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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她骑上马走在路上时,偶尔路过的宫女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使她感到万分囧。
『驸马爷好可爱啊。』
『驸马爷和那匹小马好配啊。』
『你看,驸马爷骑的马……』
朱乐快疯了,她真想此刻立即跳下马,找个洞钻进去。太丢人了,长这么大还没这么丢过人呢。她伏下身子,揪着小母马的鬃毛,双腿夹紧马肚。她真的全身无力了。
坐在马车内的丁宣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掀开车帘的一角,望着朱乐因发囧而变得通红的脸,淡淡地笑了。
都说,人的脸皮是练出来的。果真,朱乐在这一路不停地被议论,自尊心一次又一次受挫。到了郊外的时候,她显然已经放下了包袱,一张脸绷得紧紧地,如泥塑般挺着背坐在马上。她四周环视,几乎重要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冷寒松一脸地轻松,温奕老当益壮地坐在马背上,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儿子。顾青城亦是。而卓宗正却站在马边,一脸的笑容,他身后是骑着马的卓子维和卓巧风。卓巧风?!朱乐看到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昨日找她不在,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朱乐本想上前寻问药的事情,却发现似乎场合不对,于是隐忍着,等狩猎之后再问她。
『驸马,你要是累了便进马车里来坐坐。』丁宣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朱乐收回望向卓巧风的视线,回望着丁宣,那张脸平淡地没有一丝表情,怎么了?出门前不是还好吗?
『公主,我还好。』朱乐带着疑惑解释。
此时,最重要的人终于来了。朱乐和丁宣的视线同时转移,皇帝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众人齐喊万岁。只见皇帝老儿一身金黄色的劲装,灰白色的胡子随风摆动,精神甚是饱满,英姿飒爽地勒着马绳踱了过来。他眼瞧下丁宣,又看了看朱乐,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马屁精温奕随后也随着皇帝笑了起来,一时间,跟风之风盛期,众人齐齐大笑。朱乐脸一黑,瞬间明白皇帝笑的是什么。
『驸马,你的马很特别啊。』皇帝见朱乐脸色不好,强压住笑意,问道。
『皇上过誉了,是公主担心微臣不擅骑马,故选的小马。』皇帝的面子不可能不给,朱乐也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淡淡地解释道。
皇帝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一脸的欣赏,『看来公主和驸马相处的不错,很是恩爱啊。』
朱乐无言以对,却不置可否。若换成以前,她一定在心中嘲笑皇帝老儿的愚蠢,可如今,她怕的是自己自作多情。抬眼看丁宣,却没想到丁宣正在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再一次碰撞,朱乐的心又微微颤抖。
皇帝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多言,女儿与女婿看起来有些尴尬。于是,他低咳一声,宣布狩猎开始。丁宣和一行女眷留在外面,冷寒松等一些老臣文官同样,这样算下来,虽然狩猎之前人数众多,可真到狩猎时,却没剩多少人了。朱乐心中轻呸,原来那些老臣只是作作样子,骑在马上出来溜溜而已。
皇帝似是并不在意,似乎以是习以为常。牵着马,首先跑在前面,这一举动,极大的引发了众人的积极性,遂,策马紧跟。朱乐无奈,正准备夹紧马肚,跟上前去,却又被丁宣一声给唤住,停了下来。
『公主,何事?』
『驸马忘记拿弓箭了。』丁宣差遣侍卫将弓箭递于朱乐手中。
朱乐汗颜,没有武器怎能上阵?『谢公主。』
正待朱乐调转马头,丁宣又是一声,『驸马。』
朱乐转头看着她,自己还忘记带什么了?岂料丁宣却是淡然地一笑,『驸马,凑个热闹便好。不必要亲自上阵的。箭无眼,小心。』
丁宣是在关心自己吧。是的,这点朱乐此时可以肯定了。什么叫做心花怒放?此刻,她的心情便是如此。她紧紧地盯着丁宣,那眉,眼,唇,每一个部分都是精雕细琢。看得她心神荡漾。
『驸马,盯着我做什么?』丁宣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朱乐赶紧摇头,心情舒爽地冲丁宣露出了洁白的小牙齿。拍了白小母马的屁股,赶紧追赶前面已不见踪影的队伍。丁宣摇了摇头,轻蹙着眉头。不知怎地,今日她有些心神不宁,似乎要有事情发生。故才叮嘱朱乐,让她小心。她揉着额头,有些发胀,看来或许是自己没有休息好吧。
卓巧风远远望着朱乐与丁宣,虽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朱乐的变化。在之前,朱乐给她的感觉似乎是对公主有排斥,而今,却变得有些亲昵。心中疑惑骤加,她是否应该提醒朱乐呢?
