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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爹爹皱眉,她比一般父母还要自私,恨不得天下男人女人并成一排,任由木雅歌挑选,所以对段小楼是颇有遗憾。
“咳咳咳咳咳!!!”门外,想起柳家姑爷不悦的刻意的重咳声。
一开门,就瞧见段小楼笑嘻嘻的对木雅歌道:“娘子,漂亮岳母叫我们用晚膳。”极快的对木爹爹脸色一变,阴沉沉:“便宜岳父,漂亮岳母叫你一道!”
好个便宜岳父,枉她担忧这个一回府便脸色不好的便宜岳父,悄然来到书房一探究竟,本是被这个岳父的护犊之情感动的一塌糊涂,却不想她最后居然被狠狠嫌弃了!!!
穗厅。
木爹爹总是首先小心翼翼将清蒸鲈鱼最好的部位送至木夫人碗中,其次再夹一个木雅歌最喜欢的菜品与木雅歌。
“岳父,我来!”段小楼果断一口吃掉木爹爹筷上的菜,急忙的往木雅歌手中送至各种佳肴。
作为娘子的贤夫,娘子的菜该由她布!
对娘子好的排名榜,她该在首位!
其实,她才不想见到娘子扬起好看的笑容得承接木爹爹的菜,作为一个优秀的夫郎,更要时时刻刻霸占娘子的笑!
木爹爹觉得莫名其名也不多想,‘哦’了一声,又不断为木夫人布菜,恨不得将所有佳肴中最精华部分全为木夫人布上。
眼前公碗俨然已是小山丘,木夫人颇似无奈轻柔一声:“夫君,用不下了。”
“不行,你每次用得都甚少,身子骨看起来娇弱的一道风就能吹走似的,得多吃点。”木爹爹义正言辞说道,又停不住的为木夫人布菜。
段小楼目瞪口呆见一桌好几个菜都见了底,她家娘子还没吃呢!
段小楼忙不迭地赶紧为木雅歌抢菜,木爹爹亦无意识的为木夫人争夺起菜了。
于是,半饷过后,眼前显现的就是这样啼笑皆非的可笑场景,柳家木爹爹与柳家姑爷毫无象形端起菜盘直接倾倒在各家夫人娘子碗中。
木夫人与木雅歌相视一眼,皆是头疼一笑。
木爹爹与段小楼风云暗涌。
段小楼狠狠将盘重搁,双手撑桌,上身倾写,恶巴巴道:“便宜岳父,你可知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
木爹爹毫不示弱,立身拳面撑桌,一头抵住段小楼额头:“山寨女婿,你可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句话?”
不由自主想到书房父女两的搂搂抱抱,段小楼顿时踢翻醋坛:“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大防?”
情不自禁想到木雅歌送来的落红丝帕,木爹爹登时痛心疾首:“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你善尽天良!”
“你禽兽不如!”
“你一张稀松平常的脸,当的了漂亮岳母的小白脸吗?”
“你一张马马虎虎的脸,做的了宝贝雅歌的软饭王吗?”
“你说什么?”
“你算什么?”
“我与娘子乃郎才女貌的一对。”
“我与夫人乃天造地设的一双。”
“你那是天崩地裂的一对。”
“你那是豺狼虎豹的一双。”
妙语连珠祸及自身,木雅歌与木夫人终于沉默不住,双双清咳,凉凉目光扫在各自郎君身上,骇的木爹爹与段小楼背脊发凉,一动不动。
“段郎,可容贱妾为你洗手作羹汤?”木雅歌首先出招,盈盈一笑,段小楼胆战心寒。
“夫君,可愿再食黄瓜胡萝卜包子?”木夫人紧随其后,浅浅一笑,木爹爹心惊肉跳。
木爹爹与段小楼相视一眼,约莫猜出自家夫人娘子为何这般,转而双臂一伸,深情相拥,流露亲情感人肺腑。
“有你做我的岳父大人,我三生有幸。”
“有你做我的爱婿小儿,我夫复何求。”
“虽你长得不尽人意,可你是我心中完美岳父!”
“虽你长得大失所望,可你是我心中优秀女婿!”
两人立时心心相惜,相互吹捧,也依旧没放过任何狠踩对方的机会。
木夫人与木雅歌勒令自家夫君段郎沐浴。
木爹爹与段小楼哪敢不从,狠瞪对方,只听段小楼不满嘀咕:“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有想到力气那么大,锢的我身子疼。”
木爹爹揉着自己裹的平坦的胸,满腹疑惑:“看起来干干扁扁,没有想到胸部那么挺,顶的我胸口疼。”
见两人碎碎念朝背道而驰的汤浴室离去,木夫人与木雅歌也漫步园亭间,夜了风起,藤絮摇曳,为本就是风姿卓越的两人平添三分娴静优雅。
每每两人独处,定有要事相酌,此次是皇帝。
“可猜出皇帝来此的目的?”木夫人平淡直接问出,木雅歌脸色微肃,顿了顿才道:“可是为了柳家的西南米粮商权而来?”
