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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这是八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如果不是这孩子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都以为自己孩子被其他精怪附体了,他家子渊虽早熟但还没到如此早熟的地步好吗?而且他保证自己从未教过他这方面的事儿,那么问题来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才八岁的小孩,作为父亲的他没有说过这些,那么跟他说这这些人是谁?又是何居心?
“爹,放心,没人可以跟我这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知道的。这次回来吧,家里变化也挺大,我觉得自己可以练着独当一面了,你和叔叔的事儿我真不会介意,爹也不用顾及到我,更不用觉得歉疚。说起来娘这些年做的事我看在眼里,才觉得歉疚呢。”
他一套话说下俩居然让他这个做爹的哑口无言,但从未有过的欣慰感油然而生,他颇为感慨地抚摸着邹子渊的头说:“好,爹不内疚,子渊也不要内疚,你想娘了就代爹去看望看望。”
对前夫人的千般感情早就在她疯魔后变成同情了,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去看望她,有邹子渊代为看望也算是了了自己一个心结。
父子两就此说开来,两人间再无嫌隙。邹子渊在府里也没留几日,两三天的样子还是辞行了,临行前还懂事地让邹晋楚保重身体,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感慨万分,早熟的孩子做人已面面俱到,就连称呼莫挽青都是很敬重地称呼为“叔叔”,半点不落风度。
就连对他无感的莫挽青这两日都对他很是改观,还真像他第一印象的观点,这孩子很是不错,压根不像邹晋楚这个汉子生的,只除了那相似的长相……
邹子渊走后家里就剩三个糙汉子,邹晋楚每天下了朝都爱往莫挽青那边跑,有时还会拖着他去花园里的小池塘钓鱼。
然本该唯美浪漫的画面被莫挽青这个不懂欣赏的货给彻底破坏了,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重点关注是水下游动的鱼,好一会儿嫌弃地对邹晋楚说:“这里的鱼好瘦,饿的吗?这种鱼吃起来应该不好吃吧。”
邹晋楚默……其实他想说,这里的鱼大半是观赏性质的鲤鱼,钓鱼也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修身养性。
但对于眼里只有“实用”两个字儿的莫挽青而言,钓鱼就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
“你想吃鱼,完全可以打上来啊,一条条地钓未免太麻烦。”
不等邹晋楚拒绝,他就径自掏出刀子对准鱼群经过的位置一顿猛击,“刷刷刷”一下子三四条鱼被他暴力拍晕,掉到岸上,还有一条直接好巧不巧地掉在邹晋楚的袖口,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转头对上莫挽青似乎盛着盈盈秋水的眸子,他略僵硬地说:“其实……钓鱼是一种活动,乐趣不在于钓了多少,而在于过程可以让人静下心来。”
“哦,清蒸、红烧还是煲汤?”
“不要煲汤,其他都要……”这是嘴巴永远先于脑子的邹晋楚,话音刚落,他的挽青便抛弃他,自己拎着几条鱼头也不回地走了。
跟莫挽青谈风花雪月,永远只会以悲惨为结尾。
晚上莫挽青还真把那几条鱼一条清蒸,一条红烧,还有几条小的做了烤鱼,后来见邹晋楚也带了几条鱼回来索性又做了酸菜鱼。
所以三个人的晚膳便是全鱼宴,为了解口,莫挽青还清炒了两盘小菜,免得吃腻人。
事实上鱼肉本就不易腻人,加上莫挽青独特的烧制手法,那味道是非常鲜美的,就连往常怕吐刺麻烦的莫逆都添了两碗。
不一会儿桌面上就一片狼藉,莫挽青看着这一幕还挺感慨,“我还以为今天要浪费呢,没想到你们这么能吃。”
被“夸奖”的两人同时顿住,然后各自奔着不同目标继续夹,邹晋楚还间或赞一声“好吃!”
饿死鬼投胎一样,这里也只有莫挽青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饭好吃,分明是寻常菜色嘛,味道也没有独特到哪里去。
按照老规矩,做饭的人不用洗碗,所以莫挽青吃完直接跑一旁去折腾他的花草,对绿叶植物的执着在他那里也是独一份了。
邹晋楚和莫逆两人中不可能指望邹晋楚来洗碗,一般轮到他,他会让下人来收拾,反倒是隔日都是莫逆端着大盆去井边洗。
娇嫩的小花儿和看起来同样娇嫩的莫挽青其实很相称,他低头拨弄花草的样子更是非常娴静的,可惜他总能说出些毁气氛的话,比如:“你说这种花能吃吗?”
