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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座府邸正门前。抬头一看,哗,好大的门牌啊,金字红底,咳,那是什么?丁王府?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丁亥,王府里的小姐?
『朱小哥,怎么了?』
『丁公子,在下不知您是王府里的……公子,如有冒犯,请您大人有大量……』未等朱乐说完,丁亥笑笑地接下了话,『朱小哥误会了,这府邸现在无人居住,只是一座空宅。』看着朱乐愣头愣脑的表情,丁亥似乎忘了女扮男装的事情,竟然掩嘴一笑,『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吧。』
朱乐想开口提醒她,你露馅了。可是,保命要紧,还是闭嘴好了。跟着丁亥,一路走过庭院,穿过过道,越过花园,朱乐感觉自己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似地,对于一切,都那样好奇。鸟语花香,秋波碧水的,这里哪里像一座空宅?转过一条小道,朱乐突然被旁边柱子上所刻的龙凤所吸引,驻足打量。如果你以为她是在欣赏古文化,那么你就错了。她正在思忖,这柱子上刻的龙风上面镀的一层究竟是什么?黄金?24K的?正当她还想用手抠下来仔细看看时,丁亥已然站在了她的身边。
『朱小哥。』
『啊,哈。这个。』她伸手指了指柱子上的龙凤,『咳,真是艺术啊。』
『嗯,这是浊国最有名的雕刻匠历时三年所雕刻而成的,他是浊国手艺最巧的人。』丁亥似乎对这位雕刻匠很是尊重,伸手细细地摸着柱子上龙凤的纹路。眼神十分专注。
『咳。』
『哦,我走神了。』丁亥客气地点了下头,『快到了,朱小哥,请随我来。』
到哪?『呃,丁公子,我们这要去见谁?』
『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记得,少说点话,她的脾气可是不太好。』丁亥边走边笑。
脾气?朱乐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未到,为什么便觉得冷呢?
随着丁亥来到一间屋子,宽敞的大厅,上好的红木椅子,透着亮的地面,还有,让人觉得眼前赫然一亮的竟然是,大厅正中间,一副巨大的画像,足足有两人高的画像。一身的高贵,柳眉大眼,那眼神中透着水气,散着雾气,有些幽怨,却不失灵气。好一个美丽的女子,虽只是坐着,表情淡然。却不难想像,如果此女子稍稍一动,如果此女微微一笑,那定是倾国倾城,无以伦比。朱乐暗暗赞道,什么西施,什么赵飞燕,什么杨玉环,这些人如果现在还活着,见到这张画像,估计以后都不会再照镜子了。朱乐对着那副画像一脸的膜拜,真后悔穿越时没带照相机,要不照下来后,等哪天能回去了,给那群自已为是的人看看,什么才叫做美女!
『朱小哥,你先坐一下,我进去请人,去去就来。』说完,丁亥便走进了后堂。
朱乐百无聊赖地绕着大厅转,一会看看盆栽,一会搬搬椅子,一会摆弄摆弄那些瓷器。说实话,古代还真没什么好玩的,朱乐有些失望,于是又回到椅子上坐好。坐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对了,坐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倒杯水的,她可是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尽了。
此时,还在她一肚子抱怨的时候,后堂的帘子突然被打了开来,下意识闻着声音,朱乐便抬头望了过去。这下,她看到了什么?是画里的人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三天一更。直至『雨落花开』完结之前。
第四节
朱乐呆呆地望着,似乎痴了。她看不见丁亥冲她摆着手,看不见周围一切的事物,视线中,只有眼前这个女子。
『咳,咳,咳,咳。』终于,在丁亥那发育不甚完全的嗓音下,她回过了神。
『这位就是要见你的人。』丁亥一手扯着嗓子,一手指着刚出来的女子。
朱乐看着眼前这女子,突然浑身一阵冰冷,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是,眼神,这美女似乎与画中人只有面容相似,周身所散发出的的感觉,一温,一冷。却有着如两极般的差异。朱乐赶紧弯腰行礼,『在下朱乐。』
女子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大厅上方的椅子上。面容冰冷地打量着朱乐。
