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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牛岛先生还是无法确切地回答。
二宫听着也觉得无聊。无非又是一个想用钱摆平的案子。
律师说白了就是放在法庭上好看的,真正行之有效的还是黑社会的一套。
他让小姐拿了一副牌,百无聊赖地在手里把玩。
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森下先生,”他试图吸引森下晟一的注意力:“请抽一张牌。”
森下晟一被突如其来的请求打乱了节奏,小堺先生刚想陪笑制止二宫的游戏时,森下晟一却伸手点了一张牌。
“请您看清楚那张牌的花色。小堺先生和牛岛先生也请看清楚。”
森下晟一貌似会对魔术感兴趣,于是开始配合。
“看好了的话,请保管好那张牌。”森下晟一把牌按在了掌心下。
纸牌在二宫指尖流畅地翻转。
“现在这副牌中,只有一个花色少了一张。所以,当全部的牌都变成黑色的时候,只有那个花色的12张牌,变成了红色。”
二宫说着,翻转牌面,在桌上依次摊开。
黑红夹杂的花色中,红色的牌全部被挑了出来,是方片。
其余的红桃,黑桃和草花,均是黑色,13张。
红色的方片,只有12张,少了方片K。
而方片K,在森下晟一的手掌下。
“因为少了至关重要的王牌,所以无法洗清嫌疑的红色方片。”二宫用手指夹着方片K放在那一行方片中,翻转,背面朝上。
再翻过来的时候,方片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
“现在证据全齐了,所以,无罪释放。”二宫把所有变成黑色的牌摊在了桌子上。
森下晟一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个说法太妙了。”
牛岛和小堺也是聪明人,当即明白了魔术的意思。
森下晟一接着说:“我可以提供更多的证据,以证明我们公司确无侵权。但这些资料,希望是二宫先生去拿。”
小堺先生陪着笑说:“那是当然,当然。”
26
走进森下晟一办公室的第一个感觉,是冷气开得太足了。
整栋大楼里都是后现代的装潢,唯独这个办公室像回到了冰河世纪。
二宫不雅地打了喷嚏,森下晟一及时递上了纸巾。
二宫望了一眼摆在办公桌前的牌子,总经理。
“我还以为您是经理助理呢……”二宫小声说:“看来贵公司对这个案子足够重视。”
森下晟一笑着点点头,私下会面的时候,他倒不像昨晚那么咄咄逼人。
“技术是我们的生命,而控告我们技术剽窃的那家公司,就像卡住了我们的咽喉。”森下晟一恰当的比喻。
“您是指AMTIC公司?”二宫明知故问。
森下晟一点点头:“我不知道那样的小公司状告我们是为了什么……这明显是诬陷,可惜那些记者都太无知了。”
二宫若有所思地回应着:“是不是诬告,还是要看你们能拿出多少证据。”
中午的饭是森下晟一请客。
二宫真不知道总经理是个怎样的职务,可以让他闲到一上午陪着自己找资料,中午又陪着自己吃饭。
不过有人请客着实是件不错的事,二宫指着菜单封面上色泽艳丽的菜肴,说就它了。
森下晟一拿过菜单,说一道菜怎么够,接着又点了无数个眼花缭乱的菜。
二宫撑着下巴,很想说,这是午饭,不是晚餐。
“给我变个魔术吧。”森下晟一说:“算是special service。”
二宫掏出随身带的扑克牌,敷衍地变了一个顺手的魔术。
即使这种在电视上看过千变万变的魔术,森下晟一还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如果是小女生看到这样的魔术,惊讶一下会使二宫很有成就感。
但总经理先生也这么配合的话,他心里就明显不爽了。
讨好我吗?
正想着的时候,就特意露出了点破绽。
露出破绽的瞬间,森下晟一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眼睛,也注意到了该注意的地方。
但魔术结束后,总经理先生依然予以赞赏。
虚情假意啊……
二宫对着扑克牌,翻了个白眼。
有必要对我这个小小的律师假惺惺的吗?