看着他手里粉嫩的月季,邹晋楚穷尽脑子才从记忆深处挖掘出一丝知识,“应该是能吃的吧……”
“哎,要是邹晋源那货在,以他的见识肯定知道。”
二弟失踪的时间内,除了邹晋楚为之不断奔波外,莫挽青对他的担心也一分没少。
“前几日,有人说曾看到二弟去了城郊乱葬岗,我派人去看过却无任何踪迹……”
“城郊乱葬岗?当真?”一种不详的预感陡然攥住他的心脏,那是章老板最后失踪和死亡的位置……罪蚁……死后……寄生!
“我要去看下!”
“啊?”还不等他问明原因,那边突然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小厮说:“将军,快,有圣旨!”
圣旨来的不可谓不突然,毫无预兆,似乎就是君王一时兴起下的诏书。邹晋楚当下就赶紧随小厮去换衣服,领圣旨可不是马虎的事,容不得半点疏漏。
“你且先等一等,圣旨宣读完我再和你一起去。”得到莫挽青肯定的答复他才放心离去。
第68章:郊外狩猎
率一干家众跪拜在堂前,宣读圣旨的总管太监拉着细长细长的调调念出一长串文绉绉的话来。大意是皇帝心情愉悦,想出去逛逛,组织了一场狩猎,大家一起陪他去,其中特地点出让莫挽青也跟着去。
一头雾水,除了那一次在大堂上的一面,陛下应该没接触过莫挽青吧?难不成那一面给皇上很深刻的印象?也不对,若是印象深刻,也不该从未提起过莫挽青。
假如只是一时兴起,想起莫挽青这个人,那他还稍微放心些。如果那次见面圣上就对他念念不忘,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因为此事也算与莫挽青有关,领完圣旨邹晋楚便跟他说了下,不想他非常兴奋地答应了。
“好啊,好啊,我都快被闷死了!”
这么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每天见的都是一样的景致,他早就腻味的厉害,有时就算常跑到街市上去,也难以排解这种抑郁。特别是最近让人烦心的事委实太多,能出去打猎散心不要太高兴。
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可能处于危险中的朋友,去参加打猎的事儿定下来就急急忙忙地要拉邹晋楚去城郊,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确认一下。
现在他就很后悔当时没有追查到底,连累地邹晋源失踪,内心非常过意不去,他肯定是为着自己才会再来这里查看的。
邹晋楚心情很复杂,有心想提醒他提防圣上的心思,但又有诸多顾虑,私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让莫挽青知道这方面的事儿……
算了,等那天看圣上的举措,若有任何不妥,他必要护住莫挽青,到时再做提醒也不迟。
那边莫挽青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寻到章老板,他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在不是冬季的气候下,尸骨怕是早已腐烂,也许只剩一具枯骨。
他只是想确认这里是否有那东西的气息,最近一直有预感,总觉得这玩意儿在附近却半点察觉不到气息,只有熟悉的虚无缥缈的感觉。他就不信自己捕捉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这里能查到什么吗?我的人已经前前后后来了三趟,就是见不得半点痕迹。”
莫挽青没支声,这次他循着熟悉的感觉往一个方向走去,他有预感,也许今天他不会再空手而归。
那个位置并不好找,感觉只能指引他到一块模糊的范围,而这里他才深深察觉到罪蚁的气息!
虽然只是微少的,浅浅的,气息残留,却已足够指引他找到那具骸骨。
那是一具算得上新鲜的骸骨,血肉腐烂后挂在上面,红红绿绿的颜色和刺鼻的味儿都很挑战胃部的忍受力,邹晋楚就一看到就蹲一边吐去了。
莫挽青懒得鄙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小匕首。先把尸体揪出来,面朝上放好,再小心翻看他的头骨,仔细研究这其中的每一条缝隙,光眼镜看还不够,他还取出匕首准备把腐肉刮去来看。
这个过程过于恶心,邹晋楚已跑去吐第三遍了,等到他再回来时,莫挽青嘴角一弯,道:“找到了!”
一细小的豁口沿着骨缝破出,不大不小,正好是两个手指那么大。
“这是什么?”少闻点臭味,他还稍微少吐点,表示对莫挽青坚持要在尸体上捣鼓的行为很是不解,似乎这很像神经病干的……
“你不懂的东西。假如他当时就在这具尸体边上,那可能就是……”后面的话被莫挽青刻意模糊了,邹晋楚并未听清,还想再问时莫挽青就站起来催着回去。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探求意义了,嘿,哥们儿,你说我可以放把火把这里烧一下吗?”
