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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院,不舒服可以请医生——”
“正因为看过医生,她才不舒服,我想,再请一次医生,结果会更严重!”
那位医生表情尴尬的看了看罗伟,期期艾艾道:“这位同志——”
罗伟截下他的话,“马医生,你对你的病人负责,我也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这位小姑娘是真的不适合献血,况且她已经破例抽了二百毫升了,再抽,连她自己都有危险!”
意外情况的产生不容人控制,虽然稀有血液一直就存在着供给不足的问题,但这次血浆缺失,仍然算是准备工作不到位的一次事故。客观上医院并不存在明显的过失;但病人家属属于比较有背景的人,追究起来,后果却也不容乐观。
马医生焦急的心情罗伟能够理解,他暗示道:“如果这位小姑娘有事,事情会更复杂。”
大山是真的要恼了。
所谓得寸进尺,不过如此,不管急诊室待救的病人结局如何,就算最后母子两条命都没有救活,他也绝对不会松口,答应继续抽血!
“大山,小洁!”
两位老人家做完检查找过来,丁睿隔了一段距离就出声喊人。
“小洁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她刚刚献了两百毫升的血。”
“什么?”
丁老爷子听到这话,声音立刻高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小洁才多大点,她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晓得?哪个蒙古医生做的好事?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吗?”
陈老爷子脸也拉了下来。
“怎么回事,小洁真献血了?二百毫升?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谁献也轮不到她来献这个血!”
“两位首长,是这么回事……”
董洁被绑架后发高烧,是两位老人家亲自用部队的军用直升机辗转送到医院,罗伟自然认识,也知道两位老爷子对她的关心,赶紧出声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丁老爷子眉头依旧锁的死紧,他摸摸董洁的额头,“不管怎么样,小洁不适合献血,万一她身体有个好歹,你们哪个人负得起这个责任?医院是救人的地方,不是害人的地方,你们要搞清楚!”
丁睿挽起袖子道:“我去化验一下,看血型符不符合。”
丁睿是B型血不假,但并不是现在需要的RH阴性B型血。
一番忙乱后,别处调来的血浆总算送到了手术室。
但,因为时间拖的有点久,新生儿已经胎死腹中,是个男孩,产妇经过抢救,最终转危为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当天出游的计划自然取消了。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挂念董洁的身体,虽然家里各种各样的补品都有,仍然亲自去商场又买了许多东西提回来。
李阿姨做了各种各样的汤汤水水,用托盘装着,给她送到床前。
董洁依然觉得头晕,喝了一碗鸡汤后,躺到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稍晚的时候,唐老爷子打来电话,关心的问起她的身体,唐援朝夫妻俩下班也特地过来看望……
“小洁的血型是很罕见的R阴性血,大山,你可得上点心,她以后可千万不能出现今天这种类似的情况!”
丁老爷子和陈老爷子私下里商量了许久,还是不放心,忍不住把大山叫到跟前叮嘱。
“我知道。”
大山重重点头。
他准备让公司的所有员工都去医院验一下血型,也从别的渠道着手,尽可能多找一些同血型的人,建一个私人的小档案,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百四十五章 … 休养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来看,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董洁自己并没有把献血的事情看的有多严重。人命关天的时候,能伸一把手,她就绝对不会拒绝。
当然,前提是自身不会发生危险。
接下来的日子,她成为众人争相关爱的对象。
李阿姨时时端上各种汤汤水水,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盯着她,要她吃这吃那,只补得她看到鸡汤就反胃。
身体虚了一些,会有一点畏寒的感觉,偶尔有一些眩晕感。
虽然董洁坚称自己没什么大碍,完全没有必要像个病人卧床休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窝在家里,被小小禁足了几天。
