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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虎啸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倾国倾城
于张易之的不请自来,安娇娇心绪颇为复杂。
就她个人来讲,她是巴不得带他在亲戚朋友天下人之前露面的,毕竟,有那么一位顶级情人,没人愿意金屋藏娇独自欣赏,虚荣心人人都有,所以想要炫耀。
可是……
安娇娇深知自己父亲的个性:老头子出身名门,自来有偏见,向来憎恨娱乐圈的人,说他们浮华、并污秽不堪,所以谆谆教导她跟安眉儿,不准去接触那些人。
所以安娇娇以前都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直到那件事情东窗事发……
安眉儿首当其冲。遭到老爷子炮轰,几乎成了炮灰,可她真是硬气,居然一声不辩解就飞走,表情自然是愤愤的。
自那件事之后,安娇娇学了乖,勾三搭四的时候保密工作做的极好,那些八卦周刊上很少见她的名字,于是她在安嘉义心目之中乖乖女的形象保持的十分平稳,安嘉义甚至会说:如果不孝女如娇娇这么叫我安心,世界大同。
典型的抱着定时炸弹说太平。
所以纵然安娇娇有一万个想要张易之来的念头,转头之间,便会冒出第一万零一个不跟他明着接触的念头。
其实就算没有那件事做前科……易之这样的男子,她也不敢轻易带回家。
她始终没有那个勇气。安娇娇想:有时候她真的很恨。恨安眉儿为什么会想做就做,恨她为什么可以!她兀自记得安眉儿带连城靖回家那晚上。场景真是惊艳,本来期待一场世界大战两败俱伤的,可以看一场好风光。可结果真是让她愤怒。
难得最后爸爸居然接纳了连城靖。化干戈为玉帛。真叫人跌破眼珠子。不过这算是她走运吧?可是安娇娇不认为自己也有这么走运。
所以一切水到渠成、起码在她认为妥当之前,她只想按兵不动。
可是,易之居然突如其来。
安娇娇第一念头就是想要拦住他,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多年来营造的良好形象。第二念头接着一闪而过:是为了我来的?亦或者……
然后便开始理智地思考补救措施:如果被爸爸知道了地话,要不要撇清。蠢!当然要,那么该怎么撇清?不认识他?只是他一厢情愿?所以上门来死缠烂打?这个说辞会不会被采纳?
安二小姐迎着风,脸上表情瞬间转换,精彩万分,心头步步排兵,鼓点敲的密集。
不不。或者……会有更好的借口……
安娇娇回身,透过流光的玻璃门,她看到舞池之中正停下舞步的安眉儿,对方的脸上带着泰然自若的笑容,仿佛对一切都毫无所知。
“姐,这一次。能不能再替我……”
安娇娇望着那刺眼的笑容,捉起常之留在阳台上的那杯红酒。一仰头,全部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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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则天跟连城靖牵手道别的时候,门口人影一闪。
一个洁白地人影挺身站在那里,他的身边本是没有光的,但随着他的出现。一团淡淡的光芒便笼罩在他的身上。衬得那张脸美到失真。
女皇陛下眼睛一瞥看到此人,倒不见怎么惊讶,只是脸上笑意更浓。
连城美男四眼威力。加上敏锐地天生本能,自然不弱人后,也在第一时间见到敌人出现,而手上伊人的温度暖暖,一时之间让他有点不愿意就此放手地错觉。
就在这时候,身边人影晃动,连城美男恍然转身,却看到方才猛踩了南者一阵的常之,赫然站在跟前,一脸忠贞坚毅,全身挺立如剑,仿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武先生?”连城美男扶了扶眼镜。
常之自动将此男忽略,双眼只是望着眼前的女皇陛下,一时忘记说什么。
“常之,要跳舞吗?”女皇陛下彬彬有礼地微笑,点头。
“这……”相比较自动忽略了连城美男的招呼,常之敏锐地捕捉到女皇的一字一句每个表情,他地脸在刹那间涨红,幸亏灯光暗淡,一般人看不到这种叫人尴尬地表情。
“我不会……”常之慢慢地说。在女皇面前,他没什么可隐瞒的。
连城美男察觉自己被忽略的悲哀事实,已经很是见机行事地撤手离开了,他要去招待那位突如其来地贵宾:如无意外,那也会是个有趣的人。
“朕,教你。”女皇陛下微笑,一手握住常之的手,另一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头。
