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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现在只能吃些好消化的食物。
但这些严秋都顾不上了,盯着自己的两儿子,稀罕没够。这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咋看咋喜欢。
严秋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现在软踏踏的一坨,悲催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
石怀山从外头端了小米粥进来,“快趁热喝,大成他阿爹还帮着炖了鸡汤,晚点就能喝了。”
“给孩子留了?”严秋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小米的香气引的他食欲大增。真好长时间没痛痛快快吃一顿了。
“留了,凉着呢,你先喝,喝完正好喂他们。”石怀山瞅了瞅还在睡的两个臭小子,没忍住用自己的粗指头戳了戳那小嫩脸。
结果被严秋拍了一巴掌,“干啥呢!”
“摸摸还不让了。”石怀山收回手,嘟囔一句。
“你那是摸么。去,再给我盛碗粥去。”
“好勒。”石怀山喜滋滋的又盛粥去了,齐君能吃,他才高兴。
严秋坐在炕上,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两儿子看,咋就这么可爱呢,瞅瞅那小嘴,粉嘟嘟的,还会吐泡泡。要不是怕把儿子们弄醒,他早就扑上去啃两口了。
“醒了呀?”大成他阿爹跟着石怀山一起进了屋。
“啊,醒了。这又麻烦你了。”
“麻烦啥?咋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是还没力气。”
“这个没事,养两天就好了。你这生的很顺了,等过段时间能出山了,再到城里让大夫看看。别落下什么毛病就好。”
正说着话,两小子也醒了。
都说双胞胎之间心电感应强,这连醒都是一起醒的。还特别有节奏的、此起彼伏的哭。
大成他阿爹可喜欢小孩了,眉开眼笑的,“哟,瞅瞅这两大嗓门,真精神!快把小米汤拿来。”
石怀山赶忙将凉温的米汤端过来。
“你们瞅着啊,要这么喂。”大成他阿爹拿着小勺子示范给他们看。
然后又教给他俩怎么包尿布,每天啥时候喂孩子,平日里有哪些要注意的。
石怀山和严秋这两个没经验的阿父阿爹,不住的点头,学的认真。
晚上,石怀山搂着严秋躺炕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两儿子睡在炕的最里面,炕头还捂着两碗米汤。冬天炕烧的热,这么捂着,夜里也不会凉。孩子半夜醒了,直接就可以喂了。
“秋,你说给咱们儿子们起啥名字好呢?”石怀山一脸愁容,他都想了一天了。
严秋挑挑眉,“不是当阿父的给起名?”
“我肚子里有多少词你不知道?”
“你就是懒得动脑筋。”严秋对起名也不在行,寻思半天,“这两孩子是老天赐给咱们的宝贝,希望老天能继续保佑他们平平安安的。不然就叫天赐和天佑吧?”
“石天赐、石天佑?”石怀山反复念叨几回,觉得挺顺嘴的,“我看行,就叫这个吧。那要再生一个,叫天啥好呢?”
“呸,这两才刚生出来,你又想下一个了?要生你自己生去!”
“我要能自己生,我就不让你生了。瞅你疼的那样,我这心难受的不行。”
说也奇怪,当时明明很疼。可现下,严秋居然记不起到底是怎么个疼法了。看着这两个小家伙,一切一切都值得了。
家里添了两孩子,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
这每天洗尿布就不是轻巧的活。再加上严秋身体没恢复完全,教课的事暂时停了。
村里人知道了石怀山他齐君平安生了两大小子,又是一通羡慕,然后就等着吃满月酒了。都知道石怀山家伙食好,顿顿有肉的,这会儿都在盼着上他家解解馋。
满月酒那天,要来吃席的人太多,堂屋里坐不下,又在院子里摆了4桌。虽然已经开春了,但风可不小,愣是没人嫌乎,吃的这个热闹。
大成他阿爹和他齐君来帮忙做的菜。
石怀山和严秋抱着天赐和天佑在大家伙面前露了一脸。
不管村里人咋逗弄,两孩子鸟都不鸟,哼哼唧唧的在阿父和阿爹的怀里就睡了。
没办法,只得抱回卧房。
严秋就在里头看着两儿子和腊生。这三小家伙,一会也离不开人。
等大家伙都吃上了,大成他阿爹和他齐君才歇了下来。端着提前拨弄出来的菜,到内屋跟严秋一起吃。
严秋道:“今个可多亏你们了,要我自己做,可是哭都赶不上趟。”
“大锅饭,好做。管他啥味的,做熟了就行!这帮子人,都冲你家的肉来了!”虽说到别人家吃酒席,肯定得随份子的,拎些米面或者上点礼钱。可换这一顿肉也是划算的,石怀山又大方,今天这席可是没少上荦菜。
严秋就笑,“难得一回,吃就吃吧。”
腊生大些了,不那么嗜睡。这会精神着,在大成他齐君怀里待的老实。
“这小两子还睡呐?”
