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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岑岑的爸爸。」
「那是你以为的好不好,别把你的以为套到我身上,就算你真的是岑岑的爸爸也好啦!拜托你,我们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当个陌生人吧!」
「峇里岛的一切对妳来说都不算什么吗?妳把那一个礼拜的相处当成什么了?」
「笑话,你凭什么这么指责我?」她愤怒不已,心头就像有火在烧一样,「你不就是把我当成偶然遇到的一段小插曲吗?你就有把我放在心上吗?别说有!你可是连真名都没告诉过我。」她吼着。
「既然如此,又凭什么要求这么多?你现在是怎样,要来跟我抢岑岑吗?」
「……」龚宇新沉默了。
「我是受过多少折磨才把她给生下来的,你知道吗?就算我忘记你那又怎么样,是你逼我忘记你的。」
没错,是她强迫自己忘记龚宇新的。
「那时,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人已经不在了,饭店的服务生说你已经退了房,我又能怎么样啊?」
「对不……」
「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那些,那些是毫无意义的。」
那时刚与龚宇新相遇的时候,子慧就曾阻止过她,说有些男人在外头遇到女孩子就只是想玩玩而已,不会把她们放在心上的。
原本,她还认为这只是子慧想太多,David绝对不是那种人。
但,事实证明子慧说的是对的,他就是那种人,她一觉睡醒,他人就已经不见了。
「我有事临时离开,我有难言之隐……」
「去他妈的难言之隐,我根本就不想听那些,我现在只要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这样就谢天谢地了。」她连粗话都说出口了,忿忿的挂上了电话。
话筒传来嘟嘟声,龚宇新颓然的挂断电话。
他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坐在办公椅上,他想起了那一日的早晨,他很早就醒来了,金道辰就像以往一样甜甜的睡在他的身旁。
他下了床,正想走入浴室梳洗一番,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是在度假,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则符冠裕是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喂……」怕吵醒金道辰,他拿着手机走到外头接听,「怎么了?」这支手机的号码就只有符冠裕知道而已。
「老板,我知道你在度假,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得回加拿大一趟。」
「什么事?」
「你母亲出了车祸,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听到符冠裕的话,他着急不已,回到房里匆匆洗个澡之后,留了张字条在床旁边,穿上衣服就离去。
她指控他连真名都没告诉她……对,那是他的错,他知道。
他是基于保护他自己,在最后相处的时光,他是想跟她说他叫什么名字的,只不过还来不及说就离开了。
也是因为这样她很难谅解他吧?他知道。
换成是他的话,他也不可能原谅对方的!
只是,他就因为这样被淘汰出局了吗?她身边没有人,岑岑也没有认任何人当父亲,所以他仍是有机会不是吗?
既然如此,他不会再让第二次机会轻易的溜走,老天让她再度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不就代表着他们两个都还有机会吗?
没错,是他的就是他的,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第六章
「不去、不去、不去,我说什么都不去。」金道辰瞪着金道日大声的吼着。
「小妹,妳是吃错药了是下是?妳平常不是最注重气质的吗?」金道星摇着头。
「别傻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哪有什么气质可言啊!」金道月喝着茶,「岑岑,快说……二舅舅最帅了。」
「为什么不去?龚先生说要找妳拍广告啊!」
「那个是骗人的啦!」她气愤地骂道:「哪有什么广告可以拍,他是骗我的,他的目的不过是……」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三双眼睛同时注视着她,让她意会到自己差一点就全盘托出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岑岑的爸爸是龚宇新这还得了啊!
依照她三个哥哥的个性,第一一定是把对方狠狠的揍一顿。
基本上她认为这与她无关啦!龚宇新被揍扁还是被K死都是他家的事,不过第二就与她有关了。
他们可能会逼迫龚宇新娶她,拜托,她才不要咧!
「不过是什么?小妹,妳还没说完啊!」金道月提醒她。
「不过是因为你们妹妹我长得漂亮,他觊觎我的美色。」她吞了吞口水,她说这样也没有错啊!他就是对她有企图嘛!
「哈哈哈……就说道辰一向自恋,也不想想自己已经老掉了。」
「三哥!」她气道,「我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们就是不信。
「听说为了拍他们新款的笔记型计算机的广告,龚宇新包下了一栋高级的饭店。」
「关我什么事?大哥,你要做什么啦……」
平时温文的大哥竟然用利眼望着她,坦白说,她有点怕怕的。
「别忘了,我与宇新科技有合作关系。」
「那又怎么样?」
「妳千万不能得罪龚宇新,跟他们合作,我们公司可是赚了不少的利润呢!」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叫『卖妹求荣』?」她义愤填膺的,「你这样对吗?你这样简直不像是平常的大哥咩!」
「道辰,妳在我身上A的也够多了吧!要妳帮我这个小小的忙也不行吗?」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我是真的--」金道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金道日给打断了。
「不是那就最好了,别废话了,如果妳想继续吃香的喝辣的就帮我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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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厉害,能力很好嘛!把我大哥吃得死死的。」金道辰推开龚宇新的办公室大门,不管里头有什么人在就大吼着。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这次来龚宇新的公司就没人敢阻止她上来了。
她一路上通行无阻,最后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们先出去。」龚宇新要其它的闲杂人等先退下。
「欢迎、欢迎……」
面对她,他是一张微笑的脸。
「贵客驾临,请坐、请坐。要喝咖啡还是茶?」
「我都不要。」
笑面虎,他是坏人!
「不然呢?」
「什么都可以吗?」见到他点头,她就是打算给他出难题。
「我要冰沙,芒果冰沙。」嘿嘿!难倒他了吧?