常之遇此意外,将浑身的定力都用出来才控制住脑中晕眩的感觉。他本来是因为看到那妖孽前来,所以才下意识地来到女皇陛下身边的,只是……和陛下手握手这样,在大众面前起舞,真是意外的刺激跟恩宠啊。
音乐声音再次响起,女皇脚下移动,舞步踏的很慢。
其实以常之的聪慧,方才在猛踩南者的时候,早就将步子记得差不多,只不过因为现在起舞的对象太过重量级,常之实在紧张,沉重的心理负担让他还是忍不住走神了两次。不过是跳了一会,浑身轻飘飘的快要飞起,动作却越发僵硬起来,最终不免仍旧踩上了女皇的脚。
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翻身跪倒在地请罪。
但是陛下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对方的脸上却丝毫痛楚都无:“常之,你很紧张么?”她悄声低语,笑意盈盈。
“陛下……”常之羞愧至汗如雨下。
“不用担心,”武则天带着最为忠心的臣子,轻轻转了一个圈,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白衣颀长的人儿,正在跟连城靖交谈着什么,但那双略微眯起的丹凤眼,却向着他们这边投了过来,轻声,“朕有分寸的,常之。”
对上那个人的眼睛,武则天含笑颔首,将最初的那缕惊愕收归心底,然后移开,彻底无视对方眼睛里闪过的后知后觉的一丝恼怒。目光收回的非常及时,多一秒则太长,少一秒则太短。
常之最终停了步子。
他实在撑不下去。
原来共舞,也是需要合适人选的。
女皇的那种气场,他承受不来。
握着那双柔荑的手心,汗津津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脸上喷血。对方却依旧无所察觉的表情。
“常之。”停了步子,对面的人儿抬起头望着他,戴着纯白手套的手伸出来,向上,向上,一直到在他的额头轻轻地擦过。
常之浑身一阵轻抖,目光怔怔看着那只手,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但是女皇陛下的左手已经自肩头滑落他的腰间。
那双手,有意无意地揽紧了他的纤腰,不让他后退一步似的。常之那锻炼的很好的腰部肌肉顿时紧绷起来,透过衣料,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手上传来的温度,在那种温度的炙烤之下,常之觉得被她揽住的腰部,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
“朕说,你不用担心。”而眼前,她依旧笑吟吟地,若无其事地,那只温柔的手,自他的额头一寸一寸,轻轻地,擦过。
不担心……嗯,臣当然不担心……
不过……不过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常之口感舌焦。
这下子……
好像蜂巢被袭击,乱了。
张易之嘎然停了跟连城美男的交谈,方才还压着怒气,谈笑风生,此刻,毫不掩饰的双眼像是喷出火来盯着舞池之中旁若无人的那对人:在他的面前,公然,无掩饰,陛下跟燕国公果然……果然……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伤风败俗,伤风……呃。
不仅仅是他,连城美男也住了口,眼镜片之后的眼睛眨了又眨,十分无辜,心底有个声音在哀嚎:众目睽睽,大庭广众,有未婚夫的人……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要不要……要不要啊……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如魔如幻,曲中凌乱。
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敌视的目光,女皇陛下的手仍旧轻轻掠过常之的额,顺便随着额头慢慢向下滑……
她的左手轻轻抱在他的腰间,他的身子似乎后倾,这样构成了这么一副奇怪的图像:可怜的男人想逃又不敢逃,僵硬地站在那里,童话史有点颠倒:公主想要吻上睡王子。
且不说连城美男心中冷冷纠结,就在两人目光都看向这同一幕无声暧昧场景的时候,终于有人首先站出来,彼不甘心扮演只是站在原地观赏的路人甲角色,决定挺身而出改写童话。
张易之扔下一声堪比示威的冷哼,迈步,直直地向前走去。从连城美男的角度看来,那身着修身白色中山装的纤长的身姿,衬着垂到腰间,亮的美得足可以羞死所有洗发水广告的如瀑青丝,乍眼一看,还以为是某位国际顶级名模来到现场。
不过以这样的打扮,来扮演吻上公主的正牌王子角色的话,倒也相得益彰,连最刻薄的评论家都会心悦诚服绝无挑剔。
