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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一边转悠,张燕地书看不进去,她无奈道:“妈,您能不能不瞎操心?我这不挺好的嘛。我看出来了,您有事是吧?有事就说,我这还有工作要做。”
“好好好,妈不耽误你工作,妈就是想跟你说件事,后天不是周末吗?跟妈去见个朋友。”
“妈,您又来了!”
张母瞪眼道:“什么叫又来了?燕子,你不小了,二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再不找,哪有好小伙等着你嫁?我跟你爸就你这一个女儿,晚上想到这个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你就算不想我,能不能想想你爸,他身体能经得起这么操心吗?这眼瞅着又一年春打头,日子不经过,混着混着又是一年,燕子,你该结婚了。趁着妈还能动,也能帮你带孩子,误不了你工作地事。”
她念着念着,想起正茬,“妈跟你说,这回那小伙子是你赵姨帮着给介绍的,人家条件可好着呢。说是父亲是什么部的一个局长,官挺大的,小伙子自己条件也不错,有前途……我跟你说,这样的人选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人家眼光高的很,你赵姨的什么亲戚求他父亲办事,聊天时听他妈说想给儿子张罗对象,你赵姨去亲戚家串门,才知道这事……哎呀,反正是你们俩能扯到一起,也不容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妈!”
张燕推开椅子站起来,只觉得满心烦燥,“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公司刚给我涨工资,我得专心工作。”
张母恼了,“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我知道,你这是还惦记着那个李悠然吧?燕子,你醒醒吧,李悠然条件是好,人长地也好,不单你喜欢,妈也巴不得他能当咱家地女婿。可人家有女朋友了,他们是打小十几年的感情,咱挣得过人家吗?女人地青春有限,你能等他几年?你能等来什么?他李悠然领你的情吗?啊?老大不小的,你还迷糊什么,你是不是想把我跟你爸都给气死——”
徐洪涛比张燕大一岁,大学毕业后进了机关工作,徐父徐母的意思是让儿子走仕途,虽说未必能多富贵,可一来父亲多少能照顾些,再就是这样稳当。他们只有这一个儿子,儿子守在跟前,过一份安稳的小日子就好,职位可以一步一步来。
最近一年儿子有些不安分,总想着要学人家下海经商。徐母急了。便想着给他张罗一个女朋友,绑住儿子的心,让他无暇想东想西。
两个年轻人见了几次。谈的也还行。
徐母对张燕很满意。这姑娘长的漂亮,气质也好,不像小门小户的女孩子。又是在外资企业上班,很有上进心。
徐洪涛之所以动了经商的心思,原因是打小的玩伴中,很是有那么几个人,在商圈里混地如鱼得水,那日子过的叫一个逍遥。为了让新交的女朋友站到自己地立场,同意他的选择………这点很重要,他很喜欢这个女孩子,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寻做法失去她…………徐洪涛多次带她参加宴会。
张燕跟着他出席过一些场合,认识了许多人。渐渐了解到:人。原来真地分三六九等,不是自己给自己设的槛。以前之所以没有多清晰的感觉,只是因为她的生活圈子窄,接触的人少。
便如徐洪涛。在她父母眼里、在她周围人的眼里,他的家庭和他已经是需要仰视的人,而其实,也并不算什么。一山还有一山高。
这种认识容易叫人心生沮丧,觉得自己很渺小。好在离开杯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宴会大厅,回归日常生活,这种感觉并不会重要到让人失落。
徐洪涛跟朋友谈的正热闹,张燕找个借口暂时离开,拿杯酒慢慢啜饮,寻个不起眼地角落靠着。因无所事事。而放任自己胡思乱想。
门口突然有些骚动,一些人赶过去。似乎来了某个重量级的人物。
大山受邀参加这场宴会——其实是一场商业应酬,不过是为了方便大家交流一些信息,多些往来而举办的宴会。他因为一点小意外,来的有点迟。
张燕原本不在意、随意撇过去一眼,发现竟然是一位认识地熟人。
她站直身子,手不自觉抚上双唇,一时间百味杂陈。
他们俩人很久没见了,上次同学会至今,一次都没有见过。其间她数次打过电话邀约,都给他找理由推掉了。
那天——他是醒着的吗?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张燕一遍遍问自己。她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再来一次,她仍然会那么做。
纵是紧张,鼻中仍能嗅到独属他的男性气息,他的唇温暖又柔软——生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亲近一位异性,也是生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自己喜欢的人。或许也是唯一仅有的一次机会,她怎么可能后悔?
