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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告诉他:“这是小峰种的西瓜籽呀。”去年最后一次吃西瓜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好奇西瓜是怎么长出来的,唐老爷子告诉他是从种子开始发芽,小家伙煞有其事的把吃剩的瓜子埋在了小花盆里,经过一冬的蜇伏,意外地发芽了。
唐峰想呀想,好像有这么回事?记不清了。似乎有一点印象:吃瓜的时候他好像把瓜子也吃进肚子里了。
又过两天,花盆里的小芽更茁壮了一点,小家伙突然肚子疼。
去年吃进肚里的西瓜籽,会不会在他的肚子里也在悄悄的生根发芽呢?
孩子的春愁,除了逗笑了一堆大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知识就是通过这种形象的方式,给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为什么西瓜籽在花盆的泥土里可以发芽,肚子里反而不可以呢?家里有长得很茂盛的花草,哥哥姐姐院子里。还有长地又高又粗壮的乔木类,它们都是从一粒小小的种子最后长成的吗?好神奇!
孩子旺盛的求知欲,在春暖花开地季节,发挥到极致。
这个春天,唐峰长大了。要进幼儿园了。而中华大地上,发生了更大的变化。
二十世纪最后十年的中国和世界,从一开始就很不太平。
刚刚经历了“八九”风波的中国,许多事情尚未理顺头绪。接连又遭遇苏联解体、东欧巨变,偌大地一个社会主义大家庭,顷刻间不战自溃、纷纷倒旗落马。严峻的事实发人深思:今后世界向何处去?社会主义命运将会如何?中国今后怎么办?
面对这些世界性的历史难题,各式各样的人物相继登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西方敌对势力大肆宣扬“共产主义大溃败”,国内一些坚持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也主张放弃四项基本原则,走“西化”的道路。党内和一部分干部群众中一度出现了对党和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模糊认识,甚至出现了姓“资”姓“社”的争论
这些实际都涉及到要不要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地基本路线、中国走什么道路的问题。而国家政策的变化,是所有私营企业主共同关注的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
大山也不例外。
财富在政治面前。在绝对地权势面前,如琉璃般脆弱。中国国情向来如此,明初的江南首富沈万三、“和坤跌倒,嘉庆吃饱”……及至文革时期,人们以赤贫出身为荣。这都是受政治风向的影响。
改革开放这些年,大山抓住机遇,取得了比较大的成绩,走出大山时许下的成为有钱人的心愿早已经实现。如今他成为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事业越做越大,钱也越赚越多。
但在投资方面,大山在大展拳脚的同时,也保持了足够的谨慎。
东方元素服装公司在广东有产业,信息也足够灵通,大山对那边的情况了解地比较多。
以广州为例。交易会在广州、五星级酒店在广州、大城市在广州、南大门就在广州。没有人可以比的,外边说广州、整个广东搞资本主义。
而实际上呢?工业品不能出去,明亏四十个亿,暗亏近一百个亿,国企亏损面近百分之三十。广大干部感到前途很渺茫。整个工业都找不到出路。有少数干部下午五点钟才去市场。希望有些菜卖不出去可以便宜点,有些人还拿了一杆秤。看看有没有短斤少两,一个公务员到了这个程度!
前途是光明的,大山对这一点确信不疑,但路到底该怎么走?他只是一个商人,整日里想的念的是自己和家人、以及手底下数千名员工地吃饭问题。然而身为一个在国内发展地中国人,这种种现况,仍然与他的切身利益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他不能不在关注的同时,深感忧虑。
在这关键时刻,一位老人站了出来。
邓小平南巡前,已经辞掉所有的职务,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中国共产党党员,一个退休的老人。走到南中国,短短的十几天,短短的讲话,对中国形成巨大的冲击,扭转了乾坤。讲话,希望广东继续先行一步,赶超亚洲四小龙。
改革开放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九二年之后的两三年,是房地产暴富时期。
董洁前世是七十后,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发展,成为辛辛苦苦贷款供房一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她曾如此自嘲。所以对这件事有比较清晰的记忆,这方面电视剧也常有相关情节,想不知道也难。
再过不久,以海南为中心将刮起房地产风暴,很多人在这期间大搞权钱交易,迅速暴富,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亿万富翁……
董洁一直在心里盘算着一件事:要不要从中分一杯羹呢?
