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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男子居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地跟刀锯物品一样难听,“你以后就会知道,莫急。”
莫挽青有点懵,原来你会说话啊,啧,声音那么难听,难怪从不轻易开口。男子说完那句话径直飞走了,就好像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很好,很神经……
仔细想想,那红衣男子像是认识他一样,但很明显他从没结识过喜欢穿红衣服的人。两次莫名的到访,让他意识到这也许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的,原因还是那么不明……
第66章:休书和遣散
当邹晋楚在莫逆的带领下匆忙赶来时,就看到莫挽青一人站在檐下发呆。
“没事吧?那个人呢?”
“又走了。”
看来府里的守卫也有必要整顿一次了,第一次算是误放进来的。第二次他提醒过,留意喜穿红衣的男子还是让人轻松飞跃进来!看来上次也不尽然是误放,而是根本拦不住吧。
“唔,这个人挺强的,就是太古怪了些,你想想有没有认识的红衣男子。还有,邹晋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邹晋楚摇摇头,二弟两个月前就说出去办事儿,但其间居然没有任何音讯,很是奇怪。往常就算出门,他也会定时送来平安信的……
“难不成你怀疑红衣人是二弟?”
莫挽青果断否定,邹晋源那货他也清楚,再怎么变也不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我是怀疑他的失踪和红衣人有关。”
时间有吻合的部分,虽不完全,但足以让莫挽青产生如此猜测。
想到这种可能邹晋楚的担心更甚,二弟自出生以来就从未遇到过难事儿,要是落到人家手里被……也未可知。更何况,他可是听说所谓的江湖上有种剥掉人皮做面具的活,那个红衣人的脸可是和二弟一模一样啊。
“此事我一定会好好调查,全城搜索也要把这个红衣人给挖出来。”
莫挽青担忧并没有减少,跟第一次见到红衣人的感觉一样,他还是觉得这才只是个开端,后面的会更加棘手,更加可怕。
后来为了找红衣男,邹晋楚果真将都城翻了个遍,但却未寻到丝毫踪迹,他就像个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还不止,邹晋楚后来找遍邹晋源可能会去的地方,依旧一无所获。
找不到二弟,担心他的安全,邹晋楚甚至想去府衙立案,但对方根据他的情况还是劝他回去等等。
为此着急上火了好几天,同朝为官的大人们还赞邹晋楚爱护幼弟,没人觉得一个奇怪的红衣人和他失踪两个月的弟弟会有关联,都说他是关心则乱。
是不是关心则乱他不知道,反正他还会继续寻找下去,直到找到人为止。
意外的是,还不等到他查出弟弟的下落,那边突然传来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信息。
当时指使人在牢里对莫挽青下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夫人,宋氏!
提供消息的人根据中间人顺藤摸瓜查到宋氏身上的,也怪她行事嚣张,去牢里找莫挽青时只穿了身斗篷,还带着贴身丫鬟。她漏出的马脚很多,查出来其实没花多少时间,但为了证实消息的准确性,还顺便查了下对方加在水里的药。
一切查出来总的结果邹晋楚看完后直接去了后院关着宋氏的院子。
这几日因着邹晋楚有意冷落这个院子,加上些往日的旧怨,不用看也知道宋氏的日子不会好过。不过想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宋氏确实生活的很惨,但她也许并不觉得自己惨,因为她疯的更厉害了……
蓬乱的头发上还沾着大量草屑,左手拿着一个破布做出来的娃娃直叫“夫君”,另一只手环着空气做哄孩子的姿势,嘴里叨叨着:“夫君,你怎么又不搭理我啊?你看我们的宝宝,要给他取什么名字呢?”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本是过来兴师问罪的邹晋楚一时默然地站那儿听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个女声的惊呼让他扭头看向声源。
那是宋氏身边的丫鬟,好像叫沁雪吧。
“她……一直这样吗?”