丁宣早已察觉卓巧风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与朱乐身上,只是没想到朱乐离开之后,卓巧风仍是这样肆无忌惮。顿时心中有些不满,于是她便转头望向卓巧风。淡雅的女子,卓子维的宝贝千金,号称浊国第一才女。这样的女子,似乎对朱乐颇有兴趣,这是为何?
卓巧风并没有躲开丁宣的视线,她知道丁宣的为人,她清楚丁宣的美貌。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丁宣,相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这位浊国未来的女皇陛下,年纪轻轻却拥有着世人所羡慕的一切。她的冷艳,她的决绝,都是坊间的话题。这样一个女子,似乎是神的化身,照理来讲,任何女人在丁宣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然而,她不是任何女人,她是卓巧风。
两个女子,两个美丽的女子,无言无语,静静地对视着。然而,突然一声惨叫,打乱了这种分外寂静的气氛。
是朱乐?!丁宣眼中稍闪慌张,出事了吗?
是朱乐!!卓巧风愕然,这才多久,出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古文我很头疼,实在不擅长揣摩古人的言语,若有不当,敬请体谅。
——改了虫子
第二十九节
丁宣和卓巧风跑进树林中,远远地便看到朱乐侧卧在地上,一脸的痛苦和惊惶。两人疾步上前,围在一边的众人赶忙让开一条道。越接近朱乐,丁宣越加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在离朱乐不远处地一棵树下,温煦一脸地惨白,小腿之上插进一支箭。那支箭尾的羽毛比一般箭要长,那是东院的箭所特有的,也是刚才丁宣给朱乐的箭。
——这箭,丁宣识得。
而朱乐?她也受伤了吗?『驸马,你受伤了?』丁宣走到朱乐身边,低声问道。
『驸马这分明就是报复。请皇上为犬子作主。』在丁宣的话音刚落,温奕便迫不及待地跪到皇帝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地哭诉。
『这……』刚才的一幕看得皇帝老儿也有些惊,他本想让温煦射只兔子,结果,却没想到温煦竟不擅射箭,拉弓拉了半天,箭竟然直接蹿到朱乐所在的方向。当时,他心中一颤,怕朱乐有个闪失而无法向丁宣交待。可见到朱乐从马上摔下去之后,他才发现箭只是擦着朱乐的屁股蹭了过去。有惊无险,估计仅仅是伤了皮肉而已。
只是接下来,朱乐做了一件令他作梦也没想到的事情。一声惨叫之后,朱乐竟然执起弓箭,朝温煦射了过去,一瞬间,温煦便被射中小腿。所有人都惊到了,也吓到了。如果说朱乐不是报复,如何来自圆其说?丁伯晔有些头痛,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处理这件事,朱乐那一幕,是有目共睹的。好好一场狩猎,竟如此扫兴。
『皇上,请为微臣的弟弟作主。』温暾此刻也加了进来,眼露凶光,誓要整死朱乐。
丁宣和卓巧风扶着朱乐侧坐了起来。丁宣看到朱乐的股上有着大片的血迹,又听了温奕和温暾的话,心中已有几分猜测。只是,以朱乐的性格,为什么会射那支箭?说她是为了报复,丁宣不信,那倒底是为什么呢?丁宣看了看朱乐那惊慌失措的脸庞,皱了皱眉头。
『我想,驸马只是一时失手罢了。况且,温煦他也是失手嘛。』那是自己女儿的驸马,他的女婿,怎可轻易地治她的罪?皇帝老儿苦笑。
『皇上,犬子的确不擅长射箭,故才误伤驸马。可是,驸马在受伤之后,仍执攻射向犬子,说驸马失手,实在不能令微臣信服。』温奕似是不打算放过朱乐了。
皇帝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算的,比如,朱乐这件事。铁证如山,事实摆在眼前,任他是皇帝,如何能够空口说瞎话?丁伯晔一时语塞。一时之间,竟无办法。
『温大人,你若有时间在这里追究责任,不如趁早送温煦回去就医,不然,腿若废了,是否要怪到本宫的头上?!』丁宣冷冷地讽刺道。此刻,算是她第一次与温奕敌对。她不知道为何要选择站在朱乐一边,但……罢了,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
『公主言重了,微臣只是想为犬子讨个说法而已。』温奕狠狠地咬着牙,他就说这个丁宣不简单,看她处理宋忠的事情便可以清楚地知道。丁宣总有一天会暴露出她的目地,除掉自己。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会因为区区一个驸马,难道这个丁宣对朱乐动心了?如若真是那样,这个朱乐,便更加不能留!!