“差不多该醒了。”严秋养孩子养了一个月,也总结出规律了。
“那你赶紧吃,等这两小祖宗醒了,你就吃不好了。”
这话可真没错,严秋也不说话了,闷头吃。
石怀山家这顿满月酒,可是让村里人说上好几天。
正时开春季节,汉子们都会在自家田里转转,松松土,算计着啥时能解冻,好春耕。
一群人闲唠磕的时候还有人忍不住吧嗒嘴,“石怀山家那满月席真丰盛啊!肉炒菜就不说了,那炖大骨头肉都是一盆盆的上,你看看人家这日子!”
“嘿,我还看着你打包了两块大腔骨。”
“那咋整,家里头有孩子不得给带回去点?你少说我,你就带了两斤玉米面,也好意思蹭一顿。”
边上的人都哈哈大笑,“得,谁也别说谁,都没少占便宜。”
“我这可是诚心给道喜去的。看人家那两大小子,多好。”
“嗯,是好。这吃的好,就跟咱们家的不一样,白胖白胖的。”
石康全他齐君被石康全赶着出来看地的,在一边听着这些话,心里这个气,咋就啥好事都让石怀山家赶上了,生了两小子,还都健健康康的。他扶着大树站起来,腰酸疼酸疼的。之前生孩子时落下病根了,弯一会腰就疼。
石康全他齐君拎着锄头往家走,动作很慢,这换季的时候,腰更容易疼。
“阿爹。”阿庆远远跑过来,直接撞到石康全他齐君身上,差点没把他撞着跟头,“干啥呢你!好好走道!”
“阿爹,我想吃肉。”刚在听着别人讲石怀山家的肉怎么怎么香,他都馋死了。
石康全他齐君揉着要断了似的腰,“哪有肉?!”
阿庆不满道:“咱家不是有鸡么?”
别说鸡,上回他想吃个鸡蛋,都被骂了一顿。“你阿父不让杀,我有啥办法。”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阿庆撒起泼来,推搡着石康全他齐君。
本来腰就疼的不行,这回对着自己儿子也没好脾气了,“瞎闹啥!想吃肉找你阿父要去!”
阿庆气呼呼的,“找就找!”转头就跑去找石康全了。
结果刚说出口,就被石康全扇了一巴掌,“成天就知道玩,还想吃肉?啥时你会种地了,啥时给你吃肉!”
阿庆捂着脸,他小时候被宠习惯了,哪像现在,时不时就得挨巴掌。石康全每打他一回,他心里就恨一分。
山路开始化雪了,把孩子托给大成他阿爹看着,石怀山驾着自家马车,拉着严秋就进了城。
小马驹现在已经是长成了,跑的又稳又快,可比骡子速度快多了,进城的时间节省不少。
贾大夫听闻严秋生了一对小子,对石怀山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这糙汉子到底哪来的好福气!
石怀山知道这大夫不待见他,也不插嘴了,老实的站着。
贾大夫有气没地方出,铁青着脸给严秋把了脉,“嗯,养的挺好。还得注意,最近别凉着。”
严秋连忙点头。
孩子还太小,没法带出来给大夫看看。只得请贾大夫开了些小孩常备的药物,记下了使用方法。
离春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候,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可比石怀山他齐君生了两小子、请吃了全肉的满月席还轰动。
清水屯赵家的人打上石柳家了!
