也能做出如此成绩。
“另外,在这九年里,若是容昔对你毫无感情,你必须放下他,传宗接代。”
“这……”纪羽蹙眉;他很确定自己对容昔的感情,但他却不确定否能接受。
“不能答应?”
“不,我答应。”纪羽毫不犹豫,他知道这是她父亲最大的让步了,“但你要保证你不能从中干涉。”
纪青听了这话,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应声答应
于是,纪羽就带着齐斯,将自己的产业杀向国际,同时,也找到了容昔,开始追爱。
“由于本公司……现在,我将放弃‘羽。纪’的所有权,由‘离宇国际’收购……”纪羽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羽。纪’破产。
毫无疑问,这在国内引起重大反响。
然而,纪羽本人却对此不闻不问,在爱情和事业中他输得一败涂地,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纪羽乘着总裁专用电梯,来到45楼,他是突然想起他的办公桌抽屉里还收有他送给容昔的戒指,这总归是要拿走的。
纪羽来到办公室外,看到了他最想见,也最不想见的人——容昔。
他是在搬家的第二年找到容昔的,原来当年,容昔是去了美国。在见到容昔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该如何形容。平日里他那无人能比的商业辩才,在容昔面前,变得也不那么重要了。就连他当年住在容昔家,找的也是他“无处可去”的蹩脚理由。
纪羽走过去,看着倚在办公椅上假寐的容昔 。容昔变化很大。他不再顶着鸡窝头,也不在穿着破了很多洞的裤子,也没有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整个人,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
伸手,轻触容昔柔软的发丝,指尖轻描容昔完美无瑕的五官。
也只有在这时,纪羽才敢这么做。因为,这个时候的容昔,只会对于自己把他吵醒而感到愤怒,不会似往常地将厌恶尽数抛给他。
容昔睫毛轻颤,眼眸在纪羽宠溺的神情中缓缓睁开。
果然,纪羽微笑,他只看到容昔眼底的愠怒。
容昔挥开还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手,站起来,冷冷地问:“怎么样了?”
纪羽看了他许久,才避开他冰冷的目光,说:“至少没有出乎我的意料。”
“你……”容昔心头一颤,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如今公司已如容昔所愿破产,纪羽实在想不到容昔来着还有什么事。
单纯来看他?纪羽苦笑,怎么可能呢,容昔他,可是恨不得自己能早日离开呢。
容昔没有回答他,只是略微惊讶的看着他。
算了,纪羽绕过容昔,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容昔的回答这么简单。
走近办公桌,弯腰,输入密码,八位数,还是容昔的生日。
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巧的水晶盒。
从半透明的盒子来看,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简单的戒指,上面刻着“R&J”。
但凡有眼光的人看到那个盒子就知道,这枚戒指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它的设计师,是国际首席设计师——墨邪,据说,他设计个东西,至少也值几亿美元。不光是其独特的风格,墨邪也非所有人就能请动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又增加了其设计品的价值。
容昔离得不远,他看到这枚戒指,瞳孔一缩,指着它,“它……”
容昔记得,他明明把它丢在水池里了,纪羽是怎么找到它的?
纪羽似乎看出了容昔的疑惑,把那枚戒指放进自己的内衫里,淡笑,“这是另外一枚。”
听了他的回答,容昔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心里有一瞬间的失落。
然而,一直自傲的容昔却没有深究这股失落感是从何而来。
或许,正如那摔在地上而寸寸泯灭的雨滴般,一切,都结束了。
“纪羽!”在纪羽快要消失在门边时,容昔失声地叫住了他,语气中是他不曾有的失落与担心。
纪羽靠在门边,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转身,他怕,他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转身了。
“容昔,你说,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都没用呢?我是不是,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容昔愣住了,他感觉有些东西,就要失去了。
“后天,”纪羽沙哑的声音传来,“就是12月23日了,已经快过了九年了啊。”
12月23日,是九年前纪羽离家的日子。
9年之约,就要到期了。
就这样,容昔看着纪羽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内,而他,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