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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后,低头摆弄手中花的贺兰清羽低头看着手中的金银花,半响浅浅的勾出一个笑来:“长得这般好看,确实应该好好的照料才对。”
面前的金银花自然无法回应她的奇思臆想,但抬手轻轻的碰着面前的花,贺兰清羽却也感觉心情极好。
殷华宫的大宫女温萃温姑姑在天色将暗前,终于回来复命了。在告知皇后娘娘侧宫那边一切都好,她便立即伺候自己的主子用膳沐浴了。
因为皇后娘娘身子特殊,所以像是沐浴更衣这样的私密之事,自然只能让她这个伺候娘娘多年的近侍来伺候。
一整日来来回回,待伺候自家主子沐浴后,温萃便已经感觉有些累极了。
“我来吧,一日奔波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吧。”接过她手中的单衣,贺兰清羽自己穿上。然后一边系着腰间盘扣,一边走出了烟水池。
见她出去,温萃便立即接过身后侍女手中的白色布巾匆匆跟了上去。
“主子,夜里凉千万………”
温萃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因为那突然出现的前方的人影突然便打住再也说不出了。
侧头看向那左右,温萃立即脸色铁青低声道:“为什么没有人禀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还让她进来打扰主子安歇!”
“姑姑赎罪,兰妃娘娘说她是接到皇后娘娘懿旨在此等候的,奴婢不知”一下子反应过来她为何如此生气,两宫女连忙解释道。
而听到亲近侍女的回话,望着前方那已经走了过去的自家主子,温萃只能强忍着怒气连忙匆匆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你应该待在床上静养!”此时贺兰清羽心中的怒气和惊讶其实一点都不比温萃少。只是从小的涵养,让她即便再生气都没有显露出一分来。
而正站在她面前的蕙兰心即便有一点点的感觉,担却仿佛不知一般。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将双手放在她的腰侧低低喃喃道:“兰心本也想休息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头疼的厉害。那床不知怎么得的就是不舒服,所以………”
“娘娘让奴婢来吧。”上前扶起弯腰的蕙兰心,温萃连忙蹲下身子双手麻利的放在贺兰清羽的衣衫上,一下一下的系着下面的盘扣。
而见直起身子的蕙兰心,呆呆站在原地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蕙兰清羽想了想退后一步立即开口道:“温萃先不要管这个了,让人将耳房收拾出来。兰妃她以前曾在那里小歇过,应该能凑合一晚。明日一早你便吩咐人去怡和宫,将兰妃的绣床也搬过来吧。”
“诺!”尴尬万分的收手,直到此刻才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抬头望向身边那已经怀有身孕的皇帝宫妃,温萃连忙堆笑道:“兰妃娘娘稍等片刻,奴婢这就派人去收拾一下,待清扫焚香后便过来伺候。”
“恩!”双眼放在贺兰清羽身上,蕙兰心连忙点头。
见她要带人退下,贺兰清羽却又一下子指向了她手中。微微一愣,一下子反应过来,温萃连忙将手中的白色布巾毕恭毕敬的递了出去。
手中的布锦被对方迅速抽走,半响待温萃直起身子抬头后。便见自家主子和兰妃娘娘早已丢下所有伺候的宫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内室。望着前方,想到今日在宗人府的情景,温萃便一阵不安和别扭。
“你留下,去奉茶。你也留下候在外面,看主子和兰妃娘娘有什么吩咐!”指着珍欣和绿浅,温萃不放心道。
“诺!”两人同时应声,想到她刚才紧张万分的表情。连忙识趣的留了下来,截住了本该奉茶的宫女,亲自端着茶杯糕点走了进去。
珍欣和绿浅进屋时,蕙兰心正捏着厚重的布巾,笨手笨脚的往贺兰清羽的身边凑着。
而自前方铜镜中看到她尴尴尬尬期期艾艾的摸样后,贺兰清羽便一下子拿起放在梳妆镜前的布巾自顾自的擦拭了起来。
“我……我来吧。”即便有点不知所措忐忑不安,但这次蕙兰心却已经凑了上去。
将双手放在她的头发上,低垂着眼帘。蕙兰心见对方没有拒绝,便一心一意的照料起她的头发来。
