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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出口
作者:筱叶
文案
高达SEED完结后,至SEED Destiny开始前的一段衍生故事。
老文,因存文的博客出问题而搬文。
内容标签: 原著向
搜索关键字:主角:阿斯兰,伊扎克 ┃ 配角:迪亚卡,诗和 ┃ 其它:高达SEED,YA
☆、意外相遇
一
静海是月球上相对较小的一个城市,主要从事工业生产。这里聚集的也都是些技术工人,和哥白尼里军政要员,商贾大腕频繁穿梭的热闹比起来,静海实在是安静得象一潭没有波纹的水。
夜晚的静海也还是热闹的。疲累了一天的工人们纷纷涌向熟识的酒馆、夜店,迷离的灯光勾勒出一点生动,一点温暖。
迷离吧。一个和其他夜店没什么区别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柜台里正在调酒的青年,瘦削高挑的身材配上优雅从容的动作,令人不由得被他吸引,迷醉在那舒缓有致,韵律优美仿如舞蹈的动作里。
清澈的酒液倒入晶莹的杯,微微晃荡的液体折射着幽幽的灯光,迷离而诱惑。
抬眼。
祖母绿般的美目,含着一点例行公事的客气,微一点头。再低头时,莹绿的眸子已关上了名为淡漠的门,冷得再没有一点温度。
阿历克斯。狄诺。2年前在吧台忽然接过调酒师手中的器具,调出了一杯惊艳的酒,然后,就留下做了迷离吧的调酒师。而今,早已是这里的招牌。夜夜满座的客人都为了阿历克斯。为了他的酒,或者,只为了来看看他。
而青年,却在热闹中旁若无人地张开漠然的羽翼,没有职业化的微笑和奉承,精致优美的脸上永远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淡。
凌晨2点,是阿历克斯下班的时间。喧嚣的夜已归于宁静。这里是工业城市,不会象哥白尼一样夜夜笙歌通宵达旦。人们,都还有第二天的工作。
走出迷离吧。瘦削青年的脚步有些不稳。他揉了揉头,深吸了口气。
巷子里的灯光有些暗淡。他静静地走着。
拐角处,几个人影或站或坐地等着。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今天,太累了么?脚步却还是如常地向前走着。
等待的人围住了他。他疲倦地开口:“让开。”
声音冷峻如万年的玄冰。
围着的人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却更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棍棒。
没有任何预兆,施暴的人开始了攻击。棍棒带着啸声落下,瘦削的身影却倏忽闪开,回肘击中了身边另一人的肚子。那人号叫着丢开了凶器,蹲坐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
青年没有丝毫犹豫,闪过另一击后,旋踢又放倒了一个。他用了十成的力。因为他已没有时间和他们周旋。然而,在面对最后一个的时候,汹涌而来的刺痛还是包围了他,他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住身体,却依然痛得脸色煞白。
幸存的行凶者满是惊恐的眼睛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握紧了手中的凶器,对着颤抖着的人猛力地打去。
“啊——”痛苦的叫声穿透了夜的寂静,随之而来的,是刹车的尖锐摩擦。
车灯照亮了行凶者苍白惊惧的脸,他丢下染血的棍子,一下就消失在寂暗的巷道里。
黑衣青年倒卧在地,身体仍在微微地痉挛。他的身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四、五个壮硕的打手,有气无力地□□着。
一抹银光晃过。伊扎克皱着眉头下了车。街头打斗么?以他目前的身份根本不应该介入。只是,为什么在看见那个倒地的青年后,就忍不住地停下了车呢?
“KUSO!”伊扎克在心里忿忿地骂着,扶起了地上的人。
。。。。。。!
象是被电流击中,伊扎克瞪大了澄蓝的眼睛。
阿斯兰?!