还是说,我掌握了他们公司至关重要的把柄?
“二宫先生有意担当企业的顾问律师吗?”森下晟一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以前也曾经在公司里呆过。”二宫回答:“可惜,输了官司。”
“是哪家企业?”森下晟一又问。
“绪方制药。”二宫也不打算隐瞒。
森下晟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那场电视直播的绪方制药患者诉讼案?”
二宫点头,他总觉得森下晟一早就调查过他的背景,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快想起什么。
“那么现在……有没有意向担任本公司的企业顾问?”森下晟一问:“薪水比在事务所高出一倍以上。”
二宫牵动嘴唇,假笑了一下:“难道这年头,输掉官司的律师,反而成了香饽饽?大小企业抢着要?”
森下晟一意识到墙角挖得有些过于明显,尴尬地笑了一下:“因为你有这个价值。”
☆、第二十七、二十八章
27
“价值?”二宫觉得好笑了,“原来森下先生还兼管人事部?”
森下晟一依然一脸客气地笑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精英面孔,“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那您未免太自信了点。”二宫没好气地回答。
当天晚上,二宫收到了森下晟一的短消息。
无非是一些废话加寒暄用语。
回复?应该客气地回复?二宫的手在键盘上逡巡了很久。
“如果我是女人,我都觉得我被他泡了。”二宫朝大野智发牢骚。
大野智一边调颜色,一边似听非听地点着头。
“你说,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二宫驮着背,换了一个蜷曲的姿势。
大野智连眼睛都没斜一下,还是微微点着头,示意听到了。
“一个总经理,什么事都不干,整天陪着你,骚扰你……”二宫越说越无精打采,“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大野智直起背来,点着头,看着那幅画意味深长地说,“嗯,就是要这种效果。”
二宫只有仰天长叹:“你根本没在听……”
“用水彩混合了油的这种晕染效果……”大野智端详着他的画作,远远比二宫端详着他的游戏更仔细。
“妈的!又死了!”二宫四脚朝天倒在沙发上,“已经是二十一次了,你猜我能不能死第三十次?”
大野的思维和二宫没有交叉点,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翔君最近在干什么呢?”
二宫重整旗鼓准备再战一盘,于是倒腾倒腾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呀……”二宫回忆着:“他最近没几天在事务所……忙那块地吗?还是接手了其它案子?说起来都没见着他……”
“哦……”大野智敷衍了一句,手在画布上涂涂抹抹,继续神游。
二宫觉得脖子累了,又靠在沙发上。
“说起来,风向转得真是快啊……”二宫若有所思地说,“我现在在事务所可是春风得意啊,美女们见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各个下属也跑得殷勤,咖啡杯从来都是满着的。boss也把我划归到森下晟一那一派了,对我敬重有加。”
大野依然专注地挥动着笔刷。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这么优秀呢?”二宫自言自语,“我要是能超过樱井翔,接替boss的职务的话……”
大野似乎对调出来的颜色又有些不满意了。
“那我就买勇者斗恶龙,最终幻想和生化危机全套的游戏碟。”二宫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有手办、点卡、PS4、PSP、Wii……整个秋叶原!”
不如尝试把这几个颜色混起来?大野想。算了,还是不要太贪心了。
沉默了一阵,两人各自忙着手头的事情。
“终于完成了。”大野满意地盯着自己的画作。
二宫在死了第二十九次之后,也过来看。他指着画里的那颗黑人头,大笑出声。
“这张脸,长得分明就是翔君嘛……”
大野挠挠头,“是吗?一定是你的幻觉。”
“他是不是欠你了什么?”二宫打趣地问:“让你请客?狂宰一笔?”
