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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年抱两,五年抱六,十年缺房,绝对是漂亮岳母你贤良淑德温柔可人美丽大方儿媳妇的不二人选。嫁,简简单单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主动上门快捷利落不要任何聘,附送十里红妆的嫁!”
不知是不是说话没喘气还是昨夜泡久了冷水,她咋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天昏地转的呢。
“可我木家只有一个女儿,并无儿郎。”木夫人好整以暇
“何意?”段小楼一脸错愕。
接下来木夫人的话直击段小楼的天灵盖,击的她昏头转向:“我与夫君只有雅儿一女,并无你口中的哥哥。”
“那当时与便宜岳父一起来的那个好看小男孩是何人?”
“正是你如今的妻子,木雅歌。”
“呵呵~”段小楼身形不稳的干笑两声,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呵呵,她肯定是病的不轻,要不咋听到岳母说梦话了呢。
☆、第14章
九年前
“爹爹,我们到这里适合吗?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贪恋声色是君子大不为。”
九岁的木雅歌坐在京城第一青楼——醉春楼里的雅间,听着外面莺莺燕燕嬉笑声,蹙着小柳眉,为之烦恼。
白日朗朗,那些迫于生计以色侍人的可怜女子还未开门营业,可她觉得她和她爹爹不应该出现在这青楼里。
“咳咳。”
木爹爹本是美滋滋的品尝着她最爱的黄金沙糕,可被自己女儿,一袭言论哽了喉,连忙喝口茶咽下去,尴尬笑道:“小雅歌,你看你现在小少爷打扮,那些细节咱们就不要在意,行吗?”
现在她家小雅歌越来越有公主大人的风范,可她不喜反愁。天知道她多想这个孩子像是一般的小公主粘着爹爹,要爹爹无限的宠溺,那多么荣乐融融,幸福美满。可那烦人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古语教唆下,别说抱着她的小雅歌睡觉了,就连曾经非常坐在她怀中吃饭的小雅歌都不见了。
她好有一种女儿已长大,快要嫁人的感受。
她这个女爹爹的心,淡淡的忧伤啊~
木雅歌见她一脸受挫败,以为自己失言伤了她,立即就软了心,上前哄道:“爹爹,雅儿错了。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雅儿随时陪你来。”
噗~
这转折也未免太快了,木爹爹很被哽一下的看着这个贴心的小棉袄,小棉袄是很贴心,可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出格,必须纠正道:“小雅歌,咱们不是在这里来玩的,咱们在这里等你娘亲。你长大后别没事跑到这里啊?”
这个大晋百合花儿处处开,青楼又是最为狗血的地方,她家小雅歌的美人胚子的模样越来越清晰,要是在这里撞到好奇青楼长撒模样的女扮男装的小姐姑娘们纠缠上他们家小雅歌,怎么办!?
她还想将小雅歌留到双十五才出嫁呢。
想到将来女儿要出嫁,她这个女爹爹心,又开始淡淡的忧伤啊~
越想越难过,最后一把抱住小雅歌小身板:“哇~我的小雅歌,以后不要跟着怪姑娘跑了啊~爹爹会很伤心的,等你长大,爹爹给你招个上门夫郎吧?”
“好了,好了,雅儿听爹爹的话。”木雅歌最见不得自家爹爹难过的模样,只要自己爹爹笑一笑她做什么都愿意:“雅儿不离开爹爹,一辈子陪着爹爹。”
雅间里的假父女在亲情绵绵,外面夜霜母女在鸡飞狗跳。
“你这个小兔崽子,敢拿你娘的银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吧你?”
“谁叫你不给我那些小朋友们吃喝!”
气炸的小楼大娘——夜霜拿着鸡毛掸子追赶着一灵活的绿色小身影在楼里上串下跳,大伙也见怪不怪了,视若无睹的各做各的事。
木爹爹好奇的开了雅间门,这个小身影就蹿到她身后,拿她作了挡箭牌。
“哎呦~”木爹爹抬臂当即挨了一鞭。
夜霜见她吃鞭一惊;缩了缩脖子:“喂,小火炉,你没事吧!?”
她不心疼的这火炉,她怕的是冰山知道她打了她的宝贝,扣她楼里的分红啊~
木雅歌见自家爹爹挨了打,急忙的将木爹爹的手抓了过来,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扎眼的红痕,恼怒的瞪一眼夜霜。
夜霜又是一惊,这小姑娘的眼神好熟悉好冷厉,对了,简直就是那冰山的翻版!