这是多年没有音讯的阿斯兰?瘦了。。。。。。头发。。。。。。怎么成了这么黯淡的灰蓝色?!可是,就算他紧闭着眼睛,伊扎克也决不可能认错那已经深刻在心底的容颜。
当温湿的液体浸透衣袖时,伊扎克才醒觉应该尽快带阿斯兰离开。
上了车,伊扎克就近找了间医院替阿斯兰包扎了伤口,看着依然没有恢复知觉的苍白的脸,伊扎克暗暗咬了咬牙,决定带他回自己的住处。
伊扎克此次从PLANT来静海是非官方的性质。也因此,他没有带太多的随从。他觉得出事的话自己一个人还方便应付。到今天为止,他已逐一拜会过相关的公司总裁,合作的意向已经初步达成。这让他觉得轻松。从最后一家公司出来后,他决定独自在夜色中兜兜风,放松一下被公务禁锢的心情。结果,却在夜店聚集区的小巷口,遇见了那个自己都快放弃的人。
把阿斯兰放在床上,又拉过薄毯盖好。伊扎克凝视着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沉静的脸,雾气悄悄地罩上了冰蓝的眸。
就这么不知道看了多久,躺着的人微微地皱了下秀气的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还是那双莹绿的眼睛啊!伊扎克的心中不由得□□了一声。
可是,当那视线凝聚时,曾经的温润如玉却换成了冷寂落寞。那里面,不复有温婉的沉静,只有一味的冷漠,仿佛看一眼什么就能让什么冻结成冰。
“阿。。。。。。斯兰?”伊扎克轻轻地叫他,连自己也奇怪怎么会这样叫他,而不是揪住他的衣领KUSO着问他这些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联络他。
阿斯兰眼里的冷漠有一刹那的波动,但很快又回复到了零度以下。
“您认错人了。我叫阿历克斯。狄诺。”冷淡的声音干巴巴地散开,阿斯兰撑着床坐了起来。
头很晕。全身是刺痛过后的冰寒。他下意识地抱紧双臂。
得马上回去。
这么想着,他抬头看着傻了一样的伊扎克:“是您救了我吗?谢谢。”
依然干巴巴的冷淡冲击着伊扎克的神经,心底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他狠狠地撑住床沿,紧盯着对面的绿眸:“KUSO!你发什么疯?!我是伊扎克!你再说你不认识我看看!”
对面的绿眸并没有躲避,深得什么也看不清楚。然后,同样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确实不认识您。您也。。。。。。根本没必要救我的。”唇间慢慢地漾开了一丝自嘲的笑,苍白,无力。
伊扎克彻底地傻住。阿斯兰身上深刻的厌倦压抑着他的思维,让他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才好。
阿斯兰,你到底怎么了?!
无视伊扎克煎熬焦虑的心情,阿斯兰站了起来。
“我可以离开吗?还是,您要用什么理由禁锢我?”
零度的绿眸淡然地对上澄蓝里的痛,依然的深邃无波。
伊扎克被“禁锢”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他不由自主地退开一步。阿斯兰就静静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脚步带着虚浮的摇晃。
“阿。。。。。。”声音哽在了喉间。伊扎克张着嘴,却再也叫不出那个熟悉的名字。心头,是尖锐的痛,而眼泪,在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不可抑止地滑落。。。。。。
“KUSO!KUSO!!”伊扎克嘶声地吼着,一拳拳打向身边的小几。那小几承受不了如此的折磨,放弃地散落一地。
门外,阿斯兰听着门内熟悉的动静,眼眶微微地热了。但他只是自嘲地笑了下。离开,不再回头。
二
第二次被捕,全因为阿斯兰自己不能确定的迷惘。
他虽然随同永恒号逃离了PLANT,并成为他们第三方的主力为消弭交战双方的疯狂而战斗。可□□纪的被毁,地球与PLANT的和谈都只是脆弱地维系着和平的喘息,地球依然记得□□纪最后一击的哀恸,而PLANT内部盘根错节的政治分歧也越来越显露出崩坏前夕的紧张。偏偏这个时候,阿斯兰固执地拒绝了卡加莉的邀约,故意忽视她眼中失望的泪影,只因为他心中仍是放不下PLANT,不管自己早已经成了它追捕的叛徒。
所以,虽然没有主动地送上门,但在看到行动人员围住自己的时候,他还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不是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他实在无法放任自己从此被那里拒绝。那么,即使是死在那里,也是好的吧?
