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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被温大少爷越揪越紧,紧到朱乐甚至感到有一丝窒息。脑中都有些发晕,她强吞一口气,吓道,『温暾,你/太放肆了!给我滚开……』
『呦,驸马爷生气了。』温大少爷邪笑着手又紧了紧。
『来人啊,来人啊。』朱乐憋着一口气,大声喊道。只是此时,竟无人应她。
『你/真当你/是驸马爷了?』温暾哈哈大笑着。
朱乐被温暾揪得已经基本上不来气了,脸色憋得发紫。正待此时,她突然看到善儿从一边跨前两步,蹿到朱乐身旁,抬起脚便身温大少爷的跨下狠狠地一踢。
接下来,一声犹如鬼哭狼嚎般的惨叫,朱乐瞬间便感觉领口一松。
『驸马爷,你/没事吧?』善儿一旁问道。
『咳,咳。』朱乐伸手抚着脖颈,『没事。』她转头看了眼趴在地上那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轻轻呸了一声。
『你/个死丫头,还有你/,朱乐,我不会放过你/的!』温大少爷舌头有些打结地狠狠说道。
『本姑娘等着你/。』善儿冷冰冰地看了眼温大少爷,转头对朱乐说,『驸马爷,我们回去吧。』
朱乐再一次用眼睛狠狠地挖了挖地上的温大少爷,她郁闷极了。为什么刚才那紧要关头,她喊人竟没人应她?难道,她这个驸马果真只是一个名头?难道温暾这个混蛋竟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公主门前撒野而无人敢管?
『来人。把这个丫头给我绑了。把朱乐……朱乐也给我绑了……』趴在地上的温大少爷突然发令道。他身后的几个侍卫接到命令便越过他靠向朱乐和善儿。
『温暾。』突然,清冷的声音从温大少爷身后传来。
朱乐猛然一抬头,丁宣!!不知何时,丁宣与冷寒松竟回来了,两人从马车上慢慢地走了下来。
『公……公……公主!』温大少爷瞥见丁宣那一刻,酒顿时醒了一大半,寒意猛然间蹿上心头。连马上要走到朱乐眼前的侍卫此时也停了下来,胆怯地望着丁宣。
『见到公主还不下跪?』冷寒松一旁冷声训斥着。
听到话后,朱乐眼前的侍卫瞬间跪下叩首。温大少爷努力地爬着,却因疼痛而起不了身,只能侧着身子拜着。
『温暾。来找本宫何事?』丁宣越过地上的温暾,直来到朱乐身旁,眼角一扫便看到朱乐脖颈上的淤痕,眉微微一皱,却又突然展开。『起来吧,莫要在地上趴着了。』
『公主,臣……臣起……起不来。臣本想来找公主商议下宁江的事情,却……』
『却如何?』丁宣挑了挑眉,看了看冷寒松。
『却不小心摔在了养心殿的门口吧?』冷寒松接下了丁宣的话,含义颇深地看着温大少爷。
额上浸出一片冷汗,温大少爷吞了吞口水,『是……是的。如国师所言。』
朱乐看着这一幕剧,只觉怒火中烧,看来丁宣并不打算惩罚他!只是,她终归还是吞下了这口气,毕竟温暾被善儿踢得不轻。
『那本宫派人送你/回去吧。』丁宣背过身子,轻声道。
『不,不劳公主。微臣,微臣可以自己回去。』温暾赶忙招手,一旁跪着的待卫忙爬了起来,跑到温大少爷身边,将他扶起,两人搀起温大少爷。
『公主,微臣告辞……』
丁宣不语,只是背着身子。朱乐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当然,也无从去猜测此时的丁宣倒底在想些什么……
不多久,温大少爷便被人搀着离开了养心殿。丁宣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她看了看善儿,又看了看朱乐的脖颈。『来人。』
丁宣一声下去,马车旁的侍卫头子立即跑了过来,『公主。』
『养心殿中的人,除女眷外,其余每人杖刑三十……』丁宣冷冷地放话道。
侍卫头子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地应了一声。他带着众侍卫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冲了进去……
朱乐诧异地望着丁宣的侧脸,难道这回是为了自己?善儿一旁默然地低了低头,冷寒松无语地望着天空。四人就这样在养心殿门外站着……听着养心殿内那一声声惨叫……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实在没能熬住……本来应该更得,结果睡着了。
钟赤国。塞唔国。浊国。
丁宣。朱乐。卓巧风。善儿。邬尔曼。
第五十节
『善儿,你先带国师去书房等我。』良久,当殿内的声音渐渐消逝,丁宣这才缓缓地说了一句。只是,她仍是背对着朱乐,使朱乐一时间竟猜不透丁宣的想法。
善儿应了一声,走到冷寒松身旁。冷寒松则默然地点了点头,用眼角余光扫了扫一旁的朱乐,便随着善儿先行一步进了养心殿。
朱乐悬着的心乱突突,善儿和冷寒松的离去便使得门口只有两人。她盯着丁宣的背影,一时间竟愈发紧张起来。这种独处的时光不是自己最期待的吗?为什么此刻还是会紧张?是不是上回丁宣拒绝自己,而使自己产生阴影了?