虫卵确实已经破出,并也许已找到新的宿主,但他很有必要给这里消消毒,至少别让虫卵的毒意外伤到人嘛。而在这里消毒最好最快的方式就是火烧。
邹晋楚以一种看怪人的眼神望了望他,在他眼里,放火烧尸体,不是天大的仇恨,就是要掩盖什么。
“我可以问下为何要烧掉他吗?”
假如是挽青要烧尸体的话,他还是会同意的,反正他相信挽青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他要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
“你就当我是因恨吧,今日他是尸体最好尽快处理掉,这也是为你们好。”
“好!”邹大将军亲自找来柴火,由莫挽青执着火把点燃。火势顺风而行,进行地非常猛烈,不用猜也知道那会烧毁很大一片尸堆。
熊熊大火中,莫挽青的侧脸明灭闪烁,不知为何,邹晋楚从他脸上看到悲悯的情绪,那是一种对万物苍生的悲悯……
“其实吧,这里最好是被烧干净的好,免得未来出问题。”
活着的人可以成为毒瘤,死着的人依旧可以,且威力不会比活人弱。这里的尸体太多太多,阴气也是极重极重,会不会产生点什么还真未可说。
类似的话其实风水大师也曾说过,但因数目过于庞大的原因,这里的尸堆问题一直无法完全处理掉,此事的处理一再被搁浅,到最后谁也不敢接手这个烂摊子。
“可是处理起来毕竟不容易,积累上百年的地方,就算让大家改掉习惯都很艰难。”
莫挽青耸肩一笑,他只是一提而已,至于别人如何做他并不关心,现在虫卵的毒被他除去了,这方面的隐患已不存在,剩下只需要找到它新的寄居者。
至于这里的尸堆嘛,只是堆一起容易产生很多病毒,人不常待这里也没大事,另外神神叨叨的尸变这种说法吧,毕竟很稀少,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地撞见吧。
等大火燃尽后天也擦黑了,两人结伴回去,路上心情都有些沉重。邹晋楚担心明日的狩猎,莫挽青则是在想虫卵的事儿,想可能因为自己的失职而造成的可怕后果。
回到府里,邹晋楚带莫挽青去书房,给了他一把弓箭以及一套骑装。
“这把弓箭是我20岁时爹亲手给我做的,你试试趁手不。至于这套骑装嘛,是我没穿过的新的。若是不合身,赶早让丫鬟给改一下。”
莫挽青接过来一看,弓箭是把好的,从它坚韧的材质就知道必不会差。至于衣服他拎起来一看就知道必定大了。
“看来是得要改下啊。”
那套骑装已是邹晋楚比较瘦的时候做的,但对少年来说还是偏大不少,就着比划后的结果叫来丫鬟赶紧拿去改,时间赶一下的话还能赶得上明日的狩猎。
“玩个打猎还挺麻烦的。”这是莫挽青唯一的感慨,从头到脚都不能有疏漏,搞得比相亲还要郑重。
“寻常打猎自然不讲究,但随君子出行怎能有差错呢?要知道那些言官嘴巴可厉害了,出一点差错就能说你冒犯圣颜。”
莫挽青撇嘴,不置可否,他是对所谓君权至上的观念不敢苟同。一个人的决策多多少少是会有差错的,完全听他的岂不是会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错误发生?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方式的制度,让整个国家都有种信仰,把皇上当成神来膜拜,就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纷争。只要当权者还算明智……
然不管如何他是对膜拜个人没啥感觉的,皇帝也是人,他很危险就少招惹他嘞。
邹晋楚还是不大放心,又拉着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规矩”。最终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离皇帝远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多说多错。
莫挽青则笑起来没心没肺,自认不是个蠢人,还不会没事儿往大老虎跟前凑,他当然会有多远躲多远喽。
“放心好了,我有数,不会给你惹事的。”
就是不放心我才嘀咕这么多的,你是真不知道那位吃人不吐骨头的劲儿……
被唠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被叮嘱要早起梳洗,莫挽青就差给他大白眼,人家才放人。
回去后又免不得被莫逆一阵担心,那可真是……个个都把他当瓷娃娃不成?
因记挂着邹晋楚的提醒,莫挽青足足早起了半个时辰,练完刀回来正看到邹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