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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雅歌漫步绕着她一圈;轻眼相待,扬唇一笑:“当初你拿段小楼做棋子;无非看中她血气冲动。的确,她书文不通;诗词不会,拿得出手聊聊无几,无奈,她却是个对感情死心眼的人。她那颗砰砰有力的心脏只装有我木雅歌一人,只对我一人死心塌地,请教吴家十三侍妾,你这一生可遇到真心待你好的人了吗?”
“你,无耻!”
“有夫如此,妻复何求,你呢,吴家十三侍妾,吴老爷何时愿意为你休妻弃妾,只与你一世相好呢?啧啧,我看难。”
“你·”
木雅歌一口一个‘十三侍妾’的折辱直刺的江凌燕耳疼,恨恨看定木雅歌,江凌燕忽地放声大笑:“木雅歌,你亦逞口舌之能,说风凉话。你看看。”轻轻勾起铺内无米的米篓,江凌燕笑的轻蔑,笑的挑衅:“你倾尽所有与我一搏,结果还是败与我。强颜欢笑最为可笑,尽管张狂的笑,你笑的越发明媚,你就必有多不甘心。”
江凌燕带笑咄咄上前,在木雅歌身侧附耳低低轻语:“天下容不得你这种枉顾道德常纲,与女成悦的异类。木雅歌,你让人觉得恶心,你做不了皇商,只要有段小楼这个阴阳不分的妖物在,你永远被其所累遭人唾弃,遗臭万年!”
木雅歌勾唇冷笑,猛一出手掐住她的脖子,眸子冰寒如剑,冰冷黑沉的面容令人心骇不已:“难道你不知我从来不是面慈心善之人。嗯?”
“咳咳。”江凌燕满颊涨红如血,咳嗽不休,却出奇不挣扎逃脱:“哈,哈哈。恼,羞成怒了?你,你不敢动我的,”
铺外有她所带随从,只要她叫一声···
木雅歌颦眉,五子略微一紧,掐断江凌燕的话语:“女人少些舌燥才会人怜。”
蓦然间脖子上的力道又大了三分,江凌燕额头青筋暴烈,木雅歌邪媚笑容另她忽地惊恐难安。
木雅歌,难道真的敢杀她!?
“来,唔~···”
“不会让你叫人的!”
木雅歌一手严严实实捂住她的嘴,一手紧紧掐住她,江凌燕双眸惊大,半个字也无法泄不出。
寒意从脚底生起,蔓延四肢浑身冰冷,江凌燕惊骇不已,生命堪危的险境令她仓皇的对着木雅歌一阵胡乱扯打。
“娘子!”
段小楼‘及时’出现令木雅歌愕了愕,段小楼身形疾步向前,即可松了她掐住江凌燕的那只手,江凌燕得以呼呼大喘。
“怎的才出现?”木雅歌怔了怔,面上随即自然无异,好似对段小楼突地出现‘早已料知’。
她的反问反令段小楼诧然茫然。
木雅歌走到她身侧,笑道:“早知你来了,方才你躲起来,动作太大,瞧见你衣袍一角了。”
若段小楼再不及时出现,方才她还真怕吓死江凌燕,哎,她果真越来越会做戏了。
“木雅歌!”
江凌燕受此大辱,气恼难消,扬起一掌狠狠朝木雅歌扇打去,手腕却在半空被段小楼截住:“江凌燕,有我段小楼在此,你休想想我娘子一丝分毫。”
段小楼推及的力道之大,令江凌燕脚下一个踉跄,重重跌坐在地。
“啧啧,真是自取其润。”木雅歌挽住段小楼臂膀,笑的悠然刺眼。
“小姐!”
顺儿在外听闻异响,与吴家随从匆匆而进,慌忙扶起江凌燕,见段小楼横眉冷对不好招惹的模样,不禁缩了缩脖子。
“你们今日敢在我柳家米铺生事,少不得缺胳膊断腿!”
段小楼沉声一喝,阴深深的面容令包围着她的吴家随从纷纷顿足不前,段小楼黑沉的眸光落在江凌燕身上,冷笑道:“无论今日吴家谁先动手,我首先定废了你!江凌燕,你当初利用我就该明白是我何种人,我言中虚实,你心中有数!”
江凌燕身形一颤,恨恨咬牙,段小楼血气好斗,言出必行,今日当真硬碰不得。
“漫漫长日,我们走着瞧!”
“等等!”
木雅歌突地叫住朝外而去的江凌燕,款步上前,从怀中摸出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张,平坦敞开。‘江家房契’四字赫然闯进江凌燕眼中,江凌燕心中一紧,急切伸手去强,却被木雅歌往后一倾,轻巧躲了过去。
“方才不是说了吗?今日谁受辱还是未知数。”木雅歌勾唇一笑,双手捻起房契,刻意在江凌燕晃了晃,缓缓撕成两半:“此刻,你说又是谁受辱呢?”