在她的坚持下,大家陪了她一天之后,仍然按原计划出游。
这天,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走访昔日的老战友去了,大山和丁睿俩个开车出门。
惦记着单独留在家里的董洁,怕她一个人闷得慌,两人下午早早赶了回来。
陈群最近一年,差不多都在外地奔波。
先是在青岛和苏州投资兴建服装厂,后来是真丝服装的事,亲赴纺织厂考察、洽谈,直至出口前诸多事务,都要一一过问到。
大山要把一部分精力放到国外,还要兼顾到学业,许多事情便只能做大概方向上的指示,然后看最后结果的书面报告,陈群要分担的工作不免多了些。
真丝服装走上正轨,接着就是杭州和苏州,两地各建一所大型的中外合资的丝绸纺织厂。
大山负责谈妥了项目。其余具体地后续工作。安排给陈群和张昊等人。陈群于是滞留在江浙一带,偶尔回京当面与大山谈一些进度问题。
人的精力有限,事业和感情往往没有办法做到兼顾。
忙于工作的陈群,疏于经营感情,他与姜红叶更多时候。只能靠电话联系。便是这样的问候,也常常被公事打扰。
愧疚自不待言。
有幸得到佳人垂青,陈群的欢喜确实是来自内心的。在他看来,姜红叶人美,心灵更美。
她不但支持他资助阵亡战友地遗孤,更在休假时,亲自陪他去偏远的农村看望生病的老人。送去真切的慰问。
陈群拙于言词。也不善于用语言表达。从前姜红叶北京上海两地奔波,他还可以借着接送的名义,稍微表示一下关心,现在连这份体贴也被迫取消了。
唯一可以让他稍感安慰的是,姜红叶自己也很忙,不会因此觉得失落,反而回过头来劝他安心于工作,她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姜红叶书读的不多,她对改变了自己命运地大山和董洁。怀有一种最朴素地感激之情。男友能为兄妹俩分忧,她只觉得高兴。
而且,她实际上也是真忙。
东方元素品牌的男装,到现在已经在全国许多大城市的商场上柜。其中细分了高级成衣和限量款,虽然一时不及女装的销量。但工作量并不比后者少。她负责专卖店。却也需要时时关注商场的走货趋势。
亚运会在即,这方面的相关报导是主流。东方元素服装公司做为亚运会的服装赞助商,报刊传媒大肆宣传,借着这股东风,公司的运动系列服装持续热销。
春天的时候,她又陪同兄妹俩远赴法国巴黎公干……
如此种种,竟然使得这对情侣,不仅仅是聚少离多,根本就是难得见上一面。
七月底,姜红叶回到北京。
正巧,合资地纺织厂,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落实的差不多了,纺织厂的各种设备,基本上全部由国外进口,具体细节包括资金分配后的投入,合资双方经过反复搓商,终于达成书面协议。陈群这次进京,就是来送这份协议书,以及与大山商讨开业事宜。
两人在电话里约好时间,中途会合后,一起回来了。
他俩个不常留在北京,而大山和董洁的家,地方大,房间多。尽管陈群早已经卸下保镖地职责,仍然留在家里,没有搬出去寻屋独居。
回到家,略做梳洗。李阿姨就过来问他们中午想吃些什么。
“厨房里正炖着人参鸡汤,我每天到市场请人现宰杀地活鸡,新鲜着呢。用老汤煨的大骨汤……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地跟我说。”
从李阿姨嘴里得知董洁献血的消息,姜红叶吃了一惊,急忙叫上陈群去她房里看望。
董洁一个人歪在床上看书,脸色发白中,又透着一抹隐约的黄,但精神很好。
“哎呀,前天接到你们的电话,说今天回北京,你们没有说清车次,也没办法派车去车站接你们,路上累坏了吧?我哥出去了,他让你们先好好休息,纺织厂的事,明天去了公司再详谈。”
“我和红叶约好半路会合,所以倒了一下车,一时也说不清会坐哪个时间段的车。”
陈群匆匆说明了一下情况,急忙追问她献血的事。
董洁简单做了介绍,末了不无遗憾的道:“可惜,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没有救活,是个男孩呢。”
“都说女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难产本来就有一定的几率,大人孩子都发生危险,能把大人救回来已经不错了,他们以后还有机会要孩子。”
姜红叶安慰她,“倒是你,这么小就要献血,可得好好补补。”
董洁朝床头柜上努努嘴,“诺,看到没有?吃的喝的好大一堆,我都怕我给补过头啦。”
几个人说说笑笑,午饭就在董洁房里吃的。
饭后,姜红叶睡了一会儿。
起来后,悄悄走到董洁房前,从纱窗中打量,看她仍然处于睡眠状态,于是决定去一趟王府井的专卖店。
这季节正是服装热销期,北京这边因为亚运会,顾客比往年更多,姜红叶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回北京了。
大山和丁睿回到家,在门口,正与要外出的她走个碰头。
丁睿最先看到的姜红叶。
她和陈群两人手牵手,正偏头冲他笑着说些什么,脸上是纯然的欢欣。
丁睿的话突然停了,大山疑惑的抬头,才发现迎面走来的那俩人。丁睿的表情——他还没有忘记这段少年时的初恋吗?哎!
