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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其实……我可害怕打雷了……”
“那到时候,我便帮你捂住耳朵,你只管躲到我的怀里瑟缩着,一向偎人颤便是。~~”
“我……还害怕四条腿儿往上的虫子……”
“若它跑到你的面前儿膈应着你了,我便捉起鞋底子来将它给拍死。”
“嘻~~嗯……”
忽地,温敏皇后竟将温婕皇帝给捉猫似的打横抱了起来。
温婕皇帝心中一凛,失声道:“哇?!——你、你何时竟有了这般大的力气了?!——”
温敏皇后撇嘴一笑,一边抱着她向内室的床榻走去,一边在那里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若没有这般大的力气,你早已不知何时淹死在那澡盆子里了。~~”
温婕皇帝臊眉耷拉眼地说道:“哦……”
将温婕皇帝轻轻地放到床榻之上以后,温婕皇帝便即小媳妇儿似的将双臂勾着温敏皇后的后颈,巧笑嫣然地说道:“好姐姐,我最喜欢你了~~”
温敏皇后忍俊不禁,屈起食指向她鼻尖上轻轻一刮,柔声说道:“这样的婕儿才是直待人亲的好姑娘呢~~”
忽地,温婕皇帝的脑海中划过了一丝清明。
旋即,她便微微一笑,将一只手落下,轻轻地捉住温敏皇后的手腕,后又微垂下了眸,含羞带怯地说道:“好姐姐,你说我直待人亲,那……你便来亲我一下儿呗……”
“好。”温敏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即微微俯身,凑唇上去,与她略作纠缠。
“是……甜的么?……”温婕皇帝颤抖着双臂虚虚地撑着温敏皇后的双肩,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敏皇后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嗯,是甜的。”
温婕皇帝心中一动,旋即、将双臂勾着温敏皇后的后颈将她拉下,埋首在她的颈窝,情难自抑地痛哭起来。
许婉嫣&刘玉昙:别扭精谈恋爱真费劲
第55章 姓许的你不要脸!——
许婉嫣的父亲是北疆王,一等宁国公。
刘玉昙的父亲是北疆王手下的一员虎将,军功赫赫,如今、也在吃着伯爵的封禄,为三等安北伯。
刘玉昙初见许婉嫣,是在她八岁的时候。
那一年,许婉嫣不过也才只有十一岁。
刘玉昙是被她的父亲安北伯送来给许婉嫣伴读的。
因着两人都是武将家的女儿,是以、两边厢自小习武,刀剑斧钺地多少都能舞出个模样来。
刘玉昙在伯爵府上时,下人及家将们都哄着自家大小姐,久而久之、便将她给多少惯出了些目中无人的刁蛮脾性,是以便自恃武功高强,在人前颇显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偏生刘玉昙与许婉嫣初见时的地点,是在那公爵城的城郊演武场中。
刘玉昙初见许婉嫣时,她正全副武装地披挂着护具,手持一柄木剑、与一名年龄相仿的公子持剑对抗。
那名公子虽比许婉嫣高了半个头,然而武艺却是不敌她的,开局不久,便即落了下风。
屡败屡战,复又屡战屡败地被搠翻在地十余次后,那名公子终于翻了肚儿地躺在地上,蛆似的抱着肚子胡乱汩涌,兼煞白着面色、倒抽着冷气地在那里“哎呀哼哼哼”着以示痛苦万状。
便是心中不忿,却也还是被她许婉嫣给怼得死活无力起来再战了。
那边厢,落座在看台上看着的安北伯不禁拊掌叫好,言说之不愧是将门虎女,真真是英姿飒爽、勇毅威武不输于男儿。
北疆王听得满心熨帖,但面儿上还是谦虚地笑了笑,闲闲地摆了摆手,轻捋着胡须,淡然说道:“哪里哪里,贤弟抬举了。”
便在此时,坐在安北伯身旁的刘玉昙竟是冷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轻蔑道:“嘁、不过花拳绣腿耳,不见得胜得了我。”
安北伯神色一滞,适才还笑得满面春风的脸倏归冷色,转面对刘玉昙厉声呵斥道:“玉儿!怎生说话的?!”
北疆王丝毫不见气恼,只浅浅一笑,扶住安北伯的手臂示意他息怒,又神色和蔼地说道:“啧、贤弟这是作甚?女儿家心思纤细,岂效男儿家那般地粗枝大叶么?你把小玉儿吓坏了可如何是好?”
安北伯神色尴尬地干咳一声,对北疆王拱手赔笑道:“兄长,只怪这小兔崽子说话不分场合,您看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
北疆王摆了摆手,对那边厢的刘玉昙神色和蔼地宽慰一笑,接着又对安北伯说道:“童言无忌嘛,贤弟堂堂的一名正二品大将军,怎地却在这里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说出去岂不招人笑话么?”
