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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莫不是你没准备吧?!』温奕见朱乐稍有迟疑,一旁讥讽道。
『驸马?』皇帝也面露疑惑地看着朱乐。
『父皇。』
『皇上。』
『皇上。』
一时间,丁宣、卓巧风、善儿三人同时开口。只是这三声倒使得在场的众人极为诧异。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朱乐,这是要干什么?
『宣儿?』皇帝一时未弄清楚情况,转头问丁宣。
丁宣凝视着朱乐半晌,看了看善儿,又扫了眼卓巧风,才慢慢开口道,『父皇,驸马已然送给儿臣礼物了。』
『哦。』皇帝拧了拧眉,才又转过头看了看善儿与卓巧风,『卓家小姐和这……』他将视线落在善儿脸上。
『她叫善儿,是微臣的干妹妹。』冷寒松一旁接口道。
『唔。』皇帝笑了笑。『不知你们要说些什么?』
卓巧风看了看善儿,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一个锦盒,含笑道,『回皇上,这是驸马托我在塞唔国带回来的琉璃。』
朱乐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卓巧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卓巧风竟然替自己圆场?不对,琉璃?这里竟然有琉璃?
卓巧风淡然地微笑着将手中的锦盒递给走上前的公公,却并未再瞧朱乐一眼。
『回皇上,驸马爷差善儿也准备了……』此时,善儿也开口了,她突然轻轻将手一抬,养心殿的大门即刻被敞了开来,一辆栽种满玫瑰的推车被两名下人推到了众人的视线之内。众人一片哗然……
琉璃?玫瑰?卓巧风和善儿的举动把朱乐搞得有些懵。众人的视线均集中在她的身上,令她有种高外不胜寒的感觉。朱乐扫视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到了冷寒松身上。陡然间,她明白了,善儿之所以帮她,是因为冷寒松!
『哗众取宠……』
一个不满的嘀咕声却突然打破了场面的平静,瞬间把朱乐抽回到了现实中。她寻声望去,发出此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奕的大儿子,温暾!朱乐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驸马真是有心啊。公主生晨,驸马送个礼物都送成了三份。不过,令老臣没想到的是,原来驸马和卓家小姐也有往来啊,真是让人瞧不出啊。』温奕顺着他儿子的话说着,又转头似笑非笑地撇了卓宗正一眼。
『温大人此话说的,真是……』卓宗正打着哈哈地笑了笑,『难不成温大人忘了犬子与公主乃是儿时的拜于同一位先生?公主与小女自然是有些来往的。』
换句话说,公主与卓巧风有来往,那驸马拜托卓巧风买礼物也算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此事关系卓巧风,当然也关系到卓宗正的脸面。他此时不得不出来为自己的女儿打个圆场,也算是为自己做个澄清,并非他是有意站在公主一边。这些,明眼人自然瞧得出来,朱乐亦然。
她在心里狠狠地将卓宗正从头到脚地鄙视了一回,果然是根名不虚传的墙头草。当然,他更加看不惯的便是温奕,这个老狐狸,总是没事挑事,跟自己过不去。
话虽然挑开了,但现场的气氛却并未因卓宗正的话而变得明朗。人多事非多,这个理在哪都成立。尤其是在此时。每一个人的人心中都在暗自嘀咕,皇上的一句问话,除了公主,竟然还有另外两个女子为驸马解释,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驸马?』皇帝也是颇有疑惑。『你送三件礼物,倒底这是用意为何啊?』
朱乐面部僵硬地看着玫瑰和琉璃在眼前晃荡,卓巧风和善儿真是为自己出了个难题。还不如让她唱个歌跳个舞呢。『我……我……我送公主这三件礼物,其实实为一件。』突然,灵机一动,她有主意了!