可是,电话里他的声音,礼貌透着一份疏离,这种极细微地感觉,张燕听地出来。而且,除了客气的问候,通话时间也短,以前还可以聊聊别地话题,比如康康、伍阿哥等人,说些老同学老朋友近来的消息。那之后,他只是笑笑,极少发表意见……
一时间,思念、甜密、失落、委屈——诸多感情纷至沓来,张燕只觉得眼角发潮。
大山跟迎上来的人寒暄。正说着话,手里被塞进一杯酒。
“李悠然,你迟到了,罚你喝一杯!”于乐江自己也端一杯酒,跟他碰杯,笑道:“我陪你。”
“呵呵,该罚,我认罚!”
大山笑着一口饮尽,于乐江亦是一口喝干。旁边,于娜抗议道:“喂,你俩太过分了,有性别歧视不成?不等我碰杯只管喝自己的…………”
正好有服务人员端着酒盘打不远处经过。于乐江伸手招呼他过来,另换了两杯酒,“李悠然,这杯是娜娜敬你的,怎么样,给不给面子呀?”
三人碰杯后,大山只浅浅啜了一口。
于娜皱眉,“不爽快,我哥敬的酒就都喝了,我敬的就意思一下。”
大山笑道:“我酒量浅,不像于大公子海量,千杯不醉,练出来的酒国英雄。喝的急了,一杯垫底就够,再喝我就该头晕啦。迟到已经很失礼了,于小姐也不想再看到我因酒醉早退吧?”
“娜娜,好啦,你该知足了。”
于乐江笑道:“董洁这是不在,她要一起来,李总喝多少酒,你就得陪多少酒,而且只多不少。小心回头被她知道了,哪天碰头你可就得还酒债啦。”
他往大山身后张望一阵,奇怪道:“怎么,你一个人来?董洁呢?”
“这种场合,她很少出席……”
“你有个楼盘要峻工了?我前两天路过,设计的不错,比我去年买的房子要漂亮多了。听说最近找上门想买房的挺多的……”
大山回头看他,路过?恐怕是去专程考察吧?“怎么,你也对房地产感兴趣……”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移动位置,时不时停下来跟一些人打招呼。
张燕目光追着大山,一步步走出角落。
徐洪涛正左右张望,看到她,立刻招手示意她到身边来,语气兴奋道:“看到没?那个是李悠然,本市非常有名的成功企业家!”
李悠然是个成功的商人,这事张燕早就知道,但今天她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有多成功。
徐洪涛在宴会上要自己找人交谈,一些他朋友引见的人,人家只跟他浅浅说几句话。而现在,那些人都很热情的主动跟李悠然打招呼,这——就是差别?