然而,战争凶狞的牙已经改变了人们平和的心。被人如此刻骨地仇恨着,是阿斯兰始料未及的。
他被关进了因GXPT0829的发明而关闭的T2科,锁吊着被仇恨的人用力地鞭打,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作为扎夫特的精英却站在了敌人那一边。
阿斯兰觉得心痛。他是选择了逃离,但他从不认为自己真的背叛了PLANT,而且PLANT更是他舍弃生命也要保护的所在。所以,他咬紧牙,忍受着鞭打直至皮破肉烂,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向地球示好而破坏了□□纪,是为了自然人的利益而出卖了PLANT。他不能自己玷污自己的心,就算是死。
支离破碎的呼吸拉扯着阿斯兰的意识,透过被血迷糊的眼睛,看到的是拿着针剂的手。GXPT0829!阿斯兰本能地挣扎起来,,可禁锢着的四肢和消耗得几乎殆尽的体力使他根本无法抗拒。药剂肆意地在血管里奔流,撒下一片尖利如针芒的刺,扎在每一根神经上。他不能自制地颤抖着,牵动手脚上的锁链哗啦啦地响,而头也开始如被重锤撞击般地痛了起来。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地说:“承认了吧!那根本就是事实,你为什么不承认?”
不,那从来也不是事实,我不会承认。阿斯兰在心里喊着,可他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地抬起头来,正视着那人的眼睛,坚定地摇头。不!
第二针注入时,阿斯兰很快就在漫卷而上的刺痛中失去了意识,等意识再度回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阴暗的牢房。
从骨髓里透出的冰寒刹时就成为了唯一的意识,这冰寒抑制着他的呼吸,模糊着他的思维,他无意识地抱紧了双臂,全然不顾满身的伤又开始流血,眼睛探究地扫视着室内,希望能找到一点可以包裹住身体的织物,可是,空落的囚室没有一点可以借暖的东西,就连身后的墙、身下的地板都散发着冰凉的气息,帮凶般地折磨着他虚弱的神经。
意识在虚拟和现实间沉浮着,渐渐地开始疲倦,可游走全身的寒意却没有丝毫减轻的意思。有人进来。温暖的手摸上了他冰冷的额头,这使他有力气定了定游走的心神。他以为,来的又是上次用毛巾热敷他的医护,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来人坐在了门边的椅子上,开始用公式的语气询问,内容涉及了当时的方方面面,阿斯兰尽量理清楚自己的思绪,选择地回答着。他不想让帮过他的人也牵连进来,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任性。
可是来人并不满意阿斯兰这样的回答,语气开始咄咄逼人,反复的问着他认为的重点,然后,忽然提到了伊扎克。
“是伊扎克。玖尔帮你离开的吧?你们是同僚,他完全有理由帮你。然后,你走了,他留下做你的内应,是不是这样?”
“中子消除机制也是你父亲故意提供的吧?好让PLANT都支持萨拉派,消灭自然人。”
“你既然反对你父亲的创*世纪计划,那么就应该协助我们扫清萨拉派,建立和平的新PLANT啊!”
阿斯兰震惊的看着来人自以为推心置腹的表情,忽然明白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回来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就能结束,而事实却是,自己成了对方手中用来肆意排除异己的一颗棋子。
可是,阿斯兰。萨拉从来也不会做为了自保而乱咬人的事,他们想要的答案也永远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阿斯兰冷笑着,闭上眼睛,再也不理睬对方的喋喋不休。然后,耐性用尽的对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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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热水中的阿斯兰任由记忆打开尘封的门,曾经的种种,在过了这么多年后依然清晰得仿似昨天,包括身上直透心肺的冰寒。
他连头也沉入了水中。热水慰籍着他让他渐渐地有了安心的感觉,等完全恢复时,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了。
最近发作得频繁,且恢复得缓慢,阿斯兰明白那药已经开始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