也正在朱乐乱琢磨的时候,丁宣又再一次开口,『你随我来。』
话不多说,丁宣径自迈进养心殿内。朱乐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跨前两步跟了上去。尽管喉咙仍有些火辣辣的刺痛,初冬的风呛进喉间使她有种想要咳嗽的冲动,此刻,她想还是忍住为好,顶着风疾步向内走着。
一路跟着丁宣的脚步,朱乐四下的打量,此时这养心殿的院中寂静得要命。刚刚来回走动的下人早已没了踪影,只有树枝孤单地迎风摇曳,偶尔房上的残雪随风飘落。她咧嘴扯出一抹苦笑,丁宣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吧?还是,自己为丁宣丢了了人?
『进来。』
丁宣声音在耳边响起,朱乐猛然一抬头才发现此时她已走到房门口,她抬腿进去正准备随手掩上房门时,小淼的身影却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驸马爷,等等。』小淼一手扶住朱乐即将掩上的房门,利落地跨了进去,疾步走到丁宣身旁,将一个瓶子交给丁宣,又快步从朱乐身边走了出去。朱乐看着小淼这来去都似一阵风,心中又有些纳闷。她将房门轻轻掩上,眼角瞄到丁宣坐在床边,她便走到桌边缓缓坐下。
终于回了房,丁宣却没有再说话。朱乐寻思着,丁宣不说话,她自己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低了低头,揪了揪脖子间的衣口,别扭地扭了扭脖子,靠!温暾那王八蛋真狠……
『朱乐,过来坐下。』丁宣似是想了很久,慢悠悠地张了口。只见她将自己向旁边一移,让出另一边的位置看着朱乐。
朱乐站了起来拍着衣服,走向丁宣,『公主,是要责罚朱乐吗?』
『本宫为何要责罚于你?』丁宣拧开了瓶口,淡淡地香气从瓶中溢了出来。
朱乐坐到丁宣身旁,微低着头,『今日我得罪了温暾,当然也就得罪了温奕。』
『把头抬起来,领口松开。』丁宣故做忽略朱乐的话。
朱乐诧异地抬起了头,看着丁宣手中的瓶子,嗅着那淡淡地香气。不对,这,是药?想到这,她又有些不敢相信,丁宣是准备替她上药?『公主……你……』朱乐指丁宣手中的瓶子哑然。
『今日之事,下人固然有错,本宫自然责罚于他们。然,你身为驸马,平日里却无半点驸马的威严。这才使下人并不惧怕你,这点,你想过吗?』丁宣竟一改平日那冰冷的口气,温和地问道。
温柔的声音,关切的目光。朱乐感受着丁宣此刻赋予她的这一切,她有些羞涩的笑了。丁宣的这几句话让她瞬间便明白了丁宣的想法。丁宣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有的仅仅是担心罢了。至于为什么要担心自己,之前不是曾拒绝过自己吗?这两点朱乐来不及深想,此刻,开心大过了一切。
『莫要傻笑,本宫问你话呢。』丁宣颇有耐心地看着朱乐,再一次问道。
『我……不在乎。』朱乐傻嘻嘻地说了半句,“我只在乎你”这半句却吞到了肚子里。
丁宣微蹙着眉轻叹了口气,『不在乎?若非本宫今日恰时回府,驸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无论发生什么,公主终究是会保我的吧?』朱乐突然抬起头,贼兮兮地盯着丁宣。
『本宫的确是会保驸马,但驸马可知在本宫还未知道此事时,驸马会遭遇到什么吗?』丁宣有些生气朱乐的不在乎,不在乎的是什么?地位?还是威严?亦或者是生命?
