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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忙端坐,又是一副无懈可击的高贵姿态。
展战摸摸自己上扬的唇角,不知不觉的被这一家欢乐的气息所感染,刚才的尴尬不翼而飞。
他扭头看看四周:“这里是哪里?我……”
艾凯伦期待的望着他,心里默念,快说出那两个字,甚至准备好答复。
“我怎么会在这里?”
艾凯伦希望落空,不过很快打起精神,告诉他这里是瑞士的首都尼泊尔。
“瑞士,尼泊尔?”展战震惊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道。
“是呀。”艾凯伦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妥。
展战头疼地抚着额头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训练结束后,收到展爸发的短信,然后接到展爸的电话,去咖啡店见面,一番残酷的对话后,他失魂落魄的上了车,在心神恍惚间撞上一辆炫白跑车,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起所有,展战依然痛得心脏抽搐,为了不让艾家人看出异样,咬牙偷偷吸气。
艾凯伦敛去笑容,抓住展战的手。琳达见状,带着三个儿子和管家离开房间,轻轻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年轻人。
“展战,四个月前,我在宠物店见到你,就对你心动了,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对你不过是一种看见帅哥而雀跃不已的心情。但是回到瑞士,我每一天都在想你,越想越想见你,忍了三个月,终于忍不住飞回D市。”
“我承认,在见你之前调查过你,因为我想更加了解你,所以你在我面前不用忍着,我都知道,难受就哭出来吧。”
艾凯伦不经遮掩的告白再次把展战震傻了,怔怔看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艾凯伦接着道:“你就把这场车祸当作是重生吧,忘记你的过往和名字,以全新的身份和姿态活在这个世界上,放心,我会陪着你的,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这才是艾凯伦的最终目的,不管怎么样,在展战开口之前,首先断绝他想回去的念头。
“反正你回去了没用,在他们心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
“估计这时候你的“尸体”已经入棺下葬了。”
展战发觉自己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他完全听不懂艾凯伦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艾凯伦受不了的把那天的所有事解释了一遍,并坦白。
那天,艾凯伦发现车里的人居然是自己心心相念的男人,执意认为,是他捡到了展战的,所以就是他的。让保镖把人抱进自己跑车里,背后突然响起引擎转动的声响。愕然回头,刚好瞧见奥拓以迅猛之势冲下高速公路,不久后便听见一声“轰”的巨响,火光隐隐闪现。
原来是一个喝醉了的流浪汉见车门打开,里头无人,恶向胆边生,稀里糊涂的坐进驾驶位,再稀里糊涂的把油门一踩到底。 本来就半个车头险险的悬空着,这么一踩,想转弯也来不及了,更何况那流浪汉压根就没有转方向盘,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艾凯伦眯眼看着山下时而闪现的火光,以及伴着风吹来的焦味和浓浓汽油味,目露精光,唇角扬起。一个电话,让莫磊等人没来得及验尸,殡仪馆就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焚烧了,字是展正阳亲手签的。
当然,艾凯伦很愉快的忘掉,在把展战转移到自己跑车之前,他看见展战在昏迷中还死死攥住手机。好奇心大盛,轻巧的掰开他的手指,拿出手机摁亮,惊喜的发现居然没有设置密码。随意划拉一下,看见那张没来得及删除的半、裸、照,心凉半截之余勃然大怒,嫌碍眼的把手机摔到一边草丛上这件事。
过去他没有来得及参与展战的人生,不管有多么失落和不甘,也只能选择接受,只要从今以后这个人是属于他的就好了。
展战已经不知道该对艾凯伦的自作主张说些什么好了,但是,他说的这些话,却充满了诱惑力,诱惑他不自觉陷入沉思,很认真的想着这个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妈妈呀,终于写完了,我要滚去睡觉鸟,晚安,啾啾~
☆、混乱
展正阳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医务办公室大发脾气,急得焦头烂额。
“陈明克在哪里,叫他出来。”一甩手,药罐打在墙上,药品零散洒落周围。
倒霉在值班的护士承受着院长的怒气,缩在一边,低头小声嚅嗫:“陈副长他、他没来上班。”
展正阳扒着头发,急躁的来回踱步,回身吼:“给我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护士不敢迟疑,立刻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陈明克的电话,听到客服中英语言交替机械式的声音,哭丧着脸说:“院长,关、关机了。”
展正阳一拳重重击在桌面,砰的一声响,小护士的心脏跟着颤了颤。展正阳跌坐进大班椅上,望着一地的药物失神,不愿相信的摇头。
他努力了大半辈子,决不可能就这么被毁了,不能。
“院长,手、手机响了。”
“陈明克,要是我载了,你也逃不掉。”展正阳眼睛一睁,接通电话,咬牙切齿。
“……正阳?”