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出现在已隐退的柳家有何物值得皇帝惦记上的。
“雅儿可知朝堂上的事?”木夫人目不斜视,继续前往。
“不知。”木雅歌茫然摇头,她只管商事,朝事与她打不上八竿子的亲戚。
“皇商。”
“皇商?”
木夫人一语道破,木雅歌眸中闪过一道惊色,还未缓过身来,又听木夫人平静道:“当今皇后父族握五万世袭子弟兵,母族几位表亲执掌赋税之事或身居要职,先皇一脉只当今皇帝一字,今皇帝膝下皇子年幼,皇帝许是怕是皇后母族或父族重蹈前窦丞相只手整天得权势,所以南下想要柳家紧握国之米粮。”
木夫人清雅柔和的声线平淡无波,眉黛间却悄然凝了一层若隐若现的忧色:“你爹爹虽今日将他请了回去,想必他日定会再微服至此。”
“这且不是好事?”不是未瞧见木夫人忧虑,只是木雅歌当真不以为然,木夫人闻言莲步一顿,微疑的回身望定她,见木雅歌神色轻松道:“娘亲,我本也有心皇商之位,既有皇帝属意与我,又有何不妥呢?”
“你爹爹一心隐世,你一旦入局,便无法全身而退。”木夫人神情冷凝,不见半丝在木爹爹面前的温婉。
木雅歌不以为惧,或者说是她早已司空见惯,她的娘亲只会在木爹爹面前放下高雅漠然,流露出她少有的女子婉娴亲和。
“只要不将爹爹牵扯进来便可。”对付娘亲这样的人,木雅歌完全明白不可硬碰硬,要避起锋芒,攻其软肋,巧妙应对:“何况,爹爹已答应我让我从心行事。”
果真,一搬出木爹爹,木夫人脸色缓和不少,又听木雅歌后劲勃发道:“娘亲,雅儿舍不得柳家近几年的努力一夕就被吴家蚕食殆尽,况且,吴家父子是怎么样的人,娘亲多少有所耳闻,一旦吴府得势,少不得要娘亲亲自出马,到那时娘亲陪爹爹的时日可就日渐消减了。”
吴府?
木夫人不削冷嗤一声,这样卑微小人物,她从未放在眼里。不过,与这些小人费时,哪比得上欺负她家傻夫君有趣。
“既你有心大事,我亦不会阻拦与你,你去放心做吧。”
“是,娘亲。”
木雅歌掩嘴窃笑,只要搬出爹爹,娘亲无论何事定会妥协。
两人分到回自各自的寝卧,怀抱着不同心情,纷纷将自己的夫君段郎压制身下。
静怡阁
木爹爹两眼睁的圆溜溜略带惊恐的的定眼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极为温柔娴雅的木夫人,奈何她被点了穴道,动不了分毫。
“夫,夫人?为何你要这般对我。”
青丝垂泄,身着半透鲛绡,绝容似笑非笑,道不尽勾人心魂的媚情,木夫人浅笑盈盈的指尖不断在赤,裸的木爹爹身上勾画着撩拨着,一次复一次摧毁木爹爹的理智:“夫君可知今日犯了何错?”
木爹爹欲哭无泪:“夫人,为夫很乖,从年轻到现在都很乖的,怎么会发错呢?”她的夫人好讨厌,青葱细指每每撩拨得都是她的敏感之处,撩拨的全身燥热难堪,却又不给舒适的缓解,好折磨啊~
木夫人芊芊细指游移至木爹爹上下翻滚的喉咙出,像是故意使坏般随着木爹爹艰难的吞咽上下滑动,另一只手极尽挑拨着木爹爹的敏感,又在木爹爹身上呵气如兰,醉人的芳香与柔如无骨的娇软直刺激的的木爹爹呼吸急促连连,燥出薄汗,才幽幽的道:“夫君,你可知你今日身上淡淡胭脂味不是妾身的。”
木爹爹一怔,诶?胭脂味?
不是夫人的,是谁的,啊!是雅儿的。
木爹爹还未来的解释,便见木夫人弹指烛灭,幽暗之中传来这么令人面红耳赤却危险的轻轻话语。
“且容妾身为你侍寝吧。”
“等等~夫人~我有话说~唔唔~”
悠月阁。
木雅歌顺从的偎依在只着了肚兜的段小楼怀中,心情颇好的掰着她的手指玩,而段小楼一脸呆滞的目光直视前方,显然,她还没消化掉木雅歌的话。
她家娘子说什么来着,对了!