沁雪陡然在这里见到将军,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反应过来连忙整理下衣裙跪下行礼。
“行了,站着说话吧。”
他本就不看好这些虚礼,没得费事儿,偏就以前的宋氏就喜欢讲究这些,他也懒得去计较。现在人都成这样了,还拘着礼未免太死。
那小丫鬟还挺镇定地将宋氏这些日子的状况报了出来,总结来说就一句话。“有时会清醒一下,但更多时候是混沌的状态。”
还是疯的……
罢了,事已至此,她留在这里一辈子也就那样,还不如让她回去待在双亲膝下,也好过在这里没人照顾。往日的恩怨看在她人已经疯了的情况下也一笔勾销,他不会再追究,因为她已获得最大的惩罚。
不过从她的事情倒是给了他一个提示,后院的女人永远在这种没有尽头的盼望中活着。一旦失去希望就会坍塌,整个人的精神都会随之倒下。
他以为留在这里是对他们的仁慈,实际才是最残忍的做法,所以他会放他们自由。他清楚自己永远给不了他们爱意,不如放手让他们寻找自己的幸福。
邹晋楚做出这个决定后很快就开始着手实施,休书一封并一辆马车给宋氏,叫人把她拾掇齐整些拉回宋家。后院里的女眷也都人手一封,以及充足的银两。另外考虑到主子少了一大群,自然也没必要要这么多奴才,所以遣散奴才的事儿也着手在做。
这一顿清扫人员下来,足足折腾了五六天才完全清干净,哭闹着不肯走的女眷,邹晋楚连看都没看一眼,反正最终他们还是得走。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一个人,不,那应该称之为孩子,他年幼的儿子邹子渊。
子渊受他教育的多,并不准他在后宅厮混,才五岁就被邹晋楚送去学堂,每半年才回一次家。这次巨变可以说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他不知道子渊回来是否会对这个父亲生气,是否会对这个面目全非的家失望。
邹晋楚派人给他送去一封信,将情况详细说了,要他有空回来一趟。
其实邹子渊从小就很聪明懂事,对他的母亲也不依赖,反而更喜欢跟他父亲玩儿。邹晋楚反正是拿不准他会如何看待这件事,但已经八岁的邹子渊在他那里算半大小子,他也该对事实有一定的判断力。
事情到这里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后来邹晋楚曾问莫挽青是否需要搬到大一点的院子里住,毕竟现在的将军府没有任何不合适住的地方,偌大一个府里也就他们三个算得上是主子的人。
但莫挽青拒绝了,他住在这个小院子习惯了,而且这里其实也不小,住他跟莫逆绰绰有余。倒是很是震惊邹晋楚突然遣散姬妾的行为。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事儿把他们遣散干嘛?”
“脑子进水是何解?遣散他们自然是为了清净啊。”
莫挽青赏他一个白眼,这货有时看着挺正常的,有时候就是迟钝。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成群地围在身边,他倒好,一个都不要,以后谁陪他身边啊?难不成是自己这个基友?
“脑子进水就是脑子不好,为了一个宋氏把所有女眷都遣散了,你也是可以的。”
回应他的是邹晋楚的憨笑,以及……“我想吃清蒸鲈鱼,给我夹一筷。”
没错儿,现在他们就是一起吃饭的,没办法,这个家就剩他们几个,邹晋楚说自己一个人吃饭吃够了,硬是让厨房把餐桌放到这个小院子里。
厨房那里每到时间点会送菜送饭过来,还会帮着摆好盘才撤。莫挽青有时间也会下个厨增加点滋味儿,不然厨房的菜色都大差不差的,吃多了也腻。
邹晋楚最爱的福利就是这个,以前吃过一次莫挽青煮的面就难以忘怀,求了好几次莫挽青都不搭理他。没想到只要把餐桌摆到他院子里就意外达到目的了,每日享受着额外多出的美食真是人间极乐啊。
看他嘚瑟的样子就一阵不爽,反正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下厨是为了邹晋楚呢,他是为了给莫逆加餐的。
邹晋楚才不管如何被莫挽青鄙视呢,吃完饭还瘫在椅子上边剔牙边说:“你看我们三个像不像一家三口……”
“滚你的一家三口!”
“爹,你不要我了吗?”
两句话几乎同时传来,邹晋楚的牙签儿瞬间掉了……
“子渊?你回来啦。”赶紧把姿势整整,他还从未在子渊面前失态过呢。
院子里不知何时立着一个半大的小孩,穿着蓝色缩小版长袍,小大人似地手里还抱着一本大书,看起来倒是挺有教养的。
见到有外人首先礼貌地打招呼道:“两位叔叔好。”
邹子渊是看自己爹跟人家称兄道弟的,才根据辈分叫一声叔叔。光看他们说话就揣摩出最合适的称呼方式,这个小孩儿很聪明呐。
因着知道他是宋氏的孩子,怕也跟宋氏一个性子,莫挽青也就淡淡地“嗯”一声,莫逆则连这声都懒得发,他是非常讨厌跟宋氏有任何关系的人,哪怕他还只是个小屁孩。
“爹,孩儿接到信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娘已经送走了吗?”