『回皇上,我送公主一个承诺,善儿和卓家小姐则为儿善准备了原材料。其实这些只是为的送公主一样礼物。』朱乐暗自捏把汗,『此物名为——香水。』
朱乐话一出。现场讨论声一片……
『唔。那此物在何处?又为何要用到这极其稀有的琉璃?』皇帝又问。
朱乐见众人相信,心中又暗自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忽悠嘛,尽管忽悠。『是这样的。此物极为稀有,制作极为困难,需得花些时日。因臣得知公主的生晨也是近几日之内的事情,臣知来不及,故私下向公主承诺,之后又拜托卓家小姐为臣寻找琉璃,而此事国师也是知情的……』
『是,臣也知道。』冷寒松在皇帝还未问自己之前,先行开口承认。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朱乐,这种时候还把他给拖下水,看来这个朱乐并不笨嘛。
『驸马如此这般,还不如送公主一个皇子。这也是皇上一直的期望……』温奕一旁讽刺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朱乐不知温奕此举是否为有意,但皇帝明显是相当赞同温奕地说法。他突然含笑地看着朱乐,手却拍了拍一旁的丁宣,『温奕的话倒也不假啊。』
朱乐此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老糊涂皇帝加上了一个比猴还精的臣子,存心给自己闹笑话。要孩子?下辈子吧!
『皇上,是时候用膳了……』冷寒松一旁解围,适时地插上了话。
皇帝顿时恍然大悟般地笑了笑,轻声吩咐一声,『上膳……』
此一声终于解决了朱乐等人的尴尬,随着宫女端菜之际,朱乐暗自退了下去。她有意偷瞄一眼丁宣,只见她含笑地为皇帝倒着酒。表情上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朱乐猜不到她的想法。
『驸马爷,你倒是很能掰啊。』
朱乐耳边突然响起善儿的嘲讽声,她本就不爽,而这一声更加像是火上浇油,她愤怒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善儿,『你这是存心害我还是在帮我?!』
『驸马爷指的是那一车的花儿吗?你若认为善儿此举多余,善儿以后尽可以不做。』善儿轻蔑地转过头不看朱乐,随后不满地说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你……』朱乐被善儿气得有些压不住火,手指颤抖地指了指善儿,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生下来就为与自己做对的,她惹不起,总还是躲得起地。她忿忿地将手甩下,越过善儿离开了座位。
『真是小气……』善儿转身望着朱乐的背影,小声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丁宣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眼光放远,养心殿的后花园,隐隐约约,那是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有段距离。前面那人漫不经心地踢着草,后面那人静静地跟着。她收回视线,又扫了眼下面卓宗正一旁虚空的坐位,若有所思。
『驸马爷是在气我自作主张吗?』
朱乐被身后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她向前跳了两下,惊恐地回过头去,『卓……小姐?』
『我吓到了你了吗?』卓巧风见朱乐一脸的惊恐,掩嘴笑道。
『没……没有。』朱乐强自镇定地拍了拍胸口,『卓小姐不在酒宴陪卓大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驸马不在酒宴陪公主,又怎会跑到这里来?』卓巧风含笑地反问。
朱乐有些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衣角,低声地呵呵了两声。
『驸马是在生我的气?』卓巧风背对朱乐缓缓地走到了树荫之下。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朱乐跟了两步,她不明白卓巧风为什么这样问。
『我代驸马送琉璃给公主,不会让驸马你生气吗?』
『哪有,我还应该感谢卓小姐呢。』卓巧风今日帮她圆场,她的确是心存感激的。
卓巧风低头微笑着,『驸马没有多想吗?』
『想什么?』朱乐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卓巧风今日帮她圆场她本就奇怪,此时又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我帮你送琉璃给公主,此举定会遭到众人的怀疑。难道不会令驸马多想吗?或许我这样做是为了我兄长……』
卓巧风的一番话令朱乐有些呆,也有些汗颜。卓巧风还真是高看她了,她压根就没想这么多,她那空白的大脑怎会有空想得这么深?『我相信卓小姐并非此意!卓小姐肯在宴上如此帮我,这是朱乐应该感谢的。』
卓巧风突然抬头顽皮地看着朱乐,『若我就是此意呢?』