那侄儿是皇帝!
漂亮岳母是建安皇帝所出的静硕公主!!
他们家是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
“诶,怎么,吓傻了?”木雅歌好笑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手。
段小楼呆呆的点了点头:“鲜有一点。”幸好没一巴掌劈死便宜岳父,否者她就是史上首位让公主守寡的女婿了吧!
“妾身今夜首站高捷赢了娘亲,段郎,不打算奖赏妾身吗?”
段小楼低头便见木雅歌盈盈双眸充满炙热,忽的警铃大作,这样的娘子实在太熟悉,每晚要将她吃干抹净的前都是这样的可怕的眼神。
可段小楼哪能逃得掉!
木雅歌早已驾轻熟路的手指在她颈后一勾,段小楼的肚兜就翩然华丽落地,段小楼惊呼一声,惊惶无措的双臂护胸,失了防范。
木雅歌伺机欺身上去,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松将段小楼压在身下,吻似舔似咬的纷纷落下段小楼身上。
段小楼大势已去,细碎的低低呻吟至牙缝间溢出,嘴上却不忘维护她已荡然无存的‘丈夫’颜面:“娘子,该,该你在下啊~”
“你吃下吴家之际,为妻任君采撷。”
“吃下吴家时!!!???”
木雅歌附耳低语,酥人心骨,撩人心魄,然再次温柔而霸道的俯身吻住段小楼的唇,将她呜呜话语全堵在对方口中。
弹指烛灭,榻上一片香艳浓情。段小楼被大小姐推到一次次又酥骨高峰,大小姐依然乐此不疲,段小楼痛彻的醒悟,她又在劫难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为大家想看大小姐被推,而本王又不给。
为表补偿~
在以后,本王就给爱妃们一次细腻悠长的肉肉~段小楼推到大小姐的肉肉~不过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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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商斗开始较真····
☆、第57章
时光如指尖沙;悄然流逝,无法紧扣
一年光阴匆匆而过。
成杨县百姓一如往常,上无天灾大事下无战乱祸事,日子平淡无波;却也知足,只偶尔闲暇之时拿吴家与柳家的商战碎碎嘴,好打发些许无聊时光。
上一届皇商至月前退役,新一届的皇商朝廷有待斟酌。虽说斟酌;可知晓内情之人;自然明白无非是在吴柳两家择其一。
近乎一年前北方吴家与南方柳家就已开始进行米麦并吞。西南方大多米商被柳家招之麾下,吴家得了更多北方的支持;两家利用各处地域优势,实力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大伙纷纷忍不住猜测,这天大的油水究竟会落在享有百年名誉的吴家还是商业后起之秀的柳家。
吴府门前
吴乾一脸的谄媚笑意携独子吴姜敬候北方贵客,在吴姜打了数个百无聊奈的哈欠与吴乾不断厉声吼骂下,那驾布置的金贵辉煌的马车缓缓哒哒驶进父子两视线。
“十三姨驾临寒舍,真是让我们吴府蓬荜生辉。”一见江凌燕提裙下车,吴乾满脸堆笑拱手,态度端的是十足的阿谀奉承,就连一旁的吴姜听见自家老爹谄媚说话,亦忍不住报以鄙然。
青鬓高挽,金钗玉镯,朱轮华毂,如今的江凌燕更甚雍容华贵四字,加之甚与两年前的优雅沉静气息,说是出自官宦大家,亦让人深信不疑。
“想来小女子与吴府真是有割不断的缘分,犹记两年前,吴老爷盛情相邀,那时小女子年轻气傲,拒绝了吴老爷的好意,硬生生的斩断了缘。今日缘分复归来,终还是进来了。”
顺儿虚扶下,江凌燕款款两步,抬眉看着被擦得一尘不染的吴府门匾,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语气轻柔,慢条斯理的所述着曾经往事,可这轻飘飘的话可吓得吴乾冷汗涔涔。
当年吴乾对江凌燕抱有非分之想,强占不成还闹上衙门,一时间这段丑事在成阳传的沸沸扬扬,如今荣耀而归的江凌燕又岂是他能吃罪的,甚至连话也不敢接,频频拭汉。
“外头风大,还是十三姨入堂吃口茶歇歇。”吴姜勾唇打破僵硬气氛,江凌燕凉凉的瞥了一眼头也不敢抬的吴乾一眼,莲步一开,进府。
吴乾提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