木爹爹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再看看身后躲起来看似俏皮的小姑娘,不解道:“你干嘛打这个孩子?”
她左手牵着自家孩子,右手被别人家的孩子牵着,坐到桌椅上。夜霜随她进去,气岔道:“这小兔崽子偷我的银子。”
‘偷’这个词放在哪个年代,哪个场合,哪个对白,绝对是贬义。
那绿衣小姑娘不喜被扣上这样帽子,涨红着小脸解释道:”我才不是偷,我是借,等我长大我就还给你!”
“哦~这孩子是预支!”木爹爹长期对木雅歌宠溺,造成了她不分青红皂白是小朋友的绝对拥护者。
夜霜炸毛:“去你的预支!她是被那伙儿人当冤大头,每次饿肚子就找她拿银子买吃的。”
这绿衣小姑娘其实就是被李扬误会是他血脉的那个女婴,李扬死后,语怜便和夜霜领养了这个孩子,随了夜霜的姓,取了个好养活的贱名,哦不,是小名,叫小楼。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夜霜这大染缸染的这小楼一身大大咧咧的习气,脑袋缺弯,还有满腔的侠义,但缺乏未成熟的判断力。
她认识几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她仗义施舍与他们无可厚非,可她的这一举动,造成了一个不良的影响,那便是每每那些乞儿饿了都寻她要吃的,夜霜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可碰巧的是一日,她竟听到那几乞儿嘲笑她家的小楼是冤大头,随便装可怜就有肉包子吃,可恨的是这小冤大头还越演越烈,今儿还偷了她背着语怜藏的私房钱。
了解始末,小楼也觉得理亏,看着大娘又要打人,她立即扑在木爹爹的怀中,她可是看的清楚,刚才误伤这叔叔,大娘的脸都吓白了。
这叔叔是靠山,绝对的大靠山!
她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木爹爹怀中对着夜霜作鬼脸,却不知作在木爹爹另一边的木雅歌黑了脸。刚才牵着她爹爹的手本就让她咬牙不悦,她恪守着礼仪与自己爹爹拉开了男女大防,现在她曾经一人暖暖怀抱中多了个像猴子的姑娘,她冷声一笑,心里正盘算。
忽而,她身子一软,倒在木爹爹身上,抽噎道:“爹爹,雅儿很怕!”怯怯的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夜霜,佯装害怕,扯了扯木爹爹的袖子:“爹爹,我们去找娘亲。”
段小楼一直忙着应付自己的大娘,忽略了这么一个小人物,现在循声望去。
哇~好俊俏的小哥哥。
她与夫子什么的是天敌,找不到好词儿形容这小哥哥,只能说白白脸,黑黑眼,红红唇。
心脏在砰砰的乱跳。
本是涨红的脸更红了,想抬头多看几眼,可小脸一羞,埋了下去。
可笑的事没人注意她,木爹爹一心就挂在小雅歌身上,生怕她的小雅歌有什么事,着急道:“小雅歌,你想娘亲吗?爹爹看看,你有没有事。”
果然这么一说,爹爹的一颗心就落在她身上了,看被当下凉在一旁的段小楼,木雅歌小嘴一勾,竟有些狡黠的味道。
哦~原来叫小哥哥叫小鸭哥哥
好可爱的名字,和黄黄的鸭子一样可爱!
谁像大娘,在醉春楼里养着她,就给她取了个那么俗气的名字,楼!
咋不叫‘梯’呢。
还好,二娘给自己取了个出撒而不染,反正不知啥意但听起来比‘楼’好听的大名,叫‘不染’。
段小楼鼓气勇气,从木爹爹的身上下来,兀自走到木雅歌身前,揪着衣摆,小脸红彤彤的道:“你,你好,小鸭哥哥,我叫段不染!”
夜霜痴呆的看着自己养大的娃,这么文静,不会打傻了吧。
木雅歌看着她离开爹爹的怀抱,这才满意的勉强对她回礼一笑:“你好,不染妹妹!”但作为爹爹心中的好女儿,不禁要听话还要知书达理,她转身抬首对还在惊然的夜霜甜甜一笑:“夜姨,不染妹妹还小,有些事不懂,以后她会知晓你对她的好,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哇!!!
小鸭哥哥这是对她那个撒,撒救美来着,总之感动啊~
她决不能辜负小鸭哥哥的好意,回身极有礼貌的双手放前,弯着半个身子:“母亲,女儿知错了,请饶了女儿这一次吧!”
母亲!
她家小楼在对她用敬语!?
她的楼儿中邪了!!!