一个商人做过房地产之后,从事其它行业便觉得没有味道。据说这是所有房地产开发商的共同感受。
这是个暴利行业。北京不到两天便催生一个亿万富翁,广州不到三天便催生一个亿万富翁,这样的财富神话,靠的都是房地产开发纵使董洁物质已经得到极大的满足,永远不需要为钱发愁,仍然觉得这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大蛋糕,白白放过未免太过可惜!
今时今日,他们手里有本钱,也不缺少关系,是不是该出手呢?董洁对具体的操做情况虽然不了解,感觉像是被炒起来的投机生意,据说最后吃大亏买单的是银行,流失的是国有资产。
可是,她又在心里自我辩解:便是她不参与,该流失的钱也不会少一分呀,钱到了别人手里,不过是多成就一些人一夜暴富的神话,到了她手里,至少可以做些实事,比如放到基金会里做善事……
可是,可是哥哥一直以来做的是实业,凭的是真本事。这等投机事体由哥哥来做,与那些个政府蛀虫级的官员打交道,请客送礼利用各种手段违规拿地,待时机合适,转手卖予他人,不致于到最后困于其中,一个短短的时间差,即可获得巨额回报……这样的赚钱方式,对哥哥为人处事会不会产生一些不利的影响呢?她的哥哥,会不会因此慢慢向一个只为求财、不择手段的奸商发展?为了一些锦上添花的钱财,冒这个风险,董洁一百个不愿意。
左思右想,一时没有办法抉择,只把一个眉头皱的死紧。
大山从公司回来,就看见她忽喜忽忧,似乎被某件事深深困扰,感到很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吗?”
他摸摸妹妹的头。早晨走的时候,她有咳嗽几声,天气虽然暖和些了,但春寒料峭,仍然不可以掉以轻心,“说出来,我帮你参谋一下。”
“哥,你回来了?”
董洁回过神,握住他的手,暂且放下心事,展颜笑道:“我突然有个想法,嗯……”
她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等我想明白些再说给你听。”
“呵呵,跟我也要保密?”
董洁笑着摇头,“你还不知道我,一有空闲就惯会胡思乱想,也不是什么有建设性的想法。哥,你心情好像不错?有什么好消息吗?让我猜猜,你刚刚下班,最近公司也没有什么事让你操心,该不会是为了这些日子,公司帐面上又多了许多进项高兴吧?”
“我有那么财迷吗?”
大山不否认他的好心情。邓小平的南巡讲话,给有志于发展私营经济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投资赚钱了。一年之计在于春,早春之时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让人高兴。
“赵哥要来北京,明天上车,后天下午就到。”
“真的吗?那,翠花嫂子和小宝呢,也一起来?”
“小宝上学了,翠花嫂子要照顾他,工作也忙,这次赵哥一个人过来。”
“听起来,像是要跟你谈生意的意思。哥,你现在已经很忙了,还要扩大生意呀?哎,真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
第二百六十二章 … 商量
不出董洁所料,赵杰此行果然是来与大山商谈投资事宜。
赵杰在沈阳及其周边城市开设有多家酒楼,在东三省的餐饮界享有盛名。他与大山合资开在青岛的酒店,经营的也是红红火火。听闻南中国经济发展的更好,赵杰早有心扩大经营,把酒楼开到南边去。
邓小平的南巡讲话,安稳了人心,也激励了人心。
效果立竿见影,广东地区的发展速度尤其惊人,而东方元素服装公司在广东亦设有下属分厂,多年经营下来,与当地一些从商从政的各色人等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关系,实在是非常理想的投资地点。|
大山与赵杰商谈的是正经严肃的话题,然而并不因董洁年纪小而有所避讳。她不但可以在旁聆听,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意见,插语说些闲话都是被允许的。
“赵哥,青岛虽然离沈阳远点,到底算是北方,你时不时过去看看也方便。广东隔的可远,铺开地图,那可是一南一北纵穿大半个中国,你真的想把酒店开到那边去呀?”
