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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的那些事情他有所耳闻,他这个小师弟出生高贵,却也不见得有多幸福。
☆、184·约定
第二天;叶离醒来,一只手撑在床榻上,一只手揉着额头,乌黑的墨发散落,头上一根碧玉簪子束发;他坐在床榻上良久,昨夜的事情在脑海里回放,忍不住扯了下嘴角,没想到他竟然喝醉了。他从床榻上起来;换了身衣服,煮了壶清茶。
他将窗户支开;坐在窗前的长几上焚香煮茶。微微一个侧头;就看见了对面孔宣正站在窗前;目光看着他这边,面上表情教人看不清。叶离隔着老远冲他笑了笑,说道:“孔宣师兄,可要过来一起喝杯早茶?”叶离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他相信对面的那个人定然能够听到,有心自然入耳。
对面那个站在窗前的颀长男子转身离开了,叶离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听到了。人不在了,也没必要再盯着看,叶离视线移开,看向窗外的一庭院的花,繁花锦簇,娇艳欲滴。窗前的那株芭蕉,宽大的芭蕉叶上尚且能看见清晨的雨露,干净不然尘埃。
咯吱一声,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叶离不需回头去看,就知道来的是谁。那人径自走到他身边坐下,叶离叫了一声,“孔宣师兄。”
孔宣在他对面坐下,俊美的脸上神情淡淡。
叶离给他倒了杯茶,茶香扑鼻,清香沁人。他道:“昨夜多谢你送我回来。”
孔宣闻言眉头皱了皱,道:“昨晚你喝的太多了,下次少喝点。”
叶离听后笑着应下了。
孔宣看着他如是表情,目光盯着他的脸,说道:“师尊今早回来了。”
“是吗?那感情好。”叶离说道。
孔宣目光盯着他良久,然后道:“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说什么?”叶离反问道。
一阵无声,许久之后才听见一声叹息,“你要离开,都不和我告别吗?”
叶离神色平静,说道:“你知道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而已,更何况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你告别吗?孔宣师兄。”
孔宣看着他,说道:“你既然知道如此,那也应该我知道我更讨厌你不告而别。”
“不是,不是不告而别,你既已知道,那便不是不告而别。”叶离说道。
孔宣坐在那许久,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叶离坐在他身边,悠悠喝着茶,脸上表情惬意,似乎一点也不受身边人的影响。不知过去了多久,孔宣才说道:“去吧,师尊在等你。”
叶离闻言抬头目光看着他,他放下茶杯,说道:“你不生气了?”
“不气,若是真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孔宣语气无奈道,“你真是一点也不听话。”
叶离见他难得无奈,不禁笑了,说道:“那是因为孔宣师兄脾气太好了,若是换做别人,嗯……换做玉鼎师兄那样的,我可不敢吭声。”
孔宣目光看向门口,当即是嘴角一抽,道:“师弟慎言。”
“怕什么?横竖玉鼎师兄不在,我们私底下嘀咕几句有什么关系?啧啧,我跟你说,上回太乙还和我说,玉鼎师兄不是人。”叶离说起这些八卦来,那是兴致勃勃。
“那是什么?”一句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心硬如铁的大冰块。”叶离顺口就接口道。
诶!?刚才是谁说话,叶离回头看去,卧槽了!那目光冰冷表情冷峻的站在门口的白衣青年,不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心硬如铁的大冰块?
“那个不是我说的,是太乙说的!”毫不犹豫的,叶离就把队友给卖了。
坐在他对面的孔宣已经是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这孩子可真逗!
