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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顾孟平努力维持着现在的状态,装作还没有清醒的样子。
有人用脚尖轻蔑地提了一下他的上身。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这么点剂量,要是再醒不过来。。。”
这声音?不算熟悉,貌似就是那个叫他来的人的。
顾孟平没办法说话,就随着他的动作翻了一下身。
“哦,我忘了,你看不到,也说不了话。”
之后他感觉到,有一双手,一下子摘去了他的眼罩。灯光一下子射入眼睛,刚刚还在黑暗中的顾孟平感觉眼睛刺痛,差点流泪。只能先闭上眼睛,之后一点一点睁开。
果然是他。
那人还是那一身装束,顾孟平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他所在的地方。没有窗户,是一个算是密闭的空间,灯很亮,屋子很简陋,也没有暖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装修过的毛坯房,水泥地,白白的墙。
这是哪里?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地方。
那人虽然动作粗鲁,倒是没再做些别的什么。有些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你最近太出风头了。”
顾孟平看着他,想了想,难道是姓马的那伙人?感觉平常也没什么利益上的交涉,顾孟平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垂下眼帘,看着被绑的自己。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法反抗,只能想想有没有一个好的方法能够使自己少受一些伤害吧。
这次的脚步声听起来更重一些,还没有到他身边,就开始说话“小李,怎么样?”
“马哥,”他先是问好,之后回答“我还没说什么。这人刚醒。”
“哦,那我来好好问问他。”
是姓马的。
其实顾孟平不太明白,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从来都没做过什么有碍他利益的事,为什么他总是三番五次地找自己的不痛快,甚至还把自己绑到这里?
他抬眼看向姓马的,目光中是愤怒。
“呦,这小子,还挺倔啊。”
姓马的阴阳怪气地笑了,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拍了拍顾孟平的脸。
顾孟平被他这样对待,反而眼里的愤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这时候,你应该想法设法地讨好我,而不是这么看着我。想什么呢?”
“哦,我忘了,你这嘴上还粘着胶布呢,是不是平常就用这张小嘴伺候靖哥啊。”
听他说出如此具有污蔑性质的话,顾孟平反而有些费解。
靖哥?
自己跟靖哥有什么关系?
不会就因为这个,被误会了吧。
还真是好笑。
“我去和靖哥说了,你就是那个跟条子通风报信的叛徒。”
顾孟平皱眉。
“总该有点该有的表情了。就看你,招不招吧。”
这明明跟我没关系!
不过自己还真就不是那个无辜的人——毕竟他也是卧底。
自己就这么被指认,有什么证据?靖哥和虎哥会相信吗?
顾孟平觉得自己最该担忧的问题,不是这个,反而是,
一旦这两个代表黑帮最高地位的人相信了,是他给黑帮带来这么大的损失。那就必死无疑,而且不得好死。
“吱呀”一声,在他身后,有一扇门被打开。
“靖哥。”姓马的不复之前的猖狂肆意,站起身恭敬地问好。
“嗯。”还是这么简洁的回复。
“顾孟平就在这儿呢。”
“嗯。”
“靖哥您是要自己审问,还是。。。?”
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越来越大,缓慢而有规律,最后停留在顾孟平的耳侧。
“松绑。”
“诶,”姓马的听了这话,显然有些惊讶。
“他还。。。”
“我说,松绑。”靖哥的声音稍大了一些,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之意,不过顾孟平感觉,靖哥在面对姓马的那一刻,就开始不悦。
顾孟平突然很想笑,可惜他现在笑不出来。
姓马的赶紧给他松绑,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
顾孟平活动了一下已经发麻的手腕和脚,又晃了晃脑袋。
“
☆、第 17 章
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自觉的系好安全带,顾孟平双手放松地交叠在一起。
身旁的靖哥也准备好,发动汽车,车缓缓地驶离这个地方,顾孟平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还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
那么,他就是被关在一个工厂的别的屋子里。
到了这时候,顾孟平反而没有那么惊慌。尽管他知道,如果靖哥认为是自己做的,那么下场一定会比在姓马的这里要惨一百倍。
生不如死。
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想着,根据以往的经历,和靖哥待在一起,感觉挺舒服的,他认为靖哥是一个讲理的人。
即便这可能是错觉。。。
他突然间就不再想去挣扎,不知道是内心里,亦或是思想里的什么东西,给了他莫名其妙的勇气和信心,或者说是面对未知困境的平淡与安定。他不知道这个可靠与否,总之,不会有局势比这个更差了,不是么?