“红梅?”展正阳调整呼吸,尽量不让妻子发现什么异样,没有解释刚才的话,问她:“什么事?”
何红梅此时没心思去琢磨丈夫刚才那句可疑的话,无助的抓着手机,哽咽着说:“正阳,你快、快来,睿、睿儿出事了。”
听完妻子的话,得知自己的独子正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感觉头皮都要炸开,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展正阳眼前一刹那黑暗,扶住墙壁无力挥手,对说欲要上前来扶的护士说:“我离开后,把门锁了,谁都不准进。”
“那这些药。”
“放着,等我回来处理。”
手机滴滴响,展正阳深吸一口气,暴吼一句:“让他妈都等着。”
电话那边吵吵囔囔,有愤怒的叫喊声,伤心的哭泣声,气势汹汹的讨伐声,前台值班护士的惊恐声,一并贯入展正阳耳里,直到他把手机砸成稀巴烂才安静下来。
展正阳已经没有心情去顾及被吓坏了的小护士,搀扶着墙壁走出医务部办公室,朝三楼的二号手术室走去,他的家人正在那里等着他撑起一片天。
可是,他的天早在刚才就已经塌陷。
“你是恩希医院的法定人,展正阳展院长吗?”
三个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警服的男人站在从电梯里走出的展正阳身前,面无表情的摊开搜查令,冷漠的道:“我们接到报案,举报该院药房出售假药,导致一名患者不治身亡,请展院长协助我们的调查。”
“我儿子现在重伤昏迷不醒,等着我去救命,让我过去,求求你们。”展正阳握紧拳头,从喉咙里挤出这句低声下气的恳求。
“你儿子叫什么。”
“展睿。”
男人对手下抬抬下颚,后者授命去调查。
“这就是现实报啊!人在做,天在看,终于,做的事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而降惩。”男人——小蔡知道自己正在办公,不能掺入任何私情,但他就是忍不住露出鄙夷的嘴脸,尖酸刻薄的道。
一旁的小梁看着展正阳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于心不忍的扯了扯小蔡的警服下摆。
“积点口德,蔡哥。”
小蔡拍开衣摆上的手,生气的瞪眼:“你还替他说话,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就是他害、害死展队长的。”向来与展战关系很铁的大男人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
“不是,那个,展大哥那是车祸。”小梁在小蔡的怒瞪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小子,你再维护这个畜生一句,就算事后莫副要扒我的皮,我也要揍你。”小蔡捏着拳头,眼角含着泪光,凶神恶煞的威胁。
他才不管那么多,他就知道是这个畜生急忙潦草的签字火化,害他连展队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小梁屈服在硬拳头下,退到一边垂首噤声。
“你想干什么。”小蔡拉住想闯过去的展正阳,斜眼喝道。
展正阳清楚这些人对自己的不满,他们能拖,他不能拖,睿儿的生命更不能拖。他抿唇不言一发的举拳挥向小蔡,在小蔡用手格挡住攻势时,一脚狠狠踢向小蔡的腿窝,趁其膝盖向前弯的时候,用力挣脱钳制,奔跑上三楼。
小蔡揉着腿窝吊起眼睛看在左右观望的小梁同志直哼哼。
小梁同志被哼的心里发毛,忙举手投降,委屈地道:“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免得破坏你的呃……计划嘛。”小梁同志及时咽下阴谋诡计四个字。
小蔡同志直起身,催促:“快记上,记上。”
小蔡同志摩拳擦掌,冷笑频频:“让你丫的袭警。”
小梁同志撇嘴,在恶势力下无奈的在展正阳同志的人生中记上一笔永不可磨灭的污点。
“蔡哥,还调不调查啦。”
“不是有刘队长他们嘛。”小蔡同志望着通往三楼的电梯兴致冲冲,勾搭善良正直的小白兔:
“快,跟哥去看戏。”
三楼二号手术室前。
何红梅攥紧展正阳的手,就像是揪着一根救命稻草。
“正阳,睿儿他流了好多血,我怎么叫他都不醒,好怕,我好怕……”
展正阳没有出声安慰妻子,压在肩上的担子沉重地快将他压垮。他抽出手,脸色苍白的叫妻子把详细情况给他说一遍。
何红梅把展睿的现况详细说了一遍,泪流不止:“……有一刀扎在心脏左下两厘米处,江医生正在里面急救,人手不够,我、我又不能参与手术,正阳,你快救救睿儿。”
展正阳的身体轻微缠了缠,脸色又白了几分,推开妻子的手,脚步沉重的走向手术室。
“等一下。”
疾步走来的男子身穿白大褂,头戴一次性手术帽,双手手套和褂上有几处都沾上了血迹,显然是刚从手术台下来。
他走到展正阳前拦下,说:“院长,我去帮江医生,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宜上手术台。”
男子的出现,无疑给了展正阳喘气的时间,他声音嘶哑的说:“麻烦你了,小安。”
小安拍拍他的肩膀,比起大拇指,转身走进手术室。
在等待期间,展正阳在走廊外来回踱步心事重重,何红梅坐在长椅上焦急不安。一旁的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洛傲梅搀扶着展中炳从电梯里走出。
展中炳似乎很气愤,拐杖每驻一下地板,都发出很大的声响,老脸通红,就差没吹胡子瞪眼了。
“疯子,都是一群疯子。”
在家忽闻宝贝孙子被人砍倒在酒吧后的小巷里,被送进医院急救,至今生死未卜,两老吓得差点儿心脏停摆,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岂想刚走进医院,就被一群疯子拉扯住,要不是恰好有警察经过,拉开那群疯子,估计两老的老骨头都得散架了。
“睿儿的情况怎么样?”
何红梅低声抽噎着摇头,这两天流的泪水都快是过去四十几年的总和,眼睛都快哭瞎。
展中炳气愤不已的用拐杖砸地板:“那群畜生,要是睿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老头子跟他们拼了。”
两老只是知道展睿受伤了,至于伤得有多严重,他们没看见,对于展正阳夫妇,情绪还是相对比较稳定的。
展中炳在老伴的搀扶下坐下,斥责:“哭什么哭,知情的知道睿儿只是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睿儿死了,晦气。”
在展家人焦急等待手术结束的时候,一群人从电梯里气势汹汹的涌了出来,全面带怒色的朝他们奔来。
“庸医,还我儿子的命来。”
“啊啊……我不要活了,我的念念,念念哇啊……”
“你们这群违背良心乱用假药害死我侄儿,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告你们。”
“嫂嫂别哭了,念儿要是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还我弟弟,我要弟弟呜呜……你们都是坏人……”
场面很快陷入混乱,展家四人被情绪激动的病人家属包围的水泻不漏,展正阳站在人群中,垂手一声不吭。
事到如今,他想不出什么逃脱的办法,陈明克的逃离,把罪恶的矛头全指向他。字是他签的,药物是他批准进的,不管哪一样都与他逃脱不了关系。
一处角落里,小蔡正啃着苹果看得津津有味,小梁在人命与挨拳头下衡量了几秒钟,毅然伸出手去拽小蔡同志的衣袖。
“蔡哥,那老头摔地上了,再不管,他会被踩死的。”
“关我鸟事。”小蔡不在意的挥挥手,让他别吵,好戏正精彩呢。
“蔡哥,你忘了吗?你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中喔,人是在你的授意下被放上来的喔,局长一发脾气可是很凶的喔。”
在某个小白兔连续三个善意的喔下,小蔡同志忘记了啃苹果,愣了几秒钟,随意扔掉苹果核,直挺着身板,大阔步踏向前边闹得渐渐失控的人群,大手拨了几下,没拨动,清清嗓子,一声巨吼。
“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