玉鼎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叶离猜测他心情应该不怎样,听到有人背后说他的坏话,尤其说坏话的那个人还是他一心照顾的师弟,此处指的是太乙。叶离已经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太乙身上了,一切与他无关这话本来就是太乙说的,啧啧,能做到这般份上,那也是极度不要脸的。
“这个给你,日后你能派上用场。”玉鼎对叶离说道,然后把一个白玉瓶给了他。
叶离接过了白玉瓶,道了声,“多谢师兄。”
“客气了。”玉鼎说道。
送完东西,玉鼎便离开了,叶离耳尖的听见了隔壁太乙屋子的房门被敲响了,敲门的是谁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作为曾经的革命同志,一个阵营的好伙伴,叶离神色迟疑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千里传音给他通风报个信。不过他目光看了眼手里的白玉瓶,还是算了,拿人手软。
叶离打开了那个白玉瓶,顿时一股精纯的灵气涌出,这是……万年的玉髓液。叶离顿时面色大喜,这东西用来滋养元神最是好的了。如今百年过去,叶离便是要前去紫霄宫求鸿钧指点,如何去寻回那些陨落的小金乌的元神。百年过去,那些小金乌的元神定然是虚弱至极,有这万年玉髓可是能帮上大忙。
玉鼎师兄真是个好人啊!原本心里因为出卖队友而产生的那一点愧疚之情此时荡然无存,叶离这个没节操的还想着要不要去告密,把太乙上回弄死了玉鼎的那株仙草的事情给抖出去。还是那句话,拿人手软啊!
孔宣目光看着一脸掩饰不在喜色的叶离,默默地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桌上,叶离抬头目光看去,表情迟疑,道:“这是……?”
一根鲜艳的羽毛放在桌上。
“这是我一根我的尾羽,水火不侵,你用它对敌可击落对方法宝,无宝不刷。”孔宣说道,他本身就炼制五色神光,无物不刷,便是圣人也难逃。他的一根尾羽,纵然做不到无物不刷,但是击落法宝还是足以。
叶离闻言,目光再落回桌上的那根鲜艳羽毛上,巴掌大的一片羽毛,鲜艳华美。但是,知道它是何物的叶离自是不会小瞧的,孔宣的一根尾羽,只怕是能抵得上一件极品法宝了。
“这东西太珍贵了。”叶离说道,珍贵的让他都不敢伸手去拿。龙鳞凤羽,世间最难得的两间宝贝。拔龙鳞之痛,可谓是痛到极致。而凤凰孔雀,则是轻易不开屏,更是拒绝外人碰触,此等高傲之灵,他们的尾羽世间谁人能得?叶离自己便是三足金乌,他虽然年幼却也知道,谁敢动他们的尾羽谁就是敌人,能豁出性命去生死搏斗的仇人!
孔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既然给你了,你收下便是,横竖已经取下来了又不能再接回去。”
叶离坐在那许久,才敢伸出手去拿起那片轻飘飘的羽毛,真是千斤重也不为过。他将这片羽毛收起,表情郑重的对孔宣说道:“我会珍惜它的。”
孔宣闻言,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能得你如此,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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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坐在窗前品着茶,目光看向窗外,那个他所珍视的少年渐行渐远,他总归要去走他的路,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坐在这里看着他走远。不,孔宣在心底反驳道,他所能做的远比这个多,就好像以前那般在暗中去帮助他,在他危难之际伸出手去。
那个少年值得他如此。
叶离站在道房门口,轻声喊道:“师尊。”
片刻之后,屋内一声淡淡的“进来。”传出。
叶离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光往前一看,随后低下头去,说道:“弟子见过师尊,见过师伯。”
道房内除通天外,还有一人,那便是原始。原始一身白色道袍,眉目清冷,面色冷峻坐在上方。青衣的通天坐在他身边,与他相比通天要显得有人情味多了。
通天目光看向叶离说道:“你来有何事?”
叶离说道:“我是来向师尊辞行的,百年已过,我该去紫霄宫要一个答案了。”
通天闻言,沉吟片刻,说道:“你此去必有风险,昔日为师收你的时候曾说过,要教你诛仙剑阵。如今,剑阵你已学会,我便传你诛仙四剑。”通天随手一挥,四把漆黑的长剑便浮现在半空中,他道:“这四柄剑是为师仿诛仙、戮仙、弑仙、陷仙四把剑所锻造的,威力虽不及道祖所传下的诛仙剑阵,但是准圣以下无人可破,若是你使用得当,困住几个准圣也不在话下。”
叶离接了过来,说道:“多谢师尊赐宝。”
“你师父如此大方,我亦不能小气,这东西便给了你。”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原始说道,随手一挥,将一物事传给了叶离。
叶离接过来一看,是一片龟甲。
“这是万年玄龟甲,你拿去防身。”原始说道。
龟甲向来牢固是防御法宝中的顶尖之物,更何况是万年的玄龟甲。原始这出手可不小气,当真是大方。叶离连忙拜谢道,“多谢师伯赐宝。”
通他挥了挥手,道:“去吧,此行不易,你多加小心。”
叶离拜别了二人,走了出去。
待他离去,道房内,原始眉头紧皱,伸手揉了揉额头。
通天见他如此动作,叫了声,“二哥,你可还好?”
