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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她自己也倒下了。劳累过度导致的大出血。
她排斥别人的触碰,自己硬撑着从一张病床爬到另一张床上。
之后自己给她动了手术,她才恢复过来。
她记得她清醒后,她再去查看情况,看见往日其实凛冽的人正惨败着脸虚弱地靠坐在病床上,见她来了,微笑着表示自己的感谢。
虽然那个笑比较商业化,也只带着感谢的情感色彩。但季珵就因为那一个微笑,喜欢上眼前这个人。
后来接触的越来越多,看见了她的坚强,淡然。
季珵觉得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所以当时顾念白出院,她看见秦榭的司机,以为秦榭又来住院,才会一时间恼怒冲了进去。
说过多少次了为什么就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
她还是看着秦榭,许久,才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的夜景。
“说起来,你家小家伙今天也在A市呢。”
秦榭切牛排的手一顿。
“你怎么看她和那位顾总?”转过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后者还是那副表情,却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呵。”
十一
既然已经跟顾念白家里坦白,苏敛在A市的几天,二人自然是毫不收敛地黏着。
对于二人这种在家里都黏黏糊糊的状态,顾忘生似乎不是很满意,偶尔咳了咳希望她们收
敛一下,却每次都被二人无视,只好在妻子满脸的笑意下深呼吸一口气,拉着脸回到自己书
房。
天气正式初秋,虽带上些许凉意,夏日的炎热却还没被完全除去。但苏敛却还是将一床小
薄毯盖在顾念白双膝上。
看着女儿这么幸福,楚颜微笑着站起身,跟在顾忘生身后上楼。
之前跟她说的“带个女孩回来也好”,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女儿还真带了个女孩
回来……不过……她幸福就好。
虽然不知道顾年的亲生父亲是谁,但她心底总觉得,顾年跟苏敛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关系……相比二人也不会说,那也不用去自找不快,不问也罢。
苏敛在A市顾念白的家里停留了三日,便被褚溪所打来的“夺命连环call”一样的电话给骂
了回去。
“公司刚起步,你们两个大老板跑出去快活,我一个小员工真的好苦啊嘤嘤嘤起的比狗早睡
得比鸡晚,每天天黑了都会不了家QAQ你们……&%……&%……¥%……¥……¥……¥&¥&%”
顾念白虽是老板之一,却得留在A市处理顾氏的事物。
虽然她已经正式掌管公司,但顾忘生仍旧在处理事物,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么些日子能在B市
待着了。
苏敛坐上飞机匆匆赶回家里,看见脸上洋溢着喜色的外公外婆,脸上一愣。
二老是因为什么这么高兴??!!!
“孩子,回来了啊。”
“恩,外公,外婆。”她恭敬地点头,走进门,换鞋后关上大门,余光瞟过坐在不远处沙发
上的秦申。
她静静地坐在那,眉头微微蹙起,失神地看着窗外。
还没来得及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就被外公的一句话惊在原地。
“小敛呀,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申跟小连订婚了。”外婆一脸的欢喜。
她似乎已经能看到一年后,一个小小的,新诞生出的生命,挥动着乳白色幼嫩的小手,咧
嘴嘻嘻地朝她笑着。
老人,心底还是期盼着抱孙子的。外孙也是一样。
……
苏敛愣在原地。
姐订婚了,涟韵怎么办?
压下心底的担心,她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那很好啊,不久以后我就要当小姨了……外
公外婆,我先上楼去收拾东西。”
“去吧。洗了手以后下来喝排骨汤,你外婆今天知道你要回来特地煲了汤。”
“恩。”她点头,又转头去看失神的秦申一眼,在心下叹一口气,提着行李箱上楼回房。
留在A市的顾念白,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顾氏里的各种事物。
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一通电话。
约在当地的高级餐厅的一顿晚饭。
她站在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穿着是和平时一样的风格,却显得正式了许多。
确定好没有什么瑕疵,她微微叹了口气。
还真是一时间不知道穿什么好……
于是出门,开车,如约来到说好的地点。
虽是A市最高级的餐厅之一,却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整个餐厅的装修格调是简单而显得较
为庄重严肃的黑白灰的色调。
这样的地方,或许用来谈生意更加合适……
下车后让工作人员去把自己的车停好,由服务员带着她坐到说好的位置。
在坐下之前,她已经远远地看见约她的人。
乌黑的长发一丝不乱地盘在脑后,穿着一套深灰色的收腰阿玛尼西装,内搭纯白色衬衣。
每一颗扣子都安然地扣在原位。白色的领口上扣着两颗镶嵌精致的领针,领口之上,露出的
是白皙修长的脖颈与削痩的下巴。
顾念白认得那两颗领针。
苏敛跟她说过,那是她自己第一次把自己设计的东西亲手做出来。
当时要过十八岁的生日了,为了感谢秦榭把她生下来,特地做的礼物。底座是两颗木头,
由她拿着木刀一刀刀雕刻出来的花纹,平切后变成了极为轻细的半包式外壳,经过防水工艺
后成为深咖色。她将存了一年的零花钱用来买下两颗小钻石,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其中,又将
剩下的木片雕刻几道,把钻石牢牢地嵌在里面。
很多人过生日,都为自己庆祝,连带着家人也为自己庆祝。却很少有人想到,儿的生日,
也是娘的苦日。
秦榭当时把她生下来,然后一个人把她带大。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代替秦榭在苏敛心中的位置,纵使只是亲情。
顾念白由服务员领着走到座位不远处。
而坐在那的人,似乎也早已远远地看见了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在对上目光后扫眼打量
来人,不多时,又收回目光。还是那个毫无波澜的眼神。
顾念白静下心神,走上前去,坐在服务员拉出的椅子上,微笑道谢后看向坐在面前的人。