江凌燕呼吸一急,极怒反笑:“他日,必当百倍奉还!”
话音落地,江凌燕阴冷一笑,扬长而去。
“娘子。”段小楼长叹一声:“宿怨极深,你又何必加上这一桩呢?”
木雅歌弯唇浅笑:“段郎亦说宿怨已深不见底,再加一桩又何妨呢?何况,言多必失,说错话就得受罚!”
“她句句伤人,也算是自找其辱了。”
“我的话就不伤人啊?”木雅歌好笑捻了捻她的鼻尖,段小楼讪讪一笑,不好作答,片刻后,两人相视一笑并行回府。
木雅歌微微侧首看着她清秀面容,眉宇间的赤诚令人心安满足,轻轻一笑,眸光缓缓平视前方,低语叹然:“江凌燕最不该说那句话。”
···只要有段小楼这个阴阳不分的妖物在···
时日已久,段小楼愧疚之意,好似渐渐平缓下来,木雅歌松了口气之时也与她时时商讨着寄情山水一事。
段小楼见木雅歌盛情满满,亦心生趣意,乐呼呼的与她早备细软,收拾妥当,开始游历山水。
只是,每到一处,便有熟悉的面孔和闲言闲语尾随在她们身后。
“娘子,又是那几个人!”
高阳县
城中客栈二楼雅间,段小楼临窗朝下一看,几个看似是江湖人士的男子在客栈前的小摊位四周晃荡,鬼鬼祟祟令人生疑。
“与我们无碍,放之任之吧。”昨连夜到高阳,榻上双眸未睁的木雅歌此刻依然觉得倦着厉害:“我们出府是尽情游乐,旁的事莫管。”
“可,我们所到之处,那些难听的话接踵而来”段小楼紧紧盯着那群江湖人士:“娘子,我怀疑···”
“段郎。”
段小楼话出一半,就听得木雅歌一声轻唤,走步到床沿坐下,不由一问:“何事?”
木雅歌直起身子,双手勾住她的脖子,挑眉一问:“我们为何出府?”
段小楼搂住她细柳纤腰:“览美景,食美食,忘琐事。”
“记得便好。”木雅歌唇角含笑:“旁的事你就视若无睹,听闻高阳的柳俏楼与桂花鱼最为有名,陪我小憩半响,待会登楼吃鱼。”
眉目如画,盈盈笑意,木雅歌柔和的面庞叫段小楼不忍拒绝,万缕烦心事神奇般亦随之消逝,嘴角由衷一勾,轻恩点头,宽了衣衫,相拥入梦。
一觉醒来,两人精神甚好,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十指相扣去往高阳临湖的最高楼,柳俏楼。
美中不足之处,耳畔中又开始隐隐传进难听话语。
“段郎,要恍若未闻。”木雅歌紧了紧与她相扣的手,侧首对段小楼淡然一笑:“悠悠众口难以杜绝,反正也不是这一两日的事了。若是你眼下都未能习惯,将来你如何处之?不是自己找气怄着吗?”
段小楼皱眉道:“我们未有过错,他们凭什么对我们点头论足,碍着他们什么事了!?烦人!”
她们游至何处,两个女子结为夫妻的难堪污语随之何处,如鬼魅般影随影令段小楼心生烦乱,燥意难平。
“你想搂着你的坏脾气和我一起赏景吃鱼?”登上柳俏楼,木雅歌寻了方不起眼却对粼粼湖面一览无遗的临窗位置,扬眉一问。
湖风温柔一佛,淡淡湖水腥味的顷刻闻见,出奇的却让人不觉恶心,反而令人心生平静,定定看着大小姐事不关己的娴雅神色,段小楼暗叹一口气,嘴巴长在别个人身上,难不成又要拾起曾经火爆性子一拳塞住别人的嘴吗?
罢了,弃之不顾吧。
心思一通,段小楼也觉若释重负,定定看着心情甚好的娘子,面上也扬起灿然一笑:“我叫人上菜。”
“店小二!”忽地一声大喊,叫来小二,点了当地最为有名的菜肴后,段小楼嘿嘿笑问大小姐:“高阳过后,去往何处?香海,还是唐河?”
见她神色如常,木雅歌也宽了些许担忧,单手托腮,若有所思道:“香海蝴蝶花正值盛期,错之可惜,唐海正举行灯会猜哑谜,我也雀雀欲试,恩~我该选着哪处呢?”