丁睿顿了一下,开口叫道:“好久不见了,红叶姐,你要出去吗?”
在姜红叶心里,始终只把他当小弟弟。这位弟弟在沈阳的时候很照顾她,再见面,很是觉得高兴,就笑着同他打招呼。
“丁睿?你也来北京了?呵呵,穿上这身军装,人就是帅气。这一晃,我们也是很久不见了,倒是从大山那里见过你不少照片。我现在有点事,晚上回来再好好说话。嗯,找个时间,姐请你吃饭。”
陈群见过丁睿,却是不知他曾经暗恋过自己的女友,几个人在门口说了会儿话。
陈群和姜红叶依旧去专卖店。分手后,丁睿走了几步,终是忍不住回头望。
大山迟疑了一下,不着痕迹的笑着问:“一转眼,咱们都长大了,从前的哥哥姐姐差不多都结婚了,有了下一代。丁睿,你们学校管的很严?都说驻军不许在驻地谈恋爱,军校生没这规定吧?老实交待,有没有女生给咱们丁大帅哥写纸条啊?”
丁睿低低叹了口气,“感情的事,哎,我这几年是不想了。还不知道毕业后会分到什么地方呢,过两年,等环境稳定了再说。”
“你是不是,还忘不了红叶姐?”
眼中的失落那么明显,虽然性格跳脱,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丁睿是一个很纯情的人。陈群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红叶姐有了好归宿,大山为她高兴之余,却也对好友的失落感同身受。
“我没事。”
丁睿再抬头时,眼里的难过仿佛被大风吹散,“没有选择我,是红叶姐的损失,我可是好男人。”
他举手手臂,做了一个力量的展示。
“你知道为什么男人的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岁,而法定当兵年龄是十七岁吗?因为国家领导人想让男人们知道,女人远比敌人难对付多了。所以吧,感情的事,不着急。”
第二百四十六章 … 明天会更好
躺的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很累。
董洁午后小睡了一会儿,睡的很浅。
姜红叶在窗下来了又去,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出声。侧耳听她与陈群在院里小声说话,似乎讲到要去王府井的专卖店。
那俩人走了以后,董洁也就爬了起来。
转了一圈,无事可做,索性蜷缩到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发呆。
有充足的养料和水分的供给,葡萄长势喜人。巴掌大的叶片绿意流转,其中探头探脑的葡萄须儿都透着十足的精神气。
董洁撇撇嘴,好像只有她的日子慵懒到无精打彩,让人想叹气。
哎,她是不喜欢忙忙碌碌像蚂蚁一样活着,先是上学,再是上班,成家后生儿育女照顾老人,一生中大部分时间给了别人和社会,很少有闲暇或者心情停下脚步,解剖一下自己,思考为什么活着、怎么样才算是活着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或许糊涂着过日子也是一种幸福?不去思考听凭本能,为了生存去努力工作,忙碌到没有精力胡思乱想才是正确的人生?
可她做不到,宁愿寂寞,也选择活的明白些。
现在的生活,一直都以为是非常理想的模式。可是,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有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心情无缘无故变成灰色……
她是一个很麻烦的小姑娘?还是到了为赋新诗强说愁的青春期,生理影响了心理?
大山和丁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咬着小指指甲,摆出一副思考者地造型在发呆。
葡萄架渗下来稀落的阳光。绿色的映衬下,董洁显的更白净了,翘起的手腕,细瘦的让人难以置信,又正好暴露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