原始道:“那人意志太过强烈,竟然对我亦产生了影响。区区一介凡人,竟然能做到如此。”
通天闻言,说道:“不可小觑凡人,正是因为凡人太过渺小,生命短暂,故而七情六欲深刻,这点我们不如他们。更何况,你口中的那个凡人可不平凡,他是我见过的最具有道根的人。待天梯重修,天道开启,他必能飞升洪荒。”
☆、185·虞渊
叶离出了三清宫离开了昆仑山;远遁而去;扶摇直上九万里;穿梭在云海之上。他目光望着那连绵起伏的山峦;那凸起的雄峰,许久之后,才移开目光。此次离去,或许不会再回来了。昆仑山这片净土;终究还是不属于他。出了三十三重天,凛冽的罡风袭来,叶离仙气护体自岿然不动。
远远的便看见那一座的巍峨道观漂浮在云海之上;有山峰秀美,有河流湍急,紫霄宫自成一个小世界。那是道祖的道场,自然非同寻常。叶离自紫霄宫大门前的白玉广场落下,朝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紫霄宫大门前。门口一个道童蹲坐在台阶上闭着眼睛打盹,叶离脚步顿住,出声喊道:“昊天师叔,醒醒,醒醒。”
“谁喊我?”昊天闻声一个机灵醒了过来,抬头四处张望,看见叶离这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师侄你啊!”昊天是道祖鸿钧身边的道童,叶离喊他一声师叔,他也受得起。
叶离见他如此模样,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保准不会告诉师祖你在外面打盹。”
昊天闻言脸一红,口里却说道:“我方才不是打盹,只是眼睛有些疼眯了会眼。”
叶离闻言笑了下,没揭穿他,说道:“你且去通禀一声,就说我赴百年约,今日前来拜见道祖。”
“师侄你且慢等。”昊天说了一声,转身就跑了进去。
片刻钟之后,昊天走了出来,道:“你随我来,道祖在前面等你。”
叶离跟在他身后,走过长廊,踏过庭院,最后爬了一段长长的台阶,来到了望月楼。手可摘星辰,月在咫尺间。望月楼很高,是整个紫霄宫最高的楼台,站在此处,明月恍若就在眼前,伸手便可触摸星辰。叶离踏过了最后一个台阶,上了望月楼,目视前方,那个一袭紫衣的男人就在不远处。清贵至极,又冷清至极。
叶离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朝前走去,在他身前几步远停住,道:“师祖。”
那个男人转过身来,目光看着他,眸子深邃,道:“你长大了。”
“嗯,毕竟过去了百年。”叶离说道。
“不过百年耳。”鸿钧语气淡淡道,“你也还只是个孩子。”
叶离闻言皱了眉头,这话他不爱听,对于一个抱着目的前来的这里的人来说,可不愿意被人说还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即便事实上在妖族的漫长生命中,他的区区百来岁真的只是一个幼崽。“师祖你别小瞧人,我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叶离反驳道。
鸿钧闻言一笑,道:“你如此说,不正还只是个孩子?”孩子气的反驳,孩子气的撒娇。
叶离眉头皱的更深了,转而说道:“师祖曾说过,百年后我再来,你便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这话还可算数?”
鸿钧闻言嘴角的笑容敛去,嗓音清淡道:“我当日说,百年后你若是有能力我便告诉你……”说着,便突然一个振袖,刮起了一道凌厉的风,朝叶离打去。叶离一个闪身后退,躲了开去。一道剑光朝他打来,叶离立马左闪,拔出剑,铿锵一声,兵器交刃的声音。鸿钧不知何时手里持一把长剑朝叶离劈去,危急关头,叶离拔出了随身的剑,挡住了这一击。
两人一个短暂的兵器相交,然后迅速的拉开了距离,鸿钧手持着剑,剑招凌厉,动作迅速的朝叶离攻击而去。鸿钧的进攻太过强势,与他冷清出尘的气质截然不符,叶离只有被动闪躲的份。“就只是这样吗?”鸿钧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