他们坐上的车,尽管外观上看起来只是一辆普通的宝马,也没有什么大吉大利的号牌,但是进了车里,才能体会到它的不同之处。
真皮的座椅,高级动物毛皮做成的椅套,看似普通但是实际上坚固了几十倍的车窗和车身。
他不再尝试着记住车经过的地方,因为他知道,除非靖哥想,要不然他永远逃不出对方的手心。
抱着“及时行乐”的心态,可能现在在车里就是我接下来的人生中最舒服得时光,顾孟平也不管什么上下级之间的礼仪,还有黑帮中地位的尊卑,开始毫不掩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靖哥。
车里有种清新的味道,很好闻,也不知道是不是靖哥用的香水的味道,不过一向对男士和女士香水都不感冒的顾孟平倒是挺喜欢这种味道。把着安全带,扭头看向靖哥,现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的侧脸,还有驾车时的样子。
稍长的头发随意地搭在额头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眼镜后面是狭长的桃花眼。靖哥的睫毛很长,看侧脸的话,翘起来的睫毛几乎都要刷在镜片上。嘴唇很薄,微微抿起,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往下,是属于男人的喉结,之后是敞开的衬衫领口,西装。。。靖哥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又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靖哥的手很好看,没有有的人突起的骨节,修长细致,偏偏还带点骨感,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顾孟平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
“看够了?”
啊?!顾孟平被吓了一跳。
又扭过头,看到靖哥仍然目视前方,在开车。
这个敏锐的观察力。。。
顾孟平有点尴尬,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靖哥我看够了。】
【靖哥你真好看。】
【靖哥我没看够就是休息一下等会再看。】
。。。
在前途未知的情况下说这些话,就是分分钟找不自在的节奏啊。
于是顾孟平只好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又低下头玩手指。
越玩越气愤。
为什么靖哥的手那么好看!
顾孟平在确立了去警校的目标之前,就是一个喜欢锻炼热爱运动的大好青年。平常打打篮球什么的,有的时候就会把手弄得很粗糙。他自己还有个坏习惯,就是喜欢掰手指,弄得咔吧咔吧响,骨节有一点点突出。在去了警校之后,由于高强度的训练,更是把手弄得有些粗糙。
他现在在家里偶尔锻炼,完全比不上在警校的感觉,所以这一年手也没有那么多茧子,恢复了一些,甚至看起来比普通人的要好看一些。
但是。。。
跟靖哥比起来,就一点也不好看了啊。
顾孟平很不开心。
“到了,别发呆了。”
靖哥停下车,熄火,关好车门。
顾孟平后知后觉地跟着下了车。
这是一个地下停车场。
走进电梯,之后直接就可以上楼,电梯里没有什么几层几层的按钮,不过直接停到了一个楼层,应该是有对应的房卡,如果是靖哥的话,说不定是更高级的,比如说指纹什么的。
难不成小黑屋还在小区里?