好久好久后,待她双眸看向前方,本想找梳子顺便为她梳一下打理一下头发。但自前方铜镜中,望见贺兰清羽眼帘一闪一闪明显困顿无比的摸样后,蕙兰心心中便一下子变得温软的不可思议起来。
“娘娘,我们去床上可好?”靠近她,蕙兰心轻轻喃喃着。
本来只是随口的一句,但在语毕后。见对方迷迷糊糊起身点头径自向一侧床边走去后,蕙兰心在惊诧之余也不免的弯起了嘴角。
“兰妃娘娘,耳房已经准备妥当了,你看……”见自家娘娘的状态,绿浅连忙轻手轻脚的上前去伺候,替她盖好被子,小心翼翼的为她脱下脚下的绣鞋,而珍欣也忙走到蕙兰心的身边小声建议道。
“我帮娘娘擦干头发便出去,她这样明天会头疼的,你们先下去。”从不知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会是这般,蕙兰心不顾两侍女劝阻。也完全忘记自己的侍女琴语还等在外面,便上前坐在贺兰清羽的床边轻轻的帮她擦拭起头发来。
对方是皇帝的新宠,加之皇后娘娘对其的态度也异常的亲昵。所以即便知道不该,但没有办法绿浅在与珍欣面面相窥一眼后,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走出内殿。
蕙兰心原本当真只是想再陪她一会,原本当真只是担心她湿着头发第二日会头疼,当真只是想多看一会她迷迷糊糊的样子。
但可能是殷华宫内殿中的烛火太美了,望着闭着双眼,在烛火映照下脸上晕出一片浅浅暖色的贺兰清羽,蕙兰心却一点点的将身子压了过去。
忍不住的动了一下双唇,口干舌燥的她本想偷偷的亲一下床上那安安静静睡着的温婉女子。但是到了最后,她却轻轻的将手中的布锦放在身侧,然后慢慢的脱了自己的鞋子,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架子床的里侧。斜斜靠在床柱上,蕙兰心提心吊胆的望着贺兰清羽一颗心简直就要蹦了出来。
半天见她当真没有感觉,她才轻轻的喘息一声,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身子斜了过去。
一寸一寸的蹭了过去,当终于完完全全的躺在贺兰清羽的身边后。蕙兰心咬着唇,眉梢眼角全是兴奋得意之色。
而就在她眉眼弯弯,脸上泛着红晕侧头忍不住的再次看向身边贺兰清羽时,却一下子对上了对方情绪不明的双眸。
心脏仿佛刹那间停住了跳动,脸上腾地一下子仿佛着了火。不知她是何时醒的,不知她究竟看了多久。蕙兰心呆呆的望着贺兰清羽那看不出情绪的双眸,一下子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挖个洞,将自己埋进里面再也不出去了。
时间仿佛静止,就在蕙兰心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向后稍稍退去时。突然贺兰清羽毫无预警的抬手拉起自己被子的一角,面无表情的向蕙兰心盖了过来。
胸膛下的心脏终于再次恢复了跳动,咬唇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为自己盖好被子。待身边的贺兰清羽为自己盖好被子,然后轻轻的转过身子后。
望着对方的背影,望着她身后那一头被她刚才擦拭干净的头发。蕙兰心轻轻向着她的方向慢慢的挪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背上,再也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了。
第13章
蕙兰心自然不知她一时的奢求任性在温萃心中留下了怎样的印象,第二日进内殿侍奉自家皇后娘娘时。望着那被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温萃一下子感觉厌恶至极。
若不是她自己的主子,便不会变的如此的不分轻重。也不会自降身份,跟她这样的女子有着这样的苟且之举。
想着这件事情倘若被发现后的可怕后果,在看着自己主子出去,殿内再也没有其他人后。温萃便一下子跪下低声道:“奴婢,请娘娘放过我家主子吧。”
“你什么意思?”其实在贺兰清羽起身时,蕙兰心便已经醒了。只是一直装睡的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一向对着她还算客气万分的温萃会对着她说出这样的话。
见她当真醒着,温萃低头讽刺一笑,然后再次轻声道:“娘娘应该比我们主子还大两岁吧?那这样娘娘你便应该知道倘若皇上或者外人发现娘娘和我家主子这样,那你们会面临什么吧?”