龙吟虎啸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冬季恋歌
哥,不能再拖两天吗,你知道,心萌心远可都不舍的开着车,周竹生心不在焉地,一直用眼睛瞥身边人,似乎随时期待奇迹发生。
“专心开车。”对方却不多话,只是伸手指,纤长的手指屈起,轻轻地在车前一敲,以示提醒。于是,奇迹再次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哥……”周竹生皱眉,“你真是,太固执了啦……”
周兰生不再多话,扭头看向车窗外。
只有这个时候,能下定决心的时候早点离开。万一拖延下去,心头尚存幻想,那就可悲了。趁着能抽身而退的时候,走得洒然,未尝不是喜事一件。
车子滚滚向前,周竹生“咦”地出声,放慢速度,最后停下。
“这怎么回事?这条路也能堵车?”周竹生按下玻璃,探头出去看,果然,依稀看到前方远处,拉着一条黄线,有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忙忙碌碌,不晓得做什么。
“哥!”周竹生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兴奋地弹回坐垫,“今天好像走不成了。”
“怎么了?”兰生奇怪地扫了弟弟一眼。
“你看啊!我认得那种制服,那可是特别任务组的,只要他们出动,没有半天功夫搞不定耶。”周竹生得意洋洋,专业精神再次让他体验到站在上风的感觉。
周兰生欠身向前看了看:“咦,怎么会这样。”一脸无奈的样子。
周竹生意气风发地:“直接回家吧。”心内大叫天助我也。
“再等等看吧。”
兰生沉静的声音将周竹生体内骚动的胜利号角打得走了音。
“不是吧。”男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枕在头下面,仰头望着车顶,无聊地翻着白眼。
兰生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不着急。一切都不着急。
顺其自然就好。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周竹生逐渐从花枝乱颤笑得面目狰狞:“哥,我可不能再等了,三十分钟那帮人还在那瞎捣鼓地话,您干脆坐船去美利坚合众国吧。”
兰生伸手拖住腮,淡淡说了一句:“也好。”
周竹生被一句话秒杀,死地心不甘情不愿,还抱着奄奄一息的渺茫希望芶延残喘,不肯断气,不过身边的人狼心似铁。看起来,已经排除了在最后时刻大团圆结局的可能性。
所谓希望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周竹生在折磨人的等待里无聊地向外张望,希望能看到一二靓女安慰他干涸寂寞受伤的小心灵。
结果上天格外眷顾,他一不小心看到了两条修长美丽的玉腿。那光泽嗖地闪了他的双眼,美中不足的是那人正快步经过他地身边。让他只能脉脉含情地看着背影,那躲在一身剪裁无比妥帖套装里婀娜的身段,印上了周竹生并不单纯的眼戳。
周竹生爱慕地望着那美丽的女性,仅仅是一个背影而已,哈喇子就像巴甫洛夫试验里的那条看到肉骨头的狗一样源源不绝涌现。
他果然是多年没有谈过正常恋爱了。可怜孩子。
一幕戏最为动人心弦地地方莫过于在最高潮的时候大泼狗血。
于是最惊悚地事情出现了。
周竹生心内的期望本来是:转过身转过身转过身。还没有达到“脱衣服脱衣服脱衣服”那么猥琐境界。
上天特别欣赏这个纯洁青年。于是用他翻云覆雨的手拨弄了一下那女性头上的发簪,结果,一头秀发像是洗发水广告一样慢慢地在风里滑下。周竹生嘴角的口水犹如庐山瀑布般疑是银河落九天,他真想抄出录像机将这一幕录下来,让那帮只知道对镜头搔首弄姿地女人知道一下什么叫艺术
生活。
那女性发簪掉了,她略略地转过螓首,只见她眼波似娇如嗔,细眉弯弯如柳,嘴巴樱桃,鼻子玲珑,除了……她长得非常像一个人之外。
结果周竹生就僵在了车座里,一时激动,面部表情抽搐,忍不住“啊”地叫出声音。
“怎么了?”兰生望了自己地弟弟一眼,不知道他刚才正不幸地目睹了一个天使变身恶魔的过程。
周竹生指了指前方。结果兰生的眼神就变了。
周竹生脑袋中所有不多地词汇都拿出来摆一摆,也无非是:复杂,很复杂,比较复杂。
就在周竹生忐忑不安的时候,兰生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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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