朱乐慢慢地抬起头,用眼角余光瞄着那美女,我都打招呼了,怎么那么没礼貌?这表情,别是人如花般美,心如蛇蝎毒吧?朱乐现在有一种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觉得犯怵,不是怕她,就是有些怵。
『坐。』好半天,美女终于张口了,还是惜字如金地只说了一个字。
坐就坐。朱乐走到边上,双腿并拢,手扶膝盖。危襟正坐。
『你何时来的浊国?』
美女终于开口了,还不是一个字。说真的,她的声音还真的很动听,当然,如果能再带点感情进去,那就更好了。『有些时日了。』总不能跟她说一个多月前吧。
『家住哪里』
『城西。』破庙。
『老家在哪?』
『西藏日喀则。』朱乐顺口便回答出来。
『嗯?』美女似乎有所疑惑。
『咳,是远离浊国的一个小地方。』朱乐偷偷地抹着汗。
『你来浊国有何目地?』
嗯?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活了二十三年,从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如果能让我选择,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咦,不对。现在的情况为什么像提审犯人一样?我又没犯什么罪。想到这,朱乐突然站了起来,作势便要离开。
『站住。』美女一声冷叫。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我做人怎么那么没有尊严?她提起衣衫下摆,刚准备抬腿迈出大厅的大门,眼前突然一阵道光剑影。朱乐慢慢地向后退,退回到了大厅。『你们倒底是什么人?找我来这里倒底想干什么?』
『朱小哥,你别急。』丁亥快步走过来拉着朱乐坐回到椅子上,『家姐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而已。』
家姐?她姐姐?朱乐转头怒视着那美女,心中受了委屈实在不甘。想想在现代,一家一个娃,哪家父母会让子女如此?
『来浊国的日子里还习惯吗?』刚才的一切似乎没有发生过一般,美女平静而冰冷地继续问着。
心理素质真好。朱乐咬着牙,『还好。吃得饱,穿得暖。劳您费心了。』
『朱小哥。』丁亥在朱乐身旁小声地提点,态度好一点。
『你觉得浊国如何?』美女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好,很好。』
美女突然笑了。这令朱乐一下便呆了。直到丁亥用手摇她才把她弄醒。『我姐问你,你会看相?』
『咳,略知一二。』大嘴吧的人,这点破事传得千里远。
『那你帮我看看吧。』说着,美女伸出了右手。
朱乐被丁亥半推着靠近了那美女,隔着半米的距离又被丁亥拽住,远了一点,不过还能看清。人虽然未接近,但味道还是能闻到,好香,难道这个朝代有香水?不,可能是胭脂。
『怎么样?』美女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似乎口气中并不在意。
『哦,正在看。』呀,啊?断掌?!朱乐有些惊,手相她只是胡弄,知识仅仅为初级。忽悠人玩的。可是,断掌她虽未见过,却总有耳闻。古时不是有女断掌,克夫一说吗?虽然现代已改良很多,但这种掌纹总是少数。『可否,请小姐再伸一下左手?』朱乐微抬着头,偷偷瞄着美女的表情。
美女似乎毫不在意地嘴角边一抹笑容,伸出了左手。
我的妈呀。额滴神啊!朱乐头冒冷汗,怎么左手也是断掌啊。这断掌我不会解啊,蒙对了还好,蒙错了,自己便在这异乡玩完了。
『怎么样?』美女又发话了。
『请问,小姐要问什么?』你问什么我也掰不出来啊。朱乐现在就差念大悲咒了,心里充满怨念。
『姻缘,姻缘。』丁亥在旁插着嘴。
我拼了。朱乐顿时觉得脑门一黑,挺直腰杆,一股作气地说,『在下看不出来。』
『哦?为什么?难道我的手相很不好?』美女戏谑地语气。
『不。小姐的姻缘乃为天定。在下才识尚潜,不足以评断小姐的姻缘。』
『你是说我家姐姻缘很好的意思?』在美女还没什么反应时,一旁的丁亥似乎高兴地有些手舞足蹈。
『呵呵。』这回美女笑出声了。『你就是用这一招蒙混了顾家小姐?』
『什,什么蒙混?还,还有,谁是顾家小姐?』这美女果然聪明,朱乐现在十分后悔当初选择算命的职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女轻轻地念出了当初朱乐算命时所用到的诗句。
她?朱乐有些蒙了,『我是给她算过,她又没说算错。』现在,无赖才是王道。
『我双手断掌,又何来姻缘天定?』美女又恢愎了冷漠的神情,『顾家小姐好蒙混,可是未必人人都像她一样容易被你蒙混过去。』