下了电梯,顾孟平更加确认——这就是在小区里。
一层楼只有一扇门,靖哥也没有用钥匙,进了门。
“记得换鞋。”
“。。。”靖哥真是个居家的男人。
乖乖地换上了靖哥找出来的拖鞋,很普通,就是随处可见的那种款式的深蓝色拖鞋,穿起来的感觉却着实不一样。
这不是对待一个“背叛者”应有的行为和态度吧。。。
屋子里是地热,是那种适合穿一件薄毛衣的温度,穿着棉衣的顾孟平脱下,之后挂在了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衣架上。偷偷打量了一下靖哥,看他没什么反应,之后就稍微安心一些——衣服挂在那里应该没问题。
总感觉事情向着一个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靖哥随意地脱下了西装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白色的衬衫的痕迹勾勒出了他的身体的流畅的线条——近乎完美。不仅如此,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优雅,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随后走到了一个屋子里,顾孟平觉得既然他没有发话,自己也不太好跟进去,就站在门口。
虽然没有人和自己在一起,不过还是感觉有点尴尬,他准备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和裤兜里的其他东西都不翼而飞。
应该是姓马的那伙人。
“喝吧。”
靖哥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杯水。在精致的茶杯里。
之前一直在外面的工厂里,很冷,上了车之后才微微有些暖意,到了屋子里就更热了,顾孟平也觉得口渴,道谢之后就一饮而尽。
不省人事。
。。。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好疼。
是鞭子抽打到身体上,有一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顾孟平一下子睁开眼,目光就正对上靖哥的视线。
靖哥就这样看着他,面无表情,眼神中仿佛包含着千言万语,又好像空无一物。
之后,猝不及防地,又是一鞭。
他只注意到靖哥的手动了一下,之后就是鞭子落在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
保养得当的牛皮软鞭碰触到没有任何衣物的上半身,胸口的光滑的皮肤,随后带着鞭稍毫不留情地掠过。
顾孟平被抽的全身不自觉的一颤,痛苦的□□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强行咽下,抑制不住的,是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喘息。
拳头捏紧,他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是铁链子碰撞在一起发出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顾孟平此刻才想起来审视一下现在的处境。
他不敢低头或者过于明显地左顾右盼,而靖哥的鞭子也是一下又一下有规律的落下。
相同的时间间隔,相同的力度,不同的只是鞭打的地方不一样。
通过落下鞭子产生的身体的微小变化,他知道自己虽然脚站在地上,不过手和脚上都用手铐拷在墙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其他的地方都是光裸着的。光着的脚踩在地上瓷砖上,说不上是热还是凉。
不过看起来靖哥打他的地方是随心所欲的。
肋骨,胸口,手臂,大腿,小腿。。。鞭子是上好的鞭子,力度也是最精确的力度。每打一下,他的身子都体会到皮开肉绽的感觉,而且皮鞭经过的地方会留下一道血痕——并没有破皮。
这样的伤才是最难养好的,也是最痛的。
身体还残存着疲惫的感觉,又加上火辣辣的痛觉。。。他被打的无力地垂下头,目光注视着地面,却倔强地不发出任何声音,死死的咬着嘴唇,手也紧紧地握成拳,被修剪的齐整的不留多余的指甲甚至因为用力太大而陷进肉里。。。手臂绷紧,能清晰地看到肌肉和血管。
就这样站着等着靖哥什么时候打完?
他不想这样。
他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在被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之前,在受尽一个“背叛者”应得的惩罚之前不会死掉。
不是我。。。起码这次。。。不是我。
你们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顾孟平抬头看向靖哥。
靖哥仍然,或者可以说是一直,自打抽出第一鞭之后,就那样看着顾孟平。
他们是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他没有看到门,对面也只是一面空白的墙,屋子很暗,但是有灯光,靖哥站在屋子的中央,还是进屋时的那身衣服,白衬衫,黑色的西裤,只是脚上换好的拖鞋又换回了之前的皮鞋,踩在地上的黑色的瓷砖上。不知道是靖哥站的角度还是别的原因,脸一半在很暗的灯光下,另一半则被阴影笼罩,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又是一鞭。
顾孟平身子瑟缩,嘴里已经尝到了血的味道。
身子已经没有力气,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