安北伯坐正身体,轻捋着胡须细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么个理儿,这才臊眉耷拉眼地对北疆王赔了个笑脸,又转面过去,虎着一张脸,故作厉色地对刘玉昙哼了一声方才作罢。
北疆王忍俊不禁。旋即,轻咳两声,端正神色,对那边厢梗着脖子、鼓着腮帮子,神色不忿、横眉瞪眼,浑似个气□□似的在那里跟她爹对峙的刘玉昙柔声说道:“小玉儿,你可是想与你婉姐姐较量一番么?”
刘玉昙这才将锁在她爹眶中的森冷视线化了冻,巧笑嫣然地将之挪到北疆王的眶中,轻抚双掌,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好好好!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呢~~”
北疆王爽朗一笑,拍着安北伯的肩膀朗声说道:“贤弟,那不妨、便教她们两个比试一下拳脚罢。你且放心,婉儿到底年长,自是知道点到为止,不会将小玉儿给伤了的。”
安北伯干咳两声,这才苦笑着点了点头。
而后,又对刘玉昙眉眼一横,板着一张老驴脸哼声说道:“兔崽子,你且去罢!——为父可先跟你说好了,你小兔崽子若是被你婉姐姐给揍断了胳膊腿儿的,你可别回来找我哭!”
刘玉昙眉眼一横,撅着一张可以挂油瓶的小嘴儿,叉腰瞪眼、不以为意地说道:“哼!不知道是谁揍断了谁的胳膊腿儿呢!~~”
说完,扒着眼皮儿、吐着舌头,花枝招展地对她爹示威:“咧!~~”
安北伯眉眼一横,抬起手掌作势欲打:“嘶!挓挲?!——”
“哼~~”刘玉昙小嘴儿一撅,转身扭了扭屁股,又拍了拍腚片,花枝招展地示威过后,在她爹抬脚欲踹的前一瞬间,便即离弦之箭一般地疾射出去,蹿向演武场上。
“唉……这作死的小兔崽子啊!……”
盯着刘玉昙屁颠儿屁颠儿的背影,安北伯身子一歪、脱力般地摊在了椅子上,一脸无奈地扶着额头,叹息说道:“养不教,父之过……当明儿我非得好生周理周理她不可!不然再长大些,她孔雀腚儿一挓挲,便要反天了!”
北疆王摇头笑道:“前两年儿我家婉儿也是,飞扬跋扈地、可挓挲得不行。你看,她如今不还是一样收敛下来了么?贤弟莫急,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等再过两年儿就好了。”
安北伯叹息一声,沉声说道:“唉……往后,也请兄长多多费心点化了。”
北疆王胡须一捋,点头笑道:“好说。”
刘玉昙登上擂台时,那名在地上不住地汩涌、蹬腿儿的公子刚被人使担架抬将下去,许婉嫣也刚取下身上的护具,正在打理着自己那一头飘逸的长发。
刘玉昙轻哼一声,便即动作潇洒地翻过围栏,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擂台上站定。旋即,叉腰瞪眼地指着许婉嫣的鼻子,鼻孔朝天、目中无人地哼声道:“姓许的!我要跟你较量一番拳脚,你应是不应?!”
许婉嫣一边用牛筋绳扎着马尾,一边唇角含笑、饶有趣味地眯眼打量着刘玉昙这张气势汹汹的娃娃脸,稍时,才将柔声说道:“你……是刘世叔的女儿、刘玉昙?”
刘玉昙哼声道:“哼,便是本姑娘不错!”
许婉嫣这时已经扎好了马尾,于是走到她的身前,微微屈膝,将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满是宠溺地揉了揉刘玉昙的头发。
而后,忍俊不禁地说道:“小玉儿,看你、小人儿不大,心气儿倒是挓挲。若我没记错,你可是刘世叔送来给我当小跟班儿的罢?~~”
刘玉昙将双臂交叠在胸前,撇嘴一哼,不以为意,依然鼻孔朝天、目中无人地说道:“习武之人不论长幼,只在拳脚下见真章。你若胜我,我便服你;若不然、你便得尊我一声‘前辈’了。”
许婉嫣扑哧一笑,便即站直身体,端起一副睥睨众生的身段儿,故作姿态地咋舌道:“啧啧啧、瞧你,好大的口气哟~~姐姐我可是比你高了一个头呢~~你是哪里来得底气,竟敢在这里向我挑衅?~~”
刘玉昙依然哼哼唧唧、仰面朝天地做目中无人状:“习武之人,自是不以高矮胖瘦来论的,总有四两拨千斤的法门,你以为你长得高、便了不得了么?”