龚宇新虽然为难,但还是按下内线电话,要符冠裕负责变出一杯芒果冰沙来。
当那杯冰沙出现在她面前之时,她就见识到他究竟有多神通广大了。
「你厉害。」
虽然一肚子的不爽,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的用力吸了一大口冰沙。
嗯……沁凉透心脾,真不错,好喝、好喝……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她,她才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人物!
「谢谢夸奖。」
他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拿吸管搅拌着冰沙,她的习惯与以前一样,总是喜欢这么做,还顺便将吸管咬到烂。
「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她是想摆出一点气势,不过对方似乎不怎么怕她。
是啊!在他这只大老虎的面前,她顶多只能算是一只波斯猫而已。
「很高兴妳主动来找我,我可以把这点想成妳在想我吗?」
「我想你……咳咳咳……咳咳……」她差一点被口中的冰沙给呛死,「我哪有想你啊!你少这么不要脸了好不好!」
「好,不然就当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妳知道我在想妳。」
「咳咳咳……咳咳咳……」她呛得更用力了,他、他怎么这么恶心,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不对啊!印象中的David一向都是沉默寡言,这种嗯心的话她从没听他说过。
龚宇新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喝,没有人与妳抢。」她就是喜欢喝这种冰凉的东西,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变过。
她的身子好单薄,全身上下就像没几两肉一样,很难想象她竟然可以生下岑岑。
她自己都可以算是个半大不小的女孩了!
「拜托,如果你不想让我被这杯冰沙给呛死的话,请你别再说这种话了。」
「生岑岑的时候痛不痛?」他突然问道。
「啊?」
他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好奇怪,似乎有点偏离他们的主题耶!不过他的话也让她想起那时候生产的痛苦。
「废话,当然痛,我可是自然产耶!痛得我的腰几乎都要断掉了。」
她握紧了拳头,生岑岑的景象就像跑马灯一样在她面前不停的播放着。
「你知道我难产吗?我可是痛足三天三夜耶!而且我血压还升高,眼睛也看不到,幸亏生完之后好了。」
龚宇新听了心中一惊,还好她们母子俩都平安。
「难为妳了。」
「什么叫难为妳了啊?你懂多少!别以为你什么都懂,其实你什么都不懂!」
「息怒,再喝口冰沙消消气。」他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一肚子气了啊?我告诉你,岑岑是我怀胎四十一周才生下的……」
「四十一周?好象太多了点。」
一般不都是四十周吗?
「她就是想要在肚子里待这么久,我有什么办法?」她又恼怒了,遇上龚宇新她就成了一个没啥气质的女人。
「反正我现在就是要来跟你呛声啦!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们大家都退一步,对彼此都好。」
「可以,妳先说妳是退哪一步?」他好奇的问道。
「我碍…我那步退得可大了!第一,我不会跟你要求名分:第二嘛……你的身家财产看起来好象挺多的,这些我和岑岑也不会贪你的,而你呢!就当成不认识我们就行了。」
「算一算我好象真的赚到了。」他点点头,「有点划算。」
「你看吧!我这个人从来就不会占别人便宜,少了我们,你的财产不会有人跟你瓜分。」
「的确,妳说的没错,道辰,妳还是这么善解人意。」他夸奖着。
「对咩、对咩!早就跟你说我是个善良的人了,我就像一朵解语花一样,哇哈哈哈哈……」
「而且是朵美丽的解语花。」
「对、对、对……」
她不停的点头,被龚宇新夸赞得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解语花是不是都是善解人意的?」他问道。
「当然了,解语花不善解人意又怎么叫解语花呢!」真是有够笨了。
「妳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不知道。」她摇头,「虽然我是解语花,但不是你肚子里头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象两年前那样吻妳、抱妳,可以吗?」
他将她拥在怀里,头枕着她的肩,轻嗅着她发梢传来的淡淡香气,现在他已经无法压抑内心的悸动了。
他脑中闪过一幕幕与她在峇里岛的大床欢爱、交缠的情景,他在她的身旁呢喃,而她则是在他怀中不停的申吟喘息着……
八百多个日子以来,他想的全都是她,他也曾寻过她的身影,但……一无所获。
这一点,是他错在先吧!
是他太过保护自己,所以隐瞒了他的本名、身分,连带的,金道辰对于自己的事情也不怎么会提,他从头至尾就只知道她叫道辰而已。
「可以啊--啊!不行。」她一瞬间恍神答应了他,但是又立刻回过神,「我刚才说了不行。」她伸手推拒着。
「我只听到妳前面所说的话,其它的什么都听不到。」
「你真耍赖耶!」她皱着小眉头,「你已经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玩这招。」
拜托,用赖的就有用了啊?如果这招真的有用的话,那她和她哥哥每个月领的生活费早就破十万了好不好。
「如果这招对妳有效的话,为什么不用?」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缓缓的推倒在沙发上。
「喂、喂……David,这里是你的办公室耶!」她脱口唤出他的名字,就像两年多前一般。
「不会有人进来。」
重金打造的办公室,隔音设备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如果真的有人进来可就不好看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像她,压根没想到才和龚宇新睡了三个晚上而已就怀了岑岑。
有些人没戴保险套,一年做个五百次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组沙发躺起来说不定比妳家的床还柔软,不过妳若是真怕被人看到,我可以顺妳的意。」他指着休息室。
「不要、不要,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
她用力的摇头,得有一点坚持,否则她一定会躺平在龚宇新的身下,他向来最有男性魅力了。
「妳要的,妳忘了吗?」他用着魅惑的声音说道,「妳说妳喜欢我这种古铜色的肤色,喜欢我削瘦的肩膀……」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她连忙把耳朵捂起来,讨厌……他什么时候变成无赖了啊?现在的龚宇新与她记忆中的David根本是判若两人。
David向来只是笑笑的摇头或者是点头,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无赖的举动,外带说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