“阿姨。”她颔首,微笑。
纵使内心有万番紧张,行为表情上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掩饰得很好,毕竟之前是一个演员。
秦榭抬眼,轻点下巴:“你好。”
“请问二位要先点菜么?”服务员拿着菜单,恭敬地站在一旁。
秦榭看向顾念白。
“阿姨您来就好。我都可以。”
听她这样说,秦榭也不啰嗦,直接就把二人的食物一块点了。
服务员走后,留下她俩单独坐在那。
之前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紧张的顾念白现在是真的紧张了起来,连桌上放在腿上的双手都在
隐隐颤抖。
“你不用紧张。”秦榭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窗外。“这里景色挺不错,所以约了你到这
。”
“……很抱歉,本应是我找您的……却没想到……”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静静等候着秦榭的
回音。
后者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
气氛诡异得让她觉得快要窒息。
许久,秦榭才看着来往的车辆,缓缓开口。
“小敛,是个一直都很懂事的孩子。”
顾念白一愣。
“虽然,一直都在为自己的人生不停地添加各种想法,却总是顺着我的意思走。”
她脸上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点,带上些许的笑意与温柔。
这大概是,只有苏敛才能享受的表情。
“从小学毕业开始,她告诉我她想要哪一个班主任,我就去帮她进那个班主任的班。到了高
中,她想去哪一所学校,我也让她去。高考,她最后也考了。但最后……出了些意外,最后
她还是出了国,然后毕业,听我的话,回来。然后自己又开创了自己的公司。”
顾念白安静地听着她的话,刚才的紧张已经缓解了不少。
从没听过苏敛之前的任何事。想不到现在听到这些,竟是从秦榭的口中……
“她可能一直都觉得,任何事我都在顺着她,所以毕业以后才听我的回到家里……但她却没
想到,其实一直都是,她在顺着我的意思走……”
顾念白一愣。
秦榭的表情更加柔和了。
“这孩子,从小就很独立。当时我忙着工作,一直让她一个人在家,就算很晚回去,她在空
旷的房子里等我,害怕了,把所有的灯都开着,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电脑还放着歌。我
回去的时候,都会觉得她是不是叫了同学到家里来开party……但每一次回去,都看见她一脸
开心地跑到门口来给我开门,或者是,进门后看见她,蜷着在沙发上睡着。”她眉头微微蹙
起。
“她从小喜欢画画,不喜欢国内的很多东西,所以想要早点出国。当时我跟她提过一次,希
望她参加高考,她便真的留了下来,参加了高考。自从她上了高中,学业忙了,我也没再见
到她动几次画笔。后来她还是如我的愿,回到B市。”
“我不妨碍她追星,我也知道她在高考之前喜欢你。”
说到这,顾念白一愣。
苏敛从没跟她说过,过去是自己的粉。
“除了你,她还喜欢英国的一个男演员。她之前跟我说,她喜欢长得高,长得帅,长得白的
,去了国外,生一个混血蓝眼睛的小孩。”
听到这,顾念白默默地低下头。
“她高考后昏迷了一年。醒来以后,我就发现了她的不一样。眼里多了一丝,像是失落和怀
念的东西。但在出院那天,我看到了你,去找她的病房。”
她转过头,看着顾念白。
顾念白一愣,惊地望着她。
“于是我开始查你们两个有过什么交集,无论是显示的,还是网络的。但我没查到,除了她
是你的戏迷,你们的任何关联。甚至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
,顾氏的人在查她。”
“之后她便去了哈佛,一直到回来。眼底多出的东西非但没有减少,甚至比之前更加浓厚。
直到,你出现以后。”
秦榭直直地看着她。
“之后由于某些缘由,我又知道了……也许是因为我,她计划着,把心底的事一直藏着。但
……在我看来,其实,是男是女,并不重要。”
“只要她过得好,在我看来,就是好的。”
是的,只要苏敛过得好,就比什么都重要。
这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地生活着,却心底都觉得自己亏钱了对方不少……
见她这么说,顾念白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我最初的想法,在她身边。”
顾念白丝毫不躲避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她。
秦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一个满意的弧度。
早就知道顾念白做的大部分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执着,也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关系的,但,那
些都不重要。
只要苏敛,开心就好。
于是这一顿饭一开始的紧张的气氛也终于完全散开。
另一边,B市秦申的房里,却是格外凝重的气氛。
“姐,你真的订婚了?”苏敛小心地问道。
看着对方愈发凝重的表情,她心里的担心又多了一分。
秦申深呼吸一下,又叹了口气。
“恩。”
十二
苏敛再一次见到秦榭,是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
“妈……妈妈?!”一脸愕然地看着开门走进的人,她愣在原地。
不知道秦榭什么时候回来的,更不知道,她会突然来自己办公室。
直到秦榭的脚步在书架前停下。
苏敛回过神来,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架上的相框,下意识吞咽一口气。
照片上,顾念白和她一人在一边,中间是小小的顾年。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她静静地站在照片前,许久,也未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苏敛还在着急要怎么解释的时候,秦榭转过来,看着她,淡淡地说:“你们准备什么
时候把婚礼办了?”
“哎???!!!!”让苏联一脸的惊悚。
这句话的杀伤力比知道秦榭知道了她们的关系还要大。
秦榭在从A市回来之前,就已经先去拜访了顾念白家。与顾忘生夫妇交流甚欢。于是三人就
自作主张地把二人的婚礼定下来了,当然,只有苏敛不知道。
真到了婚礼那天,虽说是盛大的婚礼,但却没有多少人参加。
秦家的老将军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