邹晋楚面上有着对他的愧疚,以及些许不安,“是的,你……”
“爹,我可以去看一下娘吗?有点事情想要弄清楚。”
“去吧,记得多带上几个人。”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自己还把人家闺女休回家了,怕宋家拿这个孩子出气,多带几个人就算有状况也好来通知他一声。
小少年还非常守礼地向三人告辞了方才离开。
第67章:你娃还不错
半大小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莫挽青捏着下巴想了又想总结出一句话:“你娃还不错。”
知书达理的样子跟他那个娘还不大一样,至少从他身上,自己察觉不到让人厌恶的气息。
“子渊从小算是我带大的,刚更事就被我送去学堂,半年才回来一趟,性子养的还算可以吧。”话是这么谦虚的说,实际眼里的骄傲和自豪就没断过,他是把子渊当成接班人培养的,且这个孩子很争气,样样都拔尖儿。
得,就你生了个好儿子啊。莫挽青都懒得像他吐槽,让他继续当傻乐的爹吧。
“嫂子的事儿对他真没影响?”
虽然那女人对他是一万个不好,但名义上嫂子这个称呼他还不会吝啬到完全不给。他不跟有些女人一样拎不清,公与私他可以分的很清楚。
就是纯粹担心这个傻乐的爹,为了母亲的事儿跟自己爹杠上的不是没有,越是聪明早熟的孩子越是难伺候。
“我也拿不准,但这孩子不自小懂事,明辨是非的能力该是有的。”
莫挽青没再说话,不一会儿赶着他走,说要教莫逆读书,嫌他碍事。邹晋楚估摸着邹子渊差不多该到宋家了,着人去打探消息,是准备一有不对就冲过去救孩子。
结果不测的消息没等到,倒是等来邹子渊要在那儿留宿一晚的消息,顿时把他急得,一再确认是子渊亲口这么说的,且没有任何异常才忐忑地歇下。
次日一大早,邹子渊不声不响地套车回来了,等父亲起身后方去拜见。
邹晋楚仔仔细细一看,确定他没有受到任何委屈才故作镇定地询问:“昨日在你外公家睡的可好?你母亲如何?”
半大少年逐一答了,外公家很好,母亲也被照顾的很好,没有任何不妥。临到最后他抬头看着自己爹问出一个邹晋楚怎么也不敢想的问题。
“爹,你要跟他携手一生吗?”
“啊,谁?”邹晋楚下意识想到那个柔美的少年,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能在孩子面前露出来,他毕竟是玉娴的儿子,自己刚把他娘休走立马就起了二心会让他心里不舒服的。
可惜,子渊不是个好糊弄的,他直接点名道:“莫挽青,我听说他叫这个名字,也许以后我该叫他小爹爹?”
邹晋楚一时沉默不语,皮糙肉厚的汉子耐打却经不住言语下套,他是真不会把这个话题推开,邹子渊的态度也很是坚定地要一个答案。
但他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对莫挽青的感情是超乎朋友,超乎兄弟,但莫挽青对他还是兄弟情吧,他不能如此祸害人家一生,更不能让子渊被同龄人看不起。
男妻在天朝也是有的,就是陛下都有几个男妃呢,但男妻往往要比女妻要低贱的多,且被要求跟女人一样待在后院,永远不能上朝堂。
莫挽青不是可以在院子里拘着的黄鹂鸟儿,他是未来会展翅高飞的鲲鹏。他本该有自己广阔的天空,又怎么忍心将他拴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呢。
所以邹晋楚好半晌才面带苦涩道:“我不否认产生过这种想法,却并不强求,你莫叔叔该有自己的事业。”
邹子渊点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却全是大人似的严肃,他认真地对略显疲惫的父亲说:“爹,其实我不恨你对娘做的事儿,她也有自己的过错,且你对她是极善待的,相信娘要是清醒也不会再沉迷其中了。”
他顿了顿似是下了一个决定,“爹,你娶他,我也不会反对,只一点,只能是你娶他,不能是你嫁他。”
懵。这是八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如果不是这孩子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都以为自己孩子被其他精怪附体了,他家子渊虽早熟但还没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