许婉嫣撇嘴一笑,点了点头,这便接下了刘玉昙的战书:“好~~那姐姐我、便陪你玩玩也是无妨的。——不过、谅你年小身矮,我便让你一双腿。稍时我不使腿法,只用拳法与你搏斗,如何?~~”
刘玉昙倏地一下当即便被气红了脸。于是将眉眼一横,指尖颤抖地指着许婉嫣的鼻子,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姓许的你小看人!——”
说完,便提着一对奶胖奶胖的小白手儿,毫无章法地抡着王八拳扑将上去:“出手便知深浅!本姑娘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许婉嫣右脚一撤,似穿花蝴蝶一般,翩翩然地闪身躲开。直在那里眯着两只月牙儿似的眼睛,柔柔地冲她笑着:“你这孩子,心性怎地如此不稳?
别人三言两语地便将你给激怒了,这可还了得么?等你长大以后哇,保不齐可是要吃大亏的呢~~”
“该你屁事?!——”一击不中,刘玉昙只在那里重重一哼,当下便不迟疑,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将腮帮子鼓了气,又抡着毫无章法的王八拳扑将上去。
许婉嫣又是不显慌乱地潇洒躲开,接着扑哧一笑,打趣道:“看你,跟个鼓着腮帮子的气□□似的~~呱~~”
说话间,又踏着七星步法,左闪右避、好整以暇地躲开了她刘玉昙毫无章法的两记王八拳。
“小玉儿,要打你便好好打。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怎好用那泼皮无赖的王八拳来对阵呢?~~白白地在这里给刘世叔丢脸。
——你看,这前后左右地、可是有许多人在这里看着呢~~”许婉嫣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柔声说道。
刘玉昙心中一凛,这方才将张牙舞爪的王八拳给收了,旋即立定站好,喘息两声,将心神稳了,后又两脚分开、提拳切掌,扎起武术步来、横眉瞪眼地向她许婉嫣示威。
许婉嫣点了点头,抚掌笑道:“这才对嘛~~当心左臂——”说着,捏起蛇拳,猝然向刘玉昙的左臂啄去。
刘玉昙浑身一凛,脚步凌乱地后撤两步,这才堪堪躲开了许婉嫣的一击。旋即反手一记手刀,向许婉嫣的手腕上直直切去。
许婉嫣抿唇一笑,倏然又将蛇拳变作鹰爪,反手去拿刘玉昙的手腕:“再是右腕——”
刘玉昙倏地一缩手,身形狼狈地向左一跳,这才将之险险躲过。
许婉嫣柔柔望她,轻蔑似的挑眉说道:“小丫头,你打不过我。还是快快服软认输罢~~”
“不干!——”刘玉昙咬了咬牙,一记直拳捣向许婉嫣的肚腹。
许婉嫣扑哧一笑,却不闪躲,只将手直直地向前伸了出去,像捉皮球似的,将五指扣着刘玉昙的脑袋,手掌抵着她的额头,使她动弹不得。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你不要脸!——”
刘玉昙的小脑袋虽是被许婉嫣不施力道地扣着,然而却直像是被上了枷锁似的逃脱不得。只因她的那只小脑袋偏向何处,许婉嫣的手便跗骨之蛆似的跟到何处。
“姓许的你放开我!——”左右逃脱不得,刘玉昙便即脸红脖子粗地气得直在那里狠狠磨牙。
许婉嫣好整以暇地淡然一笑,柔声说道:“《武经要略》里头说了,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兵器如是,拳脚亦如是。
看你这小短胳膊小短腿儿的,竟敢在姐姐我的面前挓挲,真是可笑不自量呢~~”
“啊啊啊啊啊!——姓许的你不要脸!——啊啊啊啊啊!——”
脸红脖子粗的刘玉昙气急败坏,又风车似的双臂生风、呼呼地抡起了王八拳。
只是无奈双臂短小,抡了一大顿,竟连许婉嫣的衣服边儿都没沾着。
许婉嫣见状,直在那里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小玉儿啊,你可别扑棱了,再扑棱你可就要飞起来了。你还是快快向我认输罢,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服个软,姐姐我便将你给放了。~~”
刘玉昙鼓着腮帮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倏然双手扯住许婉嫣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扯下,吭哧一口,在她的鱼际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许婉嫣吃痛,忙地甩手挣脱,“你这孩子!是属癞皮狗的么?!打不过人家便下嘴咬人,还要脸不要了?!”
“呸!噗噗!——”吃了一嘴酸汗和一嘴泥垢的刘玉昙狼狈地退远三步,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