第三百零一章 … 商谈
大山涉足房地产开发,在业内已经算不得秘密。
即将峻工和正在兴建的楼盘,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普通消费者因住房需求,他们关心的是楼盘的地理位置、附属配套设施、房屋规划以及交通是否便利等等切身问题。毕竟买房子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件大事。
同在商场上行走的人,注意力更多是放在要不要、和怎么样进入这个行业或其相关行业,并计算着其中有多少利润可图——大山年纪不大,但他的眼光和前瞻性一向素有盛名。
只不过,房地产业白手起家并一夜暴富的时代已经过去——没有监理、层层转包、偷工减料,只为求财,最后建成的楼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东方元素房地产公司新建的楼盘,以其一流的设计外观、严格的施工控制,使得两下相比,高低立现,极大影响了人们的购房选择。而且北京市新出台的行业规则,使得房地产开发市场初步向有序和规范化发展,不若之前玩些手段便可以从中获利。
动心归动心,私下里各自却也需盘算手里有多少可用的资金。在京城这地界,但凡混出些名堂的主儿,别的且不论,消息最是灵通。
近来,鉴于跑马圈地成为房地产热潮、市场高喊着“狼来了”的现象,国家准备采取紧缩金融政策,并且颁布禁止银行向房地产贷款的命令。虽然种种措施还在商议中,但这里是北京,消息灵通之士自有渠道探得蛛丝马迹。他们对政治风向最是关切。
所以。大家私下里说的热闹,真正出手的人却是不多。北京的房地产业还是广东深圳等远道而来地人唱主角,本地人仍挂观望态度。
于乐江已经决定出手了。
拜访过张昊地大哥二哥,盘算了手里的资金,万事俱备之后,趁着宴会之便,同早他一步的李悠然商谈些细节问题,仍是很有必要的,若能得李悠然说些心得的经验。少走些弯路当然最好。
“银行方面的消息我也有所耳闻,”两人就原来扶持房地产的银行会否突然抽金的问题交换了下意见,大山皱眉道:“去年我做这行的时候,还没这个苗头。现在看来,消息应该属实,我当初同时做几个楼盘,摊子铺地是大了点。”
话是这样说。大山并不觉得担忧。入行前,他已经看出房地产过热必将导致崩盘、结构性失衡的隐忧,他每走一步,已经做好其后几步的打算。退一步说,就算他发生资金周转不灵的局面,东方元素服装公司旗下,不论哪家工厂都是银行欢迎贷款的对象。
于乐江摇头笑道:“你有这个实力,楼盘销售前景看好,不管政策怎么变。影响不到你。要我说,国家是该出台相关政策规范市场了,照现在形势发展下去,鱼也好虾也好什么人都一门心思往这个行业涌,建筑质量得不到保证,长远看不是好事。”
他想了一下。直言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想试着搞一个项目。不管市场不久后怎么变动,老百姓的住房需求这点不会变……”
等他们正事告一段落,一直在旁静静聆听地于娜才找到机会插言。她脸上带笑,口气却半含抱怨之意道:“李悠然,你亲口答应过,以后我们是朋友。对不对?你说话不算数。一个大男人对我食言而肥!”
大山看看于乐江,摇头表示不解。“我怎么就食言而肥了?”
“什么是朋友?朋友至少要时不时互相通个电话吧?可你呢,打到你公司,接电话不是秘书就是助理,永远都是李总在开会、李总在接见客户。打到家里,又换做是董小姐接电话,转给你,要不了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于娜嗔道:“年前我哥他们为我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帖子下到了,李总就是不赏脸。还说是朋友呢,有一次我们迎头碰上了,我刚想打招呼,你目不斜视就走过去了,真把我当成隐形人了呀?”
“没办法,我是真忙,这点还请于小姐谅解。于小姐也很忙,不是吗?如果你想交朋友,可以找时间跟小洁说说话。我工作之外时间本来就少,只想多陪陪我家小妹。”
大山简单做了解释,末了疑惑道:“至于说当面视而不见——什么时候的事?我没有印象。”
“啊,那个呀——”
生日宴会不久,于娜陪表姐去医院复诊。表姐这几年一直没有放弃要一个孩子的愿望,虽然希望甚微,仍然隔一段时间去医院问诊。但凡听人说有生子的偏方土方,无不淘了来吃,因其常年吃中药调理身体,家里总是飘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
那天是个雪天,雪下的有点大,董洁一身红装,在洁白的雪景下极其耀眼,让人一眼就留意到。兄妹俩从门诊楼里出来,于娜听得一言半语,似乎是董洁偶感风寒,又想出来透透气,就没有请医生上门。
李悠然一边提醒她注意脚下,一边轻声笑她任性,“刚刚打过针,马上出门吹风,当心回家后感冒不但没好,反而更重……”
红色大衣白色长围巾的董洁笑颜如花,“今天没有风呀,下雪天又不冷。这时的空气清新,多呼吸有助于增强身体抵抗力。哥,我不是泥捏地……”
两下里正好走了个碰头。
于娜只看到表姐怔了一怔,跟着眼里慢慢积聚不愤和怒气。她心里正自着急,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李悠然却恍若未觉,揽着自家小姑娘与她们俩人擦肩而过,并且在走没几步,趁着往来人不多,干脆把她横抱在怀里,像抱块珍宝一样走远。
于娜松了口气之余,心里却又升上一股说不清的气恼。她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