木雅歌颦眉苦恼的神情段小楼首次见到,素来当机立断的娘子一旦迟疑不决就全然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气姿态,段小楼惊呆呆看着她,这般新奇的娘子真是让她呆若木鸡。
“怎了?”木雅歌瞧她愣头愣脑,忍不住在她怔怔眼神前挥了挥。
“娘子,原来,原来。”段小楼又惊又喜,一时竟结巴起来:“原来,你也是个女子。”
木雅歌闻言,当即脸色一黑:“什么叫我也是个女子?这话你道不明白,今也别想进我的房!”
“不是。我不是指你不是女人。”听得威胁,段小楼慌张摆手解释:“我是说原来你亦有女子优柔寡断的一面。娘子,看多了你果决独断风姿,你迟疑苦恼的模样也看的欢喜,娘子,我喜欢你迟疑苦恼的模样,让我想要对你狠狠怜惜。”
“傻子。”段小楼一番傻话引的木雅歌白皙脸颊泛起薄薄红晕,嗔怪她一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口无遮拦的。”
段小楼挠头低笑,甚为不好意思,方才最后一句的确有让人浮想联翩了。
“客官,你的菜来喽。”
品茗谈笑间,小二逐一将菜肴上齐,道了声‘慢用后’恭顺离去,只是离去时看段小楼两人的眼神实在怪异。
“别管他,娘子尝尝这个桂花鱼。”不是没注意小二怪眼神,只美食当前,能博妻欢颜,段小楼哪有那么多心思怄气。
数根细长的青,白,橙不一的佐料铺洒在已被层层香汁酱料淋过的桂花鱼上,段小楼殷勤的夹起一块鱼身上如雪般白嫩的肉,轻放在木雅歌的空碗中。
瞧她一脸期待模样,木雅歌不禁好笑一声:“好似是你做的,要人夸着?”说罢,夹起碗中白肉,慢慢芳容口中,鱼肉鲜嫩滑润,轻轻一抿,就能在口中划开。
木雅歌忍不住赞道:“肉香细嫩,口齿留香,果真是高阳一绝。”
“真的?我尝尝。”段小楼馋得垂涎,赶紧夹了一块,放在口中:“恩~好吃,真好吃,回味无穷,下次,把岳父岳母一并带出来尝尝味儿,爱吃鱼的岳父大人铁定钟意的厉害。”
她连连为木雅歌布菜,自个也吃的尽兴。木雅歌瞧她吃的唇角沾油,摇首一笑的拿出丝巾伸手为她擦拭嘴角。
“谢谢。”
“双十之人,吃个饭还是个孩子啊?拿去,自己差。”
段小楼笑嘻嘻的将头扬的更高,偏偏不接大小姐的丝巾,故意就是让大小姐为她擦,木雅歌瞪她一眼,手上却未有停止,直到段小楼惬意的阖上眼,木雅歌才含笑的低嗔:“无赖!”
“那两人就是成阳柳家木雅歌与她的女夫郎!?”
忽地不知哪桌传来这么一句突兀的话,令段小楼与木雅歌下意识的笑颜一滞,相视沉默一笑,安静的继续用膳,岂料更多零碎的话语从四面八方袭来,甚是刺耳。
“我只听说皇宫太监宫女才会去对食,你说这好端端两个民间女子,怎么就选了这么一条路呢?”
“什么好端端,你看,明明其中一人着男装,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瞧着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小娘子长的俏丽多姿,怎么就嫁给一个女人呢?难不成也心术不正!?”
四顾皆是句句嗤之以鼻,字字恶意中伤,段小楼面上铁青一片,桌下拳头握的个个做响,突地一掌击桌,‘嘭’的一声巨大闷响,吓的四周瞪时噤若寒蝉。
“嗤啦’一声,面容冷然的段小楼豁然起身,吓的其他客人心肝一颤,大气也不敢再出,只见段小楼忽的柔柔一笑,低眉问了句:“娘子用好了?”
“用好了。”
这般一闹,木雅歌亦觉得索然无味,叹息起了身,从怀中摸出一定银锭轻放在桌:“走吧。”
段小楼伸出一手,刻意要与大小姐在大庭广众下十指相扣,木雅歌知晓她的心思,亦落落大方与她两手紧握,心连心。
轻扫四周看的瞠目结舌的众人,木雅歌毫不忌讳的亲昵扯了扯她得意上翘的嘴角:“这下满意了?”
“别人越是看不惯,我越要背道而驰,气死他们!”
段小楼话语如儿般充满稚气,却在下楼前深深看了眼那几个同样位居犄角却步步紧随的埋头掩面的江湖人士,才离开。
☆、第68章
“那两人就是成阳柳家木雅歌与她的女夫郎!?”
忽地不知哪桌传来这么一句突兀的话,令段小楼与木雅歌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