正待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冷寒松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表情却无往常般嬉笑,他从外面走了进来,『温大人,何必动怒呢?驸马确实是失手啊。』
皇帝老儿在看到冷寒松时,突然松了口气。冷寒松此时出面,定是有了解决的办法,这个难题便不会让自己头疼了。丁伯晔脸上的表情瞬间转为轻松。
『国师,你没有看到刚才的情形……』
温奕还要再讲,冷寒松却先行打断了他,『温大人,最近可否听过西院的事情?』
冷寒松的一句话令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们都知道自从皇帝下旨拆了西院之后,那西院便有些诡异,听说晚上路过的公公宫女经常能在外面看到里面透出鬼火的影子……
『这与此事有何关系?』温奕不依不饶地继续相逼。
丁宣是及其聪慧的,在冷寒松讲到西院的事情后,她便明白了冷寒松的意思。如果朱乐是亲自拿弓射向浊煦,而又有众人同时看到。那么,再怎样躲似乎都躲不开处罚。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可以平息此事,那就是朱乐的行为不是自主行为,换句话说便是当时朱乐射箭的时候,她是不知情的。这种非自然现像是无法来追究,无法来责罚的。
丁宣淡淡地顺着冷寒松的话说了下来,『驸马之前便住在西院。』
『卓家小姐是浊国第一才女,也是浊国颇为有名的大夫。何不让她来为驸马瞧瞧,看看驸马有何不妥。』冷寒松又接着丁宣的话提出了建议。
温奕没有说话。任何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卓巧风的答案。卓巧风看了看冷寒松,又瞥了眼丁宣,她暗叹口气,轻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朱乐,那额头密密的汗珠,眼神没有聚焦,唇色发白。脸上也没有血色。她轻轻地抬起朱乐的胳膊,静静地为她号着脉。
不可否认,丁宣一直处于疑惑中。朱乐,为何会将箭射向温煦?难道真如冷寒松所言,朱乐沾染到了邪气?一时不能自己?她看着卓巧风的脸色,凝神皱眉,她现在也有些猜不透卓巧风倒底会“诊”出个什么样的结果,这个卓巧风,是会站在朱乐一边,还是会倒戈相向呢?
良久,卓巧风松开朱乐的手腕,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松了一口气,『驸马的脉像很不寻常,似是受了刺激所致。』
卓巧风所说的结果无疑是肯定了冷寒松的话,朱乐中邪了。她的话使在场的一部分人都偷偷松了一口气。当然,也令温奕等人心有不甘。就这样完了吗?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还是先为驸马和温煦医治要紧。回宫吧。』皇帝老儿叹了口气,国师搬出了西院的事情,的确解决了眼下的难题,可是,国师此举却使问题越来越复杂化了。
『皇上……』温奕还是不甘。
『够了。温奕,此事到此为止吧。』皇帝还是不好惹的,丁伯晔在听了西院的事情之后,本就头痛。温奕此时仍是不知尺寸,步步相逼,看来,他还真是没把自己这个皇帝看在眼里!!他冷眼扫过温奕,低声斥责。
皇帝动怒了。长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温奕也不傻,龙颜既然不悦,自己便只能忍气吞声地将此事暂时压下,但要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决对不肯。他怒瞪着朱乐那痴傻的模样,冷冷地哼了一声,朱乐,事情绝对没完。他示意下人扶起树下那惊魂未定的温煦,低声地斥责,『不中用的东西。』
温煦对于父亲温奕的话并无多大反应,只是顺从地被两个下人搀扶出了树林。温奕和温暾愤愤不平地紧跟其后。皇帝老儿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