大野望望天,想了想,“哦,我的画展说请他当嘉宾。”
“你怎么不请我啊?”二宫朝大野的屁股打了一巴掌,“亏我俩认识得还早。”
28
“晚上出来喝一杯?”森下晟一的短消息。
二宫盯着屏幕,眉毛挂成了个倒八字。
他把手机屏幕扬给大野智看,大野倒觉得莫名其妙,“去就去呗……”
“去?”二宫抬高了声音,“去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大野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等画作干。
“就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才觉得……”二宫在搜索用什么词,“危险……”
“哦。”大野迷迷糊糊的样子像是要睡着了。
二宫高举着手机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长叹不已,“要是不去的话,森下晟一告诉boss,boss会对我不爽的……”
大野抬起眼睛看了看窗外:“天黑了……”
二宫十分不情愿地准备离开,“我还是去吧。”
“哦。”大野起身送他到门口。
“对我说,晚上小心。”二宫的手挡在门口,不让他关门。
“哦,路上小心。”大野照说了一句,刚想关门的时候,二宫又拦住了。
“要是我打电话给你的话,你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
大野一脸莫名,“为什么?”
二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睛也垂了下来,低声说,“……以防我被强/奸。”
二宫赶到“约会”地点的时候,森下晟一在临窗的位置等他。
四下看了很久,才敢把脚踏上铺着高级地毯的木质地板。
“很有……格调的……餐厅。”二宫不敢伸手碰桌子上的刀叉,只能警小慎微地坐着三分之一的椅子,“我还以为会在小吃摊喝啤酒呢,啊哈哈。”
森下晟一天生就适合这种高级气氛,连伸手接过外套的动作都那么优雅。
“那种地方太吵了,不适合谈话。”又是体面的笑容。
“哦,哦……”二宫点点头,刚想把背驼下来,又觉得那种猥琐的样子不适合这种高雅的氛围,只得勉强直起身形。
“点餐吧。”森下晟一把菜单递过来。
二宫看着法文的菜谱满头黑线,最后只有看价钱,想着老子我冒着生命危险来赴约,如果不吃回本钱简直对不起列祖列宗,于是专门挑最贵的点。
但当他用银质的刀叉小心翼翼地切着一小块三文鱼,却怎么也切不好的时候,他就暗叫,妈的,还不如在学校后门吃烤鱿鱼串。
切到基本快放弃了的时候,二宫索性不切了,用叉子叉在那一小片三文鱼的中央,举起来准备往嘴里塞。
“小心蜡烛。”森下晟一好心提醒。
于是,刚塞进嘴里的三文鱼险些被二宫完整地吐出来。
“这里都是情侣啊……”二宫转着眼珠子四下望了望。
森下晟一优雅地示意服务生,“Le Second Vin de Mouton Rothschild 1986。”
“我们坐在这里,太奇怪了吧。”二宫小声说。
“哦?”森下晟一的嘴角浮过一丝轻浮的笑容,“我不介意你穿女装。”
“哈?”刚喝到嘴里的红酒,又险些被二宫喷出来。
“好冷的笑话。”二宫搓了搓手,示意被冷到。
森下晟一换了一脸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似乎玩笑有些开过了。”
接下来就是天南海北的聊天。
森下晟一说他建立非洲艾滋病援助基金前前后后的繁琐工作。
二宫点着头,点着点着,都快睡着了。
“阿嚏。”走出餐厅的时候,二宫小打了个喷嚏。
果然不应该在空调满开的高级餐厅打瞌睡。他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森下晟一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又怕他穿着觉得大了之类伸手揽着他。
二宫觉得自己真是被森下晟一当成女人在照料着。
回头望了一眼这家餐厅,二宫问:“森下先生常来吗?”
森下晟一看着他的眼神像在说话:“和重要的人来。”
二宫不争气地觉得脸有些发烫。
在心里默念一千遍,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是同性恋……
不过照现在这个自己弱不经风被一个绅士搂着的暧昧姿势再暧昧下去,不是他妈的的同性恋也要变成同性恋了。
森下晟一把他送上车,外套可以披着不还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森下晟一再三确认。
“不用。”二宫只想早点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承蒙款待。”
“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森下晟一又叮嘱了一遍,“觉得不舒服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