“皇上他不会知道,而且我和皇后自有分寸!”蕙兰心有些不耐烦,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该如何瞒住所有人,该怎么应对她们的丈夫她自然仔细考虑过。
蕙兰心那无所谓似乎都不屑听她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刺痛了温萃。温萃闻言立即大声道:“倘若娘娘的分寸便是像昨晚那样的话,那温萃还请娘娘自重。娘娘可知我家主子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她堂堂的西卫皇后,容不得半天的污渍在身,更加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怀疑。她喜欢的人从来便是当今圣上,会留着您也只是因为您腹中的孩子。我家主子性子自小温婉从不拒绝人从不让她人难堪。所以她才会在那日御花园中当众给娘娘你台阶下,才会在这些时日从不拒绝娘娘你的刻意亲近。但即便这样,也并不………”
“你说够了没有!”一下子截住她的话,猛然坐直了身子,蕙兰心气的身子都发起抖来:“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撕烂你的嘴,连皇上皇后都不曾对我说过这么过分的话,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放肆到如此地步。谁说我不配留在她的身边,谁说她对我容忍只是因为性子温婉不善拒绝。她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若是不喜,定然有办法拒绝。可昨日她没有拒绝我,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她即便是不喜我。我也要让她亲自告诉我,我们的事情,何须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在此指手画脚!”
若说贺兰清羽的性子温婉,那三年来蕙兰心给人的印象简直更是温软逆来顺受到不可思议。
如今见她突然高声,语出惊人,温萃一惊一下子被吓住。
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知道在这个寝宫中只有一人无需禀告便能来去自如,所以蕙兰心和温萃立即同时望向外面。
“主子?”不知她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也不知她是否听到她刚才的话,温萃立即脸色发白紧张起来。
“怎么还不起来,是舍不得我这张凤床吗?若是当真舍不得,那我便干脆下令让你迁进内殿跟我同住可好。”已经梳洗完毕妆容华贵的贺兰清羽慢慢的走到凤床边低笑道。
望着她眼中的笑容,突然感觉委屈万分。抱膝坐在床上,蕙兰心低低开口道:“好,反正我也不需要什么侧宫。我想日日的靠在你身边,我想每日醒来第一个看见的都是娘娘你,所以请娘娘立即下旨可好!”
贺兰清羽一下子顿住,原本带笑的眸子一下子昏暗不明起来。
而对上她的目光,心中忐忑不安的蕙兰心,一下子迅速的低头将自己缩了起来。
“主子不可,若是皇上和国公知道此事。那你和兰妃即便不死,也会被废黜圈禁。你和她都是女子,你若是跟她在一起便是有违人道天地难容。而且主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父兄家族想一想,贺兰一族几百年的清誉威名绝对不能………”
“允了!”
“当真!”
“主子!!”
贺兰清羽突然的回答,让蕙兰心整个人一下子像是飞来起来。她一下子跪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清羽眼中全是惊喜和不信。
而望着她二人的反应,温萃的却是一下子惊住再也无法淡定了。
“我想做的事情,至今还没有不能达成的。”上前一步将跪在的直直的蕙兰心拉坐下来,贺兰清羽捡起她昨日随手扔在床边的发簪,一边示意蕙兰心转身,一边幽幽低声道:“整个西卫除却当今圣上,便只有我最大。只要我对皇上说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他,谁敢怀疑我,谁敢妄自私议我。若是谁敢,我便要谁死无葬身之地,到时杀鸡儆猴几次,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说着话的贺兰清羽又带上了她往日温婉端庄的表情,而望着自家主子用着这样的表情说出如此的话,温萃一下子彻底的瘫软在地,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疯了在做梦似的。
其实不光温萃被吓住,蕙兰心面对这样的贺兰清羽也一时有点不太适应。
就在她愣神时,头上的刺痛让她一下子恢复了过来:“疼!”
捂住自己的脑袋,虽然不是很疼。但蕙兰心却还是侧着脑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疼痛不已的摸样。
“你啊!”看出她眼中那一点点的讨好,贺兰清羽轻轻一笑,立即收回自己的手站起柔声道:“赶快下床,待会吃过早膳,还要去给皇上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