“广东远吗?再远也在中国。”
赵杰笑道:“小洁,五年前,你和大山敢闯到国外,去法国巴黎开创事业,跟那时候的你们相比,我这点想法算什么呀?再说,大山不也在广东那边有工厂?如今交通发达,坐火车,睡上一觉再跟人说说话就到了,赶时间的话还可以做飞机,那就更快了。
“我就是觉得那边的口味和生活习惯跟我们这里差别太大。哥哥也没时间去做这事,赵哥会很辛苦,至少今年地大半时间要留在广东。”
董洁皱眉道:“以后赵哥也得经常过去坐镇。听说,嗯,现在那边新开了许多娱乐场所。还有歌舞厅,女孩子也多,可我翠花嫂子又走不开,你一个人——她不会担心吗?”
大山拍拍她的手。“说什么呢你?净讲些没谱的话。”
“哎呀,随便说说有什么关系?总要把所有可能性扼杀在萌芽状态嘛。咱们自己人开开玩笑,赵哥才不会介意呢,对吧,赵哥?”
董洁摸摸鼻子,那个啥,听说那边小姐特别多,二奶之风也是从那边率先刮起的,这时候用玩笑的口气随便讲讲。也算间接打打预防针。
赵杰怔了一下,无奈地失笑,然后摇头,“小洁,我给你的印象。就那么不能让人放心?”
“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谁让你现在是个有钱人?”
多年从商生涯,赵杰身上那股老板的味道已经浸染到骨子里,实在有别于刚解决温饱问题的平头老百姓。三十多岁,正值男人地黄金年龄段,他是军人出身,便是离开部队多年,仍然保留了一些纯男性的硬朗气质,腿跛一点,与这些条件比起来。实在渺小的不值得一提,对女孩子真的很有吸引力嘛。
“我有时候在想:我们每个人当然都有对诱惑的抵抗力,可是,我们可以抗拒一次、两次,那么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面对诱惑的时候。还会始终坚持自己的初衷不会改变吗?我想。能做到的人当然有,可是一定不多。所以。适当的敲打敲打还是很有必要地,对不对?”
赵杰爽声大笑,“呵呵,大山,我觉得吧,小洁这话,与其说是在提醒我,倒更像说给你听的。老实交待,最近是不是又与哪些女孩子走的近了,惹我们小姑娘不高兴啦?”
大山苦笑道:“赵哥,你还不知道我?嫂子有工作,又得照顾孩子,你多自由啊。我?哎,我每天只有早退回家的份,连加班都很少。小洁有时候跟我一起上班,在一个办公室,我处理公事,她画设计图。不跟我上班的日子,她也常在中午打电话给我,她在家做好了饭给我送过去,我们俩在办公室或者开车到室外找个地方解决午饭,消磨一段时间才回去。|
他说了半天话,有点渴,喝了多半杯茶,接着道:“你隔些日子要离家出差,都是一个人吧?我呀,我要是出门去外地,甭管是因为多急地公事,小洁一定得跟着去。你算算,这种情况下,我哪里会有机会跟哪个女孩子走的近些?”
董洁嘟起嘴巴,不满的斜眼睨他,“哥,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像抱怨呢?说的好像我是缠的让人喘不过气的那种人,我很缠人吗?真的很缠人、真的?”
“我这不是在跟赵哥说明,他说的那种误会根本不可能发生。|
大山爱极她似真似假微嗔时,眼波斜飞的地神采,总觉得有种——风情横生的感觉。她的性子十几年如一日,有一点调皮、有一点活泼,娴静的时候又透一股青山绿水般的闲适,让人越看越舒服。然而夜晚两个人独处地时候,常常不经意地一个表情或者一个动作,就会掀起好一阵气息交缠。
怀里的肢体,已经具备了少女最具诱惑力地一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点。血气方刚的他,每每得用尽全身的自智力,才能寻回微薄的理智,这实在是世界上最甜蜜也最痛苦的折磨了。
思及此,他的声音瞬间带了一丝沙哑,“再说,谁不知道,我们俩个之间,我才是缠人的那一个。”
赵杰含笑看着他们俩个你来我往的互动。
当年两个不识情滋味的男孩女孩已经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