当语怜随着木夫人从宫中归来时,就看着夜霜不顾木爹爹的劝说,一直不停的摇晃着段小楼,哭喊着:“楼儿,以后大娘再也不打你了,你清醒点啊!”
段小楼被她摇的脸色惨白只想吐,但看着旁边俊俏小哥哥,她咬牙硬撑,努力的挤出一丝甜笑的道:“母,母亲,女儿没事!”她其实快晕过去了。
木爹爹上前看着昏昏欲睡的孩子,忽而大叫道:“啊!别摇了,孩子被你摇晕了!”
“也该晕了”木雅歌在一旁凉凉一说。
在楼里小坐一会,天色不早,木夫人便带着自己的夫君和女儿便上了马车。
且料本应该在榻上休息的段小楼一听说俊美小哥哥要离开,蹬掉被子,快速的追了出来。
段小楼每日与夜霜闹腾,身子骨很是灵活,她跳上马车,一眼望见车内的情况,白衣漂亮阿姨偎依在那靠山叔叔的怀中,小鸭哥哥正直身子坐在一旁,她看到小鸭哥哥又忽而腼腆起来。
“小鸭哥哥,你,你要走了吗?”
木雅歌不明所以,点点头。
小哥哥真要走啊?
段小楼那颗年约九岁的小春心,‘啪’的一声,裂了。
小小少女的心哟~伤不起啊~
木雅歌看她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心的上前扶她一把,谁知段小楼一把抱住木雅歌:“小鸭哥哥,你告诉我,你将来长大要娶什么样的女孩!”
这一问,别说是木爹爹,就连她怀中好整以暇的木夫人也转过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小人。
可木雅歌惊呆了,她是女孩,爹爹心中的德艺双馨的好女儿,哪能娶什么女孩啊!
顶多···顶多是将来嫁人。
可一说嫁人,黑亮的小眼眸瞥了一眼满目温柔环抱自己娘亲的某人,哎~
段小楼没得到答案,不甘心的使劲摇晃小哥哥柔柔的小手,死缠乱打,哦不,是撒娇软磨道:“小鸭哥哥,你说嘛~”
木雅歌不想与她纠缠,便随口道:“绿林女侠!”
马车‘嗒嗒’的远去,小哥哥的话还飘荡的耳边~
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绿林女侠~
发呆的段小楼猛的一转身,跑回门庭诺市的醉春楼,哪有方才弱不禁风的小淑女模样,扯开嗓门大声道:“大娘,二娘,我要学武,我要当侠士,绿林女侠!”
无心的九岁木雅歌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骗走了一个破土而出的无知小春心~
☆、第15章
“小鸭哥哥~不要走~~”
看着载有小鸭哥哥的马车渐行渐远,汇聚成点,双脚像是生了根般提离不了地的段小楼,伸直双臂,满目悲情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挽留声。
“看来这个女姑爷是要醒了。”
芸姨看着躺在床上发梦表情诡异可笑的段小楼,对木雅歌与果姨下了一个放心的结论,三人发出一些零言碎语,段小楼也在这么细微的声响下幽幽睁开繁重的双眼。
看着围着她的人,段小楼徐徐清醒过来,原来方才又是儿时回忆,心中好不失落,她半坐起来痛苦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围着我干嘛?”
“姑爷,你得了风寒,昏睡一宿,小姐来探望你的。”果姨回答她的话,顺势俯身探探她的额头对木雅歌道:“不烫了,想来无碍了。”
木雅歌点点头,看了眼果姨端着托盘里盛满黑兮兮的汤药碗,不咸不淡的对段小楼道:“你昏睡了一个昼夜,喝了药,再休养一晚,便无事了。你现在可否放开我了吗?我要回房了。”
段小楼的两眼顺着她的眸光滑落下去,惊然瞧见她的手一直抓着恶女的浅蓝广袖,受蛰般收了手。
木雅歌奉命探病,不料被人拽着走不了,见她放了手,起身准备回房就寝,现在木爹爹与木夫人知晓两人不知真正夫妻,也不勉强两人住一个房檐下,段小楼住进悠月阁的另一套客房中。
见她步履朝外轻移,段小楼一脚灯开被子,赤脚疾步跑到木雅歌面前,双臂横向一展:“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
忆起那日昏迷前漂亮岳母对她道的话,拿捏不准话的真伪,决意问问眼前的恶女。
木雅歌抬眉看她:“何事?”
段小楼黑亮亮的眸子扫过在场的芸姨和果姨,不好开口的模样。
芸姨和果姨相视一眼,识相的对两人福身一拜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