什么意思?断掌?她知道断掌的意思?朱乐头上又上始冒着冷汗,看着美女一脸冰冷的表情,心中一直敲着鼓。
『姐。』丁亥在一旁插嘴,却被美女用手制止住了。
『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不过……』美女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你,倒底是什么人?』此刻,该弄清楚自己所处的地位了。
『我?』美女微微一笑,『我叫丁宣。』
你以为你是谁啊?涛哥还是温宝宝?国家主席还是国家总理啊?王菲还是刘德华啊?明星?艺人?讲出个名字,别人便知道你是谁?朱乐心中轻嗤一声,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丁宣虽然猜不出朱乐心中所想,但却可以从表情上得知朱乐心中所疑,转头看了眼丁亥。
『我姐叫丁宣,我,我。。…』丁亥迟疑地看了眼丁宣,『我是她妹妹,我叫丁涵。』
朱乐差一点便要扶着脑袋坐到地上了,这对姐妹真的以为自己是明星?讲了名字别人便会认得她们?
丁亥以为朱乐疑惑的是自己的装束,又补充了两句,『我是偷偷出来游玩,便穿着男装的。』
『我知道,我知道。』朱乐无奈地摆了摆手,『在下疑惑的不是这个。请问丁宣,丁涵两位小姐,你们倒底是谁?』
朱乐此话一出。两姐妹表情完全相反。丁涵一脸的诧异,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而丁宣则微微含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们是谁吧?』丁涵凑近朱乐,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朱乐摇头。
『姐,浊国竟然有人不知道我们是谁的!』丁涵跑到丁宣旁吃惊地惊呼。
丁宣冲着丁涵微微一笑,『他不知道,便是对了。』
『为什么啊?难道是因为他刚到浊国?』丁涵似乎还是不能理解。
丁宣摇了摇头,给她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慢慢地走到朱乐身旁,手中拿着一张纸,递到了朱乐眼前,『你先看看。』
朱乐疑惑,但还是接了过来,展开一看。Ohmygod!上面的东西,任她想破头也绝对想不出来,写的竟然是,“ohmygod!难道你也是穿越而来的?”朱乐看的直兴奋,怀中似揣着小兔一般地激动,她仰起头,直想喊一句,同志,可算找到组织了。
丁宣一看她的表情,便心中了然。『你看明白了?』
朱乐沉浸在兴奋中,来不及作答,丁涵便凑了过来,盯着纸上的内容,『那些符号是什么?还有,什么是穿越?』
『啊。』朱乐回过神来,紧盯着丁宣,『这,这是谁写的?』
『冷大人。』丁宣再度恢复了冷静的表情。
『我想见他。』一定要见,这张纸代表着什么?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个?
『那么,你要先做一件事。这也是冷大人吩咐你做的。』丁宣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什么事?』只要不杀人放火,什么都行。
『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八个字,如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朱乐的头上。『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想见他,这是唯一一条路。』
『似乎,科举要经过乡试,县试,还得要举荐人吧。』哪有这么简单,说考便考?还有,谁能保证一考就过的?
『这些你不用担心。冷大人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这些是你要去科考的所有凭证。』丁宣从桌后拿出了一个包袱。
『那也不能说考便考过了吧。』当我是神啊!
『题目也在其中。希望你可以通过。』丁宣慢慢地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丁涵身边,拉起了她,『这次见面到此为止,之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们见过。我想,你看到外面的官兵了吧。』
威胁?!被一个美女威胁的感觉相当不好,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