丁宣语气的转变,朱乐也感觉到了。她也不敢再造次,正经地坐直了身子。轻声地解释,『公主不要生气,听我解释。』
『你说。』丁宣再一次叹了口气。
『我想,公主所说的威严,是指人的地位吧。我承认我不太在乎这个东西,甚至于也知道府里的下人并不把我当作驸马,即使当,也只是个挂名的而已。可是,我真的不在乎。这么多年来,我的观念中所已灌输了一种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关系,在我们那里,这也叫做现实。那些人没有义务在温暾攻击我的时候出来帮我,虽然那时我也期待着有人伸出援手。但现实是,人在危及到自己安全的时候,只会顾己。这没有错,温暾是他们惹不起的,而,人不为己,天株地灭这是个真理。我与他们无亲无故,既不能供养他们,也没有像公主这样的权力来罩着他们,他们也没有必要为我这一个外来人拼命。』
朱乐的话说得真真切切,这现代化的思想一时间并未能使丁宣理解和接受。此时朱乐特立独行般的言语使丁宣再一次迷惑了。平等?无地位?这在她的世界里简直是不可能的。
『公主。我的观念的确与浊国这个时代不符,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也正在逐步转换观念中。』朱乐意识到了丁宣的迷惑,又解释道。
『本宫为你上药。』丁宣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莫要总是站在别人的角度说这些话,若为别人想,为何不为自己想?人不为己,天株地灭。这不是你的想法吗?』
朱乐边解着领口,边听丁宣说,只是在说到最后一句时,朱乐愣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
丁宣将药在朱乐的脖子上轻轻地敷上,不再张口。她在品味朱乐刚才的那一番言语,也在体会着朱乐心中的想法。从何时开始,她竟开始体会他人的想法了?这一个人,平日里嬉嬉闹闹的,无正经可言。此一时,竟又变得深沉内敛,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往往都会出人意料……
朱乐默默地感受着丁宣的手指在自己的脖颈间游移,冰冰凉的触感,清香的药香,这一切无不让她沉醉在其中。投射进丁宣那幽深的眼眸中,她似乎感觉到了丁宣平日里没有的那种温柔,深深地暖着她的心。这一刻,如果能够成为永恒,那该有多好……
『好了。』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丁宣终究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着药,轻声地提醒着朱乐。
『这就好了?』朱乐意犹未尽地小声嘀咕着。
『本宫不希望今日的事会有下回,驸马切记,善良不存于宫中。』
丁宣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使浑身一个激灵,『若再有人调戏府内的人,我也要坐视不理吗?』
『善儿?』丁宣双眸不眨地吐出两个字。
『不仅是善儿,若是他人呢?公主府中的人,养心殿中的人,公主身边的人……』
『那驸马便坐视不理吧。』
丁宣突然冷冰冰地口气倒使朱乐一呆,怎么又生气了?这回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啊?看着丁宣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朱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公主。』
『驸马好生休息,本宫还要与国师谈些事情。晚些再来为驸马换药。』丁宣扔下一句话,推门便离开了房间。
随着丁宣那在门口消逝的身影,朱乐呆呆地坐在了床边。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她有哪句话说的又不合时宜了?这丁宣的心思真难猜,变化多端的云,翻脸比翻书还快!
门突然又被轻轻推开,朱乐赶忙回身望向门口。只是微微地失落感却涌上了心头,来人不是丁宣,而是善儿。
『驸马爷。』善儿端着一个盅走向朱乐。
『这是什么?』朱乐见善儿欲将手中的盅递到自己手上,忙开口问道。
『驸马喉咙伤了,此为善儿为驸马爷特地调制的。』
那言语尖酸刻薄,性情泼辣的善儿此时竟也变得端庄贤淑?话音都轻轻有礼?朱乐不适应,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先是善儿被人调戏,她见义勇为却反被擒,后是丁宣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之后再三百六十度变了回来,现在再来一个骤变的善儿?
『咳,善儿?出了什么事吗?』在朱