朱乐看着卓巧风那幽深地眸子闪过一丝戏弄,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我相信卓小姐不会。』
『你这样容易相信别人,是很容易吃亏的……』卓巧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又扭头盯着朱乐,『你是女子,却又对公主动情。然,明知我有意拆散你与公主,却又如此相信于我。你……倒底是怎样的人?』
第四十七节
卓巧风眼中的东西让朱乐有些看不懂。她只是知道此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心乱。『我……我就是一般的人,我这种人在路上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没什么稀奇的。』
卓巧风感觉到了朱乐的闪躲,她看着朱乐别过去的脸,微微地勾起了嘴角,轻声细语般地慢慢吐出,『驸马自谦了……』
有些东西正在改变,变得愈加模糊。两人的关系正在向着微妙的境地进展,而这种进展却使朱乐感到极度的不适应,是卓巧风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卓巧风看自己的眼神?朱乐不清楚,此时,此景。她竟感到些许的尴尬……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便在这原地踌躇着,徘徊着,任谁也没有再度开口。
忽然,朱乐仰起头望着不远处酒宴里那一片的歌舞升平,微微蹙起眉头。卓巧风似是注意到了,『驸马想要回去了吗?』
『今日公主生辰,我这个驸马离开太久恐怕不太妥当。』朱乐含蓄地冲卓巧风笑了笑。
卓巧风低头抿着唇,『驸马竟然知道要避嫌了……』
什么意思?卓巧风像是话中有话,只是朱乐有些听不大明白。她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瞅着卓巧风。『卓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卓巧风微笑地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驸马有没有忘记上回你给我的那瓶药?』
哎呀!朱乐听到后真想拍拍自己的脑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对。对。怎么样,卓小姐你研制出了吗?』
卓巧风含笑地点头,但见朱乐又要再问,她便先开了口,『药是研制出了,但其中的有些药材却并非那样好找。对于一般百姓而言,莫一是见过,恐怕连耳闻都没有。这些药材多数都是钟赤国、塞唔国所产,在浊国并不是那样容易可以买到。况且,若真想买,恐怕要用的银子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
制药要花钱?这点朱乐想到过,但要花费一笔数目可观的钱用来制药?这点她却没想过,就算筹到了钱,制成了药,那自然增加了成本,对于一般百姓而言是根本没有能力来买的。想要推广这药,恐怕是一件天大的难事,或者一,根本就不可能。进口的东西实在太贵了,况且,自由贸易对于这个时代来一实在是太遥远了……幻想破灭了。她感到沮丧,眼睁睁地看白花花的银子像天使般的长着一对对小翅膀飞走了……
卓巧风疑惑地看着朱乐,隐约地听到了她的叹气声,她翘起嘴角,浅浅地扯出一抹戏弄的笑容,『虽不能用钟赤国和塞唔国的药,但我却找到了其它药性相近的药物代替。只是这样,药效虽达不到之前那般惊人,但总归还是缩短了病患的疼痛周期。』
『什么?』朱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吃惊地叫了一声,『你是一,药还是研制出来了?』
朱乐看到卓巧风含笑地点了点头,心情豁然开朗。哈!飞到一半的银子突然掉了下来,重新回到了她的怀抱。
『驸马这是在乎病患呢?还是在乎那些银子?』卓巧风戏弄地看着朱乐笑着。
朱乐愣住了。一在乎银子,那好像是在一自己没人性。一在乎病患?她也没那样清高……这,这个问题有些两难。
『驸马不必为难,我也只是一一罢了,并非想要让驸马回答……』卓巧风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轻轻闭上眼睛。『这世间有许多事,便如此类问题一般,无论怎样回答都是一种错误。也正如我今日替驸马你送琉璃给公主……』
这个道理朱乐是明白的。正如,好与坏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是非对错也没有一个清晰衡量的尺度。而卓巧风此言是否意味着,她今日此举实为迫不得已?
『驸马你不必多想,我只是有些许矛盾罢了。』卓巧风暗自叹了口气,『不知今日帮的是你还是在帮我自己……』
朱乐被卓巧风的话搅得有些晕,什么帮她还是帮自己的?她总觉得卓巧风像是有心事,不能一,也不能问的。况且,她并无立场来问,不是吗?她清了清喉咙,决定转移话题,『卓小姐,那个药,我想拜托你……』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