原来是那石柳跟一个收山货的汉子跑了!这事可是能说三个月都不停啊。
“这石柳胆子也真大呀,不认不识的,就敢跟人家跑了。”
“可不是么。听说那收山货的就在清水屯住了两晚上,就这么个功夫,也不知道两人咋勾搭上的。”清水屯特别穷,地少山多,这是没办法了,才上山摘山货卖。石家村周围的山上也有山货,但是山里野兽也多呀,没穷到那份上,一般人也不去冒这个险。再说,累一天摘的那点山货,也卖不上多少钱。收山货的那些人,心可黑着,价钱压的特别低。自己拿到城里卖,没门路也卖不上价,谁家也不差你这点山货。
收山货的,一般一年才来两回,清水屯路远,每回来都住两宿,等收齐了才走。
这本来没啥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石柳拐跑了。
“这可真给咱村丢人呐。唉,先是出了个被休回来的哥儿,这回又出了个跟人私奔的哥儿。这往后,咱村里的哥儿谁还敢要啊?”
一时间大家都唉声叹气起来。
石良财把赵家的财礼退了,又赔了300个钱,这事才算了了。回身就把自己的齐君抽了一顿,这是咋教出来的哥儿?!把他这老脸丢的一点不剩!
石良财打累了,蹲在自家院子里,这往后,他哪还有脸出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蜜语、呦呦佐佐的地雷=3=
谢谢留言的娃子们=3=
小粗长了一下下,嘿
☆、第五十三章
山林子里的树泛出绿,村里人拎着各家的锄头,开始了新一轮的春耕。
石怀山家今年仍然种四亩稻田,因为有经验了,心里有底,干起活来不慌不忙。
石康全不想像去年似的落后别人家,今年也早早的翻起地来。揪着他的小儿子阿庆,不情不愿的锄地。
感觉弯着腰干了好久,腰都酸了,抬起头一看,却才刨了一点地。
石康全揉了揉腰,指着阿庆道:“去,把你阿爹叫来,别竟在家享福。”多一个人,他就能少干一点。
阿庆乐不得的歇一会,立马撇开锄头,回家叫人去了。
石康全他齐君正在院子里刷腌酸菜的大缸。酸菜刚吃完了,这缸刷出来还能腌点春野菜吃。但是他腰不好,自己搬弄半天也没弄动。
正好阿庆回来了,这儿子眼瞅着也11了,半大小子,还是有些力气的。
“正好,阿庆,帮阿爹把这缸给放倒了。”
阿庆挺不情愿的,咋回家也得干活呢。不过,还是过去帮了他阿爹。“阿父叫你下地。”
石康全他齐君一听下地,这腰就更疼了,可又不敢不去,唉了口气,“刷完这缸咱就去。”
酸菜缸要多刷几遍才行,不然那味道去不掉。爹俩在这正刷着缸,另一头石康全在地里可等不急了,这回家叫个人,还能这么半天?!
石康全气冲冲的往家走,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给他齐君和阿庆一顿骂,“在家磨磨蹭蹭的干啥呢?就可我一个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养你们两个废物有啥用?”
石康全他齐君怕挨打没敢还口,阿庆不忿道:“我和阿爹刷酸菜缸呢!”
石康全上去就一巴掌,“那玩意啥时刷不行?知道我在地里等着,你们还在这刷缸?成心让我干着急是不?”
这一巴掌打的不轻,阿庆差点被扇一个跟头,觉得自己耳朵直嗡嗡。
阿庆捂着脸恨恨的瞪着石康全。
石康全被这眼神看的不舒服,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敢瞪我?我是你阿父!你个不孝子!”说着就还想动手。
石康全他齐君赶忙拉住石康全,求道:“别打了,别打了,地里那么多活呢,走,咱下地去。阿庆还小,不懂事。再打就打坏了。”
石康全回手又给了他齐君一巴掌,“哼!不懂事也都是你教的!”说完瞅了瞅两人,“还愣着干啥!赶紧走!今年收成要再不好,我就打死你俩!”
石康全转过身往大门走去,阿庆在后头,紧盯着他阿父,这些日子挨打受累的一腔怨恨此时全部涌上心头。顿时恶向胆边生,搬起脚边压酸菜用的大石头,几步窜上前,朝着石康全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石康全连声都来不及出,就倒在地上了。后脑流出的血,迅速的染红了地。
石康全他齐君吓的嗷一声,坐在地上。
阿庆此时也吓傻了,把石头丢到一边,冲动劲一过,就害怕起来,“阿爹,阿爹,咋办?阿父是不是死了?这是不是算杀人啊?”阿庆越想越慌,“阿爹,你快说话,咋办呐?我会不会被抓走?”
“别吵,让我想想。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